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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不爱你了[娱乐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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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把那个球摘下来,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转换方向取了自己的白色那个。
  沐浴露跟熏香是一个味道,带了股木制品的特殊清香,初闻很淡,抹开之后整个浴室都充斥着这股香气,霸道,不讲道理,就跟外面那个人一样。
  白越泽闭了闭眼睛,拿起花洒想把泡沫冲掉。
  突然之间,浴室里变得一片漆黑,花洒扑腾几下,断了水。
  他惊讶地往客厅的方向看,发现那边也是黑的,只有外面很远处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很微弱的光。他还满身的泡沫,伸手想去摸浴袍,听见客厅里于褚的声音:“白越泽!停电了!”
  白越泽在里面,提高音量,道:“知道。”
  于褚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我操!好黑!你在哪?”
  白越泽刚想说我马上出来,便听见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直奔着浴室来了。他心头一紧,忙伸手去抓浴袍,越急便越乱,黑暗里面也不知道扯到了什么,“砰”地一声,洗发水、沐浴露,瓶瓶罐罐掉了一整地。
  于褚已经把门拉开了。
  白越泽甚至来不及找东西遮身体,道:“别进来!地上掉了很多东西。”
  于褚就站在门口,还抓着门把手,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还光着,脑子顿时卡壳了一秒:“……那你出来啊?”
  “……我怎么出来啊?”
  于褚干笑几声,有些尴尬地松了门把手:“哦,对,你洗澡呢。”
  说完,也没见他动,就这么站在门口。两人诡异地僵持了片刻,白越泽问:“你怕黑?”
  于褚:“有点……吧。”
  他想起来,这人晚上都是留着灯的,早上四五点就会自然醒。
  他的声音很镇定,有些低沉,语气缓和,道:“手机在身上吗?给物业打个电话。”
  “不在啊……”
  白越泽没办法,继续摸浴袍,摸到最里面那个挂钩,总算把浴袍拿了下来。他怕踩到浴室里掉下来的那些东西,扶着墙,小心地往于褚的方向走。
  独栋的别墅区就是这样,一停电,四周漆黑黑的,连个邻居都没有。白越泽光着走到门口,于褚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处的皮肤暖暖滑滑的,从他身上还能闻到了很浓的沐浴露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摸索着往客厅走。白越泽的小臂似乎碰到了于褚一下,因为没有完全退烧的原因,有些热。
  他大脑有一个短暂的断片:“我买了后天的机票。”
  “……”于褚咬紧牙,“你他妈非得现在说这个?”
  白越泽自己也觉得好笑,黑暗里面笑了笑,不再说话。于褚搂着他的手臂,刚才那句话却撞进了心里,撞的他意难平。
  “操。”
  白越泽道:“别。”
  他不出声还好,他身后那个本就烦躁的人突然收紧了手臂,把他猛地往后一拉。
  他没穿鞋,脚底还带着沐浴露,被这么突然一拉,脚底打滑,失去平衡地往后面栽了过去。于褚本只想抱一下,却不料把人拉倒了,黑暗里加倍的慌张,手忙脚乱地接住人,连人带自己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摔的有点狠,于褚长吸一口气,疼得眼冒金星。白越泽也没好到哪里去,倒在地上好一会没声音,只吸着冷气。
  “好端端地提什么机票,”于褚反过来埋怨他,“还停电呢,我去……好疼。”
  白越泽道:“随便提下而已,你拉我做什么?”
  “我不爽啊!我惦记着你,你只惦记着怎么跑远。白越泽,我们还睡过呢?”
  白越泽心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意外而已,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没有了。
  黑暗里面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唇。
  于褚的呼吸很重,就喷在他的鼻尖下,热得让人发烫。他们还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于褚搂着他的腰,他抓着于褚的手臂,两人互相扭成了一团,皮肤贴皮肤,心跳贴心跳,黑暗里面亲密无间,混杂着松木好闻的清香。
  白越泽的头发上滴下来水,被他们吃进了嘴里。
  他想推,像那次在车厢里那样,果断地、毫不犹豫地把身边这人推开。但他的身体比他更快的苏醒过来,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记忆太强烈、太深刻,他几乎是瞬间有了感觉。
  于褚松开了他。
  白越泽有了片刻的怔愣,地板上的两人沉默了几秒,罪魁祸首弯起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操,好疼……”
  剩下被亲的那个心跳如雷,沉默地拉紧了浴袍,站起身,顺带把地上的人拉起来。
  拉起来之后于褚反扣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因为疼痛还有些发抖。白越泽想抽,却连手带人一起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于褚从后面搂住他,嘴唇就贴着他的耳朵,像黑暗里要说悄悄话那样,很小声地问:“我说,你要不要试试?不谈恋爱,就上床。”
  那两片嘴唇一开一合,抿住了他的耳垂。
  白越泽脑子里面嗡地一声,灯亮了。


第33章 失控
  座机在客厅里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白越泽呼吸粗重地回过头去,于褚却又放了手; 神色自然; 好似刚才只是黑暗中短暂的错觉; 冲他笑道:“电话。”
  白越泽难以平复,深深地看了于褚两眼; 顺着他给的这个台阶,去到客厅里面接电话。
  电话是物业打过来的; 在里面很诚挚地道歉,解释为什么刚才停电了。白越泽不冷不淡地应着; 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的耳垂在微微充血,又热,又涨; 明明那人只是轻轻地抿了一下。
  挂掉电话; 楼上那人没了踪影; 去自己卧室洗澡去了。他这才想起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泡沫,回到浴室里面重新冲了个澡。
  于褚不在; 关着卧室门。
  白越泽看着那扇门,心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回自己的侧卧; 同样带上门,联系司机明天早上过来接。
  一晚上安安静静,于褚好像只是开了个玩笑; 再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过。白越泽偶尔出去拿东西,经过他的房间,都忍不住想要偏头稍稍看上一眼。
  烧退了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约只是因为怕黑吧?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话都敢随便往上冒,说完就抛到脑后头,再假装无辜。
  十一点,白越泽关门睡觉,又有些失眠。他总会不经意间想到于褚的嘴唇。
  跟他的偏薄的唇形不同,于褚的嘴唇要丰满很多,玫瑰形状,想了脏主意的时候笑起来坏坏的,生气的时候总能吐出一大堆骂人的话,亲起来却又软又无害。
  这人真是个祸害。
  他闭眼很久才睡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梦,梦里面还在惦记着赶紧去机票回A国,早点离于褚更远一点,被子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暖,有人在吻他,吻得很轻,触感很软,跟梦里那些光怪陆离混在一起,已经没有了真假的界线,让他有些抗拒又难以抗拒地皱起眉。
  “诚实点儿,”有人很轻声地说,“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还要皱眉。”
  白越泽听到声音,半梦半醒的,开始有了一点知觉。
  那人的手更暖,手心明显从没有干过重活,皮肤细腻,连个茧子都没有。被子里很热,空调或许开得有些太高了,他开始不停地出汗,但出汗的频率也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他慢慢睁开眼睛,呼吸粗重,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瞳孔。
  于褚又亲了一下:“打扰你睡觉了?抱歉。”
  白越泽猛地抽了口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这人却钻进了被子里面,跟他十指相扣,隐隐约约中似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白越泽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
  他在冒汗,空调好热,被子里像是要烧起来。于褚又探出来亲他,脸在黑暗里看不是很清楚,似乎在笑,笑也跟梦里面一样,坏坏的,好像恶作剧得逞了似的,跟他说:“试下?你的技术也太差了。”
  白越泽突然意识到,这里有一张巨大的、新编出来的网,他半边身子已经掉进了网里,被网的主人往上拉着,越缠越紧,竟然还毫无知觉,以为一切还在安全线里面。
  他摁住了于褚的后脑勺,在他的后颈处同样摸到了一手的汗,两人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于褚的眼睛反射着微光,看他像看志在必得的猎物。
  “你认真的?”白越泽哑声问,“不后悔?”
  于褚挑起眉,在黑暗里面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反问他:“你想好了?不后悔?”
  白越泽要怎么拒绝他,发烧的明明不是他,他的脑子却已经要烧坏了。
  他是个一切功能都正常的成年男人。
  于褚甚至都不想等他回答,又亲他的眉心、侧脸,然后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白越泽突然抱住身上人的腰,翻身撑在了上方,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他的名字嚼碎:“于褚,你这人真是……”
  “诶,等下!”于褚忙抓住他的肩膀,“等下……算了,我教你,我教你好不好?阿泽,耐心点……”
  白越泽把他的话给吞了下去。
  。
  四点多的时候于褚醒来,白越泽的手臂牢牢地把他困在怀里,两人相贴的地方全是汗。于褚不舒服地想翻身,身边的人梦里面皱起眉,低声念了一句“别闹”,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于褚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放弃了,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闭上眼,勉勉强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睁眼的时候,正对上了白越泽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于褚迟钝了两秒,然后清楚地感觉到了彼此大清早的正常反应。
  白越泽挪开视线,于褚亲了下他的嘴唇,哑声道:“我想吃面条,加西红柿鸡蛋。”
  身边的人坐起身,半夜里也不知道谁关了空调,外面的冷空气瞬间涌进来,带起一层鸡皮疙瘩。于褚迅速把被子抢过来,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翻身,看着白越泽走到衣柜前去换衣服。
  窗帘还没拉开,外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太阳,房间里非常昏暗。他埋在被子里,看着白越泽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肌肉线条慢慢隐在布料下面,连带着昨晚那些混乱的痕迹也藏得干干净净。
  于褚看困了,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想再睡一会。白越泽准备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他整个蜷缩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只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
  他问了一句:“要葱花吗?”
  于褚闭着眼,鼻音很重,道:“要。”
  他带门出去了。
  两人谁也没提上。床的事情,于褚洗完澡,擦着头发,懒洋洋地走到厨房里面,从后面蹭了蹭白越泽的肩背,手越过他的腰,从砧板上拿走了一块西红柿。
  蛋还没煎熟,西红柿已经被吃了小半,白越泽把碗挪到橱柜里,拉上橱柜门,突然想起他小姨家那又懒又高冷的布偶猫,每次她做饭的时候,都要把猫关在厨房外面。
  于褚又把橱柜门拉开,吃的时候还说:“最后一块。我感冒呢,要补充维生素。”
  白越泽想说煮熟了不也是维生素吗,他皱眉数了数碗里最后剩下的那几片,又去切了两个。
  于褚吃完了面,又量体温,烧已经退了,只剩下脸上那块淤青还迟迟不好。林霖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开工,他又在花园里浇花,嗯嗯嗯了半天,挂掉电话,把壶扔了,走到客厅里面。
  白越泽在看剧本。
  于褚直接走过去,把他的剧本拿开,低头去亲他。
  白越泽愣了一下,人已经被于褚抱住,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到了底。他皱眉,却简直就像失控了一样,就在沙发里面,抱着于褚坐在自己身上,同样扯开了他的扣子。
  两人在客厅里做了一次,健身房里做了一次。接白越泽的司机打电话,老板却迟迟没有接,等到中午只好空载而归。
  中午白越泽简单地做了炒饭,吃完之后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个午觉,下午在落地窗边上又做了一次。
  两人都好像疯了,白越泽不必说,连于褚都从来没有这么疯过。谁也不提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只是疯狂地索求着彼此,从早上做到晚上,做到于褚洗澡的时候小腿都在发抖,白越泽还不依不饶地在水流里面咬着他的耳朵。
  “操,”于褚声音全哑了,“歇会儿。是不是有人在打电话?”
  白越泽“嗯?”了一声,又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于褚关了水,裹住浴袍,手脚发软地往客厅里面走。白越泽跟在他身后,果然他们的手机都在响,而且看起来响了很久。
  白越泽没有接,把电话给挂了。于褚接起来聊了一会,片刻后挂掉电话,举着手机,道:“阿江明天过来,说要看下我,顺便聊一下剧本。”
  白越泽扫了一眼他的脖子,确认有没有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于褚也默契地干了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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