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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丫是大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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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那个‘恶心’两个字,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了殷亭晚的心里,扎得殷亭晚痛不欲生,红着眼点了点头,赌气吼道:“行,我恶心!我滚!你TM满意了吧!”
  姜溪桥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只觉得整个人冷得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僵硬的腿机械的往家里迈。
  站在卧室中间,入眼望去的,全是殷亭晚的痕迹,他的书包、他的鞋子、他的香……有那只姜溪桥嘴上嫌丑,心里却很喜欢的田中先生的玩偶。
  姜溪桥闭了眼,心里宛如刀割:都走吧!走了也就消停了!
  “砰!”随着一声巨响,被姜溪桥关上的房门被人踹了开来。
  殷亭晚站在卧室的门口,攥紧了拳头红着眼,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那个人悲痛到近乎失声:“姜溪桥,你丫就是个王八蛋!”
  姜溪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下了桌,指了指自个儿鼻子反骂道:“我王八蛋?我TM再怎么王八蛋,也不会拿别人的感情来耍把戏!”
  闻言殷亭晚一脚将脚边的袋子踹开,袋子砸在墙上发出了一声碎响,他看着自个儿面前的人,心中满是悲凉:“所以,你丫宁愿选择相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也不肯相信我?我TM在你心里,就那么恶劣,那么不可信吗?”
  姜溪桥没有回答,他颓然的躺倒在床上,似乎房间内除了自个儿就再也没有别人。
  那一副视若无睹的表情刺伤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心,殷亭晚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踉跄着退后了几步,靠着墙壁滑坐在地。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屋内一片狼藉。
  又过了很久,久到殷亭晚都快忘了时间,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了姜溪桥的声音。
  “殷亭晚,我们做吧!”
  听到这句话时,殷亭晚还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听,然而直到他猛地抬头看向姜溪桥时,才发现那人正直直的望着自个儿。
  姜溪桥侧过头看着傻傻愣着的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话毕,他看着那人站起了身,像是木头人一样僵直着全身往自个儿的方向挪动。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姜溪桥原本平静的心开始渐生畏惧,这种畏惧在殷亭晚坐在床沿的瞬间达到了顶峰,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跟着颤抖着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殷亭晚撑在自个儿脖颈两侧的双手,还有离自个儿越来越近的呼吸,从心底升起的畏惧,让他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灼热的呼吸沿着胸膛、脖颈、嘴唇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他的额头,跟着便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一触即分。
  他睁开了眼错愕的看向自个儿面前的殷亭晚,然而那人却只是笑了笑,轻抚着自个儿的脑袋道歉道:“小傻子,对不起!”
  殷亭晚看着他满心后悔:“我讨厌小白脸的事儿之所以不说,不是因为我害怕你会误会,而是因为在我心中,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我爱的是你,不是你这个类型,懂吗?”
  听了他的解释,姜溪桥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伤人话语,他坐起了身,有些忐忑的问道:“那……你不怪我说你脏?”
  殷亭晚了然的笑了笑,大拇指在他脸上温柔的摩挲:“如果你真的嫌弃我脏,我跟你坦白的那天,你就不会再理我了!”
  姜溪桥又想起了李真说的自个儿给不了殷亭晚家庭、孩子的话,心里的担忧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增加了,他看着一脸坚定的殷亭晚,踌躇的说道:“可……什么都给不了你。”
  殷亭晚心里很明白他们这次之所以会吵架,全都源于姜溪桥对于这段感情没有信心。
  他想让姜溪桥安心一些,便晃了晃手中的戒指,说道:“有没有别的又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让我做你人生中的伴侣,好吗?”
  姜溪桥看着他,没有第一时间应下,他低着头沉思了半响,才开口回道:“如果有一天,我变老了、变丑了,甚至……
  殷亭晚却打断了他的话,他看着惴惴不安的姜溪桥循循善诱的说道:“知道什么是伴侣吗?伴侣就……有一天你个儿都不爱自个儿了,我却仍旧爱你如初!”
  说着他握着姜溪桥的手,单膝跪地诚恳的询问道:“姜溪桥先生,你愿意打今儿起,跟殷亭晚先生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吗?”
  姜溪桥本来都要点头了,却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是求婚,点了一半儿的头又停住了,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是在跟我求婚?”
  被拆穿了的殷亭晚一点儿也不尴尬,反而很机智的回答道:“你要是点头了就是求婚,要是不点头就是道歉!”
  姜溪桥环顾了狼藉一片的四周,对这人顺杆儿爬的本事又一次长了见识。
  那天晚上姜溪桥到底还是没有点头,两个人相拥着直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二位如何定义爱情?
  姜:爱……是爱情咯!
  殷:姜溪桥
  姜:叫我干嘛?
  殷:我没有叫你,我只是在回答问题


第82章 
  第二天吃过早饭,殷亭晚就带着姜溪桥直奔京城,他领着姜溪桥去了王府井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进了门他领着姜溪桥直直的去了二楼的一间包厢,推开门的瞬间,姜溪桥看见李真的身影,掉头就准备走,却被殷亭晚牢牢的按在了原地。
  他伸出手牵住了姜溪桥,安抚道:“相信我!”
  姜溪桥看他态度极其坚决,只得顺从的点了点头,跟着他进房间了。
  李真见了姜溪桥也很诧异,但很快便变得平静起来,快得好像她刚才的惊讶只是旁人的错觉。
  等服务生上完饮品之后,殷亭晚才看向李真,意味不明的说道:“李大小姐,好久不见!”
  “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李真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仿佛没听出殷亭晚话里的讽刺,平静的回道:“我想,殷少叫我出来,也不是为了跟我寒暄吧?”
  “够爽快!”殷亭晚冲她挑了挑眉,不知褒贬的说了一句:“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有自知之明!”
  李真明明听出了话里的讽刺,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殷亭晚却没管那么多,他径直握住了姜溪桥的手,转头跟李真说道:“正式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姜溪桥!”
  李真这才发现,他俩左手的无名指上,各自戴了两枚一样的戒指。
  纵使心中震惊,但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手,希望是努力争取来的,她不可能连试都不试就放弃,软弱可不是她的风格。
  “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劝我放弃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李真意有所指的说道:“我李真从来不说假话,我说过喜欢你是真的,愿意为你去死,也是真的,从来都不会因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有所改变。”
  虽然李真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显露,但姜溪桥还是从她眼里看出了笃定,他心里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恐怕是真的很爱殷亭晚,也如她所说的,真的肯为殷亭晚去死。
  岂料身旁的殷亭晚却轻笑道:“你淡定是因为你不怕死,我比你淡定是因为我不怕你死,对我来说,有些人,去死都和我没关系。而有些……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身边的姜溪桥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弄死我,我都放不下。”
  听了这话,李真差点儿没把手里的咖啡泼他脸上去,但打小受的教育却让她生生忍住了这个念头,她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才再一次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殷亭晚却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他说完那番话,便从钱夹里拿出两百元放在桌角的一边,拉起姜溪桥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姜溪桥临起身前,殷亭晚顺手把两人的咖啡杯都往桌子中央推了几公分,然后才起身望向姜溪桥。
  李真注意到,他望向姜溪桥的目光专注而热切,亮得好像眼里有漫天繁星。
  她想起自个儿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是没办法掩饰的,捂住嘴巴,堵上耳朵,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看着殷亭晚望向姜溪桥的目光,李真心中一痛,她终于明白,自个儿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这个男人了。
  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话里满是冰冷和决绝:“替我买今晚的机票,我要回美国。”
  挂完电话,李真一个人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久到咖啡都已经凉透,她才起身离开。
  而另一边,离开咖啡馆以后,姜溪桥他俩顺便去疗养院看了看姜奶奶,也是挺不凑巧,他俩到的时候,正赶上姜奶奶他们出外比赛,病房里只有收拾清洁的护工在。
  他俩又去了陈医生的办公室了解姜奶奶的近况,据陈医生讲,姜奶奶最近记忆力越发不好起来,前两天姜家小叔来看她,她连杜秋都已经不认识了,但好在身体还挺好。
  陈医生说姜奶奶的病情目前还算控制有效,至于会忘记一部分人,也属于正常情况,让姜溪桥他们不要太过担心。
  从疗养院出来,两个人就搭车回了津门,下了公交车,姜溪桥原本走得好好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那件……已经不生气了!”
  然而殷亭晚心里却门儿清,这事儿如果不从根源上断掉,那么姜溪桥就永远也无法解开关于家庭和孩子的心结。
  但他只是摸了摸姜溪桥的脑袋,笑着回道:“知道了!”
  看着他不曾变更半点的宠溺的表情,姜溪桥突然明白,其实最应该值得骄傲的,不是你为他牺牲了多少、改变了多少而自我感觉良好。
  而是他明明爱的不是你这种类型,却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
  至此,姜溪桥心中的那些不甘、伤心、疑虑瞬间都烟消云散。
  他俩打胡同口路过的时候,正赶上社区的散会,一群老头老太太纷纷嘟囔着‘太不像话!’,向四面八方散了开去。
  两人一见这场面,忙穿过人群向大树底下走了过去。
  周大爷正端着茶缸子大口大口的喝水,殷亭晚看着他这渴急了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哟呵,怎么了这是?”
  周大爷一看是他俩,忙放下茶缸子抹了抹嘴角:“正好,我刚还念叨你俩不在呢!”
  说着从身后的石桌上拿了一叠宣传单出来,一人发了一份,说道:“这不是派出所那边儿过来人说吗?咱社区最近晚上小偷猖獗,说是拿刮胡子刀片儿割了好几个人的裤兜儿了,前儿晚上有一小姑娘,硬是让人把屁股墩儿都剌了好长一道儿口子,血呼啦啦的别提多糟心了!”
  殷亭晚一听就乐了:“这贼也忒没职业道德了吧!这手上功夫还没出师呢!就敢出来到处走动,也不怕坏了他师傅的名头。”
  周大爷还在叮嘱姜溪桥注意安全,一听他这话,立马对他怒目相视。
  直到被姜溪桥拉了拉衣角,这货才慢悠悠的接过宣传册点头应道:“成,我俩知道了!”
  跟周大爷告了别,两个人继续往老院儿走去,殷亭晚一边念宣传册一边笑得乐不可支的:“最近有一刮胡刀小偷团伙……请广大群众提高警惕、注意人身财产安……”
  姜溪桥一看他那不着调儿的样儿,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不由自主的挤兑上了:“你丫还笑,等哪天你丫遇上了,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殷亭晚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这话倒也没错!哎,你……
  说着拿胳膊撞了撞姜溪桥,拿手在腰上比划着挤眉弄眼的跟人说道:“赶明儿咱是不是得找个铁匠,打个屁帘子挂腰上才行啊?”
  姜溪桥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偏偏还得口是心非的板着脸说道:“你呀!就出这些损招儿吧!”
  说完忍着笑意,扭头往家里走去了。
  没过几天,殷亭晚就接到一通电话,他表叔在附近的军营里抓训练,让他也进去跟着松松筋骨。
  临走之前,殷亭晚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交给姜溪桥:“再过几天就是斯咏的生日了,我这一进营,还不定哪天才能出来呢!要是凑巧赶不上,你就顺道帮我把生日礼物送了!”
  姜溪桥没出声,默默的伸手把盒子接了过去。
  殷亭晚满屋子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姜溪桥只是看着,直到殷亭晚背上背包跟他说完‘我走了’转身之时,才发现身后传来了阻力,他扭头一看,姜溪桥正低着头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不舍瞬间漫上了心头,他伸手将人揽入了怀中,轻吻鬓角柔声呢喃道:“等我!”
  7月16号这天,殷亭晚果然没能出来,剩下的几个人中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各自散了。
  这天全副武装进行五公里越野训练,殷亭晚正在半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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