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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个弯本司令不掰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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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横刀夺爱。
  坊间的人说傅骁寒和戏子有染,只是因为是陈年的旧事他未放心上,倒是对程遇春的功夫大加赞赏,他从小于王府长大,看的是名家的戏,却也很惊叹程遇春的技艺,还想寻回去给父亲听听,老王爷是最爱听戏的。谁知道就让他看到这幅场景。
  想他易钦,自然是龙章凤姿,比起傅骁寒,身份不知高到哪里去,且相貌堂堂,谁知张毅南偏偏就喜欢傅骁寒那样的冷情冷性之人,初到德国,他便知道张毅南对傅骁寒有好感,因此存了比较之心。谁知傅骁寒是只顾自己,丝毫不理会他。
  傅骁寒说:“赶紧回北平吧,你这样的身份,太危险。”他说的话没错,明里暗里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可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易钦一贯的骄纵,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傅骁寒也自知劝不动他,扔了烟头,头也不回地走了。易钦在后面叫他,喊着:“我不会让你辜负毅南的!”到了门口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便再去叫他,只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傅骁寒的背影。
  傅骁寒上了楼梯,门口一片狼藉,仿佛什么人在此打过架,屋里泼出来的瓜子花生撒了一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掀了帘子,果然程遇春不见了,连同他两个警卫都不见了。
  台下仍是热闹,不知道说了什么,底下一众叫好的。
  此刻他是心如刀绞,只不过才一会的功夫,就把程遇春给丢了呢!心里无限的自责,他是到了这样的光景,也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突然想到易钦的那句话,他狰狞的表情和不忿的语气,傅骁寒的眉头一拧,易钦,他做的好事!
  傅骁寒捏紧了拳头,重重砸了一下墙,迅速回了傅府,小五子已候在那里,见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出什么事了?”探了探脑袋,却未发现程遇春,只道是程遇春与他闹别扭,于是明知故问道:“程老板上哪去了?”
  傅骁寒沉着脸,一身的煞气,小五子才知道出了大事。
  傅骁寒说:“回北平,今天就走。”
  他了解易钦,不能以常理推之,易钦摆明了让他知道程遇春在他手里,为的就是炫耀,他样样不及他,却知道程遇春的重要,一则为了张毅南,一则为了自己。
  他们不是朋友,亦不是敌人,不过棋逢对手罢了。
  马车告别了青州,一路绝尘而去,马踢起的尘土迷了他的眼睛,程遇春被颠得想吐,易钦骑马跟在马车旁边,挑起帘子,桃花眼不无轻蔑:“好一个像姑。”
  程遇春知道他在骂他,但确实颠得难受,直锤着胸口,盼望能好受一些,易钦喊“停”,一路人便停了下来,他掀起马车的帘子,不顾程遇春的难受,纠住他的衣领子,力道之大,盘扣给扯掉了一颗。程遇春去捂领子,易钦偏不让他如意,慢慢戏弄他,老鼠戏猫似的。
  程遇春闭着眼,满身的狼狈与虚弱,问:“你是今日台下的那个人?抓我做什么?”
  “家父爱戏,想请程老板卖个面子,又怕程老板不愿离故土,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自然不相信他的一套说辞,骗鬼罢了!感觉这方向,似是一直往北,便问道:“这是要去北平?”
  易钦说:“对了,正是北平。”
  程遇春趴在车里,好容易顺出一口气:“你为何要抓我?”
  暮色四合,道路上确实只他一行人了,他从小走南闯北,对地理很熟悉。
  易钦揉揉眉心,又冲他摊手道:“你怎么不信我?”自然是不能信他的,他还没有傻成那样。
  程遇春快速扫了扫四周,好几十号人,包括傅骁寒的两个警卫,想来他应该与傅骁寒相识,否则何必留他二人的命。
  恐怕是逃不出去,程遇春失望地坐了回去,这个人笑里藏刀,不可捉摸,他算不准他为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决不会是他所说的一片孝心只为老父。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他说,生意人怎么会同银子过不去。
  夜深了,此处简陋,易钦便让他们就地休息,行伍的人不问环境,倒头就是睡,排了几个人值夜,四围寂静无比,易钦下了马,拿了水走到马车旁边举起水壶问:“你喝不喝?”桃花眼滟滟闪光,倒像只狐狸。
  程遇春确实是渴了,一个下午都未喝过水,这起子大老粗没心眼,心思粗,他囚犯般的身份哪敢做什么要求,只自己渴着憋着,嘴唇都干得皲裂了。
  谁知易钦却坐了上来,帘子一落,狭窄的马车上只剩他两个人,易钦促狭地看着他:“两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逼仄的空间,易钦贴着他,丝毫不顾忌,仿佛存了刻意戏弄的心思,腿蹭到程遇春。
  程遇春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喉咙里一声细微的“咕噜”的咽口水声,喉结上下混动,瓷白的肌肤因羞涩略微有点粉红。易钦倒一手勾着他的下巴,桃花眼迷离:“姿色倒不错。”好像在把玩一个美貌的少女,一瞬间有种羞耻窜过全身。
  易钦把他的脸扯过去,语气显然的失望:“可惜是个男人。”
  满心的愤怒,然而人还在别人的掣肘下,一切还需得隐瞒过去,脸庞下面一丝情绪也没有,易钦看得无聊,撑着头扯扯程遇春的头:“你怎么这样无聊。”
  遂又打了个哈欠,金贵的身子蜷缩在马车上一点没给他留余地,他想下车去,可是想到那么多双眼睛仿佛钉子一样盯在自己身上还是作罢。
  傅骁寒驾了快马,想抛开卫兵自己一个人驰来却被郑副官拦住了,郑副官知道他心里着急,苦口婆心地与他分析利弊:“少爷就算赶上了他的队伍,可您单枪匹马斗得过他们吗,不过白跑一趟罢了,倒让他知道程老板的重要,岂不是拿捏了您的短处?”
  傅骁寒只得按捺下性子随着部队那一队警卫,可偏偏易钦鬼猾得很,两人又打了多年的交道,易钦总能避过他前行,他又在怒火上难免占了下风,难怪傅绍嵘从前总说:“为将者万不可被人知道软肋。一步错则步步错。”但凡被人拿捏住了的将领,从古至今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天蒙蒙亮,程遇春被一阵响动惊醒,装作睡着的样子,只听见衣料摩挲,易钦从他身旁起来,撩开帘子,“腾”地一下就跳下了车。
  隐约听到易钦伸了个懒腰,一绺光照进来,程遇春连忙闭了刚刚睁开的眼睛,帘子被放下,易钦同卫兵说开拔,车轮子就轱辘轱辘转起来,昨日颠了一天的感觉又来了,感觉连骨头都要给摇散了。
  没一会,程遇春敲着马车壁,从车上一滚下来,一口“哇”地吐了出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易钦眉毛一扬,未见过这阵仗,稀奇!
  叫了个人去扶程遇春,脸擦干净了一片苍白,白得像鬼一样,没想到他身子这么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要日更四千吗?
  一瓶敌敌畏,日更过万不是梦,早死早托生!
  goodbye喵


第28章 回京
  莽莽平原,疾风掠过劲草,战乱之下多少人流亡在路上。望遍四方,饿殍满地,时有柱杖老翁负重行于道上,携着六七岁的童子,一路走,一路磕头求施舍,运气好的,也许就这样活下来,运气不好,便饿死在路上了。
  生于乱世,又岂是人力可改变。
  他的志向,是周济万民,所到之处盛世升平,他要这天下再无战火,他要这道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他要程遇春与他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然而此情此景……。傅骁寒下马驻足,路边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佝偻老者。
  “老人家,请问有看到一队官兵吗?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约莫这么高,脸很白。”他朝老人比了一下,老者仰着浑浊的眼,胡子拉碴,脸也是蜡黄的,一派风霜的样子,脚上一双草鞋因赶路露出两个大脚趾,黝黑粗粝。
  老者说道:“看是看见了,但我劝这位将军还是莫追的好。”老者捋了把胡须,稀疏的胡子给扯掉几根,眼中却是睿智的光芒。
  傅骁寒脸色不善,老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年轻人火气不要太旺。”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却透着一股处变不惊的气度。
  老人摇摇头,指着前方道:“半天前过去的车队,你若快马加鞭不出两个时辰便能赶上。”
  傅骁寒道了声“谢谢”带着人马飞快地从老者的身边掠过,北平快到了,必要在进城前将易钦截下,因此只快不慢,一路飞驰。
  而易钦,抱了同样的心思,两队人马你追我赶,终于是在进城前拦下了易钦。
  傅骁寒冷眼盯着易钦,嘴角微垂,与易钦的怡然自得形成对比,程遇春受易钦的示意,被揪着下了马车,却一声不喊傅骁寒,并将脸转过去,咬牙切齿的,傅骁寒当即就黑了脸,扬起马鞭指向易钦:“易钦,快将他放了!”
  傅骁寒的手下抢了先机,率先端了枪,快步上去将易钦等人团团围住,易钦倒不着急,仍然轻松挂着笑。
  傅骁寒眸色渐冷,正准备硬抢,只听易钦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伯玉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众人犹疑,手上的枪也拿得不稳当了,傅骁寒狠狠咬了一口牙,硬是没露出半点表情,易钦堆了笑脸,仿佛玩出踏青回家的少年,展眉道:“原来是付叔叔,骁寒和我闹着玩呢。”
  易钦把脸转向他,他嘴里憋出一个“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情真意切,付岩看得糊涂,却晓得这两个人只见必有什么事,他多年跟随大帅宦海沉浮,心里清楚,明面上不点出来,看向傅骁寒说:“大帅知道您今日和小王爷一同回京,特地派我来。”
  这必又是易钦搞的鬼!因为他与大帅约定的归期是两天以后。狠狠地朝易钦瞪了一眼,当然也是在付岩看不到的地方,易钦也不恼,嘴唇一勾,驾着马留了个侧影,傅骁寒也追上去,程遇春被塞到马车里,傅骁寒也不能靠近,只能紧紧跟着。
  到了城里,是再也跟不下去了,两人要分道扬镳,易钦与他和付岩抱拳道:“为人孝道,待我向父亲请安问好之后,再去府上叨扰。”
  礼数做得极足,付岩也看得满意,也拱手:“大帅期待您的到来。”
  傅骁寒眼睁睁看着程遇春的马车越走越远,付岩叫了他一声,他才醒神过来:“付叔叔有什么事?”
  付岩笑道:“小姐叫我盯着您,有没有带什么没人回京藏娇。”
  傅骁寒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她倒有雅兴。”
  “您回国后在青州呆了那么长时间,上回回京,她也没见上您一面,大约是心里不爽快了。”
  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张毅南了。走的时候张大帅便有结亲的意思,后来他在德国混得风生水起,张毅南不知何时对他倾心竟与大帅明了心意。是了,她就是这样爽朗,敢爱敢恨的女子,在这样的乱世,委实不易。
  他呢,他想这辈子大约就这样了,娶谁不是娶,娶谁都不会再心有波澜。
  口头上立了婚约,怕他临时变卦,一番打算做得十足,他乐得顺水推舟,这样的一个外家,江山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
  傅骁寒自嘲地笑了笑,夕阳斜晖扫下来,他风尘仆仆地拜见了大帅,张毅南躲在柱子后面,帘子挡着,一双眼在他身上逡巡,嘴唇咬得泛白,眼里全是隐隐的心疼。
  “哎,傅骁寒,你别走!”
  张毅南拉住他,偏爱的小洋裙,面色红润,与程遇春一贯的苍白不同,她是少女健康的粉红,他则是痛到无以复加的惨白,一眼富贵凄惨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体育课测1600!!!1600!跑下来半条命都没了,晚上还要文艺汇演!!!累瘫的作者君用生命更了文┐(?~`;)┌只求收藏点击多一点。


第29章 意中人
  “傅骁寒!”娇俏得仿佛一朵盛开的海棠花,眼睛亮亮的,傅骁寒没回头,背着身子问:“什么事?”
  她嗔道:“哎……没事不能叫你啊,我们不是订了婚约吗?”她走上来熟络地挽住他的手臂,软软的一团,再坚硬的姑娘也还是个女人啊。
  三两个下人经过这边又很快闪过去,全当作没看见。
  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盛夏,他记不大清了,她却记着,她大他三岁,按理说女孩早熟,他们却不是这样的,他更老成些,做什么事都透着一股老练与狠辣。倘若三年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拉着脸面的。可他太冷,冷得抱不住了,她以温暖的身躯妄想抱住这团冰,她不怕,她要证明自己和别的女子终究是不同的。
  藏青的衣裳,仿佛从来没换过,或许记忆里他就是这样的印象,他的影像是什么,模糊了。她热热切切地问他:“怎么愣神了?这趟回来你老是神神在在,是不是魂被哪个小狐狸精勾走了?”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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