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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奉天往事-第99章

小说: 奉天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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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夜,待另两人安寝后,我扛起迷迷瞪瞪的小黄,后面尾随一只胐胐,踏上了前途茫茫的征程。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这俩人出师不利_(:з」∠)_ 
小剧场
【请自动把邹的自称称谓替换成‘哥哥’,谢谢!】
邹:宝宝喜欢你,但宝宝不说。
依:。。。。。。
邹: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
依:。。。。。。
邹:你还和宝宝凶,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依:你特么够了,不说就把嘴闭上,老子也不想听(╯‵□′)╯︵┻━┻
邹:嘤嘤嘤,好可怕,你不喜欢宝宝了吗QAQ,对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宝宝,宝宝什么都明白,但宝宝就是不说。咦,你好像变丑了!
依:。。。。。。老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算肿成了猪头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懂吗!滚!(ノ`Д)ノ
(捧碗)留言呢留言呢QAQ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进了林子,在枝杈掩映下,已瞧不见了彭答瑞的小屋。我这才放下小黄,他被我绑架在前,又有胐胐虎视眈眈在后,惊吓未定,身子蜷成个吊炉饼,像是被恶霸欺凌的少女,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我都替他丢脸,蹲下来对着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说道:“你说你一公的,肚皮下面可长了俩玩意儿。你这成天跟个小姑娘似的,不欺负你欺负谁?”
  胐胐似乎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打了个喷嚏,我扭头看了它一眼,它纤长的胡须犹余轻颤,眼睛半睁半闭,硕大的眼仁浮现出幽深的月色。
  小黄蜷得更紧了。我费劲巴拉地扒开他的脑袋,托在手掌上,揪了下他吓成紫红色的信子,让他老实儿听着,语气是好说好商量:“你别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去。但保护费还是要按规矩收的,你也给不出钱,就帮我做件事儿吧。”
  小黄撒娇耍赖,一么劲儿往我身上缠。胐胐悠哉悠哉蹲坐在我身前,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往我脸上扫,顺便骚扰怀里的小黄。
  我呵斥了胐胐一声。胐胐尾巴不晃了,转过身眼睛滴溜溜瞅着小黄肥硕绚丽的蛇身。我把小黄脑袋强制扳过来,不让他看胐胐,嘴里说道:“挺久之前,我和老彭去扫墓,依宁和你偷偷搁后头跟着,路上依宁一不小心掉进个大窟窿里,这事儿你还记着不?”
  小黄尾巴尖一拍地,大脑袋蹭了上来。
  我忙推开他,又道:“我没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现在带我去大窟窿那地儿,别跟我打马虎眼,管你是用闻的用尝的,我知道你肯定能找着。”
  小黄一下子来劲儿了,许是头一回发觉自己大有用处,当下也不畏惧胐胐之淫威,雄赳赳气昂昂地领路向前。这也就是小黄吧,傻得跟个雏儿似的,要换成我家多多,得先讨要一番小鱼干才肯动弹。
  小黄婉若游龙,游走在草丛之中。他领着我和胐胐绕来绕去,上窜下行,在我的记忆里,彭答瑞领我去墓地不过几步的工夫,没这么麻烦。可我也不敢去质疑小黄,生怕他伤了自尊,犯了小孩子脾气,撂挑子不干,把我们扔在这深山野领的,与孤魂野鬼作伴,可就不妙了。
  我边走边胡思乱想,又过了会儿,小黄回过头来,信子如同狗舌头,吐得欢快。
  我单膝跪地查看四周情状,见并无不妥后,低头扑落扑落杂乱无章的树杈子、草叶子。借着皎洁而幽静的月光,新鲜的土壤渐渐散去,我用力敲了敲地面,哗啦啦地,地面出现个小豁口,紧接着蛛网一般,从小豁口像八方龟裂、扩散,最终轰隆一声巨响,那萦绕心头,多年挥之不去的大窟窿终于重见天日。
  事到临头,我反而没急着进去,抬眼问小黄:“墓地离这里近吗?近的话带我去看看。”
  小黄忽而一扭身,是个不去的意思。
  我问道:“不近吗?上次也就几步道儿,难不成这窟窿会动?”
  小黄自是回答不了。我不再多话,将小黄握在手里,垂直放进窟窿里量高度,要他尾巴碰地就露露牙,测量后大概一人来高。
  量高度是怕此地邪性,这窟窿都会遥哪乱蹿,难保不会肆意改变形状,拿小黄当急先锋也是物尽其用,只望小黄一直傻下去,他要是聪明过来,知道我这么利用他,再赏我一口都是轻的,到时候我也不好意思跟彭答瑞要解药了。
  放下小黄,胐胐也跃跃欲试。我对他俩道:“你们在洞口守着,别让人靠近,尤其是日本人。我先下去探探路,很快就上来。”
  胐胐不依不饶,扒着我的衣服要求陪同。我好言相劝也行,横眉立目也罢,皆无果。这小家伙就是块膏药,贴上就扯不下去。
  我只好带胐胐下去,又嘱咐小黄一遍。小黄却是一副欢送瘟神的模样,兴高采烈载歌载舞,就差手舞足蹈了。我对这重要的“大后方”守备忧心忡忡,只可惜除了小黄,没人物可用,只得咬咬牙忍下,争取快去快回罢了。
  胐胐小胳膊小腿儿,担心它摔着,便抱它一起跳了下来。落地之声浑朴敦厚,弥散开去,悠远深长。
  石板地坚硬清脆,脚踩上去,一步一声。胐胐却一反常态,仿佛是少小离家少小回的孩童,挣脱我的怀抱,化作一道白影,撒了欢儿的往前跑,老子追都追不上。
  跑了没几步,只觉脚尖踢到个软乎乎的东西。我腾出手来,吹开自彭答瑞灶台旁偷来的火折子,借着火光一瞧,一只厚实蓬松的大毛尾巴卷着一只松鼠的身体。我这一脚力道不大,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倒是不怕人,行为举止也越发神似人类了。
  先是揉揉脑袋,接着拍拍身上和尾巴,最后仰头望向光亮,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一张开怀的松鼠脸。
  我后脊梁骨倏忽吹过一阵阴风,却立在原地不敢动。那松鼠与我对视半晌,然后身体灵活地攀着光滑的石壁,猴儿一般蹦到了高处。
  随着他的高度而上,火折子照得石壁半阴半阳,一坛坛排列整齐的酒坛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我恍然想起他是谁了,分明是那只松鼠中的酒鬼,酒鬼中的松鼠,嗜酒如命,与我平昔之交的鼠兄嘛!
  这家伙是打算泡死在酒里,做个风…流鼠吗?
  鼠兄形骸放浪,颇有魏晋之风,独缺一件宽袍广袖的大开衫。由一只松鼠做来竹林七贤,自是有违和之感。他却不以为意,似乎认为我也应不以此为天下奇谈,一个俯冲,竟跳到了我鸟窝似的脑袋顶上。
  他坐舒服了,我却担惊受怕,生怕一不留神把他跌下来,这给了他胡作非为的本钱,蹦跶一会儿后,拍了拍我的脑袋,接着顺着肩头滑下来,落在酒坛子的缸沿儿上,里面的酒已经见底儿了。
  我搞不清楚这松鼠是怎么把比它高那么老多的酒坛子喝空的,我却清楚他拍另一只酒坛子,是要我给他开封。
  我一直很好奇这些酒,上一次遇上了地震,没来得及品尝,又得了彭答瑞的再三告诫,心里更是痒痒。然而如今我喝不得酒,闻闻味儿总行吧?
  如此想着,起了一坛子新酒。鼠兄乐疯了,尾巴上的毛都炸炸着,来回摆动。他拽了拽我,指指碧波荡漾的酒液,邀我先开这第一口。
  此番没有头回那般察觉到酒液气味的浓郁醇香,如同加了层伪装。我一瞬惊疑,复又想鼠兄已经喝了整整一坛子,也不见异状,彭答瑞的警告多半是夸大其词,我虽不能饮酒,但沾一舌尖尝尝味道总是无伤大雅,遂弯下腰去。
  谁知舌头刚探出个头,堪堪从酒面上划过,腰眼处一股子大力袭来,将我向旁侧撞去。我没攀扶住,连带着酒坛子摔在地面上,裂成几瓣。酒水迎头撒了满身满脸,这下子酒香四溢,原本魂牵梦绕的芬芳香气萦绕在身体周围,我还没有醉,却已然飘飘欲仙了!
  舌头尖儿上还残留着寥寥酒滴的回味。那味道似莺时盛放的桃花的甘香、似子春夜晚拂面的微风的清冽,又若有似无的,混着鸣蜩时,广寒宫中丝丝缕缕的相思的苦涩。
  眼前迷迷蒙蒙,却又色彩斑斓,恍惚间辨别出早蹽不知多远的胐胐正在我脚边团团转,刚刚撞我的好像就是它。我想削它,便俯身去捞他,却如同在水中抓鱼,怎么捞也捞不着。
  身子愈倾愈斜,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忽而腰间出现了一双颀长有力的手臂,免得我吻地之痛。
  眼前霎时清明,我忙回过身去看——
  许多个日日夜夜流连在我梦里,挥之不去又留之不住的人,正俏生生地立在我面前。
  刘国卿的嘴唇离我的脸很近,近到可以描绘出他嘴唇上的纹路。
  姣好的唇瓣一张一合,连带着他的面部都生动起来。
  我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埋怨:“叫你不要喝酒,怎么还醉了,连站都站不稳当。”
  我醉了吗?
  我回想一下,好像只舔了那么一口。这酒的力道真够大的,也难怪彭答瑞要千叮万嘱了。
  刘国卿道:“走吧,我们回家。”
  我醉了吗?
  ……
  我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邹老板之后,彭宝宝也开始心塞。。。
留言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刘国卿与我双手相牵,他带领我向前走,顷刻间,景象变换,已然是他坐落在春日町的家了。
  我却并不觉得几步从东陵走到春日町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痴迷地盯着刘国卿。我们来到卧室,室内的陈设如昨,刘国卿坐在床沿上,我还略有犹豫,摸爬滚打一路下来,崭新的大衫早成了落草的、灰突突的凤凰,便不愿随之坐下,以免脏了被褥。刘国卿却一笑,抻了抻我的前襟,低头一看,这月余未置换的肮脏衣物,竟是脱胎换骨,纤尘不染了。
  不及惊诧,刘国卿握紧前襟,往身侧一拽,我们轻车熟路地,双双倒在了床榻之上。
  我们歪着脑袋,对视良久,终于是我先没忍住,翻身压到刘国卿身上,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我是追日的夸父,饥渴地索取他口舌间甘美的洪流。脑海如初生混沌,只凭本能般的官能,肆意在刘国卿身上印下属于我的记号。
  时断时续地,不知哪里起了泠泠琴音。它们就像是空气,轻声细语,却无处不在。我不记得刘国卿家里有留声机,也许是街道对面的咖啡店为了吸引顾客,新进了一台。只是这曲子新鲜,我没听过,又或许是新出的——怎么什么都是新的?
  这琴音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连累得今夕的刘国卿转了性,竟任我胡作非为。咬得恨了,也只笑眯眯地放纵着。他温润的眉角眼梢逐渐渲染上浅浅的、水晕过的胭脂,端是媚眼如丝,只那么一瞥,就好似一只蚂蚁,从我的尾椎匀速爬到了后脖颈,浑身都微微战栗起来。
  刘国卿不知何时衣不蔽体,他轻喘着,双手抓紧枕角,双腿大敞,缓缓地勾上我的腰。
  我暗暗怔愣,刘国卿焉会主动而乖顺地躺在我身下?这是我最梦寐以求的,却是梦里也无法出现的情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他是太想我了,还是太爱我了,还是……还是我太想他、太爱他了?
  不对,有什么不大对劲儿。
  我忙推开他,正欲翻身下床,突地头疼欲裂,不禁抱着脑袋低声呻…吟。眼前忽明忽暗,天旋地转,忽而是人来人往的春日町,忽而是熙熙攘攘的北市场,忽而是白雪皑皑的东陵山下,忽而又是粗率强横的土匪窝……依宁、安喜、太太、邹绳祖、老彭、刘国卿……在眼前溜溜地转,却看不清具体的模样,转得老子直迷糊,他妈的要吐了……
  刘国卿手里出现了那枚戒指,我分明没给他见过,但就这样实实在在地躺在他的手心。
  刘国卿的声音扭成股麻绳,麻绳成了精,蛇一般往身上缠:“……给我戴上……做你最渴望的……我们永远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我终于、终于得到了他给的承诺……
  一路走来风雪载途,隐忍着、压抑着,只因心里有着明确的目标,可以为之奋不顾身,矢志不渝,视死如归,无尤无怨,却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
  刘国卿的怀抱真暖和呀,你听,他的承诺,是白首不相离……
  我醉了吗?
  我醉了吧。
  但愿长醉不复醒……
  “啊!”
  小腿蓦地一疼,变幻的景致潮水般退去,我的衣衫脏了回来,满身满脸冷汗涔涔。火折子早已不知落在了哪里。电光火石之间,两排大张的森森犬牙迎面而来!犬牙大如钟乳石柱,唾液淋漓,腥臭扑鼻,我已躲闪不开,只眼睁睁地看着深色的舌头席卷裹身。
  猝然脚下一空,心脏蹦出喉咙似的,堵在当间,不上不下,半声也叫不出来。双腿发软,沾上地面的时刻,双膝一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我扶着老腰呲牙咧嘴,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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