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请让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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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只手突然就掐住了康绪第的脖子，嘴里拼命地喊着：“杀了你，我杀了你！！”
“男、神……”康绪第艰难地发出两个字，眼前黑了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幸好康绪第身体素质够硬，力气也大，没栽倒在楚清研手里。
楚清研被康绪第制住后，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可能是方才体力消耗太大了，康绪第心疼得要命。
“你不要再住在这里了，搬出去吧。”楚清研醒来后，哑着嗓子对康绪第说。
“我不怕，也不会走。”康绪第的脖子上还留着两道红红的手印。
楚清研闭上眼睛，眉角深皱说：“你以为你知道了全部真相，其实那只是表象。”
康绪第走过来，坐在楚清研床边，“既然这样，那阿研可以把直相讲给我听吗？等我听了以后，我再决定是走还是留下。”
楚清研的脸色太差了，康绪第忍不住伸手覆在他脸上，忍不住叹息：“又瘦了，再这么瘦下去，脸上的这点肉也要没了。”
“我不会说的。”
“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是你个人的偏执……”
“我不需要你来分析，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每一天每一夜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在不停地回忆不停地后悔，这痛苦永远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那你告诉我，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好不好？”
楚清研冷冷道：“分担？你不觉得你一直在揭我的伤疤吗，我现在一看到你胸口就痛看到你就想发狂，你整天问我这问我那，我讨厌死你了！”
“阿研……”
“所以请你赶紧滚出我家滚出我的视线不要再来烦我！”
☆、起争执
康绪第自然不会因为楚清研的这几句话就走人，反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对楚清研更加关怀倍至，事事皆顺着楚清研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他肯看自己一眼，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但楚清研的病症一日严重过一日，华正树偶尔向康绪第问起楚清研的情况，就再三提醒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如果楚清研不愿意主动面对，那就来硬的。
可是康绪第总狠不下心来。
楚清研越来越少与康绪第聊天，他的好令他倍感压力，甚至只要康绪第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变得狂躁暴戾，几乎每次都吼他，叫他滚离自己视线。
每当这时候，康绪第便只说一句话：“你乖乖把食物吃完我就走。”
对于这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强，楚清研总是无可奈何，直到后来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一只碗盛着滚烫的鸡汤就砸向远远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的康绪第。
“我讨厌死你了！！天天不去工作不去学习守着我这么个半死的废话就这么好玩吗？你是不是傻啊！”楚清研嘶喊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眼前的一片狼籍都没有康绪第此刻的表情显眼，这下应该管用了。
“你休息吧。”康绪第转身走了。
楚清研体内的躁动尚未完全压制，但痛苦的滋味却从心口四处蔓延，他难受地咬住胳膊，将头埋在枕间很快湿了一大片。
他讨厌自己像现在这样，时而清醒时而发狂。
不知道他烫伤得厉害吗？半天没见到他了，好想看看他的伤问他疼不疼！
好担心他是不是又要来敲门了？已经到饭点了，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也许完全疯狂才好，楚清研想。
果然卧室外敲门声响起，楚清研抬起头来，说：“你放在门口，我过会拿来吃。”
门外的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没再敲门了。
楚清研松了口气，却又很失落，好几次话到嗓眼又全都憋了回去，他若肯离开那是最好，就别再在意他的伤势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康绪第一下子安静了，几乎像是要从楚清研的生活中抽离。
楚清研很不习惯，却又不得不逼自己适应，他想起以前病发或者心情低落，就会寄情于工作，也许他回国养病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就应该待在美国一刻不停地工作工作工作，只有编程才适合自己。
耳鸣已经好了许多，可以再次投入工作了，楚清研想。
打开笔记本，楚清研决定给公司总助回个邮件，趁着此时脑子清明，就赶紧告诉他自己的病情已经有了大大的好转。
令楚清研意外的是，总经理助理自上次询问他病情后，又给他连续发过四封邮件，但邮件竟然是被人打开阅读过了的……
楚清研管不了这些，一封封点开看了起来。
原来，那助理因为没收到楚清研的邮件，也不知道楚清研究竟是因为病情没有好转还是不想回复，所以在第二封邮件里，除了照例询问病情外，还直接提到了一件楚清研最最关心的事——项目进展。
助理在邮件里告诉楚清研，之前楚清研负责的那个项目转手给A之后，一开始A信誓耽耽地说负责这一项目小菜一碟，结果一个月没到，这个项目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整个项目组都陷入盲目无秩的工作效状，之后公司不得不撤换了A改用B，B上台后整个项目又回到楚清研离开时的状态，一个月以来毫无进展，公司只好把整个集团最顶级的精英程序员全部集中在一起开了几次讨论会无果后，整个项目不得不暂时停止了……
第三封邮件里，总助提到由于这个项目一直是集团力推的五年重大项目之一，集团股东得知项目停滞后集体发难，董事长大发雷霆，总经理日子一日难过一日，希望楚清研能看在昔日公司努力培养他的份上，能回美国继续负责这个项目，当然工资这些都不是问题。
第四封邮件里，总助意外提到，他收到楚清研的邮件回复了，希望楚清研能好好考虑公司的提议，如果身体实在吃不消，可以尽量减少工作强度，适当延长项目落地时间，只要楚清研愿意回去帮忙，一切都不是问题。
第五封邮件里，总助说既然楚清研病情正在恶化，公司建议楚清研去美国接受更好的心理治疗，并承担一切的治疗费用，希望楚清研能在病情稍稳定之后，继续回公司支持项目建设……邮件显示接收时间是5分钟前。
看到这里，楚清研心里意外且开心，这个项目一直是他负责的，这几年来就像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如果不是身体吃不消被公司逼着交给其他人，他根本不可能半途而废。
现在好了，公司既然百般恳请他回去继续做项目，他正好做个顺水人情，工作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楚清研突然好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康绪第，他想也没多想，就打开了书房的门。
偏巧康绪第此时也在电脑前回邮件，听到动静后，康绪第连忙合上笔记本，有些慌张地看着楚清研。
“怎么了？”楚清研朝他笑了笑。
康绪第看傻了，说：“阿研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那陪我坐会儿吧？”康绪第高兴地说。
“你好像在忙。”
“再忙也没有男神重要。”康绪第说得是真心话。
楚清研本来是很开心的，不过突然脑中想起一事，狐疑地朝笔记本看了一眼，康绪第紧张的神色全部落入了楚清研眼里。
“我刚才没看清，你是在做游戏视频吗？”楚清研故意问。
康绪第愣了愣，说：“是，是啊。”
“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楚清研说完，就大步上前要打开笔记本，被康绪第一手掌压住屏幕。
“拿开！”
“不拿开！”
“快拿开！”
“就不拿开！”
楚清研：“……”
楚清研斗不过康绪第，气呼呼地离开了书房。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楚清研当即拿起手机给总助打了电话，谁知总助惊讶地说刚刚收到楚清研的邮件回复，不容商量地拒绝了公司提出的任何建议，还要求公司以后再也不要发邮件过来了，他不会再作任何考虑的。
楚清研气得险些绝倒。
挂了电话就闯入康绪第所在的书房，此刻康绪第正在给自己手臂上的烫伤换药。
笔记本仍在原地，楚清研径直来到电脑前，康绪第笑着说：“我关机了。”
楚清研那个气啊：“你关机我就没办法吗？”
砰得一声，笔记本就被砸到墙上，四分五裂英勇就义了。
康绪第傻眼了：“……”
男神你越来越猛了。
楚清研冷冷地看着康绪第：“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所以不要再替我作任何的决定，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康绪第眼里带着哀伤：“所以请你告诉我你心里受过的伤，这样我才能……”
“不需要！也没这个必要！！”楚清研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楚清研已经决定回美国了。
康绪第好像越来越忙，白天经常是小花过来给他送吃的，周末和傍晚则是宗和归过来陪着他。
不过宗和归好像很忙，总是拿着手机发送各种肉麻的语音消息给荔枝香，也不避讳楚清研，听得楚清研总觉得冷得慌。
偶尔，楚清研也会碰到康绪第，一般都是他睡不着，半夜起来喝水或者上厕所，刚巧碰到康绪第从外面回来。
楚清研不明白开学后的康绪第既然这么忙，为什么不住校还偏偏要住到他这里？
而且康绪第看起来很疲累很辛苦，可能是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有些应接不暇吧，楚清研于是躺在床上失眠地更加彻底了。
这天，宗和归给康绪第打包了一盒虾饺，还有一碗小米粥。
楚清研小口吃着，这味道很熟悉，他吃过好多次了，他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地好。
“我后天回美国了。”楚清研吃完最后一个虾饺后，对宗和归说，“刚好是周六，如果你有空麻烦送我去机场。”
“什么？你说什么糊话呢这是？”宗和归一脸见鬼地摸摸楚清研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他妈去美帝国干什么？”
“工作。”
“不准去！！你都被他们奴隶□□成这样了，你还要送上去糟蹋自己，我坚决不答应！！”宗和归说，“康绪第那小子也不会答应的！”
“这是我的事。”楚清研淡淡的说。
宗和归知道楚清研的脾气 ，有些事他做了决定，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但是他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啊。
“康绪第那傻小子呢，他知道了不？”
楚清研摇摇头，“你等我走后，再告诉他，这里他想住就继续住下去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回来了。”
“你猪啊，你都不在了他还住个屁啊！”宗和归急得四处乱窜，“他对你这么好，可以看出是真心实意死心塌地对你啊，你舍得走？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这么做是在伤害他，这事我不来说！！”
楚清研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我就是不想伤害他。”
☆、放过我
焦躁的情绪又在滋长，楚清研不得不结束与宗和归的谈话，况且再谈也没有意义。
宗和归不知道几时离开的，楚清研进了卧室后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听到门外有响动，一定是康绪第回来了。
楚清研条件反射地感觉尿意袭来，好像再等一秒就会憋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开门上厕所。
客厅的灯光打得昏暗，却难以掩盖康绪第眼下的浓浓青影。
“你……”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楚清研叹了口气。
“阿研，今天静静送了我一个助睡眠的眼罩，我午睡的时候试了试效果很不错，戴上真的很快就入睡了。”我还梦到你了，康绪第默默补充了一句，将眼罩递到楚清研面前，“你拿去试试，说不定失眠就好了。”
楚清研心里憋了一股气，看都不想看这眼罩一眼。
从卫生间出来，康绪第竟然还等在门口，而且不知死活地微笑着将手里提着的眼罩往楚清研面前晃了晃，“阿研你就听我一次吧。”
“烦死了！”楚清研没好气地说，“既然这么好你拿去自己用好了，我不稀罕。”
一戴上就睡着，那是因为你缺觉啊笨蛋！！！既然这么困，你不好早点回来睡觉的啊，这没日没夜地跟静静混在健身房你怎么不直接和她一起睡在那里得了！！
楚清研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退了两步……
“男神你别闹好不好？”康绪第伸手拉住楚清研。
“你想多了，我才懒得跟你闹。”楚清研生气地甩着手，可怎么都甩不开。
“我说错了，你跟我闹吧，尽情闹，爱怎么闹怎么闹，别不理我了……”
“你放手。”
“不放。”
楚清研挣扎不掉，反而被康绪第箍得更紧，更加令他吃惊的是，康绪第竟然亲了他。
他的嘴唇又软又烫，楚清研反应过来的时候头皮直发麻，呼吸都快要停顿了，康绪第却不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