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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于十七岁-第20章

小说: 死于十七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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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死神绝不会因为这些世俗的供奉,就将他饶恕。主教跪在他面前,可死神也决不会怜悯他并不纯粹忱挚的信仰。只有孩子,孩子高举着白色花束站在死神面前,他毫不畏惧的直视死神的瞳孔,对死神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充满了好奇,对命运的残酷一无所知,希冀着改变与救赎。’

  女人枯败的脸拧成一团,搅在一起的肉舒展开来‘很可爱的命盘。死神是你的将来,你的未来是永寂的黑夜。在这个世界上,你在乎的人会一一离你而去,一一将你抛弃,遗忘在深沉无望的死海。但是你拥有了一张倒置的死神。这就是你命中的转机,置之死地而后生,在下一个清晨,你会醒来,你会复活。你的生命,你的爱情,你的青春,将会复活。不要畏惧睁开眼会看见地狱,你将与白昼重逢。真正属于你的一切都会在那里等着你,再不会离逝。’

  夏缪沙脸上的迷茫愈加深沉,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他的命运,他的灵魂,都被剥离,展现在他面前。无比奇妙,却也令人毛骨悚然。他看见死神,死神正向他走来。他颤抖着,只是这一刻,伏尔甘紧紧拥住了他。

  伏尔甘尖锐的眼光刺在女人身上,像是燃烧的海水,炽热焦灼‘我见过你,你的样子很美。几年前,你背弃了婚约,和青年画家私奔,被爱人遗弃,被家族遗弃,隐居异乡,惶惶度日。可是我不知道,你何时竟沦落到这种人鬼不如的地步。人间的烈火烧灼着你的身体,烧灼着你的面孔。’

  女人慌忙站起来,她打翻了桌上的玻璃器皿,火苗熄灭了,她肮脏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屋子里一阵悉索混乱。

  伏尔甘的嘴角弯起,他继续说了下去,他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亦然‘你给出了一个四海之内皆准的答案,这本就是一场骗局。假使你能如此准确的计算出命运,为何看不透自己的命局,都是笑话。所以你设局带我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说出来,我或许会满足你。’

  女人陷入了一种癫狂,黑暗中她摇了摇头,只是她脸上的微笑却粲然而凄凉。风吹开窗子,雪落进来,落到女人的头发上,照亮女人的脸,她伸出乌黑的指甲,看着夏缪沙,然后转过头指着伏尔甘‘这是我欠他的。至于你,你会得到你的报应。’

  女人笑了起来,狂笑不止,她的笑声就像狂风呼啸,带来无尽的萧索与凄凉。

  。

  伏尔甘牵着夏缪沙的手走出了小屋,只是夏缪沙好像还是没能从魔怔的状态中醒过来。他的眼神空茫,凝视着伏尔甘的脸,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涌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滑了下去,好像转瞬凝结成冰。

  这是他无望的爱情,无果的生命。他是行尸走肉,他失去了目标,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爱,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他的生命失去了意义。他好像早已失去了,他的躯体无意义的在人世间苟活。

  他走过去,走到桥边。伏尔甘以为他只是要看雪景,所以没有跟着走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只是夏缪沙一步步走过去,步伐缓慢,像是献祭。他的脸上写满了一种麻木,一种失去了活着的理由,却又无法奔赴死亡的绝望。他眼中的火焰好像在着大雪纷飞的黑夜中熄灭了,留下一地灰烬,也随风消散。

  他站在桥边,手扶在冰冷的绳索上。他伸出手,跨过低矮的绳索翻了过去,纵身跳入深夜寂静布满了雪的河。他无比的轻盈,像一条光线一般坠入冰冷的河水。河水只是微微的泛起波纹,随后便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就像根本没有接纳过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

  伏尔甘看见情况走过去时,意外已经悄然而至。不久前的那一瞬间,夏缪沙的手还在自己的面前,如今却化成一道幻影。他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了这条河,跳入了寂静的黑夜。任河水吞噬着他的生命。

  ‘人不能两次踏过同一条河流,当你第二次涉水而过的时候,无论是你,还是那条河,都与以前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塔罗牌:我真是运用材料写作的小能手,爸爸的一点点资料就完全可以支撑我装逼。感谢爸爸和我肛出剧情,让我不至于卡文,能继续写下去。查了资料,巴黎是不会下雪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下雪的意境,来呀来呀,你们打我呀,我不怕,蛤蛤蛤





第28章 江水
  他本以为自己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他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再无所留恋。只是当他坠入水面之前那段无比短暂也无比漫长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他感到自己已经死去的生命再一次回到他身上,他开始重新拥有属于人的情感。

  他感受到恐惧,只是这种刚刚苏醒的恐惧要比他曾经拥有的恐惧更为强烈,就好像要将他撕裂。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不是对自身死亡消逝的恐惧,而是对失去的恐惧,他太害怕失去他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夏缪沙已经代替了复仇本身,成了伏尔甘活下去的意义。

  找到他,这是此刻伏尔甘唯一的念想。

  只是在这样一个偌大的江面上,找到了微茫的生命又谈何容易。可能他早已沉入河底,被淤泥包围,永远也没有再一次浮上来的可能。只是现状并不允许伏尔甘想那么多,他只想找到他,然后把他永远锁在自己身边,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他在水面上漂浮了很久,冰冷的江水几乎让他丧失了对疼与冷的触觉,再一次变得麻木。得尽快了,再这样下去,即使侥幸没有被淹死,也迟早被冻死。伏尔泳游的不差,少年时,他喜欢把头深深的埋在水里,在窒息的状态中,思考人生和命运。只是他之后的人生中,他再没有下过水,因为残酷的现实就足以使他窒息。

  。

  终于,他找到了夏缪沙。他看见不远处的水面上漾起波纹,波及他面前的那片水域。他朝着波纹游了过去,他看见了夏缪沙。

  夏缪沙本无有意识的游动,也就并没有去向河岸。只是无意识的挣扎,将他拯救。伏尔甘看见了巨大波纹中桎梏的他,他不顾一切的向着他游了过去,一直游到他的身边,游到波浪的中心。好像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

  伏尔甘握住了夏缪沙的手,夏缪沙无意识的攥住了他的手,然后疯狂的挣扎起来,一瞬间带着他沉了下去。他一个人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他吃力的游着,将夏缪沙拥进他的怀里。回去的路比他想象中的要长,而此刻夏缪沙已经完全陷入的昏迷,失去了意识,沉沉的坠下去,完全失去了挣扎或是求生的意志。

  湖面无比宽阔,从桥的终间跳下来,游过去,好像永远碰不到岸似的。伏尔甘感到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涣散了。他看着靠在怀里的夏缪沙,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夏缪沙苍白的脸,吃力的靠近他的臂梢,感受到他迟缓微弱的呼吸。他沉了下去,把夏缪沙的头托起来,高出水面,又抬起头,朝着河岸的方向游过去。

  。

  希望终究没有抛弃他们,或许是命运还没到他们死亡的时刻。伏尔甘看到了岸,他朝着岸奋力游了过去,他的一生中好像很少这样努力,也很少拥有这样的喜悦。

  他碰到了岸。伏尔甘拖着夏缪沙躺在岸上。雪夜的风冰冷刺骨,一刀刀剜着他们的皮肉。伏尔甘本就苍白的面孔显得更加惨白。他站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冰冷的贴在他的身上。金黄色的长发也被打湿了,黏在脸上。

  他低下头,止不住颤抖。消瘦嶙峋的手指扳起了夏缪沙的下颚。他俯下身靠近夏缪沙的脸,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只有冰冷的风拍打在脸上。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他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吻住了夏缪沙的嘴唇。他用牙齿圆润的边缘撬开了夏缪沙虚掩着的嘴唇。炽热的气息灌了进去,可是他依旧没有得到夏缪沙的回应。

  他的另一只手猛烈而有节奏的敲击着夏缪沙的胸腔,只是夏缪沙已经变得冰冷了,失去了活着的气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他的动作更加有力,他的呼吸更加炽热。

  此刻他只有唯一一个想法,他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

   。

  奇迹发生了,一口水猛的从夏缪沙的胸腔里涌了上来,喷溅出来,喷在伏尔甘冰冷却红的病态的嘴唇上。夏缪沙的心脏又恢复了搏动,虽说呼吸依旧微弱,意识依旧涣散,只是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伏尔甘拥住夏缪沙,他的呼吸,他的怀抱却无比灼热。夏缪沙的头埋在伏尔甘的怀里,嗅着他温凉的气息。湿漉漉的夏缪沙很重,可是伏尔甘却一点也不显得吃力。他抱着夏缪沙时的表情,就如拿着玫瑰时一般优雅。如果不是湿漉漉的衣服,他干净体面的倒像是宴会刚刚散场的绅士。

  伏尔甘就这样抱着夏缪沙走过长长的街道,走过微雪初霁。他们就这样走着,好像走过了永恒流逝的时光。伏尔甘的微笑很柔和,就如照彻黑夜的晨光,他脸上的阴郁好像在一瞬间就消弭不见,他回到了刚刚来到巴黎的样子,回到了新生的样子。

  。

  他敲开了沉重的木门,艾米丽打开了门,清秀的脸上写满的焦急。她看着这雪夜,早在他们出门时就备上了烈酒,等待他们归来。

  看着伏尔甘难得的愉悦,艾米丽想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语气里满怀焦急和关切。

  伏尔甘闪着光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低声解释道‘你哥哥他掉进河里了。’也就没有多说,艾米丽也没有多问。她走过去,从白色玻璃瓶子里倒出了一杯透明的液体,晶莹清澈如山间清泉,又如月色悄然流淌。

  艾米丽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她敢打赌,伏尔甘一定会把这杯酒喝下去。她端上酒杯。

  不出所料,伏尔甘接了过去。浅浅的啄了一口,焦灼浓烈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口腔,他猛的端起酒杯,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后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夏缪沙。晶莹的液体顺着夏缪沙冰凉的唇瓣流进他的口腔。夏缪沙呛了一下,还是有少量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喉咙,他猛的咳嗽起来。

  伏尔甘笑意粲然,一如星辰。他的唇齿间,馥郁深沉,淡淡余香飘散。他抱着夏缪沙走上楼去,走进自己的房间。

  只是他没有回过头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艾米丽的脸上泛起了嫉妒的近乎怨毒的微笑。她是无比嫉妒着她的小哥哥,他凭什么就能拥有神的爱。她要将伏尔甘从他身边剥夺,让伏尔甘永远属于自己一人。

  。

  雪光近乎璀璨,映在恋人的脸上,宛如白昼。伏尔甘一直看着夏缪沙,直到他的呼吸渐渐的均匀,他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健康的红晕。他在等夏缪沙醒过来。

  夏缪沙的眼睛颤抖着睁开了,他看见了明艳的雪光,他看见了恋人的脸。他是不是在做梦,他已经遗忘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爱人对他笑的如此柔和。这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伏尔甘也质问着自己的内心。他最终给了自己一个承诺,如果夏缪沙永远这样疯癫下去,他就永远这样和他在一起。可是,只要有一天他醒来,属于他的复仇,就会继续开始运转。现在,他们两个人可以放纵的沉溺在爱中。

  伏尔甘一直撑着等待夏缪沙醒来。等到夏缪沙醒来时,他才放下心来,终于忍不住睡着了。说起来也很奇怪,他不知独自度过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睡眠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必需品了,他没有睡眠也能活的下去,只是这个夜晚,他为何变得如此嗜睡。

  。

  沉重的木门拉开了一条缝,猫一样敏锐的眼睛透过门缝望进来。她踮起脚尖,试探着走了进来,她靠近房间中央的床。床上的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在他们离开时,她就打定了主义,把随身带着的迷药下在了酒里。无色无味效果明显。会让人陷入沉睡,无知无觉。她怨毒的看着她的小哥哥。只是就在这一瞬间,她又微笑起来,就像一个无比单纯的孩子,看起来毛骨悚然。

  她走到夏缪沙身旁,俯下身,低声对他说‘小哥哥,对不起了。’她自我劝阻,她现在做的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和应该享有的权利。

  艾米丽轻轻拉开伏尔甘拥着夏缪沙的手。只是他的双手收的很紧,她的眼神又暗了下来。一根根的掰开小哥哥的手指,然后把自己细腻的手塞在伏尔甘手里。

  她低下身,凑近伏尔甘的脸,感受着他温暖炽热的呼吸,她从没有机会这样接近他。她感受到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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