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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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被套上了一顶绿帽子。
顾铭一开始不知道这个事情盛夏也没告诉他,后来有一天中午碰着一个人吃饭的盛夏,他才知道盛夏已经被班里同学排挤到了这个地步。
顾铭再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绿帽很久了,他一路从同学盛夏班主任这里打听到消息的来源…他的亲妈周蕙。
顾铭晚上回去就立刻和周蕙说了。
“妈,你是不是去找过我们班主任?”
“是啊。”
“你是不是和班主任说我和盛夏在谈恋爱?”
“我没说呀,我就是和老师讲了一下这个怀疑。”
“您为什么要随便怀疑别人?”
“那你和人家谈了吗?”
“我当然没有,妈你怀疑我就算了,你为什么拖累人家呢?”
“我拖累她什么了?”
顾铭就把盛夏在班里被排挤和别人嚼的舌根跟周蕙一说。
周蕙也没想过这样,后来又一想自己这样真是不对,现在小孩子又脆弱,万一再把小孩逼跳楼了罪过才大了。
周蕙道:“要不我给她写一封道歉信吧,你去班里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叫你们班同学不要再排挤她了,不行我愿意去你们班里替她澄清。”
顾铭第二天就把道歉信递给盛夏,他一脸歉意的说:“对不住啊,我去问了我妈,她承认了。这是给你写的道歉信,你要还觉得有问题,她愿意到班里来替你澄清。”
盛夏居然还是笑嘻嘻的,“干嘛传我和你谈恋爱,我看你和顾清源更像是谈恋爱,你和他关系比我好多嘛。”
顾铭:“少看点纯爱小说,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的。”
盛夏挥挥手:“算了!反正不能和简大神谈恋爱,那和他弟弟谈次恋爱也不错!”
顾铭真是对盛夏服气了:“感情我在你心中就是我哥的替代品。”
盛夏哈哈一笑:“逗你呢!谁在我心中也替代不了简大神!”
顾铭这话越听越不对味:“你能不能别老惦记我哥?”
作者有话要说:
顾铭和盛夏就是单纯的情敌关系。
现在就是处于无存稿状态,在电脑上码完就发,后来想想觉得这章写得不好就小修了一下。
希望不要介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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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顾铭吃完晚饭进房间的时候,简思义已经在书桌旁写了好一会儿作业了。趁简思义做完一科换下一科的空档,顾铭把自己那道数学题塞到了简思义面前。
他其他作业都写完了,就剩下这一道题了。
“哥,我就这道题不会了,讲完了我就完事睡觉了。”
简思义唔了一声,专注的看了起来。他看题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用小指指着题目下边,指着哪儿就看哪儿。
顾铭这会儿也没事,就支着手跟在旁边看。他先开始还是在看题,后来看着看着就到简思义的脸上去了。
简思义的鼻子很挺,睫毛很长,所以侧脸特别好看,跟个漂亮的小姑娘似得。唯一不姑娘的,就属眉毛了。简思义的眉毛十分英气,给他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简思义突然侧头看了顾铭一眼:“你看我干嘛?看题!”
顾铭被抓了个正着,吓了一跳,嘴里面却依然嫌弃道:“谁看你了?”
他脸皮极厚,把头撇过去了一下下,下一秒钟又毫无心理障碍的撇了回来,继续盯着看。看完简思义的脸,顾铭又意犹未尽的直接把目光放到了简思义的手上。
简思义的手和脸一样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顾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唔,也很长。那我和我哥谁的手更长呢?顾铭心想。
没成想简思义突然把头侧过来,“又掰手指头呢?掰清楚了吗?”
给顾铭吓一哆嗦,“没掰,你说咱俩谁手长一些?”
简思义哭笑不得:“你不是问题吗?脑子里一天天的能想点有用的事吗?”说完他又把手甩过来,“要比快比,比完写作业!”
顾铭把手贴上去,比了一下,简思义就比他长了那么一丢丢。
然后顾铭情不自禁的把手移了一下位,屈了一下,而简思义也十指交错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顾铭猛然把手甩开,他匆匆的把作业本抽走,塞进了书包里。
顾铭闷闷的说,“我不问了。”
简思义干咳了一声,“再等一下下行吗?我一会儿就给算出来了。”
顾铭随口糊弄,“我想起来了我也会做。”
简思义:“那你现在做吧,免得明天又不会做了。”
顾铭:“会做。不想今天做。我想睡觉。”
简思义:“行吧,你把灯关了去睡吧,我开小灯。”
躺在床上,顾铭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透过昏黄的灯光看着简思义的背影,目光流连过简思义头上的发旋,左边的耳垂然后是右边的耳垂。。。。。
那晚顾铭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又看见了那双手,他也终于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接吻的时候那种过电般的感觉袭边顾铭全身,然后那个人把顾铭压在了床上。。。。。
那个人是简思义。
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顾铭一下子被惊醒,脑门上都在流汗。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身下,那种恶心和痛苦伴随着他的快乐一并涌了上来。
我该怎么办?
顾铭原来是想不动声色的和简思义疏远一阵子。他找了个理由不再和简思义一起上学下学,后来又找个理由搬到书房去写作业。可是他不动声色的功夫没有练到家,别说是简思义,就是周蕙和顾大海都感觉到了他的疏离。
今天也是,简思义和顾铭吃饭的时候没说一句话,吃完之后两人又是默不作声的一左一右,一个进了房间一个跑到书房。
周蕙担忧的望了一眼简大海:“怎么了,吵架啦?”
简大海冲她摆摆手,自己来到了书房,敲了敲门。
周蕙从来不爱敲门,进哪儿她都是直接进的,敲门的一定是简大海。
顾铭回头一看果然是。
简大海笑起来还是满脸的褶:“怎么,跟你哥吵架啦?”
顾铭叹了口气:“没啊。”
简大海又道:“没怎么俩人都不说话?”
顾铭随口说:“这两天有点累,真没事爸。”
简大海道:“行吧,爸就随口问问,好好学习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身体是本钱。”
简大海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道:“有问题就说出来沟通,别不说话,冷着冷着心就冷了。”
顾铭冲简大海挥挥手,头一埋又开始写作业。
简大海一从书房里出来,周蕙就凑上去。简大海冲周蕙摆摆手,小声说:“不跟我说。”
周蕙叹了一口气,想去两个孩子的房间被简大海拖住了:“别问思义,顾铭都不愿意说,思义肯定更不会说。”
两口子对望一眼,平白生出几分儿大不由娘的无奈。
顾铭做作业做了一会儿想出去喝杯水正好碰上了也出来喝水的简思义。
简思义拿着水壶,给顾铭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在顾铭拿了水准备走的时候,简思义一把抓住了顾铭的手腕。
“顾铭你能不能不要躲我?”简思义低着头,眼睛也看在地上。
在冷战这件事上顾铭从来就没有赢过,那次都是他跟在简思义的后面哄了又哄。这一次他好不容易赢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求和的话一旦开了个头,下面的话就很自然了。
“是我错了,我改好不好?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好不好?”简思义这段没头没尾的道歉,顾铭觉得自己受之有愧,继而生出了一种愤懑。
简思义做了一辈子的标杆,在少年时代就木秀于林。老师护着他,父母护着他,又占了这张好脸的便宜,也没什么风来吹他。他这辈子鲜少有机会道歉,就算是道歉那也是客客气气,就事论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卑躬屈膝?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近乎可怜的哀求?
顾铭心道:什么事情需要你求我呢?只要你一句话为你上天入地,摘星揽月,天下只要你想要,我没有什么不能给,又何须你求我呢?
他一个一个回答简思义的问题:“我不会再躲你。你没有错。不用改。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过日子只要不细想,怎么都过得下去。
简思义前些日子参加了个数学比赛,过了初试,现在要去北京参加复试。
周蕙一有什么高兴的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简思义去北京考试这事一下午就让他传遍了整个小区。
“一个市里就五个呢!”
“你家孩子将来他要考清华还是北大?”
“我听说清华理科好北大文科好,你家思义理科生应该选清华吧!”
“北大好,我妈的妹妹的对门家的小孩考得就是北大。”
顾铭躺在床上,乐得不行,“哥,你不知道,咱妈准备跟咱们小区的中老年舞蹈队在你们走那天跟你们来一首十送红军。”
简思义:“他们不是跳舞的吗?”
顾铭:“唱歌跳舞不分家嘛,你想看跳舞吗?你想看我和她们说一声,她们准乐意给你排。”
简思义都给吓结巴了,“别别别,千万别。”
结果顾铭走得那一天下雨了,下得气势凌人,十送红军还没开头就被大雨给冲跑了。
顾铭这边也参加了一个什么什么竞赛,高一本来下了晚自习就回家了。为了这个鬼竞赛,顾铭每天晚上要多培训一小时,一个年级二十几个人集中在一个教室里听老师讲题。
简大海每天就骑个小电驴给顾铭送饭,顾铭吃完饭再去他们那个小班上课。
那天简大海看晚上起风了,不但给他带了饭,还带了衣服。
简大海轻轻拍了一下顾铭的头,“傻小子,先穿衣服,降温了当心冻着。”
顾铭眼睛都快掉在饭盒里,“哎呀,饿死了,等会儿我再穿,吃完饭又一身的汗。唉,爸这鸡腿是你卤的吗?真香!”
学校给他们这安排的时间极不合理,半个小时都没有,顾铭跟打仗似得扫荡完整个饭盒,一抹嘴巴,拿起外套就得走。
“穿衣服!冷!”简大海在后头吆喝着。
顾铭的嘴比脑子动的快,这句话压根就没往心里面过,连说的是什么都没听太清,他也张嘴
应和,“知道了,爸!”
他背后简大海骑着小毛驴绝尘而去。
如果当时的顾铭知道这是他对简大海说得最后一句话,他会不会多说几个字呢?他会不会穿上那件外套呢?
顾铭进了班,老师就开始嘚啵嘚啵讲。顾铭刚吃完饭,饱暖思□□,再加上他都累一天了,这会儿实在困得不行,脑袋直往桌子上栽。
顾铭看了一眼PPT,心想这道题我会,不用听!我先睡会儿!
他就心安理得的准备倒在桌子上的时候。
保安突然打断他们的教学,在门口叫他,“快,顾铭快出来,你爸出事了!他被车撞了!”
顾铭周身的血液突然就凝固住了,他还没走两步,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旁边都是嘈杂的呼救声,救护车的呼啸声。
沾满了鲜血歪到在一旁的小电驴,被压瘪了的饭盒盖。
顾铭哭喊出声:“爸!”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了。对不起,我明天停更一天,最近真的是太太太忙了!
第33章 人非
第三十三章
顾铭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爸爸,第一次叫简大海爸爸,纯粹就是因为他心大,不是为了什么父爱。
但是简大海确实给了他一份完整的不能在完整的父爱,完整到几乎可以让顾铭忘掉之前那些没有父亲的岁月。
顾铭脑袋浑浑噩噩的,仿若在做一场一大梦。
怎么可能呢?刚才还给我送饭呢?怎么就没了呢?
我一定是在做梦,醒过来就好了。
他抽了自己两巴掌,场景却没有陡然转变,还是那个充满着不祥气息的医院走廊。顾铭突然就捂住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可能!爸,你在哪儿啊?你快出来!”
周蕙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她没有安慰顾铭,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夫,顾铭的亲爸。
那年顾铭才五个多月大,小小的一团。别人进家门的时候,周蕙还在掰着看顾铭长出的第一颗牙。
然后噩耗便至。
周蕙记得那时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嘴里哀号的一句话便是“你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怎么活?怎么活不能活呢?
简思义没能赶上简大海的最后一眼,回来的时候只能赶上下葬。这是他的一生悔恨。
他在寝室里刚接到那通电话,就匆匆的躲到了厕所。同住的另一个室友出去了,还小心翼翼的戴上了房门。
但他跪在简大海的墓前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没有让眼泪再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