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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九九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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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达也好奇外面的事,挣着:“我不睡觉。”
  小孩子最不愿意干的就是吃饭和睡觉,每次都很抗拒,但他哪有挣过他小舅的力气,还是被硬带回屋又被强行扒掉衣裤塞进了被窝。
  “我就在门外,别让我看见你溜出来。”齐致辰临出来时特意面目狰狞的吓唬了一下缩在被窝里的孩子。
  他哪里会在外面看着,他出来后立马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可才离开两三分钟就感觉错过了一场大戏。院里聚集的大兵们都散的差不多了。就连那婆婆和儿媳妇也都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孟庆喜出手效率就是不一样。
  孟庆喜正用手指戳着面前一个低头看地面的战士:“好好反省,我没让回来就给我在这站着。”
  “副营长,我相信艾云辉不会做那样的事。”旁边站过来一个战士。
  他身后有人轻声提醒:“班长,别说了……”
  大家都知道跟他们副营长求情那就是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果然,孟庆喜看了看过来为自己班战士求情的邵勇战,语气很严肃:“偷看人家姑娘洗澡情节很严重!你这个班长也难逃其责!要么现在闭嘴站到一边去!要么一起挨罚!进村驻扎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不要给百姓造成任何困扰,否则严惩不贷!”
  邵勇战听后毫不犹豫的立正站在了艾云辉旁边。
  “好,很好。”孟庆喜用手指点了点邵勇战后转身往屋里走:“都给我散了!”
  院子里还站着的其他战士都立马散开回喜宴厅。只剩两个并肩目视前方站着的男人,笔挺的军姿站成了雕像。
  喜宴厅屋里的都小声议论着这件事。
  “你们说云辉能么?”
  “我觉得不能,班长都为他人格担保了。”
  “可班长的担保没有用啊,还不是一起挨罚,”一个战士撇撇嘴:“要我看,也说不定,艾云辉什么德行,队里谁不知道……”
  “我看就是咱们连长不在,要不然估计他们也不用挨罚。”
  “对呗……副营长总是看不上咱们一连。”
  “还是咱排长识时务,根本不掺和。”
  “那是不够意思。”
  “嘘别说了。”
  ……
  九点多的时候,晚饭后去民坝值岗的一小波人从村西回来了,他们边走边说笑着,路过村西的空地时还特意用手电筒向营地里一顿乱晃。
  坐在外面的二连长蔡海涛笑着大声问:“你们值完了?”
  “明天下午还有,”打头那人正是一连连长孟饶,他停下脚步,精致的一张脸凝着笑:“老贺他们换我们回来的。”
  “我明早带人换他,我看小刘给发的那个任务分配表上是那么写的。”蔡海涛起身走过来。
  营地驻扎的部分一连战士听到他们连长说话,立马有跑出来打招呼的。
  孟饶嘱咐:“住这就都给我听蔡连长的话,谁也不许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听见了!”一群大老爷们齐喊在这夜里显得更大声。
  因突然下起了雨,孟饶便没做停留,带着人直接回了喜宴厅。
  他没想到没和他驻扎一起的没惹事,喜宴厅的却给他惹了事。
  看清了院里淋着雨站着的人后,他走过去,盯着左面那个问:“怎么回事。”
  邵勇战依然目视前方,没有言语。
  孟饶这才大步走进屋,推开侧面房间门,冲着屋里正坐在床边洗脚的人大声问道:“院里的为什么罚站?”
  孟庆喜皱眉看过来:“没规矩,你跟长官这么说话的?”
  孟饶收敛了语气:“让他们回来,我来处理。”
  “你处理?”孟庆喜看过来:“我怕你徇私。”
  孟饶深吸一口气,声音很低:“能不能让我来处理。”
  “不能。”孟庆喜没有让步:“规矩就是规矩,你应该比我懂。”
  孟饶没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在确定屋里的这个老狐狸根本不会松口后,他转身走了出去,门摔的很响,让大厅里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孟饶推开门走进了雨里,最后站在了邵勇战旁边。


第8章 雨下个不停
  这场雨从开始下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一样,豆粒大的雨点永不枯竭般的投向大地。
  出门上厕所回来的刘景利边收伞边拐去了孟庆喜那屋,他推开门小声提醒道:“副营,我看孟连也跟外面站着呢。”
  “是么?”孟庆喜听后快速站起身看向了窗外。雨中并肩而立的三人没有丝毫动摇,借着屋里灯光他们的脸上不断滑落的雨水清晰可见。
  孟庆喜把视线定格在了最左面的男人身上,长长叹口气后皱了眉:“去,叫他们回来吧。”
  小刘立马转身往出走:“好。”
  见那三人回来,屋里战士纷纷递过来毛巾。
  孟饶站在那,漱漱的雨水从裤管往下淌,雨敲打皮肤带来的麻木感觉消失后他边擦头发边往里面走:“你们俩过来。”
  艾云辉回道:“连长,都我一人的错,跟班长他没关系。”
  “我说都过来。”
  到了后面走廊,孟饶把迷彩外套一脱,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扫了眼跟过来的两人,他深知邵勇战不善言辞,所以视线定在了艾云辉身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艾云辉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逃避问题:“我……其实……那个……”
  湿衣服紧贴在身上,体温在蒸发。孟饶没什么耐心,看了看安静站在那的邵勇战一眼后催促艾云辉:“让你说就快说,还没站够?”
  “连长,我是真没偷看那女的洗澡,”艾云辉烦躁的挠了挠湿头发,“但我承认我也没干什么好事,我其实是路过他们家后院时看到院里果树结果子了,一时好奇加嘴馋才翻进去摘了两个,谁知道有人在后门那洗澡,我把她吓一跳,她也把我吓一跳,我条件反射的就直接溜了……”
  孟饶端详着艾云辉的表情,揣摩着不像是在说谎。尽管这小子是连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但此时也没必要深究真假,他抬手打断:“那果子呢。”
  “我吃了一个,”艾云辉把手伸进裤子兜,由于裤子湿掏起来有些费劲,“这还剩一个。”
  孟饶拿过那个李子后抬脚给了艾云辉一脚:“赶紧滚蛋,没有下次。”
  艾云辉笑嘻嘻的点头往回走:“没有,绝对没有下次。”
  安静的走廊只能听得到外面的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孟饶盯着邵勇战:“你又充大头了是不是,说多少次了遇见问题等我来处理。”
  邵勇战对上面前人的视线:“别说了,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
  邵勇战比孟饶要高出半个头,这种对视看起来让他更具居高临下的优势。
  孟饶抬手扯过邵勇战的衣服前襟,让人更贴近自己:“感冒也是拜你所赐,我不出去站着,你们指不定站到什么时候。”
  邵勇战笑了,五官的立体轮廓配上一口白牙,声音特别有男人味:“嗯,行,欠你个人情。”
  “欠了就得还,”孟饶褪去了人前连长的姿态,此时俨然一副索吻的样子,他把脸往前探了探:“还。”
  邵勇战眼神四处看着,生怕别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样子,他伸手把孟饶扯着他衣服的手拿开:“别闹了,我回去了。”
  孟饶笑着拿过自己外套也跟着往出走,到了前厅临分开时他掂着手心里的李子,轻咳了一下后甩扔过来。
  邵勇战接住李子后目送那人身影进了侧面房间。
  “班长怎么样?挨训没?”
  “快让他把衣服换了吧,都还湿着呢。”
  ……
  大家见邵勇战回来,都七嘴八舌议论着。
  邵勇战没回话,而是手一扬:“闭灯,睡觉。”
  靠近灯绳的立马拉了灯,屋里陷入黑暗,只有那时不时亮着的闪电会把屋里照个通亮。
  这注定是个无法安眠的雨夜,整个呈塘都醒着。
  齐致辰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可能是担心坝外的水位可能是憋着一泡尿却懒得去尿。
  每一次的闪电亮起都伴随着轰隆隆的响雷,仿佛要劈开天际一般。
  凌晨两点多,大雨整整持续下了四个多小时。村东面的呈塘小学里一阵躁动。一村东老乡顶着雨跑到小学找支援,说是他们附近那块有两家土房子已经不是单纯的漏雨而是有倒塌趋势了。
  驻扎在那的三连全体爬起来披上雨衣赶赴现场。连长贺宏鹏打发人跑来喜宴厅通知,雨中哐哐的铁门砸击声让隔壁的大黑狗狂吠了起来。
  紧接着喜宴厅的灯亮了,周围的人家灯也亮了。
  李树全听见后院动静也出来看情况,一听是有人家房子坍塌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不由得担心起来他那个独自住着的老母亲。
  他回屋去取雨衣的时候,齐敏芝看出来丈夫的焦虑,安慰道:“树全你别慌,快和周营长他们知会一声,让他们过去看看。”
  李树全把要坐起来的齐敏芝按了回去:“你别起来,你躺着,我去。”
  “你去什么去,”齐致辰推开门进来,从他姐夫手里拿过雨衣和手电筒:“路那么泥泞,你行动不便,我去。”
  “小辰啊,”于春秀跟了出来,“小心点。”
  齐致辰蹬上门口他姐夫的雨靴,头也没回的推开门出去:“妈你别出来了,雨大。”
  于春秀看着儿子走进雨里,现在屋里干着急:“哎呀你说这可怎么办,雨还不停了。”
  喜宴厅住着的解放军也已经都出来了,雷鸣闪电下都披着同颜色的雨衣,分不清谁是谁。
  齐致辰开了手电筒跟着往院外走,他刚要小跑去他姐夫的妈家就被从后面揪住了。
  雨衣帽檐下露出来的是周继良的脸,他问道:“你干嘛去?回屋去。”
  齐致辰抬手指了指村后方:“我要去村北,我姐夫他家老太太那房子可能挺不了多久……”
  周继良没听完齐致辰说话,而是停下脚步回身分配任务:“老孟带队三连一排二排去坝外支援,老胡负责整体村内救援,小刘带几个人马上去村长家询问是否有孤寡老人独住,率先采取救援,其他人现在立刻以班为单位从这里四散开查看是否有百姓家房屋危险,发现异常情况帮助撤离出来,人为先,财产为后,听见了吗!”
  “听见了!”战士们边跑着出动边大声回应。
  周继良拍了身旁小伙子后背一下:“走,我跟你先去你说的那家,带路。”
  齐致辰点头后跟上,土路被雨水和成了泥,踩进去需要用点力气才抽的出来,浓密雨帘模糊了视线,他眯着眼加快了小跑速度:“这边。”
  在发现第一家房屋坍塌后的短短不到一刻钟,又有两家年久失修的土房子倒塌了,好在在大兵们的及时施救下并没有人员伤亡。
  一时间这几百名战士遍布了全村,雨声,狗吠声,脚步声混成一片,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的交错着,不少年轻力壮的老百姓都带着工具跑步跟着往坝外去。
  雨中的混乱却也是有序,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
  齐致辰一路上脚底没少打滑,几次都是被旁边人拽着胳膊拎起来的,他脸上溅上的泥点子很快就被雨水冲掉。
  “到了到了。”
  周继良紧跟在齐致辰身旁,生怕这孩子因为着急再滑倒。
  一路跑来的过程中,他发现呈塘的低矮土方多在村后方。他们跑来的这片就是明显的危房区,左邻右舍的人家也都没在屋里,而是老老少少都集中在了院子里,哪怕挨着雨淋也不想冒着被埋在泥房子里的风险。
  有人看到齐致辰他们赶过来,连忙提醒:“快进去看看老李太太吧,那老太太怎么喊都不出来,那房子漏雨严重,我们没太敢进去。”
  “几个人住?”周继良进了院子后直奔屋里,他边跑边问。
  齐致辰在拐弯时看到房子没有坍塌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还是大步推开门跑进屋:“就一个老太太。”
  屋里确实漏雨严重,外面下大雨屋里也没见得有多小。这种土胚房最怕的就是长时间淋大雨,雨水冲刷下渗透进来,里外同时浸泡很容易突然坍塌。
  周继良进了屋后扯住齐致辰:“你出去,我一个人就行。”
  齐致辰愣:“我帮你。”
  “这是命令,出去看着情况通知我。”
  齐致辰停下来看着跑进屋里的背影,明白两杠一星一定是给他的兵下命令下习惯了,他退出来站在房子前观察着整体情况,一旦有坍塌趋势立马大喊通知两杠一星就来得及。
  他安静的站着,手里手电筒握的很紧,雨水拍打在雨衣帽子上哗啦啦的声响回荡耳边。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房子,生怕自己一个走神和眨眼没有及时觉出坍塌前兆。神经高度紧张的他不停的在咽着唾沫,祈祷着两杠一星快点出来。
  周继良对屋里房间分布状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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