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巨喜欢他的超模男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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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巨龙盘作一团,发出刺目的光芒,像一轮沉没海底的太阳。
渐渐的,龙的身上浮出猩红的血水,那些血水染红的透明的海水,遮住了他身上灿若新阳的光芒,不久,大海恢复了深沉的本色,浓雾再次降临。
远在千里之外的采者突然站了起来,持qing的军|人们刷地抬起了枪,几位龙君神色肃穆,所有人心中都绷着一根弦,像是被拉扯平直的一根头发丝,再加一丁点儿力就会崩断。
“胥己,你听到了吗?”采者望向远方,眼神迷离。
胥己侧耳聆听,忽地瞪大了眼:“大哥,仑灵他……!”
莲淬眼珠震动,难以置信地说:“……他、他把自己的皮剥下来了。”
“……是龙羽衿!他在东海!”
贺之洲第一个反应过来:“敖旭在东海?”
“他怎么没有叫我们……”胥己急地掉出眼泪:“大哥!一旦通天真阳雷降世,他一个人顶不住的呀!”
采者看向张将军,沉声道:“敖旭他现在正在东海,具体情况你们都知道,他要借小龙降世时的一道天雷之力撼动定海神针,但是单凭他一人,既要引雷又要催动灵器绝无可能,我们必须过去帮他布阵。将军,这道雷百年之内不会降下第二道,我们虽然道不同,但都是为了东海的太平。若是不管不顾,这道雷劈下来,整个东海的生态会遭到严重打击,还有滞留在海上的渔民、护卫舰都会遭受损失,请允许我们前去修复东海。”
张将军沉思了一阵,道:“敖先生,你说我们道不同,我却觉得我们是一条大道上的人。”
窗外风声呼啸,冰雹大的雨珠霹雳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决定。
“去吧。”
采者舒了一口气,双眼饱含感激,他手一挥,一道蓝光闪过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其余三位龙君也跟随他去了。
王主任忧心忡忡:“将军,就这样让他们走?”
张将军却道:“你看到了,他们想走就能走,却要征求我们的意见,这是诚意。既是诚意我们就要尊重。马上联系总理,准备出动001A。”
“是!”
这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
001A航空母舰夜间突然驶出大连港,韩国海军率先响起警报,航母舰队在经过济州岛时,日本海上保卫厅立刻进入紧急状态。
报社记者们连夜爬起,道指中概念股涨幅扩大,几分钟内,全世界都做出了反应。
外交部紧急召开记者会,安抚各方情绪,表明这是一场在中国领海内的合法合理的军事演习。
海底的世界危机四伏,海上的世界四面楚歌。
所有人齐心协力,准备迎来光明出现的那一刻。
六点,东海。
龙蛋被放入蓄满能量的玻璃罩中,它的表面是半透明的,上面变换着流光溢彩的颜色,另一边,文妒的尸体被折成七米长四米宽的大小被抬进了无菌仓。
采者看向敖旭:“接下来的事,我们会去处理,你先带白许鸣走吧。”
敖旭感激地看他一眼,抱紧怀中昏睡的人消失在空气中。
白许鸣的身上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浅金色皮肤,那是敖旭的龙皮——龙君一辈子只能褪一次皮,这层皮便是龙羽衿,披上龙羽衿的人从此以后会和龙君共享生命,一辈子都不能再分离。
敖旭擅自主张地把二人的性命连接在一起,自私又大胆,他无视了白许鸣赴死的决心和绝情的请求,硬生生把这人留了下来。
他想等白许鸣醒来再跟他好好地、认真地道歉。如果他不爱自己那也没关系,从今往后他们的生命就纠缠在一起了,他有数不尽的时间可以追求白许鸣。
“快醒过来吧,宝贝,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长,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割成两章,明天会有一个差不多长的番外,这篇小说就结束了。后天我会开一个新坑《花样去世》,讲述的是渣男受和病娇攻的爱恨情仇,感谢读到这里的你,有缘再会!
☆、番外(一发完)
关于重新追求的事情
一开始白许鸣是不愿意跟他讲话的。
白许鸣的伤因为分享生命的缘故好得飞快,但他坚持自己头昏脑胀,浑身酸疼,被推出去照了好几次X光,什么都没查出来。
“其实……可以出院养着的,”陈教授闪烁其词:“你看,就像感冒,每年都要来几回,你说它治好了吧它其实没治好,你说它没治好吧它又确实没有症状了……”
敖皆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快快说重点。
冷汗从陈教授褶皱的皮肤中挤了出来,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就公共资源这个角度……你也知道的吧,还有很多人等着治疗的。”
白许鸣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辜,紧接着用非常做作的演技咳嗽了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吐出来。
这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只打动了在场的一个人,那就是敖旭。
他立刻把亲姐姐请出了病房,义正言辞:“姐,让鸣鸣好好养病吧。”
他有个屁的病!敖皆红唇一抿,冲敖旭使了个颜色叫他出来。敖旭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白许鸣,想捏捏他的手却被避开了。
病房外,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护士们从他们身边来来回回地走过,想借着擦肩而过的一两秒多看两眼敖旭。
敖皆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你啊,多少人上赶着追你,你偏偏要找一个脾气坏、对你不冷不热的。”
“姐,是我对不起他,他现在对我肯定失望极了,可我又自私,只好用这种方式把他绑在身边。”
“多少人——”敖皆用力压低了声音,愤愤不平:“多少人做梦都想长生不老!你欠他什么了,要这样讨好他?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吗?”
“我是他的追求者。”敖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的姐姐和曾经的他一样,局限在固有阶级的狭隘视角之中,这些事情除非亲身经历亲身感受,不然光是用说的,没用。
“姐,你回去吧,人口信息登记的工作量很大,大哥那边需要你。”
敖皆恨不得拿高跟鞋跟儿碾他的脚,但是这人终归是自己的宝贝弟弟,她舍不得伤害他。
“随便你吧,反正你的龙羽衿给他了,要是到时候反悔别来找我。”
“好。”
等敖皆进电梯后,敖旭回到了病房。
桌子上放了一堆进口水果,他挑了一个山竹给白许鸣剥开,打算喂他吃。
可惜后者根本不承他的情,扭过头,只说了一个字:“滚。”
一脸毫不掩饰的厌弃,那模样,简直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敖旭强忍着失落,问:“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这一次,白许鸣连滚都懒得说了。
他真是,恨死这个人了。
白许鸣从没想过自己能从昏迷中再次醒来,那时候,他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结果一觉醒来,肚子恢复平坦,身体各项机能都复原了。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那些关于人神的权力斗争,那些谎言、隐瞒、欺骗,仿佛都是他虚构出来的。但是下一秒,当敖旭走进病房,白许鸣美好的期盼就像泡泡一样瞬间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冷战就此拉开帷幕。
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敖旭对他殷勤备至,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白许鸣早就铁石心肠了,不管敖旭是否另有所图,他只想摆脱这个人。
可是,经过那场大地震,他已经被视作失踪人口,现在贸然出去肯定会引起骚动,而这些事涉及到国家保密,他根本无法解释。
以前有天坤替他摆平这些事,现在他反而受制于天坤的力量。
更何况敖旭日夜守着他,不,这不是关键,白许鸣发现了一件更为惊人的事,那就敖旭总能知道他在干嘛。
这很奇怪,毕竟并不是所有时间敖旭都呆在医院,但是他却总能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走去了哪里。
简直像装了监控设备在身上。
有一天下午吴稚来医院探望他,他很忧心地跟吴稚提了这件事,后者帮他检查了身上和房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白许鸣知道吴稚是特工,因此一颗心落了下来。
可是,晚上敖旭来后脸色一直不大好,他欲言又止了数次,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今天下午,吴稚来过了?”
白许鸣心里警惕起来:“关你屁事。”
敖旭瞳孔微动,润了润嗓子,又问:“……你为什么会跟他产生肢体接触?”
这下,白许鸣惊了。他一股脑地从床上翻了下来,赤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嘴里火星四射:“你他妈监视我?”
下午吴稚帮他检查身体时确实脱了上衣和外裤,白许鸣担心自己身上是不是又被装了什么侵犯隐私的高科技。
敖旭摇摇头,道:“我没有。”话音刚落,就被白许鸣一拳砸过来,揍歪了头。
“少糊弄老子!你又想干嘛!”
白许鸣恨透了他说谎隐瞒,上一次他为自己愚蠢的宽容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一次,他绝不会姑息这种行为。
敖旭缓慢地转过头,声音清澈又温柔,仿佛刚才被打得不是他。
“我真的没有,相信我。”
“相信你?你配么?”
“相信我,”敖旭轻轻的握住白许鸣的手,声音里出现了恳求的意味:“相信我。”
“你把我当畜生哄呢?”白许鸣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骂道:“猪都比老子长记性!少糊弄我,快说,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他真是吓怕了,生怕肚子里又长出一个肉球,要面临皮肉胀破的惨状。
“你别急,我解释你听。”敖旭弯腰给他并齐了拖鞋,劝他:“你先把鞋穿上好吗?地上凉。”
白许鸣最讨厌他这副不温不火、假惺惺的模样,一脚踢开了拖鞋,坐到了病床上。
受了挑衅的敖旭也不恼,走了几步去把拖鞋给捡回来,又并齐放在他脚边。那双米色的脚匀称,指甲圆润,泛着盈盈光泽,指节修长分明,像上等的竹子,这样一双模样高贵的脚踩在地上,却因为冰凉微微蜷缩,像大老虎的爪子,敖旭忍不住心头发软,觉得真是可爱。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你情况危险,如果任天雷劈下,你肯定性命不保。”敖旭垂下眼,有些痛苦地回忆起那时的景象。
“我早跟你说过,我宁愿死都不要再跟你见面,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对你来说我的话全是废话,是吗?人类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是吗?”
“是,”敖旭短促地承认,挺起来的背脊突然感到不堪重负,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没听进去,但我真的没有认为那是废话,你永远都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白许鸣,因为我爱你。”
他说完,突然急促地喘了口气,不给白许鸣任何驳斥嘲讽的机会,一股脑儿地把话说了出来:“我意识到错了。从前我错得离谱,我也想满足你的一切愿望,但是那时候……那时候、我承认我是自私,我不能接受你死去,更不能接受我们永不相见。所以,白许鸣,我把自己的皮剥离下来,做成了一件龙羽衿,然后披在了你身上。”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敖旭的语气微微激动,甚至有些兴奋,如果抛去一切,他的确是得意于自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那意味着,我把我几乎等于永恒的生命与你共享了。鸣鸣,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的了,你在哪里我都会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只要一感应也能知道,当然,你也能感知我,我会教你的——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担心我瞒着你什么了,我在你面前,永远是透明的了。”
“你疯了吗?”白许鸣怒不可竭:“我才不要跟你共享生命!我才不想感知你!你也少来窥探我的隐私!”
“不可能了,你披过我的龙羽衿就是我永恒的伴侣了,就算你现在恨我、厌我,也没关系,”敖旭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空虚:“我有永恒的时间陪着你,”然后他惨笑了一下,道:“就算你喜欢上别的人了,那也没关系,因为到最后陪着你的只、有、我。”
“你简直有病!我警告你,快点解除这个东西!”白许鸣豹子一般扑了过去,抓出他的衣领,龇牙威胁。
敖旭享受这难得的亲密,他用力的握住白许鸣勒他的手,仿佛是受冻的人抓住了火光。
“龙羽衿是我们龙族一生一次的东西,它代表了爱情,你懂么?”
“解除它!”
“这又不是什么咒语结节,无法解除。”
“解、除、它。”
“不可能,”敖旭扬了扬下巴,道:“永远不可能。你就是死都无法解除。”
白许鸣气得嘴唇发抖,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遇上这么个杂种。
“滚!”
他俩的关系就此更加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