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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耽]悠长假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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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河看着他,怒火根本不知道往哪发,简直就要爆炸了。
他气势汹汹地离开,柳瑜舟扶起元奇,笑道:“何必这么拼呢。”
元奇给了他一件雨披:“想要的东西总要自己争取。”
柳瑜舟挑眉:“哇哦,那我也要努力咯。星河啊,等等我啊。”
元奇看着他们走远,施漫姐也上来了。
“你们小夫妻又闹什么别扭呢。”
“师姐也打趣我。”
施漫打了只伞,在山林里漫步也极为优雅。
她从包包里变出一根火腿肠:“喏,吃吧。出来玩嘛,自己开心最重要。这就是一个游戏,别看得那么严重。”
“嗯,谢谢师姐。”
“你好乖。”
元奇笑了笑,和施漫边走边聊也十分受益。施漫是纵横演艺界多年的前辈,有许多对表演的独到看法,两人聊起来并无什么隔阂,谈到高兴之处拊掌大笑。
他们二人在山脚下悠哉悠哉闲聊,蒋星河和柳瑜舟却一道道闯关挣命。所谓能者多劳,蒋星河也不知怎么上了发条,一口气闯了三关,离峨眉金顶已不远。
最后一关需要两人一起合作,蒋星河穿着军大衣冻得发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问工作人员还在半山腰呢。
柳瑜舟已经乘缆车去接施漫,蒋星河却执意不肯帮元奇,非要他亲自爬上来不可。
此时元奇一个人在崎岖凄冷的山路中,身边只有一个随行导演,扛着摄像机苦苦跟着他。
他被雨已经浇得湿透,背后却灼痛发烫,脚步生铅一样沉重,一层台阶一层台阶地往上爬。
他从来没承受过如此大运动量,车祸之后,腿也不好。早在山脚就开始痛了,此刻已是痛得麻木,犹如坠入烈火一般的炼狱中,懵懵懂懂得只知道不能放弃。
蒋星河就在山顶等他,他肯定很着急,很生气。他不能做他的拖油瓶,起码拼尽全力,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随行导演顶着暴雨:“Yuki,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停一会吧。”
元奇抓着栏杆,手脚并用,被冷雨浇得睁不开眼:“老师……不能停……停下来我就走不动了……”
他狠狠摔在石阶上,被随行导演一把抓住,险些跌进山涧。
“努力过就好了,大家会原谅你的!”
导演一边吼,一边扛着摄像机拖着他。
“不行……我要去……”
两人互相拉扯着往前爬,导演都要被他感动哭了。对着耳机里的通讯器大吼:“Yuki快撑不住了,我怕引发旧伤,请求一下支援。”
蒋星河的声音传来:“他怎么了!”
“啊——”
元奇一个没抓住跌下去。
蒋星河听到一声喊叫,接着耳机里磁磁啦啦滚落树枝的声响,吓得男人的心要跳出来。
“我下去接他!”


二十一
元奇滑下山坡,脚崴了。树林里的猴子一点都不怕人,吱吱乱叫着飞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导演陪着他。山中大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就将他们浇得冰冷。元奇像一只落水狗又脏又湿,眼睛也睁不开,脚痛得厉害,全身都针扎一般刺痛。他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懊恼,自己实在太不济了。难怪蒋星河会不喜欢他。
林里的猴子不堪其扰,专门欺负弱小,咬他的衣服捣乱。
蒋星河到处找他,随着导演的信号远远就看到元奇和一只小猴较劲呢,一人一猴撕扯着衣袖互不相让。元奇灰头土脸,狼狈万分的模样落入眼中,蒋星河却脚一软,险些跪在阶上。
心里终于重见光明般欢喜,好在,他没事。
他一路跑来,多少担惊受怕都在此刻回了腔。
男人过去,元奇傻傻的,也不和猴子争了。
猴子得寸进尺地扒拉他,元奇一痛,哼了一声。
蒋星河当即就冲他吼:“怎么回事?”
他一急显得凶巴巴的,元奇被他吼得忍下疼:“没什么……”
导演说:“还没什么呢,脚都扭伤了,蒋先生,Yuki大概是没法走了。”
“星河……”
“闭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元奇说着掉下眼泪来,他好悔恨自己这么没用,灼烫的眼泪落在男人手背上,仿佛烧出一个洞。
蒋星河一语不发,脱下军大衣来将他连头罩住,一下扛在背上。
元奇不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脚腕肿了一大块,蒋星河挪着他脚贴近自己内衣。
元奇被大衣整个笼住,紧贴着男人温暖厚实的背,外面如何铺天盖地的大雨再和他无关,一切仿佛遥远得隔着磨砂玻璃,只有男人温暖起伏的背脊,伴着缓慢前行的脚步,风雨无阻。
他小时候一直做一个梦,梦到罗寅就这样将他包住,护在羽翼之下躲雨。梦魇里始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渐渐他长大了,发现大哥哥并非无所不能。他也不可能再躲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很久,他几乎忘了这种被宠爱的滋味。
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了他。保护他的人从哥哥变成眼前的男人,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到温暖。幸福会飞,他小心翼翼拥抱它,期盼它一时一刻的停驻。
元奇脸贴着男人的背,依恋地搂着他的脖子。
一股冲动喷薄而出:“蒋星河,我爱你。你也爱我吧,好不好?”
蒋星河没说话,天地间唯有他那句怯弱的表白还在震动。
元奇心跳得飞快,几乎脱出嗓子眼。他按捺不住这雷鸣般的声音,要被男人听见了。
导演捕捉着千载难逢的镜头,切换彼此放大的表情。
元奇等得心跳都要停了,蒋星河还没什么反应。生死一个轮回,他趴在男人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我会做很多事,演戏、唱歌、弹钢琴,给你赚钱,工资都交给你管。还会做饭、烫衣服,你每次出门领带我都给你选好,回家放洗澡水,还帮妈妈插花学园艺,我也有我的优点,你不要再看别人了,看看我好不好?”
蒋星河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我还会跳三只小熊,会……”
他贴着男人说了一句羞耻的话,埋起头不动了。
战战兢兢等着结果,男人终于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真的嘛?”
元奇惊喜道。
“嗯。”
“谢谢你!”
元奇吧唧亲了一口男人的脖子,蒋星河吼他:“别乱动!”
元奇已经不管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这次真是不虚此行,虽然伤痛万分,却拿到了一个终极特赦令!

回到金顶,他在柳瑜舟面前也趾高气扬起来。周围一众工作人员被新婚夫夫虐瞎眼,虽然受伤,却压不住快乐的好气氛,一群人说说笑笑就准备收工了!
晚上雨停了,总导演就让大家在山里搭起帐篷。
元奇被男人裹得像个粽子,硬塞了几片感冒药,还摇头晃脑地不安分。
蒋星河向导演组借了一些热水,端进帐篷给他洗脚。脚腕贴了药膏,伤不是很重,但走了一天腿酸痛得都站不起来。
蒋星河一边给他热敷一边按摩,他经验丰富,按得元奇在那吱呀乱叫。外面的人都在偷笑,元奇脸红红的:“好了好了,别再按了。”
“你想明天再拖累谁?”
都告白了男人还摆一副臭脸。
元奇哼哼唧唧:“不有你在么……”
“什么都依靠我,你也不用在这呆了。赶快给我回家去。”
元奇从他手里抽回脚,裹了大衣钻里面去了。
温热的脚心失去保护瞬间变得冰冷,他忽然生出一种悲怆来。
还要他怎样,他已经拼命拼命追赶了,他身体不好又不是他的错。
蒋星河将水倒了,钻进帐篷拉紧拉链,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盖好。
元奇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这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扭了扭:“还拍着呢。”
蒋星河将块毛巾盖住镜头,搂着他脚放自己衣服里。
元奇蜷缩着转过身来,呼吸喷出的热气氤氲了男人的脸庞。
“你别凶我好么?”
“嗯。”
元奇看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外面星光璀璨,篝火燃烧,周围都是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说说笑笑的声响,元奇将头一抬,吻在男人冰冷的唇上。
蒋星河心里一动,含住了他的嘴唇热吻。
两人偷偷摸摸亲着,气息越来越灼热,有脱缰野马不可控制之态。
元奇推着男人分开:“好了,不能再亲了。”
男人眼睛亮亮的:“你招我的。”
“那回去再亲……”
元奇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能不能……”
“嗯?”
他瓮声瓮气地,“你能不能离柳瑜舟远点。”
“他怎么你了?”
蒋星河眉头一皱,柳瑜舟这小子又作什么妖?
“你以前喜欢他不要紧,今天开始不行了。你已经答应我了,别人都不行了,好不好?”
元奇仰着脸哀求,蒋星河失笑,实在不懂这小脑瓜里都想什么。
“我早和他分手了。”
“可是……”
你上次还去他家里喝得大醉,又暧昧来暧昧去的,他还当面向我挑衅……可惜他不敢说。
“反正你离他远点。”
“那你也离他远点。”
“我什么时候——”
蒋星河堵住他的嘴,亲了他一下:“他最近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你不要凡事和他学。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可是最后发现我们不合适,早就分开了。现在我和他就是亲戚,彼此关系都太熟了,没法分开。”
元奇酸酸地道:“那你们以前是家里众所周知默认的一对了?”
蒋星河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妈比较中意他。”
元奇心里更酸,“那你们为什么分开?”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合适啊。他愿意全国各地到处跑,我被困在公司里,聚少离多,生活不合拍就分了。”
元奇隐隐觉得里面有更深层的原因,但看蒋星河已经不耐烦就不打算问了。
“你以后那什么的时候,也不能咬我了。要对我好点,我不喜欢粗暴的。”
“哪什么的时候?”男人笑道。
元奇狠狠咬他一下:“只能我咬你。”
男人掰着他的胳膊将他压在身下,动静太大在山林里显得格外可怖。
元奇忍不住笑,被男人瞪着磨了磨鼻子。
随后,元奇就安心地睡了。
早上半梦半醒之间,元奇还觉得是自家床上。男人热力的胸膛,浓烈的气息包围着他,他熟门熟路地往下摸,隔着衣料摸到半硬的性`器。元奇往男人怀里蹭了蹭,甜甜的睡梦里都在发笑。他摸着那根热杵摩挲揉`捏,男人往他柔软的手心蹭,两人呼吸逐渐加重……
在即将接吻的时候,帐篷里猛地进来一个人。
柳瑜舟笑着拍拍两人:“起床啦,开工了。”
元奇吓得一下钻进男人怀里,蒋星河睡眼惺忪地翻身,护住怀里的人。
“干什么?”
“起床啊,任务来啦。”
柳瑜舟有趣地想看看元奇的表情,奈何蒋星河护得严实,只看到一缕头发。
“切,我又不是没睡过。”
柳瑜舟不稀罕地起身,元奇气势汹汹地爬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星河帮他穿衣服:“什么什么意思,快起来做任务了。”
“他明明——”
他说着就要急得爬出帐篷去,外面又是阴雨绵绵。工作组需要转移场地,蒋星河拖着他的小腿进来裹好。
男人背着他,他打着伞,下山比旁人更为惬意舒服。他故意让男人走到柳瑜舟旁边,不时要和男人说说笑笑,炫耀主权。
柳瑜舟才不怕他,也故意说一些陈年往事刺激他。两人明里暗里地斗嘴,阴阳怪气剑拔弩张,搞得工作人员都暗笑。
蒋星河不许他和柳瑜舟在一起了,简直就是炸了毛。
“闹什么呢,脚不好还不好好休息。”
元奇气犹不平:“你就看着他欺负我。”
“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又说不过他。”
“哼。”
元奇趴在男人身上,恶狠狠地咬了他耳朵一口。
蒋星河受疼,回头瞪了他一眼。
柳瑜舟幽幽地飘过来:“怎么了,元奇不舒服?导演说下一站就做游戏,他体力还行吗?”
元奇就要扑棱下来自己走走证明给他看,蒋星河吼他别动,柳瑜舟哈哈大笑。
蒋星河皱眉道:“你能不能别撩他?”
柳瑜舟笑道:“怎么,你心疼了?他对你那么重要啊?”
“是。”
柳瑜舟不笑了,“你变成情圣了?”
“不关你的事。”
“哈,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柳瑜舟望向他身后的小家伙:“我告诉过你别相信他了,蒋家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也不能。拿你利用一段时间,再扔掉。这是蒋家惯例的作风呀。别傻了,还以为你活在童话故事里呢?”
秋风伴着冷雨愈发凄冷萧瑟,元奇忽然感觉彻骨的寒冷。
他缩了缩,紧紧搂住丈夫的身体。男人身上的温度抵不过这冷煞的秋寒。
他为什么和我结婚呢?
有一个疑问一直存在心里,他却不敢问。
他隐隐觉得蒋家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可他不敢碰。
他愿意就这样伪装傻白甜地和他们生活。
柳瑜舟走远了,蒋星河沉默着。
元奇假装无事地抚摸男人的脸颊:“他吓我的吧?”
“嗯。”
“老公。”
“嗯?”
元奇依恋地靠着他。
“我没什么能让你利用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如今我把我自己也给你了,你只要给我一点点爱就行。就一点点。”
蒋星河沉默了一会,回头吻了一下他的脸:“别怕。”

结了婚的李元奇变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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