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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有种_杨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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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由于江暮自以为是地逞英雄,淋了雨还要把外套拱手让人,最后当然是非常光荣的地加入了季节性感冒大军。
  病来如山倒,纵使江暮平时再怎么趁着自己年轻壮实欺压陈曦,现在也只能把自己绑成个粽子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被陈曦揉。
  “让你作死,现在好受了。”陈曦帮江暮掖了掖本就很厚实的被角,无声地叹了口气。
  昨天两人消停地坐在雨里上演情深深雨蒙蒙,当天夜里江暮就有点难受,但到底还是学霸,身体上的痛苦并不能阻止他狂啃精神上的食粮,最后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到这神圣的地方受罪。
  这一天他消停不少,本来就是一闷骚,现在更是骚不起来了,全天被陈曦各种偷摸还不带还手,陈曦一度以为自己在江大学霸眼中已经失去了魅力,正想是不是这么快就要赶紧进行下一步同床共枕,江大学霸便一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陈曦现在想起,摸他的时候一直觉得有点烫手,原来不是错觉。
  “好点了吗?”陈曦把药塞进江暮嘴里,拿起水杯一点一点给他喂了进去,江暮没力气动,只能模模糊糊哼唧一声,倒是让陈曦更加心急了。
  “一会我送你回家。”陈曦拉着江暮有些发烫的手说。
  “……不用,李叔会来接我。”江暮无力地说。
  “你家里有人吗?”陈曦没搭理他,而是直接问,“你爸那么忙,应该没时间管你,你妈在吗?”
  江暮沉默了半天,眼睛半眯着,陈曦还以为他睡着了,刚要给他盖好被子,江暮又突然开了嗓,声音清明了些,好像浸过水一般透亮:“有时候在,今天不知道。”
  “那我更得去了,虽然还没准备好,但借个理由偷偷见见家长也是好的。”陈曦随便编了个借口,他说完放学的铃声也响了,陈曦把江暮轻柔地扶起来,蹲下给他穿鞋,又把江暮的外套抖落开给他披在肩头,扶着他慢慢踱步。
  江暮家的黑色大奔很是显眼,陈曦礼貌地跟李叔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要跟着江暮回去照顾他,李叔十分欢迎。
  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江暮又开始不舒服了,头晕不止,脑袋一直往下掉,就像在找能让自己少难受一点的姿势。
  李叔正在专心开车,顾不上后面的情况,陈曦便大着胆子揽着江暮的肩把他整个人捞过来,让他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曦知道自己的腿很硬,跟女人简直没法比,但没办法,陈曦就是这么任性,你只能将就着,不能将就就当场废了你。
  躺下之后,江暮就没再哼唧了,看样子应该好受了不少,陈曦舒出一口气,左手不断抚摸着江暮的头发。
  江暮现在老实得像个胆小的孩子,他把头向陈曦那边移了移,陈曦帮他往后一挪,靠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车开进了陈曦印象中的那栋别墅,李叔把车稳稳地开进停车位,下车后把后座门打开,发现江暮正安静地睡着,陈曦似乎不想打扰好不容易睡着的江暮,正一脸为难地在江暮和李叔身上两头乱转。
  “我来就好。”李叔笑笑,这便轻柔地将江暮背在了背上,江暮那么高,李叔背起来却毫不费力,他仍健步如飞,稳稳地前行,这期间江暮甚至没有醒。
  陈曦跟在李叔身边,帮他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名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根据陈曦的初步判断,这人的长相和气质应该不是江暮老妈。
  “回来啦?”那中年妇女正是江暮家的那个保姆阿姨,现在正在做饭,她看见李叔背上的江暮,慌张地把手往围裙上一擦,把门猛地推开:“哎呀,这是怎么了!小暮怎么了呀!”
  李叔微笑着进门,陈曦在后面向保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并说明江暮只是有些发烧了,并无大碍。
  保姆当即缓了口气,她把两只手在腹前合拢,抚平围裙上的褶皱,对陈曦笑笑:“那我就放心了,江先生今晚有应酬,很晚才能回来,少爷有同学照顾,我也放心了。”
  保姆也有家室,她一般做完晚饭收拾好就走,走之前还十分体贴地为陈曦准备好了各种药片冲剂,为陈曦带路走了一圈,详细地介绍了家里的每个房间。
  陈曦觉得,他真有种在这里久住的架势。
  保姆和李叔都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陈曦他们两人了,江暮还处在半睡半醒状态,陈曦刚给他喂下去半碗粥,他现在安静如死人,把陈曦衬得更加形单影只了。
  刚才看了一圈都没人影,看来江暮老妈今天不在啊。
  陈曦闲来无事,只能在江暮庞大的房间中走走散心。
  江暮的房间里有一架立式钢琴,陈曦翻开琴盖,看着上面干净整齐的黑白键,想起江暮那天胡乱弹过的那段音乐。
  江暮到底会不会弹琴?陈曦心想。
  陈曦把琴盖放下,视线扫过钢琴上面的一个木色相框,那个相框倒在了钢琴上,陈曦便想把它立起来,于是伸手刚要去扶,谁知他的手腕却突然被一人从身后抓住。
  “别碰。”陈曦身后响起一段沙哑的嗓音,如漏风的音箱让人不寒而栗,陈曦当场一声及时的鬼哭狼嚎,把来人震得脑袋一疼,放了手。
  “……你他妈吓我?”陈曦看清来人,是江暮。
  这个时间,天早黑透了,为了不打扰江暮清梦,陈曦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的月光来回摸索,被吓一跳也不奇怪。
  “你走路都没声的?”陈曦捂着胸口出了口气,他知道江暮嗓子难受不爱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啥……不好意思我擅自走来走去。”
  “没事,”江暮有些头痛,刚被陈曦一嗓子弄得耳朵也开始嗡嗡,他拉着陈曦的手把人拉回了床边,安安静静地坐了下去。
  “不再躺会?”陈曦问他。
  “你在这休息,”江暮含了口气起身,胸口闷闷的,腿脚动起来十分费力,“我还得画画……”
  “……什么?”陈曦以为自己听错了,“画画?你病得这么严重,今天就算了……”
  “不行!”谁知,江暮不顾陈曦劝阻,低吼了一声,硬是在角落把画板架好,又拿出了削铅笔的小刀,开始削铅笔。
  “我来!”陈曦看江暮握着刀的手颤颤巍巍的,别再把手指头削下来,他赶紧接过江暮手里的活,把他挤到一边去。
  江暮抬手捂着脸,貌似眼睛也开始疼了,他看着画板上画到一半的临摹,和站在画板旁悄无声息的女人,再次睁大双眼,把陈曦拉起来,这便拿着还没削好的画笔开始照着书画。
  “喂……”陈曦不知道江暮在急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急,他的男朋友现在发着高烧,还要坐在这画什么破画,一点都不听劝。
  陈曦思及此,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江暮横行霸道,都是他惯的,他这便一把夺过江暮手中的笔,刚想让他去休息,谁知江暮的反应太大,那支笔好像是用来救命的似的,他像只疯了的雄狮一般向陈曦扑过来,陈曦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后脑勺被铺着地毯的地板砸了一下,他登时脑中一片空白。
  “给我……”江暮有些烧得神志不清,他甚至没看清面前的是谁,眼中只有陈曦手上那根笔,他俯身制住陈曦双手,同时趴在陈曦身上,嘴中甚至露出哭腔,“给我,她在那,她正看着……”
  “她……?”江暮软得好像没骨头,陈曦快被他压死了,他硬撑着把江暮翻了个身,江暮现在生病没力气,居然真让他得逞了,两人的位置互换,陈曦在江暮身上半坐着,回头只看见了一堵墙,问道:“谁?你说的是谁?”
  江暮捂住眼睛,竟是哭了,陈曦从没见江暮哭过,他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把江暮捞起来,倾身去抱住江暮的头,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处。
  陈曦见不得江暮哭,那么高冷的一个人,连话都不多,脸上四个大字“生人勿扰”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对自己温柔地笑,这样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哭得这么伤心。
  江暮没哭出声,但脸上的水就没停止过,一直从他手指缝间渗出来,陈曦傻里傻气地摇摇头,似乎有些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了,他使劲地揉了江暮后脑勺两把,让他别这样。
  忘恩负义,昨天他刚在江暮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今天居然不让人家哭。
  不知过了多久,陈曦把江暮的脸从自己胸口处移开,希望没把他硌疼,江暮的指骨倒是快把他快硌出心肌梗塞了。
  江暮安静了下来,这时才觉出头疼欲裂,便一把抱住陈曦的腰,在他腹部用力蹭着,陈曦都以为自己要被这个人捅穿了。
  “我们回去……”江暮轻声说,“回床上,离这里远点……”
  陈曦闻言把江暮扶起来,两人踉跄着倒在了床上,谁都没在乎谁压到了谁,他们这时只想尽量多一点地碰在一起,让对方的温暖烧得更现实些。
  

  ☆、第40章

  江暮抬手揽住陈曦,喉咙间不断溢出痛苦的呻╱吟。
  江暮烧得更严重了。
  陈曦手上还攥着那根被削到一半四不像的HB铅笔,他赶紧把铅笔放下,想要挣脱江暮的怀抱给他找点药吃。
  江暮死活不放手,在他耳边嗡嗡着:“别动……”
  “我再不动你就烧死了!”陈曦急得真想一棒子把这八爪鱼打晕好万事大吉,但他又下不去手,最后只得在江暮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声响的,让他清醒些。
  “我难受。”江暮说。
  “我知道,”陈曦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他刚哭过,现在眼睛又疼又干,眨巴好几下看不清东西,“吃了药就好了。”
  “她在哪,你别动了,危险。”江暮比了个“嘘”,这便把陈曦搂得更紧了。
  “她?”陈曦从刚才开始就像是被强行灌输了一系列的鬼故事,陈曦不知道江暮是真烧糊涂了还是怎么,但刚才江暮的眼泪,让他不能坐视不理,纵使这事再荒唐,也要一探究竟。
  “她在哪?”陈曦回抱住江暮问。
  “在那。”陈曦双臂给了江暮一点安慰,他抬手指了指画板边那片空地。
  “她是谁?”陈曦顺着江暮所指望去,不出所料是除却黑暗外的一片空白。
  “我妈,”江暮猛吸了口气,又开始发抖,“她在看我。”
  陈曦怎么也没料到那千呼万唤仍不出来的女鬼是江暮老妈,他像是当即被打了一下狠的,肋骨之下传来的心跳声更加剧烈,弄得他晕头转向。
  “你妈今天不是不在吗?”陈曦现在可用性命担保,现在这栋房子里,只有自己和江暮两个人。
  “她在……”江暮逃避般把头埋在陈曦胸口,“她就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看了好长时间……”
  陈曦刹那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当初江暮放学时看着他做数学小测时,貌似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
  那边,有个女人……
  如果那时,江暮看到的也是自己老妈的话……
  “江暮……”陈曦许久不叫江暮名字了,他本来为了取悦江暮一直在叫他“暮哥”,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你妈妈,是不是已经……”
  “啊……”江暮闻言恍然大悟般怔住了,随后开始左右疯狂摇头,“不可能,她没死,她没死!”
  看到江暮的反应,陈曦已经可以断定江暮老妈确实是去世了,陈曦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滋味,虽然他现在也等于没妈,但并不说明他不会难过。
  但陈曦和江暮不一样,他那个妈是个便宜妈,从不把家人放在心上,只会用点臭钱把他打发走。
  而江暮的老妈,可能就不一样了。
  江暮失去了母亲,现在眼里都还有母亲的影子。
  陈曦不断安慰着江暮,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车轱辘话,反正净是些陈词滥调,他自己听着都别扭,但可能真是江暮听进去了,竟被他磨叨得停下了。
  “你真不会安慰人。”江暮带着点鼻音说。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你曦哥从来都是被安慰的那个。”陈曦臭不要脸地在江暮脸上亲了一下,又用双手使劲揉了揉。
  “能跟我说说吗?”半饷,陈曦轻声说。
  江暮终于放开了陈曦,老实地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侧。
  陈曦身上少了个大火炉,当即被冻得打一哆嗦,被江暮看到,他拿起被子把他们两人裹上。
  江暮看着头顶有些华贵的灯具说:“你知道的,我以前挺混蛋的,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就差没杀人放火了,在学校跟张海不打不相识,谁见了我们都是绕道走,那段时间还觉得挺爽的,谁都管不了我们,谁惹我我就揍谁,现在想想,我真他妈是个混蛋。”
  “后来,我本来都要被学校开除,原因当然是因为打架生事,那个时候我就跟个街头混混似的,整天看谁谁都不服,打不打架就看顺不顺眼,把我妈都打怕了,本来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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