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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班长总是躲着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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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一天,他的极限到了,就不用再活下去了,他就解脱了。
  许笙长舒了一口气,也闻不到屋里浓重的酒味,因为都是从他的鼻子和嘴唇里发散出来,他喝得烂醉如泥,后背后仰,靠上了沙发柔软的毯垫,有种酒饱餍足的慵懒。
  他侧过头,望向被月光铺了一地的窗台,他眯着眼盯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地站起身,奔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落地窗被拉开,冷风倏然灌了进来,薄衫瞬间被浸透,给他打了个透心凉,许笙栽栽歪歪地迈了出去,底下重叠宏观的夜景越来越近,可能是喝了酒,他的胆子变得很大,心里也平静非常。
  他深吸口气,凝重的酒气被冲散了不少,发烫的脸颊越发清爽,许笙握上冰凉的把手,右脚跨了上去。
  ‘叮铃铃铃——’
  身后的电话声兀然响起,就连耳边簌簌的风声也没法掩盖,许笙被震的猛然惊醒,酒醒了不少,身形随着退了回来。
  他刚才是想……跳楼吗?
  许笙踉踉跄跄地进屋、关上了窗台门,走到座机前接起了电话。
  庄白书焦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许笙?”
  没吃过一点东西就被灌了一肚子酒的胃阵阵抽痛,许笙隐隐皱起了眉,应声道:“白书……”
  那边似乎疏了口气,语气松缓下来,道:“你怎么突然回家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许笙打了个酒嗝,转过身坐上了座机的矮桌,他迷茫地看着对面沙发桌和地板上空了的酒瓶,缓缓道:“我在…咱们的家。”
  回答的答非所问,那头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庄白书道:“许笙,你喝酒了?”
  许笙眯着眼睛,像是喜欢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似的,耳侧轻轻蹭了蹭话筒,也没说话。
  不知道那头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最后话筒都变成了滋啦刺耳的忙音时,许笙才扣回了原处,起身回了沙发。
  胃疼的厉害,许笙一直也没睡着,处在一种半眯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突然传来了声音。
  许笙坐起身,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灯也随之拨开,刺眼的光线一下窜入眼眶,许笙浑身难受,道:“别开灯……”
  那人顿了一下,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一边,随即‘啪’得一声,屋内又暗了下来。
  许笙眨开眼睛,感觉舒服了不少,那人已经来到了近前,庄白书弯下身躯,撑在许笙两腿之间,许笙感觉脸颊被抬起,那人温热的手掌包住了他,许笙抬起眼,对上了那人的视线。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庄白书的手摸上他滚烫的脸颊,又用手背抚了抚,像是给他降温一样。
  他不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庄白书是怎么焦急地四处找他,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许笙突然抬起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他抬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颤声道:“我妈的病复发了,你一直都知道?”
  庄白书手肘一僵,他瞬间明白了许笙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回到他们的家,一个人喝闷酒。
  他心里一阵难言的绞痛,只是看着许笙这样满眼酣醉的模样,他就感觉心都揪到了一块儿,许笙向来冷静自理,也从不喜于逃避现实,该是怎样巨大的无法化解的伤痛,能让这样一个人,能独自逃到这里,用酒精蒙蔽住自己一切的感官,静静地舔舐自己深入骨髓的伤口。
  他回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我知道。”
  许笙又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他,月光从窗口映进来,洒上了地面,映出那人眼中隐约闪动的水雾,他说话带着些鼻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受到了诺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白书喉结鼓动着,他伸手握住那人的后颈,轻轻地揉着,“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本来打算过了这段再告诉你,我不该对你隐瞒,抱歉……”
  他柔声地安抚着他,心中却没比他好受半分,他轻吻着那人的鼻尖和眉宇,这样的温柔却使那人的眼泪彻底流了下来。
  许笙伸手挡开了他,他弯下腰,臂肘压在了膝盖上,过了许久,他颤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许笙空洞地盯着地面,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滴上他颤抖的手指。他喝醉了,大脑没法过深地思考,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这巨大的伤痛,只知道他的心脏、他的喉头和鼻子又酸又紧,疼得他几乎窒息,却无药可治,他眼眶生痛地重复着:“我明明知道,我明明什么都知道……”
  庄白书勒着他的腋间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他的怀里,心脏像被捏紧了一般揪疼,那人靠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啜泣哽咽着,他听到那人颤抖的声音:“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他没听懂许笙这句话的意思,许久,那人的手渐渐抵开他的胸膛,与他退开了一段距离。
  许笙背着月光,黑暗中他的表情根本看不真切,只听那人深吸了口气,声音与四周融为一片死寂,却又清晰异常。
  “白书啊,咱们分开吧。”


第78章 
  此话一出,周遭好似凝滞了一般,连空气都被死死地禁锢,混杂着浓浓的酒气,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无法名状的窒息感。
  “你说什么?”
  庄白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人,尽管许笙嘴里、鼻息间呼出来的是浓重的酒气,可眼中却清明一片,那种冷静的、陈述的语气,甚至给人一种清醒如常的状态。
  “我们…分手吧。”许笙眼睛被眼泪浸…润的通红一片,他不明白为何已经晕的昏头转向,重复这句话时却依旧那么艰难、那么疼。
  任凭庄白书怎么看,却都没法从那人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开玩笑或是醉到糊涂的裂痕,空气像是一点点凝结下来,直降到极限的冰点,庄白书意识到,许笙竟是认真的。
  他感觉心脏像被紧紧攥了起来,他不能不承认,他慌了,他甚至一直都做好了准备怎么去陪伴他、安抚他,他不是没想过许笙知道他母亲的病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怎么也不该是这个。
  他无法预料到,许笙竟会想跟他分手的念头。
  尽管是可能是酒后的醉话,仅仅是想到这可能是许笙的一个突发奇想的萌生出的念头,也没法让他不去震惊和愤怒。
  庄白书身形靠过来,把许笙退开的距离一点点驱回,他抬起许笙的下巴,眼睛仿佛生生盯进了他的眼底,声音仿佛重锤的闷响,一字一句道:“许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笙眼眶越来越烫,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眼角躺下来,他尽管醉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脑子里却还保留着意识,他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一直逃避的抉择借着酒劲摆到了明面上,到了现在,他不能回头,也决不能后悔。
  “你回去吧。”许笙侧过头用手去推下颌的禁锢,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那人的手在隐隐地抖,他的心也跟着颤到酸…软,他不连贯地声音道:“你回去吧…我能照顾好我妈,也能…照顾我自己……你回去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庄白书感觉心脏绞疼的要命,他还是不信许笙真的要跟他分手,他宁可相信这是他醉后的胡话,是他在崩溃边缘的痛呓,等许笙醒了,就一定会作罢。
  “许笙,你看着我。”他伸手擦着那人覆着泪痕的腮帮和眼角,强迫许笙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让我去哪?这就是我家。”
  许笙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狠狠擦了把眼泪,咬着牙低声道:“那我走。”
  说罢他晃晃悠悠地就要站起来。
  庄白书气得一把把人拽回来,死死摁着他:“许笙,你是不是疯了?我知道你不好受,你怎么发泄都行,你想哭想摔东西想喝酒,我都陪你。”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空间里灼灼如炬:“想跟我分手?不可能,你连那个念头都别想有,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摆脱我。”
  他使劲揉了揉许笙的发梢,轻吻着他的眉间、扑闪的鼻尖,和发颤的唇…瓣,却被那人侧过头,躲开了。
  庄白书反而咬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我不许你再说什么分手的话,连想想都不行,不管发生什么,我想照顾谁是我的事,想把时间浪费在谁身上、也由我自己决定,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知道吗?”
  许笙耳朵尖通红,被激得浑身直颤,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他伸手在胡乱地摸索着什么,随后在裤子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拿在手里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
  他把圆圆的钥匙扣递到了他的手上,手指像结了冰一样生冷,顿声道:“钥匙、还给你,你该回学校了,我、我明天就搬出去……”
  庄白书感觉一股浑戾的风浪在胸中翻涌,搅得他心肝都混浊起来,许笙一点也没听进去他的话,反而态度愈发决绝。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即使几年前他那么锲而不舍地追求许笙却屡屡被拒,也从没有感受过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从心底向外的惊慌和不安,许笙还醉着酒,他现在甚至不知道那人的话可不可信,却无可抑制地被一再动摇、害怕。
  “搬…个…屁。”
  庄白书几乎咬着牙说的这仨字,然后摁着许笙,把人死死压在了沙发上,滚热的嘴唇覆了上去,用力吮…吸着,啃咬着那两片柔软的唇…肉,汲取那人口中轻呼的酒气,酒精的气味仿佛催剧着他发…涨的大脑,他感觉自己都要不清醒了。
  不久那人就有点被亲的喘不过气了,他本就比不过庄白书的力气,现如今四肢都被酒精麻痹的摊软无力,只能被动的承受,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身下人的挣扎越来越小,庄白书放开他时,发现许笙眼睛阖着,呼吸缓慢而均匀,睫毛随着起伏而轻轻的颤,轻微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俨然睡着了的模样。
  庄白书的动作滞在原地,泄…了气般坐回去,他这是干什么呢,跟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争锋计较。
  即使睡着了,许笙仍浅皱着眉头,像是被可怕的梦魇缠住了,在睡梦里都不能好受,醒来却要面对更煎熬的摧残,庄白书的手撑在一边,就那么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宿。
  许笙睁开眼的那一刻,头疼的几乎想撞墙。
  落地窗的光线窜进眼皮,胀痛的难受,他勉强坐起身,身上被盖了一层毛毯,他一抬头,就看见庄白书坐在旁边,发青的眼睑像被浓浓的疲倦席染过,却炬炬地正盯着他。
  “你醒了?”
  庄白书的嗓音很低哑,那眼神像是等着他一个交代,许笙心里咯噔一下,他昨晚是喝醉了,但他没失忆,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如果他妈没出事,如果这些变故都没发生过,如果他真的制止了一切,或许他就会这么一直装傻下去,几年、几十年,如果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他或许永远不会与庄白书分开,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每分每秒都让他留恋,他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这个人平淡美满地生活下去,没有灾难、没有意外、没有所谓的宿命,但现在看来,只是永远无福奢望的可笑的幻想。
  事到如今,话已出口,他没法再回头了。
  许笙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嗓眼像吞了沙子,启口道:“…白书,你该回学校了。”
  这句话里仍是明摆着撵人的意思,庄白书皱了皱眉,想从许笙眼里看出昨晚的事他还记不记得,他抬手勾住他的手,挑眉道:“我说了,我不回学校,你一个劲儿赶我是什么意思。”
  许笙喉管又涩又疼,只得道:“你要考试了。”
  “你不也一样要考试?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觉得我还有心情管学校的事?
  “那些,跟你没关系了。”
  这句话透着冷漠被突兀地说出来,两个人皆是一愣。
  许笙感觉嗓子被什么东西栓住了,每吐一个音节都艰涩的要命,他强迫自己的语气保持镇静,缓缓道:
  “昨晚我虽然喝多了,但话应该都说明白了,我是认真的,白书……对不起。”
  跟庄白书好的这几年里,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还是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这个过程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艰难、更痛苦,他甚至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他艰涩地说:“咱们分手吧。”
  空气猛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庄白书脸色骤青,眼里是濒临边缘的阴沉,随时要爆发一样,他看着许笙,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理由呢。”
  许笙感觉胸腔一阵阵发麻,他不能把实话全盘托出,却又必须说出个合理的解释,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要骗他。
  “…没什么理由。”
  许笙攥着沙发沿的手隐隐泛白,他深吸了口气,淡然道:“只是…我腻了,家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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