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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尽-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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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分裂的九脉已经积弱如此,他们就连跟“五岳剑天”对战的本钱都没有了。

就在剑罡即将砍中郝壬的后颈时,凌胜岳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下,剑也转了一个弧度改指著空中。

“真是个痴心汉……这女子八成是你的恋人啰?啧啧,长得如此标致,是凌某的话也会掉几滴眼泪的。”

听见这句话,郝壬全身一震,缓缓站起身来。

紫发少年握紧了拳头,但不知为何,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与夏莫栩对战后就直接面对无法想像的敌人,众多变故早已让他的身体超出负荷。

“就凭你也想跟凌某打吗?”看见郝壬的反应,凌胜岳轻蔑的笑了:“那好,反正也得屠山,就把你跟这座山上的九脉走狗一齐都屠了吧!”

郝壬没说话,只是站在一众从剑上跳下身来的五岳剑客前方,然后,他看见凌胜岳的眼中闪过一丝黄光。

“起剑阵。”

随著嵩山掌门这句话出口,刹那间,满天空的流星全部坠落了下来,无数各色的五岳门人瞬间将郝壬团团包围,所有他们落地的位置都逼开一大片八脉武者。

“众五岳门人听令!万剑诀!”

凌胜岳嗤笑著,八脉众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数百把五岳门人还背在背上的长剑就突然往天空疾射了出去,带起数百声“枪、枪、枪、枪”。

上百把长剑在空中开始舞转,绕出了一个太极形,在郝壬仍然毫无反应的时候,那太极突然间破碎了,长剑也瞬间暴增了百倍有余,直指著地面顿了下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眨眼之间,当所有人抬头时,满天空远远看起来像针的长剑已经将日光整个遮蔽住了。

那些长剑倘若落下,涵盖的范围,整个北厢会场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看到这里,八脉中已经有人脸上失去血色。

然而郝壬仍旧只是站著,紫茗看见不禁又流出了眼泪,她知道,青儿的死已对郝壬造成无可言喻的打击,此刻他的脑海里,恐怕是什么都支离破碎了吧?

壬,快逃……紫茗只能不断的这样企求著。

接著,凌胜岳指天的两根手指,缓缓地落下。

“九脉走狗,很遗憾,今日你们要死在这里。”嵩山派掌门一笑:“万剑,落!”

满天空大小寻常,却足足有上万把的长剑开始加速,化为了各色细小的流星朝整个会场殒落。

“咻”“咻”“咻”“咻”“咻”“咻”……

仿佛可以听见众人脸上失去血色的声音“刷”一声划空而过,在看见无数长剑从天空落下时,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紫茗可以预见不到一秒后的下一刻,众人将会如同刺猬般被死死钉在地上,没有人有力量反抗,一盘散沙的九脉,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抗拒一切的力量。

这就是结局了吗……女孩看著郝壬静默的背影,然而,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却依稀的看见一个金色的身影跳到了郝壬的身旁。

那金色不是夏莫栩的黄衣,而是出于更纯粹的,慈悲的金色。

“如来……”

金色的身影悄然叹息,伸出小手拉住了郝壬的手。

“……波若怒!”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数万声金属交击声从昆仑山上空炸响开来,五岳和九脉众人同声错愕之际,仰头,他们同时看见了一片巨大到难以想像的金光。

上万把长剑不规则的坠落,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只是那势头已完全失去攻击力,当众人将视线拉回到全场正中时,有个矮小的身影,已经悄悄立在郝壬身旁。

郝壬的紫瞳茫然的转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清晓握著棒棒糖的身影,但在和那浅色的眼睛交会时,他知道自己错了。

眼前的女孩,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小晓,而是五台静斋的方丈“清晓”。

红黄色袈裟,金色长发,手中一把足足比她高上两三倍的金色禅杖,如果说平常的清晓是个眼角上吊、总是乱发脾气的强气萝莉,那此刻的清晓,就是静默垂下眉毛的祥和女孩。

那双重的人格,已不知道在何时,换上了眼前的平和与宁静,女孩轻轻地拉住郝壬的手,仿佛是不忍看见眼前的一切般,闭上了眼睛。

“住手吧,‘五岳剑天’。”

凌胜岳看著眼前的金发萝莉,完全说不出话来。

萝莉一字一句缓缓的说:“以五台清晓之名,老衲在此要求你们停手。”

一阵静默。

听见这句话,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般,突然间,凌胜岳狂笑了起来:“你没开玩笑吧……哈哈哈哈……你是五台清晓?那我不就是普陀‘临晨’,这小子不就是峨嵋‘静璇’?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禅杖缓缓高举,刹那间,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让凌胜岳突然说不出话来,那静默的金色发丝之下,看不见表情的清晓只是淡淡道:“那施主何不试试老衲是真是假?”

那声音,无比愤怒,却又有著无比的痛楚,却更像是因为太过慈悲善良而流下的血泪。

危机感扑面而来,刹那间,凌胜岳没办法犹豫,手中的长剑突然爆起最强的剑罡,土黄色剑罡再起,平行著他手中的实剑化为大厦般的实体巨剑挡在身前,才不过一瞬间,他就已经完成了绝对防御。

但对清晓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她的封印,早在听闻剑天来袭时,主动回三山客院让玄凛大师解除。从足足有上千年的睡眠中醒来,如果说,五岳中还有谁可以是她的对手,那必然也只有自称剑神的“那个人”。

而那个可以以一剑之力毁掉世界的人,此刻不在这里,所以,一切结局都已然注定。

清晓闭眼,出手。

突然放大的,如同要贯穿天庭的巨禅杖,就这样落在凌胜岳相较下小如针芒的巨剑上。

“当”一声,如钟鸣,如雷响,如海潮,当清晓睁开眼睛时,凌胜岳已经口吐著鲜血退了数十步,剑罡早已消失,手中的长剑也断成了数十截。

众人无语,这个瞬间,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清晓一个人。

小手轻握著郝壬,女孩在一声悄然叹息后,平静的开口:“阿弥陀佛,凌施主,信了吗?”

凌胜岳嘴角带血,整个手腕都因为剑杖相击时的震动而瘀青泛黑,在无比的实力差距下,嵩山派掌门咬住了牙根。

“凌某不识清晓大师,出言调戏,罪当此击。但如今,无论大师要说什么,五岳与九脉一战势在必行,还望大师不要介入……以针将人凌虐致死,九脉当血债血偿!”

“青脉殷唯并没有修习武术,当事人又已失踪数日,老衲虽不知为何施主如此急于一口咬定是殷唯所为,但此事疑点仍多,何不先行查清,而要妄动杀戒?”清晓将禅杖下缘轻轻顿地,垂下眉毛:“倘若未经查清就攻来九脉,还屠山毁去数千条人命,请恕老衲不能苟同,此事三山也将全力介入。”

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缓缓的,凌胜岳笑了出来。

“释清晓,你别得意,别以为‘五岳剑天’当真怕了你……”嵩山掌门负手而立,悄悄擦掉嘴角的鲜血:“此刻凌某确不如你,但倘若三山硬要介入九脉与五岳之间的一战,理不足则天下难行,即使必须打扰我独孤师祖的沉眠,剑天也在所不惜……只希望到时,三山静斋别一起被五岳灭掉就是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在凌胜岳的口中说出“独孤师祖”这四个字的时候,清晓的手抖了一下。

接著,是长久的沉默。

清晓再次闭上了眼睛。

“是么……倘若你们想破坏平衡,把剑神施主叫出来,还不允许九脉将事情查清的话……”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晓的眼神里已经有著坚定,那是活过上千年的屹立不摇:“……那届时,为免生灵涂炭,三山将全力以抗。”

随著清晓这句话说出口,她浅色的眼睛就这样深深看进了凌胜岳的眼里,后者登时“呜”一声的避开女孩的视线,在清晓的面前,他无法与那慈悲之中却带有坚毅的视线相交,那里头有著太多的情绪。

一阵难堪的沉默,一阵无语的后退,凌胜岳转头看向身后各色衣物的五岳剑客,却发现自己的师兄弟全部都摇了摇头,此刻,他们还无法与清晓撕破脸,至少现在不能。

终于,像是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般,凌胜岳用力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释清晓,算你行,我们一人退一步。”凌胜岳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天,我给九脉三天的时间查清楚敝脉弟q子是否真是殷唯所杀,这三天内,倘若他们真能找出证据证明殷唯无辜,那我凌胜岳亲来向你磕头,倘若不行……”

凌胜岳从身旁的五岳门人身上再次抽出长剑,遥遥指著郝壬,扑面而来的剑气让紫发少年脸上刺痛万分。

“我等将一天屠一脉!就从这小子所在的天脉开始!届时三山倘若还想干预,我等必然请独孤师祖出山,重现我‘五岳剑天’透天彻地之威!我们走!”

凌胜岳话说完,也不再多逗留,他一剑就这样“铿”的丢入空中。

剑在空中再次被剑罡放大数十倍,同时,所有的五岳门人也全都祭起自己的剑往天空一抛,变大化作舰队般的长剑海。

五色身影一跃跳上无数巨剑,随即化作流星般的光点朝远方的空中射去,尾端还拖著长长的轨迹,才不过一眨眼,上百个“五岳剑天”门人就消失在一片穹苍之中,化为天际蔚蓝的一部分,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然后,是一声长长的,仿佛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叹息,出于清晓口中。

“三天,三天做得了什么呢……”

叹息声悄悄的、轻轻地飘著,仿佛穿透了耳朵,穿透了每个人的鼓膜般,在每个八脉武者的心里回荡,在伤重却始终苦撑著不倒的郝壬晕过去之前,他只看见清晓浅色的眼眸静静地转向自己。

一阵温暖袭来,随著金光逐渐将郝壬包覆,紫发少年的头发缓缓变回了黑色。

睡意浪潮般的卷来,郝壬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并没有发觉夏莫栩脸上悄然地,浮起了一个浅得将近透明的笑意。

第七集 赑屃之卷 第十章 去意

当郝壬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小雪宁静的睡脸,不知道怎么搞的,女孩竟然是坐在床边趴倒在他胸口睡觉,感觉像是照料他很久的样子。

额头上湿润的触感传来,郝壬伸手一摸,从额头上拿了一条湿毛巾下来,那显然是小雪照料了他一整个晚上的遗迹。

“笨蛋小雪,辛苦你了。”

郝壬看著怀中的小雪,心里一阵温暖,悄悄的用女孩难以察觉的力道将她放平在床上,在小雪完美的脸蛋上轻轻一吻,黑发少年走出房间。

视线瞥到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了,郝壬闭了闭眼,自己竟然从昨天下午昏睡到现在。

想著,郝壬毫不犹豫的将视线落到客厅正中的紫茗身上,女孩深蓝色的眼睛在和郝壬交会时,她不禁冲上来抱住了郝壬。

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人般,紫茗不出声地抱住了郝壬,眼角还有著泪光,这个动作使得郝壬闭上了眼睛。

“干嘛干嘛……投怀送抱喔?”

突如其来的,一句完全不适合此刻气氛的话语从郝壬嘴里口无遮拦的冒出,天脉的小师妹表情顿时从喜极而泣变成傻眼,抬头时,只见郝壬又揉了揉她的头。

“放心吧,我没事了。”郝壬脸上浮起惯有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有著紫茗没看过的情绪,他轻轻的问:“解飞人呢?”

听见这句话,紫茗迟疑了一下,眼睛悄悄避开郝壬的视线,仿佛是在害怕解飞与郝壬相见时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哥哥他……”

“拜托,别用那种好像下一秒就会冒出‘哥哥他死了’这种鸟话的语气。解飞是蟑螂,死不了的,他是那种不把人利用完死也不瞑目的家伙。”

郝壬不等紫茗说完就面色无奈的吐了个槽,突然间,另一边的房门轰然打开,包著一身绷带的解飞赫然站立在门前。

“少用那套诋毁解某,如你所见,我还好端端的活著。”解飞的声音依旧冷冰冰:“说起蟑螂,恐怕挨上夏莫栩四十多拳、从高空摔到地面、身上被刺三剑,还能安然站在这边数落解某的你,更加适合蟑螂这名号吧!”

“你也不差,别以为我没看见,那颗石头是往你身上整个撞过去的。蟑螂飞,除了包绷带包得这么帅以外,没有少条大腿或少颗蛋什么的,你也颇行嘛!”

一阵沉默,紫茗眼看郝壬毫不迟疑的大加吐槽,解飞更是冷然面无表情,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持续攀升,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女孩才刚想开口缓和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印象中从来没软化过的解飞静默的瞥了开脸。

奇迹似的,解飞冷淡的说:“对不起。”

“……算了。”

郝壬淡淡的笑了笑,或许是男人之间的默契吧,有很多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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