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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周哑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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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揉完,手就被抓住了,强行放下来。
  肩颈处传来令人酸软的力道,有技巧地按摩推拿着,还轻斥了他一句不要揉。
  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丝丝麻麻的感觉从指间传向身体各处,又流经心脉,注入心里,如同冬日的一股暖流,让周梦来又是惊讶又是酸楚。
  你练过的吗?按摩。
  周梦来问他。
  “小时候帮我妈按过,不过也很久没练手,生疏了。”
  周梦来挑挑眉,要他小时候的照片,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的乖宝宝。
  温席之笑着说,
  “好啊,改天跟我回家去看,带你见我爸和…我妈。”
  平安夜的晚上,周梦来梦见了一个人,看不清眉目,只记得那人长发玫唇,温婉秀丽,抚摸着他的头,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真实而熟悉。
  他在阳光的轻抚中醒来,在爱人的亲吻里睁眼。
  我好像,在梦里见到你了,又不像是你。
  “梦里是不是我都没关系,只要知道醒来看到的那人是我,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章可能更的会有些奇怪。
真的忍不住想要end了但是还有几个小伏笔和必要剧情没写完
皮一皮,假end。

  ☆、(三十八)

  昨晚进卧室进的晚,刚洗完澡就被某人逮到书房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顺便还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威逼利诱地睡在书房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窝在对方怀里,被像小狗舔脸一样亲吻着。
  周梦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按理来说,其实第一次同塌而眠应该会很尴尬才对,不知为什么,一被温席之的气息环绕,就整个神经都轻松了起来,没多时就睡着了。
  温席之说是他最近太累,让他今天把时间空出来,带他去见个人。
  说是去见人,实际上还是把两个小孩牵出来到处溜达了一圈,下午的时候一块儿去的一家甜品店。
  甜品店里有供儿童玩乐的小城堡,温席之打发三弟带着四丫子去那边玩一会儿,他俩在这里等人。
  周梦来问:见谁啊,那么神神秘秘的。
  温席之捏了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略带些可怜,“我可能有些自作主张,但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听我说之前你向我保证不生气好吗?”
  他的表情带了些可怜,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周梦来明白,就算是自己生气,他也会做。
  “我联系了一个我信得过的Dr。,他临时告诉我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关于你父母的病,我让他帮忙联系了A市的一医院专科医生,而关于你的,”温席之握上他的手心,“你愿意让他看看吗?”
  “他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还没有和他说过你的病,今天和他见面,只是想让他认识认识你,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家长。”
  温席之刚说完,就见着门口出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
  “Dev, Here!”
  来人一头金黄色卷发,戴着金丝边眼镜挂在高挺的鼻梁上,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这位白皮肤的外国人有一张英俊迷人的面容。
  他径直走向温席之这一桌,最后几步几乎是大步跨来,笑出皱纹,与张开双臂的温席之紧紧相拥。
  “噢宝贝儿,你给我带了美人儿来吗?”
  Dev亲吻了温席之的额头,才在对面坐下,注视着周梦来。
  他的瞳色是罕见的幽蓝,周梦来被这双眼睛注视着时,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汪洋大海席卷沉底。
  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Dev,这是我的,爱人。”
  “真是少见,你也会称人为爱人。噢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长大了。”
  “Dev,我今年22,不是小孩儿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你的父亲怎么样?”
  “你也有关心我父亲的一天吗,哈哈,别担心,他和你切磋一顿还是没有问题。”
  “真令人伤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经是这样了吗,也不给我在你爱人面前留点好印象。”
  温席之放下手中的杯子,“Dev,其实我这次,有事要找你帮忙,关于我的爱人的嗓子。”
  周梦来曾经和温席之说过他嗓子的事,如今完完本本和Dev重复一遍罢了。
  Dev听完这个看似离奇的故事,思考一会儿,望向周梦来,问:“小美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回美国,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但在治疗后天哑疾这方面,我想你也知道我如果治不了,那也没有别人能治了。”
  ???什么叫他也知道,他应该知道什么??
  周梦来一脸茫然。
  “你…哦我的上帝,宝贝儿,你难道还没有和他说过吗?等等,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你带他去见你父亲了吗?”
  “还没有,先来见的你。”
  “OMG,这简直,太令人兴奋了,快,我们今天就去美国!”
  “Dev,我们不可能现在就去,这边还有很多事没有安排好,况且…”温席之转身望向自己的爱人,“你愿意去吗?”
  如何能不愿意?二十年来多少次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感到不适,多少次因为隐疾错失良机,多少次看到同龄人之间正常的交流而羡慕心酸?
  周梦来也去看过医生,也按照医生说的养着嗓子,也有着那么一线希望。
  此刻希望来了,是他喜欢的人亲手奉上的这一份希望,带着满腔爱意,照顾着他的感受。
  但是…
  周梦来张了张嘴,觉得有些换不过气,被温席之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身体紧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顾一切答应下来的冲动。
  “周梦来,看着我,你看着我,”温席之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揽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们说好的,不要觉得亏欠了我,嘿,宝贝,没关系的,我回去会向你解释一切。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告诉我,你想要治好你的嗓子吗?”
  “你想要,亲口告诉我你有多么喜欢我吗?”
  “你想要,亲口回应我的爱吗?”
  恋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从耳膜穿过,传入脑海,像是一剂强力安神的药品。
  周梦来反抓着那双强力而温暖的手,缓缓抬起眼角泛红的脸,眼里有什么划过脸庞,他动了动唇,让爱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语——
  想,我想。
  想要对你说的话太多太多,怕自己用笔、用冷冰冰的文字表达不清楚,怕终有一日你会厌倦有缺陷的自己,怕余生不够用完美的自己去好好爱你。
  “但是,亲爱的,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就算是治好了你的哑疾,长期无法振动发声的声带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或者会不会成为结巴,又或者,你的嗓音也许会和怪兽的声音一样,你还愿意尝试吗?”
  Dev眯着眼望着周梦来,忽略掉对面另一道带着责备的视线。
  周梦来直挺着腰杆,用手臂狠狠擦了一下眼角,望了眼身旁的温席之,转头对着Dev点头。
  Dev笑的满脸褶皱,无视温席之的黑脸,在小美人左脸颊印了一口。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我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小宝贝儿们,美国见。”
  离开甜品店回家的路上,温席之趁着两个小孩没注意,朝周梦来左脸颊狠狠嘬了一口,低声道:
  “有很多事,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小时候,关于我的母亲,关于你。”
  

  ☆、(三十九)

  温氏祖上是军官世家,流传到温席之爷爷这代,便弃武从文,致力于打造书香门第,可殊不知生出来的独子叛逆严重,硬是弃文从商,倒腾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的交易来,这便是温席之的父亲。
  温父早年憋着一股气离家出走,白手起家,遭遇了第一次人生中的打击——识人不清,投资的财产全被合伙人卷走,还欠了一屁股债,可谓是前半辈子的最低谷。
  遭遇打击难免会消沉一阵子,正是浑浑噩噩借酒消愁时,大雨天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往大马路上一冲,差点被一辆汽车撞上。
  刺眼的车灯一闪一闪,温父努力睁开眼睛,望向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一双腿。
  女人?
  随着那人从车里走出来,温父见着一个撑伞的婀娜美人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他听见美人问:“你没事吧?”
  犹如山中清泉,灵音绕耳,拨弄着心神。
  这是温父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大约是喝醉了,温父想。
  于是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温父与温母的第一次见面。
  “我父亲说,他很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挫败,让他遇上了我母亲那么美的人。”
  已是深夜,书房的大床上,温席之搂着周梦来的腰,将他圈在怀里。
  两人这般姿势的时候,周梦来总是很安静地听着,偶尔会覆上揽在腰间的手,会亲吻抵在发顶上的下巴,以此来告诉温席之,他在听。
  “我的母亲是个新闻记者,即使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她也没有停止过工作的步伐。
  二十四年前,在一次对化工厂罢工工人的采访事件中,她拿着话筒,正准备和看门的工人说说话…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化工厂被人为引燃,发生了爆炸。
  我的母亲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她被爆炸震伤了耳膜,又在后来等待抢救过程中,被烟雾呛伤嗓子,失去了一个新闻人发言的权利…”
  周梦来回抱着身旁的人,双手在他的脊背自上而下地顺着,安慰小孩儿般的手法。
  “失去工作之后,我的母亲在家养着身体,父亲为母亲找了医生。Dev当时是那个医生的助手,他和我说他在见到我母亲的那一瞬间,就疯狂迷恋上了,直到如今他也还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后来母亲每日在家待着,以前因为记者的工作一直很忙,她没有时间来陪我的哥哥,自从聋哑后,她却是不敢陪着我的哥哥,甚至连父亲都不太亲近…
  父亲发现了母亲的异样,发现她时常会在自己熟睡后才偷偷接近自己,小心翼翼地揪着被单无声抽泣。
  她从一个阳光灿烂的天之骄女,变成整日以泪洗面的自卑妇人。
  我的父亲为此心疼不已,丢下公司一大堆大小事务,带着母亲出门环游世界。
  父亲常常对我说,我是他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
  温席之透过身旁的爱人望向回忆,眼神温柔,”他们在路上有了我,母亲因为肚子里这个幼小的生命而逐渐恢复了自信。
  我从小便是在母亲无声的环境中长大,母亲会陪着我玩,也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她累了的时候,我就去帮她捶捶肩膀捏捏脖子,我玩累了,她就抱我起来一起去睡觉。
  然而生下我之后,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在我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他朝床尾缩了缩,把头抵在周梦来额头上,身体微微弓着,手心捧着爱人的脸庞,说话的时候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梦来,我很想她。”
  “所以梦来,不要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的母亲,我的爱人,都在因为病痛而难受着,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我爱你,我愿意像我父亲一样,竭尽所能让你开心。”
  “如果说,我是父亲给母亲的最棒的礼物,那么你,周梦来,你一定是我母亲赐给我最适合的包装袋。”
  “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与我的爱息息相关。”
  不记得是谁的吻先覆上谁的唇,在温席之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两人便迫不及待贴在一起,急切地热烈地索吻,唇舌深入口腔相互纠缠,双手撩开衣袍相继抚摸,身体滚烫的热度挑拨起欲望的情绪,随着胸膛起伏,随爱意扩散。
  “会吗?”
  温席之喑哑着嗓子,看着身下衣襟大开的男孩轻轻摇头。
  “什么都没有准备,可以…吗?”
  周梦来望着他,一手撑在床上,缓缓坐起来,半挂在身上的睡衣外套从泛红的肩膀一半滑落至手腕处,另一只手拉过他的脖颈,迎面吻了上去。
  月悬至高头,檐下身影攒动,十指缠绵紧扣,帐暖闻香入梦中。
  周梦来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只是这一次看清了那略带熟悉的眉眼,在寂静无声中听见她笑着哄怀中蜷缩着的宝宝,轻轻在脸颊上印了一口,极尽温柔。
  她把婴儿交给周梦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孩子,抓着他的小肉手。
  她说,我爱他。
  周梦来望向那双清澈而宠溺的黑瞳,他听见从自己口中发出的陌生音色——
  他说,我也深爱他,我…不会放手,不会再以自卑为理由…
  他看见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在放手的一刻化为漫天气泡,带着影像的,装着色彩斑斓的回忆,像是温席之送他的【梦】。
  有在女人身旁匍匐爬行的小婴儿,有牵着女人的手邯郸学步的小孩儿,有豆芽般在庭院里奔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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