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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淡彩-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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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个……贺先生。”颂然挠挠头,挺拘谨地说,“欢,欢迎回家。”
  这四个字,他一直想找机会说出口。
  贺致远温和地笑了。
  他抱着布布推门进去,打开了玄关灯。白蚕茧小Q热情地闪着蓝光过来迎接,指示灯如同海浪起伏,从左边一溜儿亮到了右边。
  “别动。”贺致远小声提醒颂然,接着往里走了几步,转过身,站在8012B的客厅里,微笑着向他伸出了一只手,“颂然,欢迎回家。”
  这是截然不同的含义,代表着正式的接纳。
  颂然望着他们,眼眶有一点湿润。某种能抵挡一切风雨的宁静力量骤然降临在他心里,平和而满足,如同寒潮里的一股暖流,笼罩了他的身体。
  小Q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蓝光转绿,指示灯呼吸片刻,再次恢复成了柔和的海蓝。
  颂然第一次见到绿光,忍不住问:“它怎么了?”
  “它添加了一个新的家庭成员。”贺致远回答,“以后,它就认得你,也会保护你了。”
  像是为了应证这句话,小Q原地旋转了一圈,显得前所未有地可爱。
  颂然将自己的手交给贺致远,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踏入了8012B,友好地向小Q打了声招呼。
  夜晚十点半,颂然抱着布布走出了浴室。小孩儿还没醒,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洗了澡、擦了头发、换了睡衣,被放入松软的被窝里。浴室水汽充足,蒸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这会儿睫毛上还挂着几粒水珠,正随着未知的梦境而微微颤动。
  宝贝,今晚没有哥哥陪你睡,你一个人要乖乖的。
  “晚安。”
  颂然亲了亲布布,关掉床头的橘色小灯,起身走出了卧室。
  刚关好房门,他猛然被一股力道拽到墙边,紧接着一具火烫的身体就压了上来。贺致远低头盯他,眼神深沉而炽热,就像一簇埋在木炭下的火星,将将烧起,才零星几点耀眼的鲜红,温度已经灼人。
  这是要略过所有铺垫,直接宣告开始的意思。
  颂然没想到贺先生会比自己更急切,几乎被那一个引火的眼神慑住。刹那间体温攀升,羞耻心焚尽,他听到了身体被点燃的声音。
  噼啪。
  清晰的,炸开在神经深处。
  也不知受什么驱使,他主动伸出一只手勾住了贺致远的脖子,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对方结实的胸肌,五指勾起,隔着一层昂贵的黑色面料又揉又抓,就像猫咪调皮的爪子。
  “贺先生,你喜欢猫吗?”
  他轻声问。
  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贺致远低笑起来,望着怀里的“小妖精”,嗓音异常沙哑:“当然喜欢。”
  “那,假设你的猫现在饿了……”颂然撩了撩眼皮,仰起头,眼角浮着一抹暧昧的淡红,“你舍得不喂饱它吗?”
  “当然不舍得。”
  贺致远呼吸顿急,大掌托住颂然的后颈,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了下去。
  就在这一秒,抚摸他胸口的那只手突然发力,趁他无意戒备,一下子将他推开了一个身位远。
  “颂然?!”
  贺致远一脸错愕。
  “我也不舍得。”颂然狡黠一笑,敏捷地窜出去五步远,“布兜兜饿了快一晚上了,连螃蟹渣都没吃着,我先回去喂个猫,你自己……嗯,努力忍着吧。”
  说着,他指了指贺致远明显隆起的裤裆,转身飞快奔向门口,穿着拖鞋就溜到自己家去了。
  贺致远靠在8012A门外,一边打量这间布布住了半个月的房子,一边等着颂然慢悠悠喂猫,脸色越来越阴沉。一腔热情狠遭戏弄,情欲半路淤塞,好比鼻子一直在发痒,要命的喷嚏却死活打不出来,迅速燃成了散不去的怒火。
  幼稚的报复。
  待会别哭。
  他眯起眼睛看颂然,裤裆依旧鼓胀。
  刚才本来已经软了点,可颂然喂猫时一蹲下身,露出T恤底下白皙的一截腰,还有若隐若现的股沟,他的性器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硬得西裤都快管不住。
  两分钟过后,布兜兜有滋有味吃完了宵夜,开始勤快地舔爪洗脸,颂然还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
  贺致远冷然一笑——这就是典型的头脑发热式报复,缩头乌龟式胆怂。
  “猫喂饱了,我还饿着呢。”他扬手敲了敲门板,催促颂然面对现实,“宝贝儿,什么时候来我?”
  颂然这才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转过身,手指攥紧了T恤下摆,低着头慢吞吞走到贺致远面前,犹豫着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火热的颈窝里。
  “我错了,贺先生,我……啊!”
  颂然想道歉,却被一把掐住腰,重重推到了走廊墙边。贺致远再度欺压上来,含住他柔软的耳垂,低声笑道:“就两盒套子的事,值得你记恨到现在,嗯?怎么这么幼稚,还这么的……可爱?”
  “唔!”
  耳朵是颂然的敏感带之一,他性经验为零,自己都不知道碰哪儿会爽,被贺致远这么冷不丁含了一下,再加上耳边浑厚的低音,当即鸡皮疙瘩掉一地,浑身直哆嗦。
  “别,别碰了!”颂然惊慌地避开,红着脸说,“我,我喂你就是了……”
  “说说看,准备拿什么喂我?”
  贺致远下身用力一顶,怒张的性器正好硬邦邦戳在颂然的小腹上。颂然隔着裤子感觉到那骇人的硬度和热度,脸颊脖子立马一片绯红,短短三个字磕巴了半天:“小……小……小馄饨。”
  “小馄饨?”
  倒是个挺有意思的指代,生活气息十足。
  贺致远追问:“宝贝,打算怎么让我吃?”
  颂然面红耳赤:“你想怎么吃,就……就怎么吃。”
  “那么,我们先烧一锅热水,等馄饨熟透了,就一口一口咬开皮子,露出肉馅,再一口一口吞掉肉馅,把弄出来的汤汁也舔干净,最后一起洗碗……你觉得怎么样?”
  “……”
  从洗澡到清理,竟然每一个步骤都点齐了。
  流氓。
  以后还叫人怎么正经吃馄饨啊?
  颂然羞耻得浑身发烫,垂着眼皮回答:“好。”
  贺致远又问:“喜欢用哪口锅煮馄饨?你家的锅,还是我家的锅?”
  颂然:“随……随你。”
  贺致远心念一动,望向了客厅里的浅色系布艺沙发——那是颂然曾在电话里自慰过的地方,当时颂然的喘息声甜腻而诱人,撩得他在大洋彼岸近乎失态。他感到一阵奇特的痒意,忽然极其想与颂然在这张沙发上做爱,便做了决定:“用你家的。”
  “嗯。”
  颂然点了点头。
  他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阴茎被紧缚在牛仔裤里,勃起到胀痛难忍的地步。贺致远拥抱着他,手指沿着背后脊椎一截一截往下摸,摸到臀部,手掌便隔着裤子包裹住臀肉,用力往胯间按去,试图通过摩擦缓解一些燥热。
  也许是太久没有大声说话,走廊的声控灯熄灭了。
  一侧明,一侧暗,将男人的轮廓勾勒分明——眉骨、鼻梁、下颌、喉结,面部线条棱角清晰,还带着一点性感的粗犷。
  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颂然痴迷地望着贺致远,伸出手,用指尖一寸一寸抚过了那条微烫的棱线。碰到喉结时,贺致远忽然吞咽了一下,那凸出却不尖锐的软骨滑过颂然敏感的指腹,霎时激起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欲望。
  他触电般缩回手,眼底潮气氤氲。
  那一刻他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默契——贺致远托着颂然屁股的手使劲往上一提,颂然借力一跃,两条腿紧紧盘绕在他腰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我改主意了,我们去……去你的房间……”
  颂然用左肘勾住贺致远的脖子,右手摸索到前襟处,胡乱地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同时凑上前,热切地亲吻他的脸颊与嘴唇,恳求道:“贺先生,请你……在你的床上干我。”


第四十一章 
  Day 16 22:43
  请在你的床上干我。
  颂然单身了二十三年,未经人事,即使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么大胆的一句邀约,眼底依旧是青涩的——像一个懵懂又充满求知欲的学生,渴求着被人引领,去体会一场只属于爱侣的隐秘交流。
  越青涩,就越撩人。
  贺致远瞳孔紧缩,下腹那团暗燃的火直接烧穿了心脏。
  耳畔有个声音在说,教导他,给他快乐,给他难以洗刷的回忆与不可替代的安全感,让他从此再也离不开你。
  砰!
  一阵风吹拢了8012A的房门,过道失去照明,两个人在黑暗中唇舌纠缠、牙齿碰撞,炙烫的呼吸直扑对方脸颊。他们几乎走不稳路,跌跌撞撞进了门,贴着客厅墙壁一路吻到卧室,十米距离,费了足足五分钟。
  颂然仰面跌在那张浅灰色的大床上,唇角残留着一丝晶亮的涎痕。贺致远分膝一跨,俯低身体,单手撑在他颈侧,由上而下认真地注视着他。
  过程中,他的衬衣扣子与皮带都被颂然解开了,两片健硕的胸肌裸裎露出,伴着一声声呼吸急促胀缩着,往下是八块纹理清晰的腹肌。毛发从肚脐开始蔓延,渐黑渐密,截断在内裤边缘。纯棉布料包裹着一大团硬肉,生生挤开了裤子拉链,嚣张外露,向人炫耀它的尺寸。
  “贺先生……”
  颂然轻促地喘气,目含渴求,伸手摸上了他的胸肌。
  贺致远笑笑:“别急。”
  他一把扣住颂然的手腕拉到头顶,揪住衣摆往上一掀,就把整件T恤给剥了下来。如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青年肤色偏白,瘦腰窄臀,却不是单薄的弱鸡身材,适度的肌肉显出年轻人的健康与活力来。
  他又拍了拍颂然的屁股,颂然配合着一抬腰,让他把外裤内裤一齐扒了,那根色泽浅淡、形状笔直的阴茎翘到空中,因为完全勃起,鲜红的肉头已经全露,顶端还有一点黏湿。
  “尺寸不错啊。”
  贺致远笑着夸他,握住捋了两把。
  那东西和主人一般激动,生机勃勃地在他掌心跳了跳。
  颂然面露赧色,动作却很大胆,拽着松紧带也把贺致远的内裤给剥了。紫红色的性器立刻释放出来,与他这根碰了碰头,烫得他“嗯”地低叫了一声。
  他托住那条沉甸甸的阴茎,表情有点呆懵:“你,你的……这么大啊……”
  好羡慕。
  它生得饱满、粗壮,热度滚烫,分量十足,最重要的是还非常硬,即使贺致远现在跪着,翘起的角度也没有一丝下垂。
  一想到这么硬实的棍子待会儿会捅进他的屁股里,颂然既害怕又期待,舔了舔嘴唇,问:“我……我可以尝尝它吗?”
  贺致远沙哑地说:“可以。”
  于是颂然就从他两腿之间慢慢滑下了床,坐在地上,身体仰靠着床沿,将那根东西含进了嘴里。
  第一次做这种事,谈不上什么技巧,偶尔不慎磕到了牙齿对方还会皱眉。好在口腔的高温与湿软天生能带来更强烈的快感,颂然又知道阴茎的哪个部位最敏感,专门冲着那儿舔弄,再含深了吸两口,贺致远很快就忍不住粗喘起来。
  “宝贝儿,做得真好。”他揉了揉颂然的头发,低垂的眼眸里透出了深浓的情欲,“你让我很舒服……非常舒服。”
  颂然说不了话,就一边舔一边看他,眼神直勾勾的,饱含迷恋。
  贺致远是真受不了这个眼神,太痴情,也太干净,简直要烧干他心口的一捧血,便往后退了退,说:“宝贝,下回再舔,先到床上来。”
  “嗯。”
  颂然点了点头,依言吐出口中粗大的性器,却像舍不得蛋糕上最后一点奶油似的,卷起舌尖,在顶端的小孔里贪心地勾了一下。
  下一瞬他就被贺致远整个拖上床,死死压住了肩与腰。
  “你真的是……不怕死。”
  贺致远眼眸一深,手掌包裹住颂然那根,极富技巧地从阴囊开始揉搓,然后握住茎身,指腹时不时摩挲过柔嫩的顶端,唇舌同时沿着耳垂、肩窝、锁骨一路吻到胸口,含住了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
  “唔……痒!这里痒!”颂然惊叫起来,扭着腰躲闪,命根子那儿力道忽然一紧,他立刻不敢动了,慌张地求饶,“别……别舔啊,好痒的。”
  他许多年没被人抱过了,更别说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每寸皮肤都相当于敏感点,一舔就哆嗦,鸡皮疙瘩泛起一大片。贺致远却没停,握着颂然的命根子当令箭,把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舔了个遍,甚至分开双腿,在腿根处吮出了一串红痕。
  颂然起先屏气、聚力、咬下唇,试图抵御那种烧心的瘙痒,不一会儿力气耗尽了,只能仰面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两腿敞开,阴茎指天,一身的唾液与吻痕,眼里水意弥漫。
  贺致远问他:“舒服么?”
  他颤抖着回答:“舒……舒服。”
  这是实话,又痒又爽的,仿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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