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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疾驰而过-第7章

小说: 疾驰而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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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内打扫干净,越驰被问是否还要吃,他摇了摇头,晚上吃太多本就不太好。
    时小慢怕他怕成这幅德行,他还是叫人时小慢回医院罢了,本也没打算真对时小慢如何。将人带回来就是忽然而起的兴致,越驰自己也觉着奇怪呢,就将人给带了回来。
    怕是车外那幕叫他看得心中太满意。
    时小慢眼中的真诚很多,追着他的车子跑时,给他一种,他的确是被追逐的错觉。虽说只是为了还卡给他。说来可笑,越驰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小到大,身边几乎都是追随他的人。可又有几个是看在他这个人的份上追随他?又有几个真能这样,跑到人都快脱力了,还要追着他跑?
    他自嘲一笑,抛开这些可笑的想法,坐到客厅的沙发里找了本书随意翻看。没等太久,时小慢便出来了。越驰抬头一看,眼睛又是一眯。
    越驰的家中,自然只有自己的衣裳。
    时小慢要换,也只能换他的衣裳。越驰的衣裳大多是深色,家中佣人显然也是觉得时小慢更适合浅色,好不容易翻出来几件浅色的衣裳。时小慢穿了件奶白色高领毛衣,袖子全部卷了起来,衣裳还是空荡荡地架在身上,下巴也窝在高领内。偏偏就是这样,将时小慢衬得更——
    越驰看着时小慢,想了几秒,才想到一个词,应该是精致吧。
    尤其时小慢的头发还被佣人给吹了一遍,一副松软的模样。他站在越驰对面,满脸无措,眼中甚至还有慌张,看着越驰。
    这样的眼神,越发叫他看起来像个娃娃。
    没人不喜欢长得好的人。
    这么一看,不过是换了身衣裳,时小慢竟然又变好看了一大截。
    时小慢下身穿的是件浅米色的裤子,裤腿自然又是卷了好几道。佣人手上还拿着一条很厚暖的几乎与裤子同色的羊绒围巾,对时小慢道:“您出门时戴上这个。”
    时小慢不敢接,回身要拒绝。
    越驰又看到了时小慢的侧面,时小慢的鼻尖竟然是微翘的。这样的时小慢看起来真像一块雪域芝士蛋糕,越驰并不喜欢吃甜食,甜食多吃也无益,但是既然已到面前,尝几口应该是可以的?
    越驰放下书,起身,走到时小慢面前。
    时小慢赶紧又往后缩一步,越驰这个身份与思维的人,自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怕。把人家的碗给打碎,还把人家的地给弄脏了,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怎么能不自责与害怕?
    越驰闻到时小慢身上很明显的牛奶味,还问了句:“用了什么。”
    佣人笑道:“是前些天刚添置的沐浴乳与身体乳,十分适合冬天用,牛奶味的。”
    越驰赞赏点头:“不错。”
    佣人立刻高兴道:“以后再用。”
    越驰伸手去摸时小慢的头,时小慢吓得再退,心中光顾着慌乱,倒是没听到越驰又说一句“下回再给他用”。
    时小慢边退,边还抬头再道歉:“对不起,越先生,我把您家碗打碎了,还把您家给弄脏了。衣裳我回去就洗干净,明天送给您。”
    越驰现在心情很不错,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又问佣人:“家中有没有奶糖。”
    “有的!”佣人赶紧回头去拿。
    时小慢完全不知此事跟自己有关,继续努力道:“越先生,我,能不能回医院……我——”
    佣人拿了个糖罐过来,打开给越驰。
    越驰从中挑了块,剥开糖纸,十分有兴致地递到时小慢嘴边:“来,张嘴。”


第8章 
    越驰这举动,叫时小慢越发紧张。
    若是换作其他人,与越驰这样相处,见到这样的举动,怕是要心中偷着乐的。时小慢不同,他压根什么也不懂,不仅不懂,他还怕。他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躲过越驰的手,越驰却又拿了块糖要给他吃!
    他又不是时乐乐,好端端吃什么糖,他吓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是人,没法再躲。他脑中一白,索性蹲到了地上,再度避开越驰的手。
    越驰眉头微拧,伸手就将时小慢拉起来,手攥着时小慢的手腕,另一只手往他嘴边一递,叫时小慢吃糖。
    时小慢这下好了,脸都白了。
    他就真的这样可怕?!
    越驰不免有些气恼,原本脸上泛出的一些笑也没了。松了另一只手,再捏住时小慢的嘴,硬生生将糖块塞进他嘴里。
    时小慢差点直接吞进去,越驰提醒一句:“别咽了。”
    时小慢才回过神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越驰,下意识地还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越驰都想叹气,这时小慢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就这样爱说“对不起”。
    时小慢说了“对不起”,面上还满是自责呢,再下意识地嚼了几口嘴中的奶糖。时小慢长得精致,嘴巴也小。这样嚼着糖,看起来很乖,越驰的气又渐渐消了,他问:“好吃?”
    “甜甜的,还很香。”时小慢老实道。
    越驰这次是真叹气了。
    罢了罢了,时小慢这样的人,他也是真的服气。换句话说,若是时小慢不是这般傻乎乎又老实,还真正地纯白如纸,他也不会就这样将人带进家中。他又何必因时小慢这样怕他而气恼?
    “走,我送你回医院。”越驰也不叫司机送,自己送他。
    时小慢听说能回去了,眼睛立刻一亮,也不管是谁送,能离开就好,立即高兴起来,反倒又笑了:“好的,好的,谢谢您!谢谢您!”
    越驰真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
    有这么不会做人?不会看人眼色的?
    还真有,眼前这位就是。
    越驰回来后早就解了领带与袖口,只穿了件衬衫,这会儿接过人递来的大衣,带上他就要走。时小慢又道:“越先生,我的衣服。”
    不用越驰说,其他佣人就道:“您放心,我们给您洗干净。”
    时小慢赶紧摇头:“不行不行的,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佣人们笑着拒绝,并叫他放心,他又说不行。
    越驰不满,声音一沉:“还走不走?”
    “……走。”时小慢蔫了,低头不敢再说话。
    佣人们勉强一笑,再劝慰:“您真的放心,我们给您送过去的。”
    “谢谢……”时小慢低头看脚尖。
    越驰再度有些头疼,他朝佣人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糖罐,回身先往外走。时小慢见他的脚动了,立即跟上。越驰早就穿好了鞋,站在门外等,他急急忙忙地低头换自己的鞋。鞋子格外单薄,只是也刷得干干净净的,越驰看他套着新毛线袜的脚套进鞋子中,突然想看看时小慢的脚丫子。
    越驰觉着自己有些变态了。
    他收回视线,却又刚好看到佣人们走来将那条很厚的羊绒围巾给时小慢围上,还又将一件新的双排扣的大衣递给他。他不敢要,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越驰一眼。
    越驰自然又是一脸严肃,他一抖,老老实实接过了那件衣服,并自己穿上,跟着越驰出门。
    越驰故意开了辆两座的车,时小慢也没得选,就坐在他身边。
    他连安全带都不敢去系,也找不着在哪儿。越驰倾身过去帮他系,还又把他吓得一抖。越驰这回当真气笑了,将糖罐子扔到他怀中,言简意赅:“吃。”
    时小慢根本不想吃,可越驰叫他吃,他不敢不吃,只好剥了块糖塞到自己嘴里。
    越驰舒坦了,将车开出去。
    路上两人自然是无话可说,越驰也不是没有自己开车接送过谁。但凡坐在他副驾上的人,总会花尽心思与他说话,他只需“嗯”几声,心情好时偶尔应答几句就好。那些人很知道分寸,不会过分聒噪,也不会叫他觉得无趣。
    这会儿,时小慢一句话不说,就是剥糖纸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竟然觉得车内有些空,趁着红灯的功夫,回身又看时小慢一眼,却看到时小慢将新剥开的糖纸全部并到了一起,正低头仔细地抚平它们。
    “这是做什么。”他不由问。
    时小慢肯定还是要抖一抖的,抖完小声道:“我,这个糖纸很漂亮,亮亮的,我叠成星星,很漂亮。”
    “你还会叠星星?”
    “嗯。”
    “那就把这罐糖全吃了,叠一罐星星给我。”
    这话的暗示意味已很足,时小慢却是根本不可能听懂的。他反而还挺高兴,吃了人家的糖,得了人家的帮助,无论什么事,好歹能做成回报,总归是好的。他立刻点头:“好的!我叠好都给你!”他说完,还又低头数已经有的几张纸,嘀咕道,“已经三张糖纸了,我要记得,不能弄错。”
    越驰不由轻笑出声,时小慢诧异看他,越驰收回视线,将车开出去。
    到医院后,时小慢显然是放松了许多。
    越驰将车停在医院外的停车带,也没打算陪他进去,时小慢连连说了许多声“谢谢”,打开车门抱起糖罐就溜。他身上那件大衣也略大,下车后,他着急看女儿,甚至跑了起来。瘦弱的他,包在略大的大衣里,在冬天的夜晚里,看起来竟然叫人有些心疼。
    越驰看了会儿,低头看到副驾上留下的围巾。
    这下也无需再犹豫,他拿了围巾下车,大步往里走了几步,叫道:“时小慢。”
    时小慢一愣,回头看他,“啊?”了一声。
    越驰朝他招手,时小慢立刻又跑回来,显然已不如在越驰家中那样紧张,他抬头问道:“越先生,怎么了?您还有什么事?”
    越驰将围巾绕到他脖颈上,借着围巾,将他拉得更近。就着这个姿势,越驰把围巾给他松松围了一圈,这才道:“围巾忘了。”
    “哦。”时小慢低头看了眼,不好意思道,“这是您的,我会洗干净的,洗干净了我去送给您。”
    越驰原想拒绝,听到“送给您”三个字时,他点头:“好。”
    时小慢终于笑了。
    羊绒围巾很厚重,这么一围,他的小半张脸都陷在了围巾里。他吃了许多奶糖,说话的时候,周遭似乎都是牛奶糖甜甜的香气。
    越驰伸手,将围巾又给他往上拉了拉,先一步上前:“我看看她去。”
    时小慢回过神来的时候,越驰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越驰人高腿长,迈出的步子也大,时小慢赶紧小跑着跟上,在住院部的楼下追上了越驰。
    他们二人进电梯,到时乐乐的病房外。
    时小慢悄悄开门,病房内只亮了一盏台灯,小姑娘已经睡了。时小慢正要往里走,后头走来一个护士,正说:“你回来啦,啊——”护士赶紧捂着嘴,瞪大眼睛盯着时小慢身后的越驰看。
    这位护士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与时小慢大说特说越驰与程繁繁爱恨情仇的护士。
    眼下,她看到越驰,自然是又惊又喜。
    越驰不满看了她眼,她才缓过神来,随后也不敢再说话了。
    倒是时小慢回到病房,看到女儿睡得好,终于不抖了。他探了探时乐乐的额头,又小心返回,正要劝门口的越驰回去,也看到了那位护士。
    他关上门,先道谢:“谢谢你啊,我回来晚了。”
    护士满脸通红,话也不敢多说,又偷瞄一眼越驰,丢下一句“没事的”,慌忙跑了。
    “……”时小慢满脸不解。
    越驰往边上走了几步,时小慢也跟着,他怀中还抱着那些糖罐。
    越驰瞄了眼他抱着糖罐很宝贝的样子,先问:“睡了?”
    时小慢“嗯”了声,还很用力地点了下头,再笑道:“多亏您,乐乐这些日子真的好很多了!”
    越驰心中是有些得意的,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了他其实一直有些好奇的问题:“乐乐的妈妈人在何处?”
    时小慢低头不说话了。
    越驰一看就知道,要么是离婚,要么就是那个女人出了什么状况。
    越驰身边的朋友们常常生冷不忌,越驰却很在意这点。他生来就是一个有些精神洁癖的人,虽然他也有过许多情人,但他从未在同一个时间段内拥有过两个或者以上的人。他也从不碰有婚姻抑或男女朋友的人,换言之,这样的人如果因为他个人或者金钱的诱惑,就愿意委身于他。
    他只会觉着恶心。
    这也是在羞辱他越驰的人格。
    越驰再问:“你十七岁就结了婚?”
    虽说才十七岁,但的确有很多小地方是可以先办酒,等到了年纪再领证的,倒也说得通。
    时小慢的头却越埋越低,根本不回话。
    越驰知道,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其实他要是叫人去查,几个小时就能查得干干净净。但是他看着时小慢这副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去探索比较有意思。
    听时小慢的话音,女儿生病多年,没钱治疗,那位女人似乎也从未过问。不是离婚,就是嫌弃时小慢穷,早跑了。怕是年少时,觉着时小慢长得好看,两人一时冲动罢了,兴许连酒都没办过。
    毕竟时小慢的确长得很不错,越驰都觉得不错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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