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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丫是大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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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溪桥这会儿也是真冷着了,也不管他嘴里说的什么,接过棉衣就套上了。
  一路上都是人推着小推车在卖苹果,这两人还纳闷呢?怎么一天没见,津门的人们就全都换喜好了吗?
  等到了他俩到了学校,才从旁边的女同学那儿知道,原来今天是平安夜,按着学生之间不成文的习俗,如果有喜欢的人,是要给暗恋的人送苹果的。
  “怪不得今儿路上那么多人卖苹果,合着闹了半天,是要过洋节了?”殷亭晚皱着眉头,话里带着丝嫌弃的说道。
  “你丫不会说就别说,平安夜就是平安夜,非得说是什么洋节!”姜溪桥就讨厌这丫这一点,嘴上惯来都没个把门,啥话都不过脑子直接往外秃噜。
  “又不是咱中国人的节日,一帮人一天到晚净瞎起哄!”殷亭晚撇了撇嘴,不满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喜欢就当它是空气,不管是对别人喜欢的东西也好,还是别人的文化也罢!不乱评价是最起码的尊重。”
  殷亭晚一看他脸色不对,就知道他又想起变形金刚那事儿了,立马说起了别的转移话题。
  然而到了下午,殷亭晚对这个所谓的平安夜,那真是深恶痛绝了。
  又一个苹果被放在姜溪桥的桌上,送礼物的人还看着姜溪桥羞涩一笑:“溪桥学长,这是我送你的苹果,希望你能收下!”
  “谢谢!”
  姜溪桥难得的没有拒绝,反而很温柔的跟人道起了谢。
  他已经从八卦王那里听说了,这些人选在今天送苹果,与其说是告白,倒不如说是暗恋的人给自己一个安慰。
  所以就算接受了礼物也没关系,毕竟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是另一个人显然就不是这么想了,眼看着有一个女生上前来送苹果,殷亭晚只觉得自己忍得都快把牙给咬碎了。
  到了下午第二节 课下课,重头戏终于来了。
  这边老师刚出门一会儿,那边教室门外就传来了男生的起哄声。殷亭晚扭头往门口的方向一瞧,正好瞧见一个美女抱着粉色礼物盒,红着脸站在教室门口。
  这美女长得是真漂亮,杏眼香腮、条顺盘亮的,就算挑剔如殷亭晚也不得不承认。他还好奇呢!这么一个大美妞,也不知道看上谁了。
  正想着呢,就察觉到身后的姜溪桥站起了身,他转过头一瞧,人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过了。
  姜溪桥越靠近教室门口,殷亭晚心里不祥的预感的就越发浓重,等他站到那美女面前了,殷亭晚只觉得脑子里那一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下绷断了。
  他刚要起身,就被来自身后的手给按住了,
  “你撒手,我要出去看看情况。”殷亭晚急了,直接上手去掰自己胳膊上的手。
  张斯咏就是死活不撒手,盯着教室门口说道:“甭去了,按着小河的性子,那礼物他百分之百会收。”
  殷亭晚心想:我TM能不知道吗?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出去把这事儿给搅和黄的。
  嘴上却依旧犟道:“不可能,小荷从来不接受别人的表白和礼物”
  张斯咏拍了拍他肩膀,无比遗憾的指了指门外已经接过美女礼物的姜溪桥说道:“对于已经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说出不可能这样的评价是毫无意义的。”
  眼见姜溪桥接受完礼物不仅没走,还跟美女愉快的聊起了天,殷亭晚只觉得这一幕像针一样扎进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妒火中烧,抬脚就要往外走。
  张斯咏看着面前已经急红了眼的人,也不阻拦,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坐着比较好,小河的性子你比我清楚,你今儿要真出去搅和了,那这辈子你都甭想让他原谅你!”
  张斯咏的话好似一盆凉水浇到了殷亭晚的头上,他知道张斯咏说得没错,今天一旦自己出了这个门,姜溪桥是绝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的。
  他深吸了两口气,把理智拉了回来,原本躁动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平静之后,就想起恩人来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的感谢道:“谢谢!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事儿招呼一声。”
  张斯咏撇撇嘴,嫌弃的把肩膀上的爪子挪开:“要不是看在小河的份儿上,我才懒得搭理你!”
  听了这话,殷亭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成了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了?
  万分不解道:“你丫咋这样呢?我是真觉得你不错,想跟你当哥们儿的!”
  张斯咏拍了拍被殷亭晚碰过的衣服,瞥了他一眼,言语冷淡的说道:“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深交就不必了。”
  殷亭晚被他这话给逗乐了,自己是脸皮厚,这人是腹黑,虽说表现形式不一样,真要论起来,自己可比他善良多了。
  半是玩笑半是探究的说道:“我倒是好奇,你说跟我不是一路人,那你又是哪路人?”
  “要脸之人!”
  殷亭晚嗤笑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要真论脸皮厚这活儿,你丫得是厚脸皮界的祖宗!”
  张斯咏也不堪示弱,针锋相对的怼了回去:“您老人家是不是把敌敌畏当饮料,把你那八毛钱十二斤的脑袋给喝秀逗了?如果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你至少得吃一对儿鲸鱼!”
  “你丫少给我整那些脑筋急转弯,全TM是裤裆里拉胡琴——扯蛋!”
  姜溪桥抱着盒子回座位,看见两个人又顶牛顶上了,正想说话来着,就见那两人立马装出了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分外和谐的看着他,异口同声的问道:“回来啦?”
  把盒子往桌上一放,他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俩又吵了?”
  “没有的事儿!”
  “哪能啊!”
  两个人齐刷刷的摇头否认,一致对外的闭紧了嘴巴。
  说话间,张斯咏已经拉过凳子坐在了姜溪桥座位旁边,一副‘我很贴心’的模样,说道:“小河,我打听过了,那丫头表面上瞧着挺不错的,实际上以前在外边混过!”
  “就是,明明是头大灰狼,还故意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给你看,一准儿不是啥好鸟!”殷亭晚也一副热心肠的模样,在旁边吆五喝六的帮话道。
  张斯咏给了他一记眼刀,提醒他收敛点,转头又真心实意的劝起姜溪桥来:“你考虑一下吧,我听说她之前还有个男朋友,是个混社会的混子,真在一块儿了,背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儿呢!你要真想谈恋爱了,找个规规矩矩的丫头多好!”
  这话一出,殷亭晚就不帮忙了,坐前面唱起了反调:“要我说,你还是不找最好,反正我就觉得,找个啥样的都配不上你!”
  张斯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对他帮倒忙的行为十分不满意:“殷亭晚同学,在我说坏话的时候,请不要在一边儿添油加醋的,你丫当这是在炒菜呢?”
  “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殷亭晚也抄起手,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姜溪桥早看出来这两人是拐着弯儿的想从自己嘴里打听消息来了,笑着摇了摇头,直接戳穿了这两人的把戏:“行啦!我面前就不用演了吧?”
  说着看了两人一眼,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什么?你说……”
  殷亭晚一声惊叫,把教室里的其他人都惊着了,纷纷往这看了过来。
  姜溪桥伸手一巴掌就是往他脑袋上呼:“小点儿声!”说完一边跟周围的同学点头以示歉意。
  “你说她是故意的?”殷亭晚没空搭理周围其他人的视线,他关心的是这个。
  “嗯!”姜溪桥点点头,没有半分迟疑的回道。
  “不会吧?”殷亭晚回忆起刚才那丫头跟姜溪桥说话的时候,那一脸娇羞的模样,要真是假装的,都TM不用演就能拿奥斯卡小金人儿了。
  一边儿的张斯咏看他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讽刺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小河会‘夸’你‘单纯’了!”
  就这智商,能长这么大,真应该感谢这是个充满爱的社会!
  “你丫骂谁傻呢?”
  殷亭晚反应也不慢,那边张斯咏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这丫是在骂自己蠢了。
  “哟,不错啊!还能听出来我是在骂你不是夸你!”
  张斯咏一副自家猪终于会拱白菜的表情,那叫一个欠揍。
  殷亭晚冲他瞪眼,张斯咏也不甘示弱的对瞪,眼看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一触即发。


第37章 
  姜溪桥一看他俩这样,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明明两个人的年龄也不小了,怎么一碰上就跟个孩子一样斗气斗个不停呢?
  故意冷了脸:“你俩够了啊!要吵给我滚出去吵!”
  好容易才把注意力拉了回来,这两货又想起那位送礼物的美女了。
  殷亭晚敲了敲桌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哎,你说她是故意的,怎么看出来的啊?”
  张斯咏抄着手,在一边用‘汝等凡人’的表情,懒散的说道:“以你的智商,恐怕很难跟你解释清楚。”
  “行了,都少说两句!”
  眼见两个人又要掐起来,姜溪桥明智的掐断了□□,开始转移起战火来:“要是我没猜错,那丫头估计就是个跑腿的,真正的boss还藏在幕后没露面呢!”
  “不管是她,还是藏她后面的那鸟人,合起伙来骗你,图什么啊?凡事都得有个原因吧?总不能是好玩儿吧?”
  “图什么?”姜溪桥闻言冷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殷亭晚,直把人看得都汗毛直立了,才幽幽的说道:“真要说起来,这位图的恐怕就不是什么三瓜两枣了。”
  殷亭晚让他看得心里发毛,战战兢兢的说道:“那咱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要不....找个人去探探口风?”
  “你丫给我消停会儿啊!我放了那么久的饵,就等着鱼儿咬钩呢!”
  被姜溪桥一顿警告,殷亭晚心里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只能把心里的愤恨压下,酸溜溜的对姜溪桥说道:“丫就是一川岛芳子,还搁那儿装良民。还有,既然你都知道那丫头是故意的了,你干嘛还收她礼物啊?”
  姜溪桥慢条斯理的开始拆礼物盒,高深莫测的回道:“你懂什么,这就叫老鼠拉木楔——大头在后头!”
  说话间从盒子里拿了条围巾出来,还别说,那丫头虽然来者不善,可这选东西的品味倒还算可以。
  只不过——这种风格其实并不适合自己,反而更适合另一个人。
  姜溪桥瞥了一眼身前的某个人,盘算着过元旦的时候,要不要给这人也买上一条相同风格的。
  殷亭晚不知道他在思考这个,看见礼物的时候,心里的醋缸又翻,故意口是心非的嫌弃道:“这都什么烂品味,难看死了!”
  听他这么说,姜溪桥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把围巾又塞了回去。
  倒是殷亭晚,越看那盒子就越不顺眼,开始搁哪儿给姜溪桥瞎出主意:“要不...咱把这东西还回去?反正就算咱还回去,她也不知道咱已经识破她的诡计了!”
  他眼珠一转,姜溪桥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注意,忙语带警告道:“把你丫心里那点儿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我可事先告诉你,你丫要敢自作主张坏我的事儿....”
  还没等他说完,张斯咏就在旁边悠悠的插了一句:“关于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他就是有那个贼心、贼胆,也没那个智商!”
  这次姜溪桥没忍住,忍不住帮殷亭晚辩驳了一句:“其实...他也挺聪明的!”
  张斯咏勾了勾唇角,一副‘你不用帮他解释’的模样:“老话常说——万物守恒,所以呢!一个聪明人...”
  说着先是指了指姜溪桥,随后又指了指殷亭晚,吐出了后半句:“通常都会搭一个傻子。”
  明明是讽刺人的话,却偏偏让两个被讽刺的都不敢再吭声。
  饶是姜溪桥那么强大的心里素质,都被他这话说得红了耳根:“斯咏,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说到底是哪样啊?”
  张斯咏说完,抄起了手,一脸戏谑的来回打量起跟鸵鸟一样埋着头的两个人。
  平日里那么能说会道的两个人,这会儿却跟闭上壳的河蚌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溪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生怕从他眼里看到一星半点的厌恶或是恶心。
  张斯咏却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们俩人,他拉着凳子回了自己的座位,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始讲起了故事:“在我的故乡,有一种花叫栀子花。”
  他的眼里充满了喜爱,却又好像是惋惜:“每年栀子花开的时候,那味儿极香,香得啊!掸都掸不开,所以,文雅人都不喜欢它,觉得它品格不高,可你知道,栀子花是怎么说的吗?
  张斯咏坐直了身子,看着他俩一字一顿的说道:“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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