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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于十七岁-第8章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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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伦斯夫人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表示出担心。她眼神淡淡的,注视着沙发上的女孩和站在沙发旁满脸担忧的男孩。伏尔甘走过来,把红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伏尔甘也转过头去,湛蓝的眼睛注视着夏缪沙和艾米丽。那两个同样单纯的爱着自己,同样渴望爱的孩子。他摇了摇头,看不清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带着劳伦斯夫人走进了书房,留他们两人独自在房间里。

    。

  夏缪沙一直守着艾米丽,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他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抚摸着她深栗色的长发,擦拭着她额角落下的汗滴。女孩好像睡着了,她紧紧咬住嘴唇,淡红的血丝从苍白的嘴唇上渗出来。夏缪沙感到心里一阵绞痛,他抱住了女孩。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女孩醒了过来,她茫然的打量着眼前的世界,仿佛她在沉睡中已经度过了百年时光。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夏缪沙,她舔着干涩的嘴唇,喊了一声‘哥哥’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夏缪沙还是听见了,他终于明白了,第一次见面时就莫名产生的熟悉与亲密。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妹妹。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晶莹的水滴从他的眼眶里留出来,他明明笑着,他明明很开心,但他还是忍不住哭了。为了命运的百般捉弄,他明明已经放弃了希望,可是上天又把他的妹妹放在了他眼前。

  只是小女孩的眼里再不见清澈和童真,沧桑疲倦写在她稚嫩的脸上,她好像瞬间走过了她少年,青年,直接步入了沧桑暮年。或许她的外表依旧稚嫩,可是她的心已千疮百孔。

  哥哥的泪水滑落到她身上,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涌出来。这眼泪里并没有重逢的欣喜,欢乐早已随着时间淡忘,可是痛苦却永远忘不掉。过去她常常在寂静深夜里独自悲伤,却流不出眼泪。虽不知到为什么而悲伤,这种悲伤却愈演愈烈。她拥有的太少,所以太害怕失去。

  她和哥哥捉迷藏,躲在衣柜里,哥哥没有找到她,她也不敢出来。她缩成一团,她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被残忍的杀害,母亲死亡时的凄惨景象划破了她的眼睛,也划破了她的心。她在衣柜的底部,她看不清凶手是谁。就这样,她一夜之间就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也永远失去了爱。她感觉她的整个世界都暗淡无光。她在衣柜里躲了很多天,她一直在哭,好像眼泪都流干了,再也留不出泪来。

  她已精神恍惚,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知道再过几分钟她就会回到天父的怀抱,和她的父亲母亲在一起。她眼神迷蒙,她隐隐约约看着一个人影朝她走来,那人的身影好像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明艳的金黄色头发,湛蓝的眼眸,就好像上帝身边的天使。天使来接她了,她微微弯起嘴角,朝着那位天使微笑。

  天使抱起了她,笑的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过渡章。也可能是全文最烂的一章。
只求不弃文,后面会精彩起来的,相信我。
明天申榜,今天提前发出来。保佑我榜单不轮空。






第11章 晚安
  眼泪顺着艾米丽的脸颊涌下来,沾湿了头发。她的眼睛红通通的,被一层水雾笼罩。她抬起头,艰难的坐了起来,勾住了哥哥的脖子,她靠着哥哥的耳边,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求求你,把他让给我。没有他,我活不成。’她重复了很多遍,直到再也发不出声来。

  夏缪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艾米丽说的人是伏尔甘。他不知道妹妹是怎样看出他对伏尔甘的感情,也不明白为何刚刚醒来,刚刚见到他的妹妹会对他发出这样的请求。小时候夏缪沙很宠溺他的这个妹妹,他可以把一切都给她。但是现在不同了,他遇见了伏尔甘。但是看着妹妹炽热而绝望的眼神,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哥哥身上,他也曾经看到过这种眼神,好像对世间的一切深深的绝望,好像想抛下一切,悄然离去。


  她的眼神是这般坚定。好像什么都不害怕。她不害怕,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在一瞬间崩塌,而伏尔甘成了她的一切,成了她世界中一切的美好,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期待,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想快点长大,她想嫁给伏尔甘。她想和他一起在上帝面前宣誓,她像彻底的拥有他,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即使是死了,也要和他埋在一起。这种炽热的欲望支撑着她活到现在。

  那场灾难之后,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痛苦,也忘记了曾经的幸福与欢乐。她只记得伏尔甘从废墟中抱起她,他发着光的轮廓,他金色的长发,他湛蓝色的眼眸,就像个天使。从今往后,伏尔甘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切,她活了下去,为他而活。

  伏尔甘把她交给他的情人夏洛蒂,从此,她就成了夏洛蒂的女儿。她忘记了一切,这是她的幸运,她可以拥有一个正常女孩的童年,她不必背负痛苦,也不必背负沉重的枷锁。从今往后,她的生命中只有爱,只有炽热而深沉的爱指引着她走下去。

  可是伏尔甘却从来没把她当做一个女人。当她在深夜推开养母的房门,她从缝隙中窥探着房间里的一切。养母雪白丰腴的肉体和伏尔甘苍白消瘦的躯体交叠在一起。她嫉妒的近乎发狂。她多想被伏尔甘拥住的人是她。

  夏缪沙拥抱着艾米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脊背。艾米丽把头埋在夏缪沙怀里,低声抽泣。只是在夏缪沙看不见的黑暗处,艾米丽在微笑。她的嘴角向上弯起,弯起了深深的弧度。如果夏缪沙看见了,一定会为此惊讶,他不会相信,他天真活泼的妹妹何时竟换了一副嘴脸,像个恶毒的妇人。造化弄人。

  。

  劳伦斯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着这两个相拥而泣的孩子。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拍起手走到夏缪沙面前‘看来你都知道了。’她又低下头看着她的养女‘看来你也想起来了。’对于这个孩子,她心疼的很,她想守护着她一辈子,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可是,艾米丽必须背负起属于她的过往,这就是她的命运。

  她凑近了夏缪沙的耳朵低声说‘伏尔甘的那本书你看过吗?’声音低沉,宛转悠扬,如梵婀铃上演奏的夜曲。

  夏缪沙轻轻的摇了摇头。劳伦斯夫人笑了起来‘看来他不会给你看了,下次到我家,我借给你。那本他十七岁时写的,精巧的童话诗。’

  夏缪沙惊讶的看着劳伦斯夫人。他虽无比向往着那本书,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会是一本童话诗集。童话的产生是需要土壤的,而童话诗却更像是,要求用绮丽的丝线去编织一个五彩斑斓的梦,伏尔甘到底拥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走吧。’劳伦斯夫人牵起艾米丽的手,艾米丽挣扎的一下,劳伦斯夫人在她耳边低语‘这里可是伏尔甘的家啊。’艾米丽打了个寒颤,跟着劳伦斯夫人走了。劳伦斯夫人当然知道自己继女对自己情人的感情,如果只是普通的青年,让给她,早早成婚也就罢了,只是伏尔甘拥有着人人皆知的过往,以及阴冷的魔鬼般的仇恨。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夏缪沙,她想起了自己丈夫曾经的好友,夏缪沙的哥哥夏洛特,以及自己的继女艾米丽。这家三兄妹,到真是血脉相连,他们的痴情都是这般,又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她叹了口气,带着艾米丽坐上马车。

  。

  夏缪沙走进书房时,伏尔甘正趴在桌子上写些什么。娜娜趴在他腿上,他轻轻抚摸着娜娜光洁的金黄色毛发,娜娜舒服的仰起头,幽蓝的眼眸闪光。可以看出此时伏尔甘心情愉悦。夏缪沙走到他身旁时,他并没有闪躲,只是钢笔在纸上留下了一个略重的墨点。夏缪沙凑过去看了起来,那张纸上写满了人名。

  ‘是宴会要邀请的宾客。’伏尔甘淡淡的说着,只是嘴角勾起了冷淡而残酷的微笑。夏缪沙根本不知道,这张纸上,写着的,就是那晚诡异宴会所有宾客的名单。璀璨的光华照在他的嘴唇上,微微闪光,却无比苍凉。

  伏尔甘的复仇开始了。

  他站起来,明艳的金发在阳光下柔和似水,顺着他的肩膀倾泻。他的眼光很深沉,就像湛蓝的深潭微微泛起波澜,一层阴翳覆盖在他左边的眼睛上,显得无比薄凉。他转身拥住了夏缪沙,冰冷的气息触碰到他的脸,却无比炽热。

  他低下头吻住了夏缪沙的唇,他先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接着深深的吻了下去。和刚才那个试探着的吻不同,这个吻里,是侵略和占有的原欲。

  夏缪沙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他感到伏尔甘炽热的呼吸在他的脸上喷薄,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被残忍的剥夺,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夏缪沙感受到伏尔甘炽热而深沉的爱,他的身体软下去了。

  伏尔甘转过身来,夏缪沙就被死死的抵在桌上,不留一丝空隙,他感觉自己的腰被木桌子撞得生疼。

  伏尔甘低下头,喝了一口牛奶。当夏缪沙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接下来更加强烈的吻如暴风骤雨一般袭来。伏尔甘的舌头温柔却霸道,撬开了夏缪沙的嘴唇,也残忍的撬开了他的心防。他的舌头在夏缪沙的唇齿间肆虐,把牛奶渡到夏缪沙嘴里。夏缪沙终于缓缓苏醒过来,他开始回击,他的欲念强烈却笨拙,牛奶香甜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间弥散。

  当伏尔甘松开手时,涎水拉成了长长的透明的丝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夏缪沙有些不舍的跟了上去,后知后觉,才觉得十分羞耻,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晚安吻和牛奶。’伏尔甘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他闻到少年清澈而甘冽的体香在空气中飘散,愈演愈烈。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锐利的疼痛,这是一种强烈而无法名状的激动。就像爱情。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死去的心有种复活一般的错觉。这些年他曾在深夜与无数男男女女欢爱,可是这种感觉却如此陌生。他感到一阵茫然失措。那张写着人名的纸条却在他手中越攥越紧了。

  夏缪沙无奈的笑了,这算什么啊,当自己是小孩子吗。他看着眼前那个人,那个在心底住了这么多年,终于站在眼前的人。他感受到了爱意,真挚而炽热的爱,这种爱好像能融化一切的猜测和怀疑,把两颗心熔在一起。

  夏缪沙感到一种深深的倦意将他笼罩,他从来没这么困过。他打了一个哈欠,上眼睑和下眼睑快要合成一条缝了。他还对这个月光明媚的美好夜晚满怀期待,只是就这样不争气的沉沉睡去。

  伏尔甘看着夏缪沙,他嘴角的微笑渐渐沉了下去。他的眼神寂静而深邃,他把夏缪沙放在床上,轻轻给他盖好被子。又浅浅的吻了夏缪沙一下,就像月光轻柔拂过旅人的脸颊‘晚安吻。’他凑近夏缪沙的耳朵低声说,见夏缪沙没有丝毫回应,依旧睡梦深沉,他才转过身,轻声离开。

  。

  伏尔甘解开了发带,任金黄色的头发在肩上披散,荡起金色波浪。他脱掉衣衫,任月光撕裂温柔的面具,撕扯着他盈盈闪光的肉身。像是月亮也嫉妒他的美貌,想将他毁灭,归于沉寂。

  他从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子,他轻轻吹了吹灰尘,然后打开了盖子。他拎起箱子里那件裙子,柔曼的纱,抚在他手上,像月光缓慢流淌。那是一件金黄色裙子,没有过多的修饰,却朴素华丽,金碧辉煌。箱子底部,放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和一顶金黄色假发。

  他披起假发,利落的把长裙套在身上拉上拉链。然后他坐在镜子前面,拎起脂粉盒子化起了妆,他打上了厚厚的一层脂粉来掩盖他嶙峋的轮廓。又拿起最红艳的胭脂,轻轻抹上一层,来掩盖唇色的暗淡苍白。他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蹬起了那双黑色高跟皮靴,笑的妩媚万分。最后他把那条缀着珍珠的月白色发带系在脖子上。

  万种风情尽在其中。

  

   





第12章 复仇
  月光普照之下,是无比深沉的黑夜。阴暗的欲望液体一般在深夜街道上肆虐。

  身着盛装的女人在街道上走着,白色裘皮披肩掩盖着他平板的胸部。他尖锐的鞋跟深深的镶入石板缝隙,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能看见锈红色的液体从石板的缝隙中涌出,浸过了行人的脚尖又转瞬消失不见。这是城市的灵魂,是巴黎搏动不息的心脏,这座沧桑古老的城市拥有着人类一般的生命。

  他的衣着朴素而美艳勾勒出他玲珑有致的线条。他的皮肤白的惊人,就像镀上了一层苍白月光。他的嘴唇红的妖艳,就像夜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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