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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标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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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倒在血泊之中,伊瑞尼斯刚一下车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不想让以诺看到所以很快的关上了门,但是以诺从那一刻的心惊肉跳中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叫他爬了出来,在看到昏迷的小莱时,以诺瞬间就疯了。
  他突破了伊瑞尼斯对自己的封印狂奔而去,却不知道该用哪只手触碰自己的孩子。
  “快叫随行的医疗队,快!”科林大概是他们之中唯一冷静的人,医疗小队马上赶到,但是没人能掰开以诺的手。科林没办法,直接给了以诺一巴掌怒道:“你要亲手杀了他么!”他的手劲儿不小,以诺被他打的嘴角都裂开了,这才失了魂儿一样的卸去了所有的力气。科林赶忙叫人把小莱抬上担架,剩下的一地烂摊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收拾。
  “对不起,是我没有看住他……”菲尔悔恨万分的对以诺忏悔,“对不起……”
  以诺就像没听见一样,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
  医院里的长廊里很安静,与弥漫着的紧张气氛形成了反比。
  科林下意识的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觉得可能再过一秒这跟绷紧的弦就要断掉了。
  此时的以诺非常镇定的坐在椅子上,能够正常角落并且说话非常有逻辑。只是他镇定的过头了,这让同为哨兵的科林觉得兴许麻烦更大。因为以诺看着伊瑞尼斯的目光,像是随时会冲上去咬破对方喉咙致死一样。
  同样身处在故事外的菲尔也不好受。
  手术室的大门“砰”的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科林长呼了一口气,率先问道:“情况怎么样?”
  “病人大出血。”医生说,“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情况比较严重。”
  “那就赶紧输血啊!”科林说道。菲尔觉得他鲁莽,说道:“你让医生把话说完啊。”
  这种情景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说:“病人的血型是RH阴性,镇上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请问他的家人有可以适配的么?”
  这句话一出现,在场除科林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以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自言自语道:“不……不会的……”
  “怎么办啊以诺!”菲尔更是着急,低声对以诺说,“你没提过小莱是熊猫血啊,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伊瑞尼斯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目光直视以诺,表情近乎扭曲的样子似乎是在质问以诺。
  “喂,不是吧……”科林想到了什么,觉得事态弄人,磕磕巴巴的往外蹦字,“你们……”他觉得满盆狗血好像不要钱一样往自己脸上泼,把语言能力全都堵住了一样。
  以诺脱力一样的跪在了伊瑞尼斯面前,抓着他崩溃地说:“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你了。只要他能活着,我跟你回王都……我哪儿都不去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医生见惯了生死,可没见过一个身穿军装的哨兵如此失态的跪着求别人的样子,这叫他有些惊愕,但还是马上说道:“请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伊瑞尼斯的眉头渐渐推向了一起,哑然问道:“你的孩子?”
  “别管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了!”科林推着伊瑞尼斯往手术室走,并且及时干扰了这个向导不稳定的精神波动,“赶紧吧!回头等你在战场上嗝屁了让这个小孩儿给你当移动血库!”行动力超强的哨兵终止了这场闹剧,走廊上就剩下了以诺和菲尔两个人。以诺还跪在原地,他始终没有哭过,但是却像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在抖。菲尔蹲在他身边,安慰地说:“起来吧,没事了。”他脑子聪明,当然能从刚才的事情中屡清楚前因后果,果然谁的种就是谁的,血缘关系真的比什么都难隔断。
  “我是不是做错了?”以诺脸色苍白的看着菲尔,“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
  “嗯……”菲尔拉长了思考的时间,最终只能说,“造化弄人。”
  科林走出来的时候觉得像是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仗,他揉了揉眉心,对以诺说:“我觉得我应该替我的朋友跟你谈谈。”
  “有什么可说的?”以诺面无表情地说,“说什么都晚了。”
  “不尽然吧。”科林笑了笑,指着手术室说,“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他指的是小莱与伊瑞尼斯。


第6章 
  以诺反应了一下才说:“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不想说。”菲尔替自己的好友解围,提高声音说,“你就不要再问他了。”
  科林不喜欢一个小向导对着自己指手画脚,拎着菲尔的衣领把他提溜到了一边儿,说道:“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骗子先生。”
  “你说谁是骗子!”
  “还有别人么?”科林说,“要不是你中间横插一脚,事情远远不必发展到今天这么复杂和令人头疼。”
  “你们俩别吵了。”以诺烦躁的制止了这两个人的争端。菲尔闭上了嘴,被一个哨兵拎起来这样的事情让他非常窘迫,急于想挣脱。
  “你要谈什么?”以诺对科林说,“这里也不方便说话,你找地方吧。”
  医院里哪儿有聊闲天的私密场所?只不过两位大人物出了这样事儿,消息一秒传到了镇长那里,他就知道早上突突跳的右眼预示着事情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就出事儿了。伊瑞尼斯前脚刚进去,手术室附近就里里外外戒严了。好在小镇人不多,医院里的场地也没有那么紧张,科林还是能以特权身份找到一个空闲的休息室。
  他把窗户一关,隔绝了外面的风声,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时刻准备着接下来的谈话。
  “你想说什么?”以诺对科林的态度不算太客气,径自坐在沙发上一条长腿搭在另外一贴腿上,手肘撑着倾斜的上半身靠在沙发扶手上,样子有点疲惫。
  科林看着这个对他非常不尊重的哨兵有些无奈,这个人还真不愧是伊瑞尼斯亲手带大的,连不经意间的坐姿都跟伊瑞尼斯有几成的相似。他歪了一下头,单刀直入地问:“当初为什么离开王都?”
  以诺摇了摇头,说:“没理由。”
  科林说:“我觉得你似乎一点都不想交流一下,那又何必跟我来呢?怕我为难你的朋友?小莱的假爸爸?啊说起来,小莱是伊瑞尼斯的种吧,是你的生的吧?”科林不知道这个事儿要怎么措辞才好,虽然他觉得十有八九没的跑,可是对于“哨兵肯生孩子”这种事情他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倒不是没有规定不能,但哨兵是一生都不会停止战斗的的战士,肚子里揣个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他都有点佩服以诺了。
  “对,是伊瑞尼斯的。”以诺知道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不如交代清楚,“只是我当时不知道会这么巧……”他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像是有无限的苦楚,“真的太可笑了,我决定要跟伊瑞尼斯再无瓜葛,可是反倒更斩不清了。我想,逃到这么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他可不是什么大闲人,有时间关心一个了无阴虚的哨兵。”
  科林说:“我觉得他更应该感谢法律规定每一个注册在案的哨兵和向导不得私自出境,否则他可真是要在茫茫星际之中去找你了。”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科林问道,“你对他了解多少?或者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义无反顾的逃开。在我这种外人看来,他可是爱你爱的要死呢。”
  以诺莞尔:“是么?也许只是你自己觉得吧。我不知道正常的经过绑定之后哨兵与向导要怎么相处,我知知道我们到目前为止的绑定关系都是非法的。我永远都不可以跟他光明正大的协作,他甚至会用自己的能力遮盖绑定标记。这样畸形的关系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么丑陋呢?我为什么即便有自己的向导还要被安排跟别的向导在一起?他做这样的决定时都不会有丝毫的不忍心么?都说是爱是自私的,我不希望看到他和任何别的哨兵在一起,他只能有我。但是我可能还是太傻了,伊瑞尼斯就是能够非常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可能我心里爱的只是一个崇高的影子吧,事实却背道而驰。”
  “你没有试图跟他沟通过么?”
  “你觉得伊瑞尼斯会讲道理么?”以诺反问,“他从来就不会为他的行为作出过多的解释,即使到了现在也不会。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任何事,他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你没有看到么?”
  关于这种本该是极其私密的事情以诺也很平淡的讲了出来。科林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他还在现场呢,看着伊瑞尼斯小心翼翼的抱着以诺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且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有点汗颜伊瑞尼斯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对于以诺的质问,他是没什么立场回答的。
  “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对对方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以诺的话语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有些恍惚,“爱他这样的人太痛苦了,我会死的。”
  他们之间的绑定发生的很突然。哨兵与向导在有了肉体结合之后会产生一定的精神共感,效果来的没有绑定那么强烈,但也确实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哨兵会不由自主的用眼睛追随自己的向导,他们有奇怪的占有欲,视其他接近自己向导的人为死敌。以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备受这样烦恼的困扰,他觉得自己像是害了病一样,想把伊瑞尼斯关起来哪儿都不许去。
  伊瑞尼斯还是一切如常,他身边总会有三五个哨兵,有时候会更多,因为伊瑞尼斯在军队里的地位导致他可以随意安排哨兵与向导之间的搭配。叫以诺更头疼的是那个时不时会来家里的科林,他年纪同伊瑞尼斯差不多大,是伊瑞尼斯的青梅竹马。以诺曾在那个夜晚偷听到过科林与伊瑞尼斯的谈话,隐隐提到了两个人之间绑定的事情,他非常焦虑急切的向伊瑞尼斯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可这仍旧是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隐患。
  一个黑暗哨兵,一个神圣向导,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了。
  以诺的忍耐终于在一次科林在家里做客吃完晚饭离开之后爆发了,一个愤怒的哨兵可不是什么好处理的对象。他与伊瑞尼斯吵了起来,甚至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对伊瑞尼斯龇牙咧嘴的低吼。伊瑞尼斯似乎也生气了,他打了以诺一巴掌。
  温度急速冷却,炮仗一样的开场就这样哑火结束了。
  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就到了以诺的生日。伊瑞尼斯才不知道以诺的生日是哪天,以诺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伊瑞尼斯就以见到以诺的那天当做了他的生日。伊瑞尼斯不擅长厨房里的事情,但是生日的时候颇为好心情的为以诺做了一个蛋糕。样子不怎么好看,只是他尽力了。事后再想起来,以诺也有点觉得自己当时心软的样子很可笑,被伊瑞尼斯感动的痛哭流涕。也许爱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情感,而是叫人变得不要脸的作祟因子。
  之前的种种不快就此翻过,他们过了一段近乎甜蜜的时光。伊瑞尼斯没想过在生日这天绑定以诺的,但是以诺在床上忽然反客为主,张开了锋利的獠牙咬破了他的腺体。其实如果他态度强硬一点的话,没有一个哨兵可以强迫向导绑定。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竟也由着以诺去了,心里甚至升腾出一些自暴自弃的情绪。
  只是在那之后,他就刻意在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以诺陷入了热恋,但是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伊瑞尼斯对他的微妙改变——不是变好,而是变得更差了。
  两个人不常碰面,交流几乎为零,以诺总是被迫与别的向导协作,而伊瑞尼斯身边是从不缺少哨兵的。两个有最为亲密关系的人却过着最为疏远的生活。
  当爱失去了名为占有的私欲时,似乎也就不能再称之为爱了。
  以诺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伊瑞尼斯,但他确定,伊瑞尼斯不爱自己。以前不爱,现在也不爱。
  这种明确的想法的出现,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需要什么激烈的矛盾,不需要什么突发的事件,只需要一瞬间的顿悟。
  不爱就是不爱,他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可是他不能没有你。”科林说,“你走了之后他因为失去你暴走了一次而被禁闭了两年,即使重获自由他也被各方监视着,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辱的。”
  “所以你要指责都是因为我么?”以诺嗤笑,“我觉得你和他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一类人吧,出了问题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过没关系,把错全都归结到我身上都可以,只要小莱没事,我不在乎别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科林意识到自己的发言被以诺误会了,只是他不想无休止的解释,便说,“伊瑞尼斯私下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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