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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奉天往事-第62章

小说: 奉天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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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琦兆站在门边,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洗把脸,漱漱口,又投了毛巾擦了脸和脖子,凉快了些,“一到夏天就容易吃坏肚子,也不知道最近吃啥了,闹个肠胃不调,总吐。”
  “肠胃也不是小事儿,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我挥挥手,转了话题:“你说你查到些眉目了?接着说。”
  我俩回到客厅,叫下人送上来些酸梅汤,喝进嘴里总不是个味儿,便说道:“这厨房干什么的,糖不要钱咋的?连个酸味儿都没有,咋消暑?都他妈喝醋去啊?”
  罗琦兆端杯子尝了一口:“我喝着正好啊,这还叫不酸,”又调侃道,“你也不是沾酸惹醋的人啊。”
  “去你娘的,跟个糖水似的,你爱喝你多喝点儿。”
  闲话说完,便讲起了正事:“你让我查塌方记录,我是没查着。咱奉天是个风水宝地,东南西北四个塔镇着,几百年没病没灾,不过前几天有个养殖员的侄子来干活,新来的不懂事,出了养殖场,在另一个山头迷路了,找了两天才找到。据底下人说,他是掉进了一个大窟窿里头,乌漆抹黑的,里头似乎有条路,但他没敢细瞅,守着洞口睡了两宿,才被救出来。我合计着,这又不是啥山洞,那是个地底,保不准是个墓穴。我就来和你说道说道了。”
  听他说完,我问:“是哪个山头?”
  “东南边儿,通浑河的那个。”
  心里一咯噔,那就是彭答瑞住的地儿!
  要说掉窟窿里的,还不止罗琦兆说的这一个,依宁也掉进去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窟窿。
  “你们还能找到那窟窿吗?”
  “这你得问他们,但我估摸着悬。那小子本来就是迷路了,记不清也正常。”
  如有所思的将信息消化了一番,盘算着得找个时间去碰碰那窟窿,最好是瞒着彭答瑞。不过那姓彭的神出鬼没,老子一来就跟敲了他家门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得住。
  说完了我的事儿,就该说他的了。我也没叫他先开口,主动说道:“诶,孟老板那个事儿,就想和你说呢。是兄弟我没能耐,对不住你。”
  便将浅井如此这般的同他介绍了一番。
  罗大公子倒是坐得住,在心里头不定编排着什么,只是说道:“那也不能为难依署长,一声兄弟也不能让你白叫不是。”
  说完便说要走。
  我赶紧留他:“你外甥还没回来呢,晚上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我还有事,学仕要是回来了,就留你这儿吃口饭,再让他回家。”
  心里很劲儿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面上却仍是笑得彬彬有礼:“行,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送走了罗琦兆,骤然松懈下来,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力道。这些日子是忙是累,可以前也不是没忙过没累过,难不成是真老了?
  窝进沙发里懒得动,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直到有人给我盖了个毛巾被才醒。
  一睁眼,是柳叔,还给我掖被角呢。
  我赶忙坐直了,搓搓脸,说道:“什么时候了?”
  “再有俩小时就开饭了。”
  一觉睡了俩小时,却仍是没个精神头。打眼一瞅柳叔倒了杯酸梅汤递过来,我没接:“厨子估计是喝多了,这酸梅汤都没个酸味儿,等晚上让他重做。”
  柳叔喝了一口:“正好啊。”
  “嘿,难不成是我舌头进了盐水,尝不出味儿来了?刚才罗琦兆也说正好,我喝着咋没觉得。”
  柳叔一顿,瞅着我,眼底变幻莫测一番,说道:“大少爷,听说你最近胃肠不大好?还是去正经医院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大家儿童节快乐~(^o^)/~
注:1。任国桢和老精华眼镜店的事儿发生在1927年,任国桢33年就牺牲了,老精华眼镜店作为□□在东北的支部,31年迁到了哈尔滨。不过咱这是架空,平行世界嘛,就不要计较史实啦哈哈~
       2。颜真卿,字清臣,这里刘国卿也是字清臣,学的还是颜体,到1嘴里就成了个梗~
下去继续干正事儿。。。

☆、第一百零九章

  我说了句不用,就想起身溜达溜达,活动活动,总不能见天儿的闷在屋里头。依宁她俩不知道疯哪儿去了,还没回来,便想着去北市场找找,可又怕错过去,反倒不妙。
  柳叔还搁旁边儿絮絮叨叨,说认识个不错的大夫,有病看病,没病预防,叨叨得老子心烦意乱,破天荒对他没了好气儿:“说了不去就不去,那些个什么破大夫,为了显摆自己的医术多卓绝,没病也他妈给你弄点儿病出来,那不给自己找垒吗!”
  我是真觉得他小题大做,不就是吐点儿酸水,被他说得跟命不久矣了似的。柳叔欲言又止,我看着他满头的白发,方觉自己态度不大好,人家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别说是我,就连阿玛也没把他当下人,遂缓了口气道:“也不是啥大毛病,天气热了,肠胃很容易就会出现问题,过几天就好了,犯不着兴师动众的。”
  话是撂在这儿了,可事与愿违,反酸的毛病是日益严重,加上夏天虚火上头,脾气更加暴躁,连依宁也挨了骂,只有厨子新做的酸梅汤能稍稍缓解火气。
  我听丫头私底下跟太太嘀咕:“厨房备了两份酸梅汤,老爷那份儿,是按照您怀两位小少爷时候的口味儿做的,您说,要不要请大夫给老爷看看?柳叔也劝过,可老爷也不当回事儿。”
  正要发火,却见太太戳了戳那丫头的大奔儿楼,低声道:“搁我这儿说说就得,可千万别传老爷耳朵里去,他个死要面子的,要是知道你把他比作娘们儿,不骂你个好歹!”
  那丫头有些委屈,不敢再多话。等火气散了,老子也有些委屈,一大家子人都靠着老子养活,却都视老子为洪水猛兽,再想到刘国卿那个白眼狼也将老子拒之门外,想着想着眼泪都他妈要掉下来了!
  默默转身想上楼去书房一个人呆会儿,正和依宁来了个顶头碰。依宁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遛着墙根儿扭身跑了,这给了我极大的打击,脚步都飘了,踩上楼梯凳一脚踩了个空,险些滚下来!还好被依诚捞了一把,惊魂方定,看向这张和老子如出一辙的年轻面庞,只觉得大儿子是个好的。
  刚要叙叙父子感情,可人家一句话没有,一扭身,也跑了。
  我举着手想摸他脑袋来着,这下子落了个不上不下,心里酸得很,连带着食道里也涌出了酸水,烧灼感一时压不下去,小腹又坠坠的疼了起来。
  忍过这一波的疼痛,终于顶不住讳疾忌医的名头,和太太说了声,让她明日找大夫来,给家里人都号号脉。
  太太抿嘴一乐,道:“好,你可算想通了。我听柳叔说,他认识个大夫,专门看肠胃的,不如就找他?”
  我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第二日去警署,依旧没有孟老板的消息。浅井平日里都跟着横沟,基本碰不上面。我一边儿喝水一边儿盘算着啥时候去罗琦兆说的那个大窟窿看看,可一个人去太冒险,又苦于没有合适的同行者,真是愁死个人。
  窗户外头日头正大,一鼓作气地浇在身上,直浇得人心浮气躁。在办公室内踱了两圈,成田便拿着几大本文件进来了。
  前几日署里下了任务,要护送一位意大利公使去新京。本来这种事安排下去就好,奈何这人是墨索里尼眼前儿的大红人,一颗脑袋值五千大洋,若是在满洲国的土地上出点儿啥事儿,即便和意大利是盟友关系,也不好交代不是?
  于是本署长就要亲自出马了。
  因为涉及到奉天和新京的交接事宜,这类文书是由刘国卿负责的,然而到现在我们这两个领头的还没碰上面,尤其今天他居然还让成田来当传话筒,老子本就火气大,这回全他妈上头了,磨着牙根儿冷笑道:“刘国卿怎么不亲自过来?”
  成田微一蹙眉,让开了门:“刘文书正在办公室。”
  这小鬼子倒是识相。
  大摇大摆来到刘国卿门前,也不用通报,直接闯了进去。刘国卿正在接电话,见老子来了,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未在多做理会。
  我坐在他对面,两脚交叠着扔在桌子上,等他放下了话筒,才说道:“刘文书架子挺大啊,还要本署长亲自来见你。”
  他仍为我那一时的谎言而耿耿于怀,阴沉着脸不吭声。
  我放下腿,抬起屁股压过去,鼻子顶鼻子,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你个小心眼儿的,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老子现在给你身边儿钉钉子有个屁的好处?咱俩现在可还他妈在一条船上淌着呢!”
  他微微一怔,拿眼看过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老子身上这套军服都他妈是你的,你说是真是假?”
  他已然松动,口中却道:“你没个准话,我可不敢信你。”
  心窝子被一锥子捅了个通透。纵然我们心照不宣对彼此不信任,但这样直白的说出口还是破天荒。
  小腹又疼了起来,我深吸口气,不再理他,转身出了门。
  当晚回家乏得只想睡觉,可太太动作快,请来了大夫。那大夫给一家老小看了一圈,仨小崽子都活蹦乱跳,屁事儿没有,倒是太太,大夫说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要她自个儿宽心。
  我在一边儿连连皱眉,说道:“你有啥烦心的,别自己给自己不痛快。要是在家呆着闹心,就去找你那些姐们儿出去逛荡逛荡。我记得你原先特爱骑马,有了依礼之后却不再去了,如今到了夏天,正是骑马的好季节,出去透透风也好。”
  太太叹道:“那时候也不知道有了,差点流产,哪还敢乱跑?”
  依宁突然插嘴道:“我也要骑大马。”
  我说她:“你个还没脚蹬子高的瞎咋呼什么,摔下来咋整?”
  “我摔不下来,我可以骑小马!”
  太太道:“你就是看着骑马装好看,你要真想骑,叫你爸带着你,你俩骑一匹,我就同意。” 
  依宁过来晃我胳膊:“爸爸,哥哥和弟弟都想骑大马呢。”
  我板着脸道:“你这次功课都得了甲等,我就带你去。”
  依宁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全家看了个遍,柳叔都看过了,只剩下了我,不好再推辞,只好伸出手腕,搭在脉枕上,看他左手号号,右手号号,号了老半天,太太脸色都变了,才住了手。
  心下忐忑不安,唯恐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可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要是出点儿啥事儿,太太一人带仨孩子,她一个女人,着实不易,若是改嫁也无妨。依诚大了,他在学校表现得好,将来定是要去日本读书做事,不用担心,况且他是老大,或许太太可以由他奉养;依宁是个姑娘家,倒是可以过继给邹绳祖,反正之前他还开玩笑要我过继给他个小丫头;剩下依礼,想必买一送一的买卖,邹绳祖总不会推辞。
  还有小弟,不知他戒烟戒得怎么样了;又想着小妹,怕她和艾伦吵架,没个诉苦的娘家人;还有大姐,就她那脾气,不知道能不能在香港、在英国人管制下收敛些;还有柳叔,还有佟青竹姐弟……
  真是越想越多,正此时,那大夫对太太道:“依夫人,我能否和依先生单独谈谈?”
  柳叔咳嗽了一声。
  大夫道:“柳叔也可以留下。”
  太太急得搅紧了帕子:“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我家老爷究竟怎么了?”
  柳叔道:“太太,您莫急,这是老依家代代传下来的病,不过并不打紧儿。既然大夫说要回避,您就听了吧。”
  太太往日里待柳叔极尊敬,眼下是急了,几乎吵了起来,听得我脑子发浑,便扬声道:“吵什么,让大夫看笑话,你把孩子领出去,看着他们做功课。”
  太太眼圈红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好心还被你当成驴肝肺!”
  我不瞅她,只是道:“出去吧。”
  话音刚落,依宁扑了上来,口中叫道:“爸爸你怎么了,不要赶我走!”
  柳叔抱起她,哄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爸没事儿,柳爷爷向你保证!”
  边说边往外走,太太又看了我一眼,拿帕子拭拭眼角,也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了我们三人,柳叔把房门关个严实,再回过头来,满脸严肃。
  我心下惴惴不安,便听那大夫道:“依先生,您可听说过有一个叫做‘龙族’的种族?”
  我还没答话,柳叔便道:“他不知道,当初老爷严禁我们跟他讲,就怕他也走上老爷那条路……”
  我一头雾水:“咋又跟我阿玛扯上关系了?柳叔,你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柳叔重重叹了口气。
  而那大夫更荒谬:“依先生,您是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奔儿楼:额头
最后一句莫名有些喜感XDDD
嘛,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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