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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疾驰而过-第2章

小说: 疾驰而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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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
    依然不容拒绝,所以时小慢还是上了车。
    司机给他开车门,也将他吓了一跳,对司机鞠了一躬,还说了声“谢谢”,反倒将司机弄了个红脸。时小慢虽是男生,却不懂车,他开始真不敢上车。毕竟坐商务座的都是有钱人,他这样的人,下意识地怵有钱人。火车上,为了女儿,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去搭话。
    也是越驰还算好说话,渐渐打消他的怯意。
    但越驰的车,他开始还真不敢上,他觉着自己的旅行包破破烂烂的,怕弄脏人家的车。后来看越驰的车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轿车,这才稍微放下心,坐进车中。
    车中也不太亮,他也看不清具体摆置,只知道还挺舒服的。
    他哪里知道这车看似普通,其实后头有个金色的宾利标。
    他上车,将行李放在脚下,再将女儿安顿好,小心翼翼地再去摸她的脸,越驰留下的羊毛毯还在,他将女儿裹好。安顿好,才又抬头对越驰说“谢谢”。
    他这么做时,越驰一直在看他。
    见他抬头,越驰问:“可以开车?”
    时小慢一惊,这才明白一直没开车是因为他,顿时更加感动,立即道:“可以了可以了!”
    越驰点头,正要吩咐。
    时小慢又问:“先生,您叫什么啊?”
    这也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大胆地问他越驰的名字。
    越驰回身看他,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平静道:“越驰。”
    说罢,车子便往前驶去,疾驰而过这座依然亮着灯,两人命运初次有了羁绊的火车站。


第2章 
    “什么越,什么驰?”时小慢下意识就问。
    越驰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很傲慢,还是骨子里的傲慢。偏偏时小慢是个过分单纯的人,他看不懂,听不懂许多掩藏得很好的情绪。尤其越驰帮了他许多,他已不如之前那样怕越驰。
    他这话一出口,前座的司机都不由不安地动了动。
    越驰更是回身看他,借着车外霓虹,时小慢也才有机会打量越驰的脸。
    毫无疑问,十分英俊。十分的,好看。
    时小慢不免就看得有些久,久到已经有些不礼貌,他自己还意识不到,还在呆呆看。
    越驰本有些不耐烦,瞧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傻至心灵。他从大衣内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线装本来,再从衬衫口袋中抽出钢笔。他拧开钢笔帽,在上头写下“越驰”二字。
    随后他撕下那张纸,递给时小慢。
    时小慢很感谢他,也很尊重他,伸出双手,受宠若惊地接到手中。
    时小慢仔细看了会儿,还用手去摩挲那两个字,再抬头道,认真道:“越先生,您的字真好看,您的名字也真好听。”
    越驰自小到大,听过的夸他的话,比天上星星还多。
    时小慢这句话,倒是难得取悦了他。
    他严肃“嗯”了声,实际心中是有些高兴的。
    时小慢说完,便小心将纸对折再对折,再放到口袋中,继续低头看着怀中女儿发呆。越驰也看他的女儿,看起来的确与时小慢有些像,只是太瘦,也不如她的父亲漂亮。
    越驰不由又问:“几岁了?”
    “啊?”时小慢看他,见他看自己的女儿,这才懂,“乐乐四岁了。”
    “你呢?”
    时小慢依然不防备:“我二十一了。”
    二十一?四岁的女儿?十七岁就生了孩子?
    越驰心中有些不喜,越驰是个严肃的老古板,玩过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但他向来厌恶个人问题很乱的那类人。可是时小慢又是实实在在的傻,不似那种会瞎玩瞎闹的,这点看人功夫,越驰还是有的。
    越驰还想再问问,手机响了。
    越驰拿出手机,傲慢的眼中闪过不耐。
    但他还是接了。
    一接通,对面便是女人的哭声:“小驰你到哪里了?那个贱人又来家里了!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霖霖说不过她,她不肯走,搅得家中……”
    “您是越夫人,越霖是越家二少爷,要知道分寸。”越驰声音沉沉,这代表他已是极度生气。真是越来越能耐,什么样子的人都能吵起来。
    对面依然在哭:“我们不想与她吵,可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她趁你爸爸不在家,更是趁你不在家,上门挑衅我,我——”
    越驰挂了电话,对司机道:“前面停车。”
    “是。”司机将车开到路边停车带,越驰拿上大衣就要下车。
    时小慢慌了,立刻坐直,慌张道:“越,越先生。”
    越驰这才想起车中还有一个人,原先想着既然再次碰上,那就再逗一逗,顺便帮帮他。陪他去一趟医院也不是不可能,帮他女儿治病也可以,权当心血来潮做件好事。
    可越驰现在哪里还有这份心情?
    虽说生得是不错,真要跟他越驰从前瞧上的人比起来,也不过是一般。
    也就是火车上一时新鲜乐趣。
    越驰甚至没再回头看他,用劲甩上门,走到后头另一辆车外,驾驶位上的司机下来。他上车,开到前头拐弯,往郊外驶去。
    时小慢见越驰走了,也不敢再坐车,抱着女儿拎上包就要下车。
    司机已经将车往前开去。
    “停,停一下——”时小慢更慌。
    虽说老板走了,司机为越驰开车多年,是个明眼人。现下也不过多开会儿车,况且谁知道这人以后跟老板有没有牵连呢。司机笑道:“你坐稳了,我顺路的,别担心,你可有落脚处?”
    时小慢回头看看越驰开没了影的车,再看看车前无比陌生的街道,小声而又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您送我去医院吧,我早些到,明早好挂号……”
    “行。”司机笑,将他送去了医院。
    于越驰而言,这事终究是成了一段转瞬即忘的插曲。
    哪能想到,后来真如司机所说,两人又有了牵连,甚至有了越来越多的牵连。
    此时,越驰将车开到郊区一处深深院落中。瞧见是他的车,一道道门自动打开。
    越驰的车直开到正房外的院子里,直直停着,他沉着脸,开门下车。
    家人看到他回来,个个如同见了救命菩萨,只会说“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他走进已经打开的门中,人还未到厅中,便听到几道激烈争吵的女声,以及一道哭泣的声音。不用多说,争吵的那几个,是来挑衅的贱人与家中佣人。哭的那个,是他那没用的嫡亲姨妈兼他的继母。
    越驰不耐烦透了,身上气压低得身边的人将腰越弯越低。
    等他人现在厅门旁,瞧见他的佣人们立刻得意道:“我们大少爷回来了!”
    背对他的人,沈月清,他父亲近来最得宠的情妇,的确有点本事。显然吵架吵赢了,更令她趾高气扬,说话便有点飘:“我呸!别拿这套哄我,你们人人怕他,我沈月清可不怕!就是他站我跟前,这儿,我也照站不误!”
    越驰往她越走越近。
    他那没出息的姨妈终于也看到了他,立刻哭得更厉害。
    沈月清终于察觉不对劲,嘴中边道“等我生了孩子,你们通通滚蛋”,边回头。越驰恰好走到她跟前,她的头刚调回来,越驰一个耳光甩过去,她狠狠跌到地上,“咚”地一声响。
    这下好了,姨妈不哭了,笑着就上前来抱他。装死的越霖也不装了,起身先上前踹了沈月清几脚,又骂了几声“贱人”。
    越驰推开姨妈,上前拎起越霖,正手反手甩了他两个耳光。
    越霖跌到沙发里,疼得哭着连声喊“妈”。
    姨妈心疼地去抱越霖,回身看越驰继续哭,还道:“小驰,这个贱人太过分,霖霖是给我出气,你上回打在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呢。”
    越驰想到自己急忙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摊烂事,心中越发气。
    偏偏他还真不能不回来解决,光靠这对没用的母子,以及他那个玩性大的父亲,这家中怕是早被来路不明的各式狐狸给占领。闹到外头,人人都知道的话,谁不笑?
    他们不要脸,他越驰出门在外,好歹还要点脸面。
    他扔了手中大衣,伸手指地上那疼得出不了气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屑,教训:“不过一个东西,你们俩怕成这德行,说出去,丢的是谁的面子?”
    他们母子不敢说话,光知道低头哭。
    越驰又看家中佣人,冷笑:“随随便便一只狐狸也能放进来,这家中是没人能好好干活?行,不能干,就给我滚,现在!”
    人人吓得只差要下跪。
    越驰扯开领带,再指帮腔的那几个:“既帮着吵,却连一只狐狸都吵不过,丢不丢人?”
    她们一同低头,恨不得化身尘埃。
    越驰越看越烦,屡教不改,只能再道:“将她拉出去,往后再敢随意放人进来,你们就统统滚!”
    “是!”几个男的立刻上前去拉沈月清,可是他们刚到跟前便是狠狠一骇,随后便回头看越驰,“大少爷,她,她——”
    越驰瞟了眼,沈月清身下一摊血。
    原来那句“生了孩子”倒不是戏言,是真有了身子,难怪敢来家中闹。
    越驰还没发布指令,越霖先跳了起来,得意道:“是我踢的!我专门往她肚子踢的!”
    这他妈什么混蛋事儿?
    这种事儿还得意上了?
    越驰与旁人已很少动怒,甚至人们常常摸不透他的心思。可看到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越驰气得拿起一个琉璃杯子朝他掷去,精准掷中。越霖扑到他那没用的妈怀里继续哭,越驰则是冷着脸吩咐人送沈月清去医院。
    人被拉走后,家中打扫了一番,这事儿勉强就算过去。
    从前,越驰还劝劝他的姨妈与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越驰已懒得再劝,他回身要走。
    姨妈倒高兴了,要留他吃夜宵。
    越驰冷笑,气都气饱了。他看了越霖一样,直把越霖看得往他妈后头缩。
    越驰回自家的路上,没再自己开车,他靠在车后座,觉着方才那通破事儿比奔波开会还叫人累。
    半道上,他的手机又响,他不耐烦地将手机扔给副驾的保镖接。
    保镖接了,立即回报:“老板,您家人说那位沈小姐只是流血,孩子还在,她不肯打。他们去找医生详谈的时候,沈小姐,溜了……”保镖说到最后,也有些无语。
    越驰更是头大,他很早就搬出来住。虽常常不得不去帮忙收拾烂摊子,但家中事,他一概不问,是真懒得问。家中一切人事安排,都是他姨妈负责。可瞧瞧,她的人,真是什么事儿也做不好。
    常去的医院,常打交道的医生,一个受伤的大活人,说丢就丢?!
    越驰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欠了谁,摊上个这种妈,又摊上这种姨妈。
    若不是他外公临过世时交代他照顾这对母子,他怎会过问?外公待他好,他自不能不听老人的话。
    越驰伸手揉自己的鼻梁,叫保镖去安排人找沈月清。
    找到沈月清,是五点多钟的事。
    越驰睡了会儿,得到消息后,亲自去医院。毕竟沈月清肚子里有孩子,他是越驰,越家大少爷。越霖便罢,就当养了玩,也占不去他更多。他绝不允许家中再出现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就是这样冷血而又自私。
    所以,这件事,他亲自去盯。
    沈月清窝在一个公立医院里头,她倒也聪明,专往这种人多的地方钻,以为能避开越驰。
    越驰却不是他那个傻姨妈与傻弟弟,即便是人多的公立医院,他也说闯就闯。等他带人走进急诊室,清了场,正要往沈月清窝着的那处继续清场时,他先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你好些了吗?”
    越驰脚步一顿,走到门边。
    竟然是时小慢。
    时小慢竟然与那沈月清在说话。
    时小慢下车后,便抱着女儿缩在医院附近,只等天亮了好挂号。哪料路边停下辆车,车上滚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将他吓了一跳。他足够傻,也足够单纯,虽然因当年的事,很怵女性。可方芳跟他一样都是可怜人,方芳生乐乐的时候据说曾是大出血,差点死。
    他这么一想,就有些哆嗦。
    尤其那个女人攀着他的腿,求他救救她。
    时小慢二话不说,跑到里头好话说尽,请了两个愿意帮忙的医生出来将她抬进去。之后,他还尽职地陪着,还帮沈月清倒了热水。
    这会儿沈月清醒了,他还劝她:“你别担心,你肚子里的宝宝还在的。”
    沈月清可是再精明不过的人,但也是脆弱时候,被这个傻乎乎的男人说了这么一番更傻的话,居然还哭了。她哭着哭着,觉着不对劲,抬头一看,看到门边冷漠的越驰,与他身后黑压压的人。
    她满身升起恐惧,立刻往回缩。
    时小慢一惊,也回头看。看到是越驰,他也立刻站了起来,刚要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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