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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于十七岁-第3章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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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男孩将会成为今夜伏尔甘家的入席之宾。有人敏锐的发现伯爵家的小姐已经不在房间。伯爵家的小姐薇薇安暗恋着伯爵遗孀的情人已经不是秘密。

  这里谁不认识伏尔甘,他是上流社会的宠儿,是沙龙里最华美的装饰。他身边尽是些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他自称是个作家,却没有写出任何的作品。说不清是他的美貌成就了他现在的地位,还是他的美貌掩盖了他的才华。他出没于上流贵妇的沙龙,出没与最下等的妓院。他从不拒绝任何人,他可以与伯爵的寡妇朝夕相伴,也同时与伯爵的女儿玩着爱的过家家游戏。他是纨绔子弟的情人,是美艳少妇的爱侣。

  或许这里有些文艺圈人士也会知道几乎所有数得上名的音乐家作家画家都和他睡过,他来者不拒。他喜欢他作家的身份。他早年出版过一本诗集,印的不多,却可以说是才华横溢。而如今也常常会写一些东西,却大多过分修饰,过分颓败奢靡,显得狗屁不通。


    当然,这些还都是传言的一小部分。有人说他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有人说他继承了‘美国舅舅’或是‘某位遗孀’的财产,有人说他是高级妓院的妓子,通过交易换来巨额钱财。他第一次在社交圈的华丽亮相,是他买下了某位没落贵族的宅子。

    更有甚者,言之凿凿,说十年前震惊巴黎的灭门案就是他亲手所为。那家的先生和夫人的死相无比凄惨,那家的两位少爷也不知所踪。传言他和那家的大少爷交往甚密,贪图财富,才将他们一家杀害。

    只是对于旁观者而言,无论是何种传闻,只是徒增了他的神秘与魅力。

  他有着阳光羽化成的金色长发,他是上帝身边最受宠的天使。他是神坛上堕落下的恶魔。有着天使的面孔和魔鬼的灵魂。

  。

  是夏缪沙先走过去,试探着握住了伏尔甘的手,牵着他走出了房间。他们绕过房子走向停放马车的棚屋。

  今夜月光皎洁,在不被月光顾及的昏暗角落里,在阴影与阴影交叠的更深的阴影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夏缪沙认出那是伯爵的女儿薇薇安,她埋头坐在黑暗里。他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小女孩深栗色的长发。小女孩抽泣着不肯抬起头。

  ‘你看,你和哥哥一样有着打着卷的深栗色长发呢。’小女孩停止了抽泣。夏缪沙一阵恍惚,如果他的妹妹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这个小女孩差不多大吧。他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在他短暂而深刻的印象中,她乖巧沉默,文静内向,超乎寻常的懂事,但是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呢。他想起他的妹妹那个总是调皮捣蛋的小女孩,那个总是牵着他的衣角喊着‘哥哥,哥哥。’让他带她出去玩的小女孩。

  ‘别哭,哭了就不美了。’他摸了摸口袋没有手绢,他把袖子伸过去去擦小女孩的眼泪。小女孩抬起头看着夏缪沙。夏缪沙心疼的看着小女孩通红的眼眶,却不知到自己就是引起小女孩哭泣的罪魁祸首,万恶之源。

  这时,站在一旁的伏尔甘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递给夏缪沙,夏缪沙接过去正准备给小女孩擦眼泪时,小女孩猛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月光下的伏尔甘。她颤抖了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这篇文的麻烦收藏评论,
对浮名虚利充满的向往,想去看看榜单上的风景,pick me up 好吗
谢谢爸爸们!





第4章 旧宅
  昏黄的灯光在石板路面上落下雾一般深邃朦胧的光。马车驶过万户昏暗灯火,灰头土脸的女人们一手抱着孩子,就着烛火缝补着破破烂烂的衣物。劳苦了一天的男人们喝的醉醺醺的,骂骂咧咧的走过大街。

  这就是巴黎,这才是巴黎。夏缪沙说不清内心是落寞还是绝望。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伏尔甘,还好有他。伏尔甘正微微闭着眼睛,一如月亮收敛了光泽,有一种澄净温和的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如月光。

  马车碾碎光影,在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他们愈来愈接近巴黎的中央了,这时车窗外又换了一幅景致。街道两边林立着华丽而整齐的楼房。已近深夜,而宴会才刚刚开始,透明的玻璃格窗里尽是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衣着光鲜靓丽,相拥起舞。
    。

  马车在巴黎市中央的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周围灯火通明唯有这里是死一般的沉寂。修剪的整齐的花草围绕着宅子,却有一种掩饰不掉的萧索。

  陈旧的灯闪了一下亮了起来,照亮水晶灯上一层浅浅的灰迹。夏缪沙愣了一下,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反应过来,这里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是他们家在巴黎城中心的旧宅。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轻轻抚摸着陈旧的木质把手,陷入了欢乐和悲伤交织的情感漩涡。

  一只猫伸长了爪子垫着脚尖轻盈的走了过来,月光照在它明艳的金黄色毛皮上,显得柔和而高贵。它一跃而起跳到伏尔甘的怀里,伏尔甘抱住了它,轻轻的抚摸着。

  夏缪沙惊呼着‘娜娜’走向前去,想抱住伏尔甘怀里的猫,娜娜察觉到危险,挥起爪子,夏缪沙躲闪不及,尖利的猫爪在脸上划下长长的血痕。他吃惊的望着那只金黄色皮毛的猫,小时候它常常和那只叫娜娜的母猫相拥着醒了,他回家时,娜娜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然后用舌头温柔的舔着他的手。而今面前的这只猫眼里却写满了冷漠和疏离。

  是啊,大概是自己糊涂了。夏缪沙的眼神暗了一下,一整恍惚,几乎要晕倒在地,一层薄薄的水雾在他的瞳孔里升腾。他出生的时候,娜娜已经五岁了,他离开了巴黎整整十年,娜娜应该早就死了。

  伏尔甘轻轻把猫放在地下,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卷纱布和消毒水。他牵着夏缪沙跨过了那道跨不过的坎,坐在沙发上,温柔的用沾了消毒水的纱布盖在夏缪沙的脸上,温凉的触觉交杂着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夏缪沙的神经。夏缪沙猛的从恍惚中醒过来,呆呆的看着伏尔甘。

  ‘别动。’伏尔甘轻声说,淡淡的却如薄纱一样拂过夏缪沙的心。他的声音轻慢似水娓娓道来‘它是娜娜,却不是原来的娜娜了。我在废墟里找到了它,她的妈妈死了,它就在它妈妈的身边微弱的叫唤着。后来我把它带回来了,也取名叫娜娜。大概是遭遇了意外与灾难所以对陌生人总是过分的警惕,请你原谅。’

  夏缪沙的心猛的一疼然后就是绵长不绝的痛楚,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尽成了这里的陌生人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啊。

  但是现在不是了。

  伏尔甘凝视着夏缪沙暗淡的眼睛,蔚蓝的眼睛好像能照见人的心灵。他好像完全看透了夏缪沙在想些什么却故意不说破,他的嘴角自然的想上弯起,然后伸出手温柔的拍了拍夏缪沙的肩‘故事太长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在和你讲。’

  夏缪沙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但当柔软的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阴郁而迷人的香气溢满空气时,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

  夏缪沙在熟悉的被子里醒来,茫然的摸索着床单寻找着妈妈的身影。他的梦里妈妈来过。他坐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而如今却在童年的回忆里苏醒。他睡在当年他的房间和当年睡的那张床上。

  那是他七岁,常常睡不着觉,就央求着妈妈来他的房间陪他一起睡。妈妈总是在他身旁哼唱着柔和的歌谣,然后等他睡着了,再轻身离去。他常常因为第二天醒来找不到妈妈的踪影而放声哭泣。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却再一次想起,莫名的泪水溢满他的眼眶。

  夏缪沙推开窗户,窗外的太阳才刚刚升起,照亮了金碧辉煌的街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又这般陌生。外面的街道和房子早已旧貌换了新颜。沉沉的恶臭扑鼻,这是一夜奢华留下的罪恶的痕迹。

  这里的一切还是他离开时的摆设,爸爸从伦敦旅行回来带的挂钟还挂在墙上滴答滴答的响着,哥哥手工课作的捕梦网还挂在床头,风轻轻吹着羽毛飘起来。

  他来时的衣服散落在床边,告诉他美好的梦境到此结束。他黯然穿起衣服。一瞬间好像沧海桑田,他一眼望穿了百世沧桑。当时当阳光透过棱镜照在他的眼眸里时,有一种火焰有重新亮起,那是少年眼眸了的火焰,永不熄灭。

  他走下楼。大厅里竟还着那幅画,那是十五年前爸爸请画师来为他们一家人画的像。爸爸慈爱的站在,站在妈妈身后,妈妈坐在椅子上,柔和的笑着,小儿子夏缪沙坐在她腿上,大儿子夏洛特站在画面的最前面,他顽皮的扯着弟弟打着卷的栗色长发。一切都没变呢。

  这时楼梯角落里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衣衫杂乱的老人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夏缪沙,嘴里激动的喊着‘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夏缪沙认出了那个老人,他是他们家的管家。当他离开巴黎时,管家才不过中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为什么苍老的如此迅速。

  伏尔甘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站在夏缪沙身后低声说‘你们走后,没有再请任何仆人,只留下这个忠心的老管家。只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已经疯了,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老管家也听见了伏尔甘的声音,脸涨的通红,冲着伏尔甘喊道‘恶魔,你这个恶魔。’然后他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伏尔甘充耳不闻,微笑着对夏缪沙说‘我出于人道而留下了他,如果你有意见,我会把他送到养老院去。’

  夏缪沙丝毫没有怀疑伏尔甘的话,只是暗叹着那个带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竟然疯了。夏缪沙摇了摇头,冲上去扶住了老管家,然后跟着伏尔甘一切把他扶到床上。伏尔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丸喂到老管家嘴里。药的标签朝向手心,伏尔甘的的眼神暗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向上翘起。

  如果夏缪沙留心看见标签,那么他倒也不会吃惊。因为伏尔甘喂给管家的药是治疗失眠的强效催眠剂,有镇定功效,但是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失常和药物成瘾。

  伏尔甘低声对着夏缪沙说‘你们离开巴黎时走的匆忙,政府常常来人抄检,仆人都走光了,家具和装饰也被或抢或偷在巴黎四散。我费了好大了力气,四处收集,尽可能恢复了这个家的原貌。’

  夏缪沙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伏尔甘。他不知道伏尔甘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能拿什么来回报。

    。

  伏尔甘打断了夏缪沙,温和的说‘我准备了早饭,可能口感味道都不太好。但是请吃一点,填饱肚子。’夏缪沙吃紧的看着伏尔甘,伏尔甘好像察觉了夏缪沙的疑惑‘小时候经常挨饿学会的。’

  餐桌上摆放着的骨瓷盘子里放着两面煎的香脆的鸡蛋,几片烤的焦脆了的松软面包,新鲜的牛奶正冒着热气。夏缪沙拿起叉子,金子一般的蛋黄缓缓的从焦黄的鸡蛋里流出来。他拿起面包夹着鸡蛋,咬了一口,蛋液充溢着口腔。面包也烤的刚刚好。

  夏缪沙侧过脸看着伏尔甘。伏尔甘正带着眼镜浏览今天的报纸,银制的眼镜上镶嵌着宝石雕琢着繁复的花纹,镜片薄冰一般闪耀着光泽。夏缪沙更加好奇了,他想不清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何能做出如此的美味。

  夏缪沙凝视着伏尔甘覆盖着浓雾的湛蓝色眼睛,轻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伏尔甘抬起头看着夏缪沙,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摘下眼镜指着他那只覆盖着阴霾的左眼‘你在说它吗’浓雾在伏尔甘清澈的湛蓝色左眼里缓缓流淌,闪着一种阴沉神秘的光泽。那种光泽,好像能勾人魂魄。像塞壬海蓝色双眸,诱惑着旅人沉醉,然后微笑着幸福着走向死亡。

  夏缪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昧低声了道歉。伏尔甘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味。‘故事很长,你想听吗?'伏尔甘微微勾起嘴角,这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如此勤奋日更的分上,你们不收藏不评论忍心吗,啊?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哈?
开个玩笑,这个数据其实很正常,我有心里准备的。
读者爸爸们啊,给我一点希望好吗?





第5章 平生
  
  伏尔甘消瘦的手轻轻托起了他下巴,微微仰起头,低声叙述着他的往事。他说着,眼神里满是一种暗淡到极致的绝望,却闪现出一丝丝欢愉的花火。

  ‘我的母亲是外省小城里的一个□□。’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对,她本来不是□□,但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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