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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卫冕之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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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耳里,还是会有影响,那些讨论八卦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注意到霍朗的表情,这么阴沉板着脸的霍朗还真是少见,陪同的娄语微递给霍朗一杯水:
  “休息会吧。”
  霍朗拿着水远离是非之地,踱步走到一边,拿出手机,刚准备拨电话,又忍住了,他摩挲着手机,还是犹豫地按下了通话键,霍朗没有料到的是,严璨的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他打了三四个,每一个提示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下霍朗立马慌了,严璨怎么说都没说就拉黑了他的电话,毕竟这个电话不可能是关机状态,而且以严璨的身份,这个电话也不可能关机不接,霍朗的全身被抽走了力气,他险些瘫坐在地上,抓着手机心里乱的不行,就在他茫然失措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近期勿联系,一切安好。”
  这条短信如定心丸,霍朗也没那么慌张,他知道严璨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断了和自己的来往,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他对严璨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可是霍朗心却没有他自己想象的强大,他知道这是个圈套、陷阱,他还是忍不住,心里想到严璨在和别的人在一起,虽然是假的,他的心里还是难受得发紧。
  结束拍摄广告的霍朗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宾馆以后,头疼得越发严重,明天还要再拍一天才能回上海,他一向知道严璨的行事风格,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好,可是这一次,他总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并且他想要见到严璨的这种心情也越发强烈。
  严璨站在半山别墅的阳台上,拿着手机,始终却无法把这几个字发出去,他停留在“我们分手吧”这里,发送键像是长满了刺手的荆棘,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严璨从未发现自己有如此的优柔寡断过,平心而论,他的心很难受,狗仔那头已经完全无法联系,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指控郑远山,而且这次事件完全是针对他的,而针对他的同时,焦点也会对准霍朗,他可以和霍朗好好说分开一阵子,可是他知道他会忍不住联系霍朗,霍朗也会忍不住联系他,他不得已出此下招,他知道这招很卑鄙无耻,可他也无可奈何。
  端起酒瓶就猛地往喉间灌下,以抑制泪水,严璨的心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痛过,喝完半瓶酒,他看着面前的夜景都有些模糊了,他把短信的那几个字改了改:
  “广告拍完以后,来半山别墅。”
  另一头的白修翘着腿打开了手机,他一个电话就拨给了郑远山:“怎么霍朗还没有离开严璨?”
  “很快,你只要再等等,他们俩就会分开。”
  “这段时间,白先生只要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继续工作就行了。”
  “那就谢谢你了,郑老板。”
  白修很轻松地挂了电话,郑远山却又陷入无边的失眠,明天是林赫的忌日,可是他连他葬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么几年过去,他仍旧无法忘怀,他如此想要得到霍朗的原因,也无非是他如此的像林赫,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这份自私来源于爱,郑远山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而且他私心的认为,严璨根本不适合霍朗,点燃了一根烟,郑远山吐出一口烟,沉闷的忧郁在眉眼之间散不开。
  “咚咚——”
  “请进。”
  “啊,怎么了吗?”
  霍朗看见娄语微手中拿着一个快件,他以为又是关荃寄来的什么剧本,一把就接了过来。
  娄语微也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还是加急件吧,不打扰你休息,我出去了。”
  快件上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地址,什么都没有,可是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霍朗的姓名,以及他们拍摄地的地址,不过霍朗也没有注意到任何的不对劲,他直接就把快件的封口撕掉了,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照片,以及几张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霍朗在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几乎快要站不稳。
  那照片是严璨与许多人的合照,不仅仅是简单的照片,有些动作和举动,让人看起来都害羞不已,具体来说,那是严璨与他曾经包养的情人的床照,这些照片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将会有多么严重,霍朗是知道的,他知道了这个人的意图,他甚至想要知道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多少钱他都愿意出,只要这些照片不外露。
  一张张翻看,霍朗的心就越冷,直到看见严璨和白修的照片,霍朗一下就失了力气,照片一下子从他的手上脱落,他不想再去看照片第二眼,那些资料都是霍朗交往过的情人的资料,可是这些照片里居然没有严璨和他在一起的照片。
  霍朗此刻都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他恨不得直接跑回去和严璨商议,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受伤害,可是霍朗的心像被一只手揪紧,简直比他知道白修的事情还要痛,这无疑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虽然嘴上说什么事情他都能接受,可是当看见这些照片的时候,严璨还是很不舒服,原来严璨有过那么多情人,对他也不过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而已,结果自己却当了真,还一心一意地想要呆在他的身边,他只不过是金主手中的一只金丝雀而已,得了点宠爱,就以为自己是主人了,霍朗啊霍朗,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瘫坐在地上的霍朗拾起地上的照片,丢在了桌上,再也没有看第二眼。
  出了霍朗房门的娄语微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立马就打了一通电话:
  “事情办妥了,已经把东西给霍朗了。”


第56章 
  “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严璨一把将坐在他面前衣衫半解的小模特推倒在地上,那小模特也一脸茫然失措地坐在地上,他看见双颊微红的严璨,竟有些不想离开,他还想上前和这位俊朗非凡的总裁继续刚才的接吻,没想到这下子严璨更是厉害,一拳就打中了他的脸,那眼中的狠厉是小模特不曾见过的,严璨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你从来不照镜子么?”
  “话,我只说一次,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模特再也不敢接近阴晴不定的严璨,连滚带爬地拿着自己的衣服跑出了半山别墅,严璨一下子看桌上的花瓶也很碍眼,他从来没有这么气急败坏过,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他严璨还能被人耍的团团转,那花瓶应声而落,一片片碎瓷也如同严璨破碎的心。
  两个小时前——
  从海南机场匆匆赶回上海,霍朗筋疲力尽,今天的他只是淡淡的和接机的粉丝摆了摆手,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如果不是安保人员护着他,他可能早就被人群挤倒在地,这次拍完广告居然比拍任何一场戏都要累,不是广告难度大,只是压在心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压力让霍朗有些喘不上气。
  上了保姆车的霍朗摘下了墨镜和帽子,仰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没说一句话,车里静得发慌,不论是司机还是娄语微都没说话,霍朗侧过身去,那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泪水让别人看见,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白修恋情又有新进展,疑是旧情复燃。”
  霍朗负气地关了机,如果不是在车里,他真的很想把手机扔掉。
  驱车回到公司,又去关荃那里拿了剧本,关荃看见霍朗眼眶下的青黑阴影,也没有出言责备,只是淡淡地提醒他道:“好好休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误了你自己。”
  “是,荃姐。”
  拿着剧本恍恍惚惚的霍朗,走到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坐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没有发动车子,也没有打开手机,什么都没有干,就这么拿着剧本发呆,今天其实他提前回来了,本来约定好后天的飞机,由于拍摄的相当顺利,就直接飞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个大脑不做主就把车往半山别墅开。
  他承认他疯了,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在和严璨的这段感情里,一直处于被动,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像一个女人一样,患得患失,在情海中浮浮沉沉,严璨是怎么想他的,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严璨每次凝望他的眼神,是虚情假意还是动了真心。
  可不论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他现在都不想和严璨分开,残忍而又自私的想,作为一个情人,他很称职,不闹不搅合,从不给严璨添麻烦,若是各取所需的话,这么也足够了,霍朗得到很多资源,很多大IP大制作,一路从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模特成为了国内一二线的知名男星,寰球娱乐也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的捧他,严璨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分开?
  除非,严璨已经厌倦他了,想到这里的霍朗,猛地一个刹车,前面的交通信号灯其实还有三秒黄灯,完全可以冲过去,后面的车也猛地刹了下来,霍朗似乎听到了后面跟车的骂骂咧咧,他熟若无睹地开了广播,面无表情又无比痛苦,广播里的主持人含情脉脉地说着:
  “下面一首歌,送给正在路上的你,来自Lana Del Rey《Dark Paradise》。”
  “But I wish I was dead
  但我愿随你而去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每当我眼睑微敛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仿佛置身于黑暗天堂
  No one pares to you
  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但我害怕你已不在彼岸等候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每当我眼睑微敛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仿佛置身于黑暗天堂
  No one pares to you
  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但我害怕你已不在彼岸等候
  All my friends ask me why I stay strong
  我的朋友问我 为何我依旧等待
  Tell 'em when you find true love it lives on
  我告诉他们真爱永恒不变 唯有一次
  Ahhh; that's why I stay here
  这便是我为何仍苦苦等待
  And there's no remedy for memory of faces
  回忆中无以磨灭的容颜已是无从挽回
  Like a melody; it won't leave my head
  就像那段旋律它从未离开过我的脑海
  Your soul is haunting me and telling me
  你的灵魂萦绕着 左右倾述着
  That everything is fine
  尚且安好
  But I wish I was dead
  但我愿随你而去。”①
  霍朗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擦眼泪,他居然哭成这副样子,简直窝囊的不像话,这首歌是严璨的手机来电铃声,一直用了这么几年,霍朗还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可是一听到副歌部分,霍朗的泪水就忍不住了,他想起了严璨,那张令人迷醉的脸,只要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的魅力所倾倒,他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永远留在严璨的身边,严璨看上的,不过是他的这幅皮相罢了。
  熄了火,把车停好,这会儿泪痕早就干了,霍朗的心却疼得停不下来,他一步步走出停车场,站在严璨的别墅门口,他有半山别墅的钥匙,直接开了门便进去了。
  他不想让严璨看见他这副样子,于是站在玄关,强打精神逼自己露出一点高兴的模样,别墅里没有一丝烟火味儿,不过有一些细微的低语声,严璨估计是待在房间,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夕阳在天边跳脱着最后一抹艳色,傍晚总是带着暧昧不清的含义,既不是白昼,也不是黑夜,就像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霍朗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今天是周末,很有可能严璨在加班,不过他始终是不能去公司的,这段时间严璨都住在半山,他自然而然就来到了这儿,等他上了二楼,往卧室走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一下滑掉在了地上。
  一个纤瘦白皙的年轻男孩坐在床边,那年轻男孩霍朗有点眼熟,是这几年刚刚红起来的小模特,严璨一手揽着那男孩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手抚上他的脸,一个极其熟悉的动作,严璨也曾那样搂着他缠绵悱恻地亲吻,两个人像是终于意识到门口有人站着似的,两个人唇分之时,还能看见那嘴角的银丝渐渐分离,霍朗喉头微动,泪水被他生生地吞入腹中,严璨微醺的脸转过头看向霍朗,他脸颊红的如同天边的霞云,那种笑容霍朗从来不曾见过,淫靡瑰丽,面前的严璨他突然不认识了。
  “你来了啊。”
  那年轻男孩低着头没说话,胸前的扣子也被解开,他的双手却紧紧抓着严璨的衣襟,声音虽小却全被霍朗收入耳中:
  “我们继续嘛……”
  “严璨,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朗怒不可遏地吼出了声音,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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