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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到底上了谁的婚车[娱乐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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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电梯,一股凉风卷过来,把他吹的稍微清醒了点。
  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自己家。
  这是网吧小老板的家!现在人家应该正睡着呢,进去一定会把人吵醒!
  左右手里有被子,要不在门口睡算了?
  司渺咬着嘴唇,纠结来纠结去,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他差点没被撞到,往后踉跄一步,穿着睡衣的男人皱皱眉,“还不进来。”
  “哦、哦,”司渺赶紧进去,“你怎么知道我在外、外面?”
  季越东板着脸,“你在门口走来走去,谁能听不见。”
  “对、对不住啊。”司渺摸摸鼻子,把鞋踢掉。
  他是真的醉大发了,走路不成一条直线,季越东总不能看人摔在自家客厅,搭了把手把他弄到卧室。
  司渺把被子铺好,嗖地钻进被窝,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季东东,”司渺弯着眼睛笑,“我今天被馅饼砸~中了。”
  导师曾背地里评价司渺——这孩子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人,成熟内敛的可怕,除了演戏,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可喝多了,在富有安全感的小被子内,还是如雏鸟般忍不住炫耀羽毛,“我被选中进郭导剧组了。”
  季越东不觉得自己有义务陪醉鬼谈心,“嗯。”
  司渺不受他冷淡的态度影响,自顾自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机会拍大导演的电影……还是男四号这么好的角色。”
  他说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季越东,一双眸子波光潋滟,“我刚和你结婚就被馅饼砸了,你说你……是不是很旺夫呀。”
  季越东:“。。。。。。”
  封建糟粕要不得。
  “睡觉吧,”季越东捏捏眉心,“很晚了。”
  “嗯!”司渺重重点了几下头,扑腾起来把灯关了,又扑腾着躺下去。
  季越东无奈,给他带上房门,就在快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身后传来弱弱的呼唤,“季东东。”
  季越东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的新名字,“……嗯?”
  司渺探出一半身子,“明天、明天你能和我一起回老家一趟吗?”
  他伸出食指,在眼前胡乱比划了一下,“求你了,就这一次。”
  季越东侧身看着他,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行吧,只此一次。”
  。
  司渺酒品很好,不哭不闹不吐,乖乖睡了一宿,早上起来除了头脑有些昏沉,基本上没什么感觉。
  唯一的副作用——他把昨晚说的浑话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发现季越东坐在饭厅,慢条斯理的喝咖啡的时候,司渺抬头看了一眼表,“十点了,你不去店里吗?”
  季越东这次只用一秒,便记起“店”指的是网吧,“你不需要我和你回老家的话,我现在就走。”
  “。。。。。。”记忆稍微回笼,司渺连忙挽救,“需要需要!”
  说完,他想起来一件事,“季东东,可以把你身份证号给我吗,我定车票。”
  “定票。。。。。。”季越东蹙眉,“你家多远?”
  司渺说了个地名,是H市临市的一个小县城,季越东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开车去,时间够。”
  毕竟是求人家陪他回去,司渺自然尊重季越东的选择,他迅速把自己收拾完毕,背上新背包。
  背包鼓鼓的,季越东让司渺在外面等一会,他去车库取车。
  平时上班有司机来接,都快忘了车库里有什么车了,季越东随意找了一辆便宜的奔驰G500开出来。
  司渺坐上去,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季越东看出他的犹豫,淡淡道:“和朋友借的。”
  “哦,”司渺放下心,“回来的时候我把油加满,别欠朋友人情。”
  这车油箱大,吃细粮,一箱油加满了可不是小数目,季越东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
  小小年纪,为人处世倒是挺成熟的。
  他没同意也没拒绝。
  司渺老家在过了县城的小乡村,中间有一段路况特别差,还好这车底盘高,否则肯定会刮的稀巴烂。
  这一路上司渺看起来并没什么回家的喜悦,只有在后半程,大概是怕季越东开车犯困,和他聊了聊开网吧的事。
  而另一端,与车里的平静不同,在司渺住过的小旅馆对面,五星级酒店里,一个长相精致的男人举着手机,尖利的嗓音差点刺穿耳膜,“林华强,你竟然敢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季东东:行吧,从某个方面来看,我确实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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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
  听到这声音,林华强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拿脚尖使劲捻灭。
  “方念,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那边的人显然精神状态不大正常,“你不是说能让我和季越东结婚吗,你他妈糊弄鬼呢?!睁开你那双狗眼看看,你把我介绍给什么玩意了?”
  结婚那天,方念早早起来敷了两个面膜,把腿毛刮的干干净净,这一通忙活完之后有些晚了,急匆匆跑出酒店。
  酒店门口停了一排五颜六色的车,车身上喷着某某婚庆公司的广告。
  季家那是真豪门,就算季越东和家里关系不和,也不可能落魄到需要找婚庆公司的地步。
  方念当时便有些犯嘀咕,等婚车把他送到小酒店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落荒而逃。
  “林华强,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骗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呸,”林华强吐了口浓痰,“我没骗你,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我和季越东谈话的录音你都听到了,录音不可能是假的。”
  “谁知道你会不会拿假录音骗我,操,你这种穷逼为了钱。。。。。。”
  “闭嘴!”林华强掸掸袖口上的烟灰,阴鹜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你别急,等我找机会去问问他。”
  。
  到司渺家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很多,季越东不得不承认,他几乎从未开过这么差的路。
  进到村子里更是,下过雨的乡村土路满是稀泥,车轱辘陷进去,要空转很久才能出来。
  快到家之前,司渺给家里打电话知会了一声,离老远,俩人便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个女娃娃等在大门口。
  没等车停稳,那女娃挣扎着从妇人身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
  跑了没两步,啪叽一声摔倒了。
  司渺赶紧下车,季越东熄火后也随他下车,女娃大概四五岁,摔倒了没像别的孩子一样抹眼泪,而是挣扎着往起爬。
  “喝。。。。。。喝喝。。。。。。”女娃边爬,嘴里边含糊不清的指着司渺。
  司渺小跑过去,笑着抱她起来,“是哥哥,哥哥回来了。”
  “微微乖,哥哥刚回来,别赖着哥哥。”妇人身体好像不大好,说话的声音细细弱弱的,他从司渺怀里接过女娃,好奇地看了一眼季越东。
  “渺渺,”妇人问,“这位是你朋友?”
  司渺摇摇头,“妈,咱们进去说。”
  这妇人是司渺的母亲,刚才能听到她说话声音弱,离近了季越东才发现,她的后背一直弓着,脸色黑黄得吓人,身上还有股奇怪的骚腥味。
  司渺舍不得母亲受累,还是把妹妹接到自己怀里。女娃娃闹腾的很,不停地说话,季越东一句没听懂。
  司渺却是对答如流。
  这个村子偏僻,住户也不多,放眼望去不到五十户。司渺家在村子把头的位置,院子不大,只有一间砖房,墙面上的水泥已经裂开了,似是许久没有修缮过。
  屋子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灯光昏黄,不过挺干净的。
  妇人把炕上缝了一半的袜子收起来,给季越东腾出一块地方,“小伙子,坐。”
  “谢谢。”季越东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他就算静静的坐在那,也会让人感觉不太好接近。司母不敢和他说话,转向司渺,“渺渺,这还是你第一次往家里带朋友呢,快给妈妈介绍介绍。”
  “妈,他叫季东东,”司渺顿了顿,“不是朋友,是我的。。。。。。爱人。”
  司母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关于怎么和母亲交代这件事,司渺早已经打好腹稿了。
  “妈,我和季东东是朋友介绍认识的,相处几天,感觉这辈子都碰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就直接结婚了……我们也没办婚礼什么的,时间太仓促,没来得及告诉您。”
  季越东面无表情地听着司渺编。
  “现在我白天上课,晚上和东东一起经营网吧,日子过得很幸福,您不用挂心。”
  “渺渺……”司母欲言又止。
  同性婚姻早合法了,她不诧异儿子带了个儿婿回来,只是感觉有些突然。
  不同于老大和老三,司渺从小心思重,有什么都爱憋在心里,司母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想想孩子的性格,司母叹了一口气,好像除了接受别无他法,起身想给季越东倒水。
  结果刚站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股浓重的恶心感袭来,连忙跑了出去。
  巨大的干呕声从屋外传了进来,司渺扯条毛巾追出去,几分钟后司母和司渺一起回来,神色略显尴尬,“小季,见笑了。”
  季越东:“怎么会,您好好保重身体。”
  司渺知道季越东的性格,几句话把话题拉回到自己身上,娘俩聊了好一会儿。
  农村吃饭早,差不多三点左右,司母让司渺陪季越东,她去做饭。
  季越东道:“阿姨,不必费心。”
  “那怎么行,都怪渺渺这孩子,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先把鸡杀了。”
  司母笑着出去,司渺以眼神示意季越东不用在意。等司母走远,司渺小声问:“再耽误你一会儿,吃完饭走,可以吗?”
  季越东“嗯”了一声,“你去帮忙吧。”
  季越东能看出来司母身体特别不好,也能看出来司渺心疼母亲,说实话,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知道世界上有许多贫穷的人。
  但没亲眼看过什么是穷。
  今天全见到了。
  司渺没和季越东客气,出去帮司母打下手。
  散发着柴火味道的屋子里,此时只剩下季越东和女娃,她从进屋开始就坐在炕沿上发呆,神情略显迷茫。
  季越东怕吓到她,小声问:“你叫司微?”
  “奥树书壕。。。。。。”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她生的很漂亮,出口却是一串完全听不懂的符号。
  季越东刚才心里便有种猜想,现在基本能确定了。
  他揉揉眉心,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
  惦记着要早点和季越东回去,司渺没让母亲杀鸡,两人在园子里摘了点茄子豆角西红柿。
  茄子酱焖,豆角炖排骨,西红柿和土鸡蛋炒了,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司母还切了盘白肉,四个菜刚摆上桌,屋子里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男人。
  前面的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短短的头发茬贴着头皮,皮肤黝黑,长得和司渺有七八分像。
  这是司渺的哥哥司方。
  看到屋里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在司渺的介绍下木讷地打了声招呼,洗手落座。
  后进来的男人一身酒气,进到屋里便扯开嗓子嚷嚷,“过年了?怎么做这么多菜!”
  司母连忙扯住他,“你又喝酒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管老子。”男人一把挥开司母。
  司母被推的向后仰,还好季越东及时扶了一把,没摔倒。
  男人就跟没看见似的,拉开凳子,大马金刀往上面一坐,夹了一筷头肉塞进嘴里。
  吧唧着嘴把肉咽下去,他才注意到对面多了两个人,努力睁大朦胧的醉眼。
  “啧,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啊,”司青山撇下筷子,“你还有脸回来?!”
  司渺冷着脸,没说话。
  孩子回来一次不容易,司母扯扯他袖子,语气近乎于哀求,“青山,儿婿在这儿,你少说两句。”
  男人的袖子被扯起来,季越东眼尖地发现,他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着蜿蜒而上。
  “啊,儿婿。。。。。。”司青山好像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眼睛勉强睁开一半,“过来我看看。”
  季越东没动,司青山又问:“你干什么的?”
  季越东道:“开网吧的。”
  “哦……”司青山颇为失望。
  想了想,他又问:“门口那大车是你的吧?”
  “是。”
  也许是撒酒疯撒累了,也许是儿婿的车让他想到了别的,司青山终于消停下来。
  从司青山进来开始,司微就一直抱着司渺的腿,看起来十分害怕。司方低着头看桌子,两三分钟扒完一碗饭,转身不见了。
  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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