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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止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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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逍见他实在羞愧得厉害,倒也没有再坏心眼地捉弄他,帮他把身上的脏污清理干净,又把人包进浴巾里,把人从浴室里抱出来。
然后也不把人放到床上去,反而方向一拐,把他带到了飘窗前,上面垫了足够的软垫和枕头,甚至还有毛毯,厉逍搂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荒唐太久,时间已经很晚,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滴砸到窗户上,蜿蜒出道道水痕。
从窗户看出去,因为被夜色和雨水所遮,外面一片迷蒙水雾,只看到楼下有路,路边隐约有灯光,但是再多的就看不清了。
时郁看着,隐隐觉得眼熟,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厉逍微信头像的场景吗?
他有些困惑,扭过头去看厉逍,厉逍捉着他的手指,亲他的脸,低声地说起:“之前失眠的时候,我经常会过来这边。”
但是这里到处都是时郁,这个人占着他的眼睛,占着他的心神,有时候还会让他幻听,以为门外有人,他去开门,却什么都没有。
他本来是因为失眠,睡不着,所以才到这边来,可是来到这边,更加睡不着,更加不静心。
“从前你来的时候,都会经过楼下这条路,我知道你来,有时会在窗边,等着你,看着你来。”
时郁先是一愣,然后心中又一动,他不知道厉逍曾经在这里,等过他,看过他。
厉逍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沉寂下去,说:“后面你不再来了,可我还是会忍不住在这里看,猜你下一秒是不是会出现。”
“有一次也是下雨,我站在窗边,想你是不是来了,人就在下面,只是因为雨太大,我才看不清你。”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安心起来,可以不再去想时郁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子和女儿,那些疯狂又偏激的念头也暂时偃旗息鼓,能让他安稳地在这里睡上片刻。 
“后来我把这张照片换成了头像,觉得看到它的时候,会心静很多。”
下雨的时候,也经常地过来,他睡在这里,有时候会做梦,梦里时郁在他怀里,趁他闭着眼睛,就明目张胆地偷窥他,又偷偷地凑上来亲他。
他笑着睁开眼睛,怀里却是空的,外面有风,有雨,唯独没有他梦到的那个人。
“现在又下雨了,”厉逍手下微微发力,更紧地把时郁圈在怀里,埋头在他颈间,低低地说,“不过这次,你真的在我怀里了。”
时郁听他喟叹一声,像是很满足的样子,心里好像被什么涨满了,碰一碰,就要漫溢出来。
他以为过去的无数个夜里,只有他辗转反侧,想着一个人难以入眠,但原来这个人也曾经默默等过他,在窗边看着他走上来,也会想他想到睡不着。
在这个人还不知道,还不承认的时候,他已经无知无觉地爱了自己很久。
他意识到这点之后,既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幸福,又觉得好笑和心酸,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他在伤心的时候,绝望的时候,即便是重新被厉逍所爱的时候,都没有哭,却在知道厉逍曾经也因为自己,受过这种细小的酸楚的时候,而觉得难以忍耐。
厉逍却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给吓到了,一下不知所措起来,问他怎么了,又拍他的背,又亲吻他的眼皮,整个人手足无措,连哄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了似的。
然后一下又突然反应过来,一时又担忧,又不知该不该喜地,他几乎有些呆傻地问:“你,你现在能哭了吗?”
时郁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又想笑着点头,一时又哭又笑地,看起来恐怕非常难看,于是他把脸埋进厉逍怀里,伸手揪住他的衣服,止不住哽咽地说:“你再多抱一抱我,多爱一爱我吧。”
这世上永远只有厉逍可以牵扯到他的神经,让他笑,又让他哭,诱他毒|瘾,又治他顽疾。




36。1

他哭得不能自已,好像在过往那么多无望的岁月里,他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脚也磨破了,伤也受了很多,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走过的黑暗里,曾经是有过微光的,那些微光闪烁着,被掩藏在很深的夜色里,到现在才闪耀出来,让他终于找到出口,原来他不是没有被爱过。
他又失了分寸,超出尺度,他哭着恳求厉逍,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爱,想要将那些错失的爱都找回来。
厉逍也终于没有再推开他,他真的用力地回抱住时郁,亲吻像雨滴一样落在时郁的脸上,眼皮上,嘴唇上,他用力地抱他,亲他,爱他,恨不得就这样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停地在说:“……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的声音嘶哑,语带哽咽,用尽全力,又饱含爱意和悔恨,说话声和亲吻一起融进时郁雨一样的眼泪里。
他们紧拥着彼此,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才触摸到了爱人的真心,其中动荡和深爱,言语不足以说清,眼泪不足以证明,唯有窗外狂风暴雨,敲击着窗,敲击着两颗爱人的心

雨渐渐止住了,夜色褪尽,天光从远处开始走来。
两人最后都筋疲力尽,在飘窗那小小的范围里,抱紧了蜷缩着,睡到天明。
醒来之后两人看着对方,昨夜的失序忘形犹在眼前,两人都又是幸福又是赧然,尤其时郁哭得太多,眼睛还是肿的,厉逍看着他,突然凑过来,又亲了亲他肿起来的眼皮。
他说:“……我真的好爱你。”
他昨天说了好多的爱,低声的沙哑的,克制的激烈的,呢喃细语的声嘶力竭的,但是好像也还不够,只要看到时郁,这一个字就又从他的心里,脑海,唇舌中冒了出来。
时郁眼睛里润润地,望着厉逍,他现在是一个被爱意所笼罩的人,从眉梢眼角都流露出幸福和快乐,他也凑上来,亲了亲厉逍的嘴唇,声音发软,浸满了温存和爱意:“我也好爱你。”
厉逍看着他,就像时郁说的那样,厉逍永远不必担心从他这里得不到足够的爱,他对厉逍的爱很多很多,永远能够给予回馈,永远无穷无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厉逍觉得心脏涨满了,眼睛却又开始发涩,他喉间被什么酸涩的顶住了,片刻,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哑声说:“谢谢你。”
“一直都这样爱我。”
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
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还能够找回你。

两人抱在一起,身体叠着身体,头抵着头,不时地找到对方的嘴唇,接一个又深又长的吻,随着外面的天一点点更明亮起来,周围的都变得渐渐清晰,不再只有他们两个人。
厉逍的手机也不甘寂寞地响了起来。
厉逍啧一声,烦躁地叹了口气,恨不能重回黑夜,重新蜷缩回只有两个人的小小世界里。
但还是只能亲亲时郁,从他身上起来,捡起了角落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时郁也从阳台上爬起来,鞋子和衣服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随便捡了条毛巾,把自己裹起来,往厉逍走去。
厉逍正在讲电话,就看到时郁往自己走过来,他赤身裸/体,只在身上披了条毛巾,屁股都遮不全,一身的痕迹半遮不掩。
他目光一暗,对手机那边低沉地嗯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时郁。
然后就注意到时郁脚下也是光溜溜,什么都没穿。
他眉头一皱,突然迈开腿,走到时郁的面前。
时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自己视线一晃,身体失重,已经被厉逍打横抱了起来。
他预料不及,一下小声地叫了出来,又连忙伸手搂住了厉逍的脖子。
厉逍抱着他,一路走到沙发旁,把他放上去。
“待在这里,”厉逍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地,“我说了,让我看到你不穿鞋,就别想下地。”
时郁一愣。
厉逍已经转过身,重新接起电话了:“你继续说。”
对面的靳怀野语气狐疑:“你在干嘛呢?”


厉逍坦坦荡荡,实话实说:“刚从对象的床上下来。”
对面一片死寂,片刻,靳怀野突然暴起怒道:“厉逍你还是人吗!我这边帮你通宵跑腿干活不睡觉,结果你在跟别人上床!?”
厉逍想了想,赞同地点头,说:“嗯,的确不是人。”
靳怀野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噎了半晌,一时竟不知从哪里怼回去,最后骂了一声操,说:“行行行,你他妈有夜生活了不起。”
话里全是怨愤,厉逍不由笑起来,笑到一半,又收拢了,他问:“所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靳怀野也不和他嘴炮了,正经起来,说:“差不多了。放心吧,正经事我干不来,趁火打劫我是很在行的。”
厉逍又笑起来,说:“这点我也是信靳总的。”
他话里是毫不在意的语气,靳怀野啧一声,说:“你这是真的不打算留着关氏了?”
厉逍嗯了一声,淡淡地说:“老而不死的僵虫,留着干嘛,一把火烧了干净。”
靳怀野咂咂嘴,他本不是什么干净背景,在黑白两道游走多了,整个人邪气更甚,不仅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受到刺激,兴奋地说:“好,厉总够狠够绝,我很欣赏。”
厉逍对前·黑道少主的欣赏表示敬谢不敏:“可以,但没必要。”

厉逍挂了电话,又有新的进来,一早上电话几乎不停,几次他想要进书房去,可是转头看到时郁,脚步又顿住了,最后他干脆也坐到沙发上去,一手捞过时郁,让他坐到自己大腿上,继续跟对面讲电话。
“股价现在跌到多少了?”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厉逍啧了一声,说,“跌这么多,挺厉害的嘛。”
又忍不住嗤声道:“昨天股东大会没开成,现在情况都这样了,他们是不是想继续开下去,继续问责我?”
“行啊,那就开,”厉逍一手抚着时郁的背,一边无所谓地笑了下,“大不了引咎辞职嘛。”
他这样的动作,再配上这番话,简直有点昏君从此不早朝的意味了。
时郁有些震惊,抬头看他,厉逍却对他笑了下,还想凑过来亲他。
电话还没挂呢。
时郁脸一下涨红了,下意识地躲了躲,厉逍一顿,目中显出一丝阴沉,又迅速被掩藏过去,他没有再亲上去,只是伸手指捏了捏时郁的下巴,稍微有些用力。
接下来厉逍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神色显出一种不耐,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时郁神色担忧,问他:“你唔——”
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厉逍压下来的亲吻堵住了嘴唇,厉逍含住他的唇瓣,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时郁始料不及,痛得呜了一声,厉逍便又裹住他,安抚地轻柔吮/吸。
半晌,厉逍才稍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目光沉沉,说:“不要躲我。”
时郁捂住自己被咬破了的嘴唇,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他眨眨有些湿润了的眼睛,说:“……我没有躲你。”
又强调一遍:“我不会躲你的。”
厉逍见他神色认真,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刚才心里生出的一股戾气顿时消散,他像是被喂饱的兽,满足地蛰伏起来,神色也变得温和,但是手下仍然用力地按住时郁,声音低沉,说:“嗯,你不可以躲我。”
唯独你,永远不可以躲我,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抛下我。


厉逍从总裁办里出来,正好迎面撞上新入主的金总金钟铎。
金钟铎是当年关云山的副手,是最早跟着关云山的那批人之一,几十年来忠心耿耿,关云山指哪打哪,自己没有女儿,也要把自己早死兄弟的女儿金敏心送来与关云山结亲,堪称关云山第一号走狗。
谁知关云山死后,新上位的厉逍丝毫不给这位元老情面,降职打压毫不手软,还转头就和金敏心离了婚——金总本来就对厉逍颇为不服,积了满肚子的怨言,怎么可能还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于是暗里联合其他股东,要把厉逍搞下台。
金钟铎身后跟着拉拉杂杂一大群的秘书助理,金钟铎走在最前头,气派十足,满面红光,志得意满。
他看到厉逍,阴险窄小的眼睛眯得更细一些,掩饰不住地露出一种不怀好意而又得意洋洋的笑来:“小厉总,真是不好意思了。”
厉逍面上没什么表情,惜字如金地说:“恭喜金总。”
“大哥走得太早,有好些东西没来得及教你,就把集团草草地交到了你手上,结果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实在是不忍心大哥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只好临危受命。”金钟铎叹了口气,仿佛十分为难,脸上的恶意和嘲弄却是毫无遮掩,“毕竟小厉总现在还背着一身官司,小厉总可能是没什么,但是这偌大集团可耗不起啊。”
厉逍掀掀眼皮,看他一眼,扯扯嘴唇,目光不明地笑了笑,说:“是,所以还要有劳金总,多多操劳,将集团支撑下去了。”

厉逍从集团大楼里出来,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厉逍正要走过去,却听到前方门禁处传来一阵喧哗,保安正在厉声驱赶着一个人。
厉逍顺声看过去,正好看到中间被围着的那个人,竟然是时郁。
他眉头一皱,抬步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众人闻声一停,保安们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地说起来:
“厉总,他没有预约,非要进来。”
“说了不让进,还要硬闯。”
……
厉逍看向时郁,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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