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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耽]悠长假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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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餐桌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元奇尴尬地低着头,汤匙搅着碗里的粥。
“你……”
“我吃好了。”
蒋星河用手帕擦了手站起来。
元奇急忙道:“我要进组了,《风月宝鉴》,大概要半年。”
“哦。”
“你会来看我么?”
“不一定。”
元奇食不知味,失落万分。
他刚刚有了些许温情,不想和他分开。分离代表着重新回到孤独,回到那种日复一日的工作中。
“我、我……”
“还有事吗?”
“没有……”
他咽下委屈,不再让自己软弱。

从回国到现在,他几次示好都没讨到好脸色。他也生气了。
不是只有霸道总裁才有生气的权利。
他上楼收拾东西,蒋星河望着他的背影。一去就是半年,这是谁定的行程?唐荣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两人连着几天都没说话,餐桌上的气氛能冻死所有人。
蒋大海看情况不妙早遛了没影,蒋先生装不知道,唯有周丽芬急得像热锅蚂蚁,怎么撮合他们都不行。

“星河,给元元盛一碗粥,自己媳妇都不知道疼啊。”
蒋星河看了一眼对面的元奇,他在研究剧本,最近去剧组面试了两个角色,一正一邪,他各表演了一次,导演让他回去等消息。
元奇舀着空碗,还在看。从男人的角度看到他苍白瘦弱的手指,捻起剧本一页翻了过去。
从始至终没抬头看他一眼。
元奇看完了才道:“妈,我自己来就好了。”
元奇自己添了半碗,继续看,摆明了悠闲自在的淡定。
蒋星河猛地起身:“不吃了。”
周丽芬:“……他疯啦?”
元奇幽幽地道:“中二期。”

晚上洗了澡,元奇将门开了一条缝。湿着头发躺大床上,留出一半来。
他晚上刚吃了周丽芬的蛋糕,一嘴的巧克力苦味,他掰了两瓣橘子吃,悠闲地看剧本。
灯光昏暗,他和蒋星河楼上楼下较劲。这两天他都没有发短信,也没和男人说一句话。
要比定力,他不会输。
凌晨两点,终于有人上楼来了。
元奇连忙把剧本扔了,假装睡着。
蒋星河进房,脱了衬衣裤子,钻进被子里。
他浑身寒气,隔着老远都冰得元奇一颤。
他们没有说话,各自占据了床一边,背对着睡了。

半夜,元奇迷糊着滚过去,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腰。

早上起来,蒋星河看着怀里的人眉头紧皱,深觉陷入对方的陷阱,脸色更差。
元奇假装不知,对他同样冷漠。
彼此较上了劲。

而元奇进组的日子越发近了。
《风月宝鉴》讲了一个警察调查一起妓`女被杀案,与杀人犯斗智斗勇的故事。
警察出身世家,高学位高情商,娶了门当户对的贤惠太太,然而看似完美的背后隐藏着残忍真相。他在调查本市一起妓`女被杀案时竟然发现被害人就是妻子,她白天是受人尊重的警官太太,晚上就是最低贱的妓`女。同时,警官也遇到此生最狡猾可怕的对手,几次交手均落入对方陷阱,最终被引入地下仓库,开始了他们的决战。
导演组本属意元奇饰演警察,可元奇越研究剧本越对凶手感兴趣。他是破坏性人格,挑战权威,蔑视生命,试图凌驾于法律之上。于是他引诱了警官太太下海,警官太太在他的调教下成为他的俘虏,斯德哥尔摩般地爱上他。
在她爱上他的那刻,他杀了她。
他杀了警官太太之后,开始逗猫逗狗玩弄警官,引他进入风月宝鉴,看到人性最丑陋的欲`望。
元奇从没接触这么疯狂又丰富的人物,他被这个凶手吸引了。然而导演考虑他一向温柔的形象,还是认为警官适合他。至于凶手,他们选了柳瑜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元奇当场震惊。
投资商青睐于柳瑜舟的票房带动力,对于这样老带新的搭配也很满意。
元奇能决定得太少,他第一次尝试严肃电影,只能听从安排。

回家后,蒋星河依然不在。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他就要走了。
进组后,不能请假,不能轧戏,不能参加任何商业活动,半年都见不到面。
对于蒋星河这种三个月就换个人的习性,元奇实在没信心。
他越想越难过,他会不会忘了自己,他们就这么完了?那为什么要结婚呢?
元奇在房里喝起了闷酒。
最近蒋星河对他很冷淡,他也不理蒋星河。两人自从拗上,就开始客气起来。
他又很长时间没和外界交流,没有爱与被爱的感受。
这像一个蒸笼,把他煮在沸水里,得不到拯救,难受死了。

尽管他表面固执、无所谓,其实心里虚得不得了。
如果蒋星河不要他,他就要寻找下一段恋情。
他绝对不要自己陷入孤独里。

蒋星河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老婆坐在地上喝酒,酒瓶子堆了一地,人看到他的那刻忽然起来一下抱住他。
“星河……”
他软软地道。
酒味喷了他一脸,青年萎靡地往下滑,抓着他的衣扣:“别走……”
蒋星河啧了一声,扯松衣领。
提着人往浴室去。
走到半路,元奇已经闹起来。
“我要走了。”
“我知道。”
“你会来看我么?”
“再说吧。先去洗澡,脏死了。”
元奇挣扎:“不,我不走!”
蒋星河半抱着人往里拖:“听话,别胡闹了!”
“你不答应我不走。”
元奇拼命想挣出他的怀抱。
蒋星河被他闹一头汗,往里拖也拖不动,安抚也安抚不了,威吓了一声:“你要怎么样!”
元奇被吼得打了个哆嗦,含着泪嗫嚅道:“你别凶我……我好难受……”
元奇缩到墙边,梨花带雨,蒋星河脑子轰得一声,提起来就狠狠吻上。
男人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压上他,撬开他的唇瓣,进入潮湿芳香的口腔。舌头卷着他的重重吮‘吸。
元奇挣扎地哼了两声,软在了他怀中。
蒋星河将他压在墙上急迫地亲了两下,搂着他滚上床去。
两人急切地撕扯对方衣服,元奇半真半假地呻吟:“别再折磨我了,和好好么?”
蒋星河盯着他的目光像吃了他:“做了再说。”
元奇没喘过这口气,就被他进入了。

十三
元奇被蒋星河用领带栓在床头的时候,才猛然清醒过来。
“你要做什么?”
“绑你。”
“喂,你别乱来。”
他四脚乱蹬,手被扎扎实实地他绑在床头,男人强壮的身体压着他。
“不装了?刚才不是还求我。”
元奇忍住眼泪,哭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不哭了反而更像他。
下‘身被粗粗地顶着一根凶器,他大口喘息,脚踝也被缠住了。
“别玩了,我们不是和好了么?”
蒋星河往里深深顶了一记,逼得元奇挺动着腰绵长呻吟。
“帐我们慢慢算。”
“算什么帐,你不理我,还要罚我,我才不要算账。”
被缠住的手臂脚踝勒紧,元奇感觉到痛:“放、快放了我。”
蒋星河扯松衣领,只退了裤子,却将床上的人扒得不着片缕。
他往元奇身下塞了一个枕头,煞有其事地摆好姿势,深深埋进去。
元奇再说不出话了,一股又酸又涨难以言喻的快感淹没了他。

“你知道,在我床上想别人是什么后果吗?”
蒋星河用一条手帕蒙住了他的眼睛。
元奇慌乱地挺腰,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他急促地呼吸,被蒙住了眼睛感官放大,全身敏感极了。
“啊……”
“我会让你彻底明白。”
蒋星河在他耳边吐出这几个字,后面元奇再也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他像掉入一个魔鬼的炼狱,欢愉与痛苦激烈地交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害怕,却浑身不能动,陷入男人的全权掌控。
他仿佛又回到车祸后的梦魇,一切都被剥夺,视觉、听觉、感受……他掉进无望孤独的深渊,而没有人能救他。
他喊:“哥哥,哥哥……”
男人掐着时间他的脖子一次次捣进他的身体,他呼吸不过来了,他要死了。
周围忽然陷入一片混沌,所有感知都被钝化,然后变得飘飘然。
“你在喊谁?
“不……不要……”
蒋星河狠狠地凿进去,不留一丝余地。
元奇身体剧烈地抽搐,巨浪滔天掀翻了他,前面插出淅淅沥沥的液体。
男人邪恶地握住,元奇惊恐地挣扎,手帕掉落下来,撞进他阴冷的目光。
元奇几乎被这样的目光刺穿了,他心被绞紧,又痛又酸。
男人无情地命令:“说你爱我。”
“星河……”
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全身陷入一种沸水般的焦灼与恐惧。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说。”
男人残忍地掰到他双腿大开,下‘身暴露无遗,黏湿发软地箍紧胀大的凶器。
那凶器发了狠般粗暴地撕开黏膜,一下一下逮着他的敏感点疯狂戳刺。
元奇喊都喊不出来,羞耻、疼痛和快感在他体内就要爆炸。
“爱你,我爱你……星河,放了我,我爱你……”
元奇终于被逼得啜泣起来,这次他是真哭了。

前面抽搐着射了出来。
他全身轻飘飘的,从窒息的水里钻出来,阳光、花朵、声音仿佛都回来了,面前出现蒋星河性`感沉迷的脸庞。
他在他身体里征伐,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挣开了那些桎梏。
元奇哭了一会,汗津津的身体搂抱住他。

等这番情事过后,元奇已经死了好几次。
青年横陈床上,昏了过去,蒋星河心里也不舒服,给他哺了两口水。
手腕和脚踝擦红了,并没有受伤。下‘身比较惨,红肿着合不上,蒋星河为他抹了药膏。丝丝凉凉地钻进去,元奇皱紧了眉。
蒋星河看着他很可怜,他就像抛在外面的一只小狗,并没有多少的能量,却还在不断地挣扎。
男人将他搂在怀里,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是他的,一个人的。
蒋星河收紧了手臂,紧紧抱住元奇。他将头抵在那优美汗湿的背上。
这个家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你对他好,他也没有回报,你对他不好,他更没有回报。
他根本就不懂得感恩,把他捡回来,只会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却吝啬于付出。
他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健康?美貌?还是爱?
通通没有,他是个穷途末路的恶徒,养不熟的狼。

他不用再对他客气,他一定要把他治服。

现在,他搂着怀里虚弱的人,终于尝到鸩毒般的甘甜。
这两天他的患得患失、痛苦纠结、犹豫矛盾都在他身上得到了解释。
尽管一再排斥内心的感觉,一再蒙骗自己是战胜欲,可还是清晰地发现,他再次投入了爱情。

他爱柳瑜舟也是这样,控制不了他就会发狂,发狂没用就没原则地对他好,没有回报再发狂。
循环往复,直到崩溃。
而不管你怎么做,他们都是拿定了主意,不会影响动摇半分。
简直就是铁血无情,令人可恨!

他吻了吻元奇的耳朵,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
怎么办,他爱上了李元奇。

五点,元奇朦朦胧胧地醒来。
“到点了吗?”
蒋星河一肚子气发不出来,仍然温柔地道:“睡吧,今天不用去了。”
“啊?”
元奇一动,扯动了伤口,痛得厉害。
“我和他们说,明天再去。”
“这怎么行,今天还有发布会,我一定要去的。”
元奇挣扎着爬起来,穿衣服裤子。
蒋星河看着他穿:“不许去。”
“不去不行,真的。早知道你昨晚轻点啊。”
元奇呲牙咧嘴地穿袜子。
“我说了,不许去。你也出不了这个家门。”
元奇无可奈何地:“你到底要怎么样?昨晚不是和好了吗?别胡闹了好不好?”
“我……”
蒋星河还没说完,元奇趴过去堵住他的嘴。
他在男人身上辗转,不得其门,只能舔着男人的嘴唇。
他的眼睛落入男人惊讶变大的瞳仁中,忍不住笑。
男人忽然搂住他,在床上滚了一滚,压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元奇被吻得浑身发软,喘息不止,几乎也不想上班了。
“好了,唔,好了……”
他连忙捂住男人撕扯他裤子的手,软软地道:“你过两天来看我,好吗?”
蒋星河嗯了一声,胸膛里的跳动火热汹涌。
元奇高兴地钻出来,给徐嘉敏打电话。

开机仪式只有他和施漫姐,祭拜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定妆,穿了一身整齐漂亮的警服,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出异样。
蒋星河赶飞机去别地,拿着手机刷微博,网上已经发了五花八门的帅照。
在人人臃肿的大衣外套下,他干净漂亮地站在那里,警官帽、白衬衣、一溜的黑色制服,笑容迷人,神采飞扬。蒋星河下腹一热,想把他剥光只穿着制服干一场。

才离开几分钟就这么想他了,他真想明天就见到他。

今天柳瑜舟不在,但媒体的话题却集中在他俩身上。
李元奇和柳瑜舟的名字并排上了头条,网上一片绘声绘色的讨论。新旧情人的大战,霸道总裁该何去何从?
元奇也被记者逮着问:有没有见过瑜舟?之前认识吗?有过交集吗?蒋先生怎么看这部戏?会不会担心合不来?你对柳瑜舟有什么看法?
元奇哭笑不得,徐嘉敏操着一把冷漠的声音推拒采访。
人群堵得水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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