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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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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我来教她。”廖文瑞想了想,他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学ABCD,画面还是很美的。
  井宴低声笑了,然后趁着气候问:“你和窦玏分手,到底是不是真的?”
  廖文瑞支支吾吾:“是……是真的啊。”
  “是吗?”井宴高高挑起眉毛,“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就有点敏感了,廖文瑞避开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的。
  他今天下午要去参加师姐的新歌发布会,合唱他们合作的新曲。廖文瑞今天的穿搭和师姐是情侣衫,唱的歌却是两个人阴差阳错错过爱情的哀婉故事。
  发布会现场,廖文瑞牵着师姐的手出现了。师姐的粉丝热烈地鼓起掌来,发出了欢呼声。
  廖文瑞恍惚回到了自己曾经成名的那一会儿,也是有这样多的簇拥者,他们成群结队坐在台下,眼里只有他。
  他要回到这个舞台了吗?
  坐在钢琴前,他做了个准备动作。师姐颇有默契地开始哼唱,等着他的前奏响起。
  歌词唱的是一对男女,男人追逐名利,女人追逐真心,男人成功之后追忆青春,女人抛弃伤痛之后回忆负心人。其实天底下的诸多爱情都是这样,人们总是被眼前的事物蒙蔽双眼,到失去的时候才开始追忆。
  师姐写下这首歌的时候正结束了她的第一段婚姻,所以廖文瑞接了这个合作,给她一点精神支撑。
  歌中的男人明明是个渣男
  这首歌把师姐自己给唱得泪眼婆娑,廖文瑞指尖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师姐潸然泪下,唱完了最后一句。
  台下的粉丝尖叫声几乎要把他们淹没了,师姐揩了下眼泪,拉起廖文瑞的手隆重地介绍他。
  底下有人猜测道:廖文瑞大概借着这次的宣传,也准备出自己的新专辑了吧?
  师姐介绍完他之后,在送他退场的时候,远离麦克风小声对他说了句:“有个人让我帮忙找你,现在在后台。”
  廖文瑞愣了一下,旋即被师姐推了进去。他接过师姐的助理递过来的水,草草喝了一口,然后问:“谁找我”
  助理就带着他进了一个休息室,廖文瑞认出来这是师姐的化妆室,门口摆着她很喜欢的一只包。
  再一抬眼,坐在师姐化妆台前的那个背影,也分外地熟悉。
  廖文瑞再见到尤耒,心里倒并不是很吃惊。他反而坐了下来,想看看尤耒这次找他,到底想干什么。
  尤耒听见他进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杂志。他的手是有点颤抖的,这个小细节让廖文瑞觉得非常不舒服。
  良久之后,尤耒还是没有说话,似乎在酝酿情绪。廖文瑞渐渐失去了耐心,他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
  尤耒猛地站起身,大声说:“别走,文瑞!”
  这句话似乎消耗掉了很多的热度,他的身躯在这一瞬间,迅速地重新消颓。
  “我……”尤耒说话时,喉间似乎有一块布满棱角的石块,每个字都无比的艰辛,“我这次出来,找你,没有人知道,没有告诉任何人。”
  廖文瑞相信了,尤耒特意说明这一点,应该不是想什么花招。
  “今天我想找你说这些话,因为现在不说,之后可能也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廖文瑞的心脏忽然揪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来不及去细想,尤耒已经慢慢地,朝他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廖文瑞又惊又怒,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尤耒会有向他下跪的这一天。但他也不想走上前去扶起尤耒,这是尤耒的膝盖,是尤耒的尊严,尤耒沉重的负罪感,他扶不起来。
  尤耒终于在他面前卸下了那种刺猬一样的伪装,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惶恐。
  “我对不起你。”尤耒声音低哑,听起来莫名教人心酸,“很多方面,我都对不起你。”
  廖文瑞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管不着……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种卑微的样子。”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希望尤耒自信,希望尤耒闪闪发亮。尤耒曾经是他的理想国,是他的十四行诗,是他的年轻的生命里的烛火。
  “哪怕我已经做了不少坏事,扔掉了多少张脸皮……但我这辈子,只向两个人下跪过。”尤耒说,“一个是我爸,我跪着求他,把家里卖掉的那些地产,用来供我上音乐学院。”
  他的声音是嘶哑而颤抖的,“一个是你,我跪下来,想请求你的原谅。”
  “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东西。那天我就说了,你不欠我的,尤耒,”廖文瑞说,“我也不欠你的,我们早就互不相欠,一笔勾销了。”
  “在我的心里,一直是亏欠你的。”
  廖文瑞没话说了,他从局促不安的状态切换到了静默无言。
  “我一直想红,从我厚颜无耻地把用来给我弟治病的钱,拿来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想红想疯了。我内疚,但是我想着,我一定能吃上这碗饭的,我能出人头地,到时候我给他请最好的大夫,好好儿地补偿他……你明白吗,文瑞,那时候我刚到这儿,刚进学校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就要成功了。”
  这还是廖文瑞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他胆战心惊,没想到那时候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尤耒,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然后我认识了你,”尤耒苦笑着,“说实话吧,我最开始,其实是相当看不起你的。你看看你,要家世有家世,有一个好爹给你铺平了路,你完全可以顺风顺水,却偏偏要自己走弯路,还要和我这种人待在一块儿,说和我同病相怜。我嫉妒你,你太耀眼了,你独立,自信,有才华,却偏偏要和我一起鬼混。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个笑话……”
  他把自己内心最阴暗,最自卑的那个角落抠了出来,血淋淋暴露在阳光下。廖文瑞的心颤抖了起来,他们的友情,其实看起来才真的像个笑话。
  ……
  尤耒的声音在十来平米的室内,平平淡淡,听着却震耳欲聋。
  “去参加海选的时候也是,你约我去,我那时候想,来了,我的机会来了。你总让我帮忙看你选的曲子,甚至让我看你的原创编曲……我那时候想,你难道就不怕我做什么吗?如果你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愿意这样靠近我吗?”
  “……”
  “但是我不会让你知道,因为我感觉到了,你好像喜欢我。”
  廖文瑞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猛地绷紧了。
  “就算不是喜欢,好感也总是有的吧。”尤耒说,“我利用了你,你很会钻研,有门路,跟着你,我就能得到很多的照拂。但是之后,过了庚娱的海选,到半决赛的时候,有个副总提前告诉我,半决赛,我注定是要被刷下去的。这回连你也没法帮我了。……你后来也知道我做了什么,只要睡一觉,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多划算?但是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怕事情会暴露,我怕你知道了会看不起我,但是最后,我还是屈服了……”
  “人一堕落,什么脸皮,什么狗屁尊严,算什么呢?说实在的,为了保险,我后来又和她睡了几觉。每次从宾馆出来,我都不敢回去见你,我怕你问我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怕看见你的眼睛,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那时候我恨自己,也有点恨你,甚至开始恨这个世界。”
  “……别说了,”廖文瑞喉头哽咽,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别说了。”
  “也许之后我喉咙里的东西,是我的报应。”尤耒垂着头说,“从我发现它,我就开始慌张。它长的位置太危险了,如果要摘除,一定会割伤声带。如果我不能唱歌了……我还能做什么?庚娱只想捧你,我和穆海只是你的陪衬,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他们不会留一个没用的歌手。”
  所以他选择了去讨好高层,想求一个退路。但那次也被廖文瑞打断了,那个女人恼羞成怒,彻底断了他的后路。他被公司打发了一笔违约金,就这样扫地出门。
  那时候他幡然醒悟,失去了庇护,没有了廖文瑞,他就什么也不是。
  之后的几年,他躲在市井里,看着廖文瑞一路飞升,成了新一代的小天王,甚至唱到了国外。
  廖文瑞闭上眼睛,鼻翼阖动着,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没让眼泪流出来。
  尤耒也说累了,他小口喘息,内心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煎熬。
  “人生怎么谈得上公平呢?”尤耒的语气里似乎还存在着残余的恨意,“我自恃有才华,以为只要出来拼了,就一定能出人头地。可是到了外面,我才知道我是那只井底之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只是那么多北漂族中的一个剪影,像其他同类一样挣扎,苟延残喘。他得到了廖文瑞的救赎,这或许是幸运,但他也被这颗过于刺眼的太阳重新逼进了更黑暗的角落。
  “你不该认识我,文瑞。”尤耒说,“我应该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吧。”
  廖文瑞没有说话,他的胸腔中各种情绪涌动,已经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
  “你帮过我那么多,我却不领情。”尤耒说,“对于我来说……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和你相处的每一秒钟,我都像踩在刀尖上。我不敢再接受你的恩惠,你越是对我大方,我就越能感受到我的无耻。我逼自己去想,你之所以还会帮我,是因为你想看我的笑话,是你想消遣我,施舍我,看我像个爬虫一样活着。只有这么想,只有抹黑你,我才能得到一点安宁。”
  廖文瑞的手心里一片濡湿。
  “但是啊,后来我接受了张魏欢的橄榄枝……接触了张家,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爬虫,什么叫完全丧失尊严。”
  涉及到了张家,廖文瑞放下手掌,睁大了通红的眼睛。
  他希望尤耒能多说一点关于张家的事,他好知道一些内情。但尤耒却适时闭了嘴,仿佛被下了禁制。
  “张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廖文瑞只好主动发问,“他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尤耒彻底瘫坐在地上,摇了摇头。“他们逼我做的事,我没有全听他们的,因为张魏欢……确实还算喜欢我,她给了我一把保护伞,但是我也……答应了帮他们做一些事。”
  廖文瑞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尤耒说的很委婉,但他还是猜到了他做过些什么事。
  “我说想要祈求你的原谅,其实也知道,你不可能会原谅我。”
  廖文瑞点点头:“我不可能原谅你,尤天齐,我已经开始恨你了。”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要把他回忆里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掐死了?廖文瑞切身感受到了尤耒的残忍,他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也残忍。偏偏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命途多舛,也把自己逼向了极端。
  “你每次叫我天齐的时候,”尤耒的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冒出了点点的汗珠,“我都……有点高兴。”
  廖文瑞深呼吸,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激动。
  “你那次问我,有没有后悔,我说天下没有后悔药……”尤耒频频抬手擦汗,“因为我觉得我不配后悔,窦玏之前说,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落得什么结局,都是我活该。”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廖文瑞皱眉,窦玏从来没和他说过他单独和尤耒见过面的事儿。
  “上次在百花奖,”尤耒说,“我们碰见了。”
  廖文瑞记起来,那次窦玏是离开了挺久。
  “本来他看起来不想理我,但是最后又叫住我,让我不要再打你的主意。”尤耒笑了,“这小子,很看重你。听说还为了你,半夜喝醉酒去打架?”
  涉及到窦玏,廖文瑞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这句话,由我来说确实不合适,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你选择和他分开,选对了。”尤耒缓慢地说。
  “你站起来吧,不要跪着了。”廖文瑞看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样子,终于还是说,“我不想搀你,你趁自己还能站起来,就自己来吧。”
  尤耒听完就笑了。“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仁慈,到了这个关头,还记得帮我找台阶下。
  尤耒一步一步离开了,廖文瑞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
  门被打开了,外面空无一人。尤耒的手指握在门把上,骨节泛白。
  这一瞬间,廖文瑞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尤耒这次来找他,与其说是寻求他的原谅,不如说更像是在交代遗言。
  “你等等!”廖文瑞猛地叫住他,语气里的严肃令他自己震惊,“尤天齐,你打算干什么!”
  尤耒没有回头,身形也没有动。
  廖文瑞说:“如果你想不开,我只会更瞧不起你。”
  尤耒压低了嗓子,又像哭又像笑,他仍然没有回首,语气和缓道:“放心吧,我也只是,想寻求一个了结。”
  廖文瑞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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