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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甚嚣尘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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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正经客人投诉之后往后门离开的。
  郭铭治显然有事瞒着她。
  但是那时候她也没多想,她本来也不是郭铭治什么人,人家有点事不想跟自己说也很正常,背地里为了多挣点钱的一些小手段,林妍也见得多了。
  于是暂时将这件事情先抛到了脑后。
  “阿青啊!在不在啊!”林妍在更衣室门口没头没脑一阵喊。
  里边衣服刚脱到一半的阮栀青吓了一个哆嗦。
  辨认出是自己那不靠谱的表姐之后,便也就释然了。
  脱光上半身,拿出自己的卫衣套上,再在外边穿上一件夹克,裤子是黑色宽松休闲带杠运动裤,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却愣是让腿长手长的阮栀青穿出了潮的味道。
  他穿衣服似乎从来都不用担心搭配问题,因为一般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色彩搭配,他都能hold住。
  换好衣服,猛的拉开面前的门,没好气地问,“干嘛?”
  林妍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不找你聊聊天吗?”
  “……你很闲啊。”
  她确实很闲……在丈夫家的公司里弄一个谁都能干的活,混混日子就行了。
  “这么急着赶回家吗?金屋藏娇啊?”
  阮栀青瞥了他一眼,不由得顺着她的腔调开起了玩笑,尾音拖得老长“是——啊——,还是只不及时投喂就会饿死的娇。”
  “不跟你开玩笑,真的,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阮栀青看着难得认真起来的林妍。
  “小姨准备退养了?”
  阮栀青一时无话,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事情。
  林妍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又有点后悔自己这么直白的问出这话来,她似乎有点小看那个家在阮栀青心中的地位了。
  她一直以为阮栀青是跟她一样的,说走就走,何况阮栀青知道自己还是个领养的。
  “嗯。”但是阮栀青也就不自然了一秒,便回答了。
  “你……同意了?”林妍问。
  “差不多吧,手续他们已经在弄了,似乎还有点麻烦。”
  林妍想是啊,当初就不是什么正当手段来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户口落哪里?”
  阮栀青看着也像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再说吧,到时候再去派出所问一下,我其实也不知道,”
  他停了一秒,
  “还能落到哪里去。”
  

  ☆、第 46 章

  阮栀青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暗自神伤的表情的人。
  这点林妍也知道。
  “你专门跑过来就为了问这个?”阮栀青问。
  “没,这不好久没见你了,过来关心你一下,看看有没有被吃干抹净了。”
  “……”
  “岑岩怎么样了?”林妍问。
  “就那样吧,其实没那么严重,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拆了。”阮栀青说。
  “这事是不是就算完了?”林妍又问。
  阮栀青琢磨着她说的应该是周嘉南死的这件事情。
  “嗯,暂时看起来是这样,凶手已经抓到了,也证明了确实是他亲自动手杀的人。”
  “跟岑岩没关系吧?”
  阮栀青摇了摇头。
  林妍却从他突然移开的视线看出了端倪,却也不说破。
  “阿青,我是你姐,我跟你说的话,都不会害你的,岑岩是我朋友没错,但是他很复杂,很危险这点也没错,就连陈至也说不上了解他 ,你懂我的意思吗?”
  阮栀青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他的圈子你可能承受不了,可能会有很不好的后果,我这么说你明白吗?”林妍继续说。
  “我知道。”阮栀青回答,他冲着林妍笑了笑,“放心吧,我看他一点想把我拉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可信,但是林妍却无端端地听出了一点落寞的味道。
  阿青啊……
  “行了,没什么事我要走了,表姐夫在那边等你呢,我看他不见你一会都不行。”阮栀青说。“走了。”
  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阿青,”林妍又叫住了他,“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你表姐,什么时候觉得想家了,就去我那,知道了吗?”
  阮栀青回头冲她笑笑 ,“知道了。”
  、
  阮栀青回到家的时候,没看见岑岩像往常一样窝在客厅沙发里看书,阮栀青记得看的是一本佛教养心书籍,他左看右看都没看见人,却冷不防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看到了人影。
  厨房重地。
  彼时岑岩左手拿着一把刀,摊着缠满绷带的右手,发呆似地看着上边的纹路。
  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从阮栀青的角度看,就像是在看手腕的大动脉切哪里比较合适才好。
  阮栀青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时候可能脑子被狗吃了,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岑岩握刀的左手,恶狠狠凶巴巴地来了一句,“你干什么!”
  岑岩颇为迷惑的转过来看他,我就切个柚子我能干嘛……
  这会阮栀青才看到放在瓷砖台上的柚子。
  “……”
  他抽出岑岩手中的刀,“去外边坐着,我来。”
  岑岩也只是轻笑了一下,回了一声好,便乖巧地离开了。
  没过一会,阮栀青端着处理好的柚子出来,岑岩目瞪口袋地看着剥的干净剔透的柚子,没有一丝果皮果丝残渣,整碗都是红彤彤的果肉,鲜嫩欲滴。
  他惊讶的原因倒不是阮栀青细致到这个程度,阮栀青的细致他早就习惯了,而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么快?”
  “剥了一半,还有一半放着呢。”阮栀青说。
  岑岩不客气地接过一整盘的果肉,不客气地吃起来,也不说一声谢谢。
  反正阮栀青也不需要。
  “别吃太多,待会要吃饭。”阮栀青说。
  岑岩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钟点阿姨都没你这么尽心尽职的。”
  阮栀青没理他,转身又进了厨房。
  饭后,岑岩坐在沙发上看阮栀青忙里忙外,看的颇有兴致,阮栀青一回来就脱了那身看起来很运动的装束,也换了一件棕色的中领毛衣,此刻挽着袖子正在刷碗。
  岑岩就靠在厨房门口饶有兴致地看。
  看手臂上很细微的青筋,看那双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还有侧颜认真的表情。
  头发似乎比初见时长长了一点,但是还没长到需要修剪的地步,休闲带杠运动裤衬的腿修长笔直,估计也就阮栀青hold住这种毛衣运动裤的混搭风了。
  岑岩忍不住想了想,是真的很好看的人啊。
  自己的眼光是真的一点都不差。
  歪着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心底无端端升起一丝遗憾,可惜啊,不是我的。
  也不该是我的。
  正出神间,那边阮栀青已经把碗洗好了,冷不防正面站在岑岩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
  “怎么了?”岑岩问。
  “帮你洗个头吧。”
  岑岩噗嗤一笑,“怎么?嫌弃我头发油了?”
  阮栀青摇摇头,“你发质好,不容易油,我是怕你自己觉得不舒服。”毕竟你这么臭美的人。
  岑岩眯眯眼,笑道,“好啊。”
  既然要洗头的话,高领毛衣似乎就有些碍手碍脚了,阮栀青权衡了一下还是帮岑岩换了一件衣服,就岑岩本来准备好的黑色V领针织衫。
  岑岩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有点想笑,“你似乎,不喜欢我穿这个衣服?”
  阮栀青摇摇头,“没有,穿什么是你的喜好。”
  只是高领毛衣看着,乖一点。
  这话阮栀青没说出来。
  “穿什么都好看。”阮栀青最后说了一句。
  岑岩忍不住又笑了笑,啧啧,直男的浪漫就是这么直白。
  但是阮栀青其实是在说事实,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浪漫啊情话啊啥的。
  他说的是真的,穿什么都好看,估计就是拿个床单裹在身上都好看。
  只不过V领针织衫看着比较带有侵略性,阮栀青不是特别喜欢,他还是喜欢任由自己摆布的乖巧的岑岩,当然全是假象,岑岩显然不是这种乖巧的人,他身上有一堆说不清楚的过去。
  阮栀青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也无时无刻不想弄清楚。
  、
  警察局某处烧烤摊。
  “叔,快好了没?那些个大佛正等着呢。”一穿着便衣的年轻人朝里边喊了声。
  “哎,马上。”
  烧烤摊老板是个新疆人,在这摆摊多年,每天晚上生意兴隆,不知是得了警察局的庇佑还是别的原因,这么多年愣是一点事都没出,纵使来来往往的都人高马大的,操着一口粗嗓子。
  也偶尔有闹矛盾的,但是一般不会在这就大打出手,废话,哪有人敢在警察局门口闹事的。
  “小何警官,最近好像不常来啊?”
  被叫做小何警官的年轻人皱皱眉,摆摆手,“哎,别提了,最近才结了个棘手的案子,这才有空晚上出来买买夜宵,不然你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看见我。”
  留着胡子的老板说讪讪笑。
  在这边待了多年,竟少了很多新疆的口音,说话的语气和本地人听着一般无二。
  “我们这些人啊,还是得靠你们这些人民警察罩着啊,来,小何警官,多送一罐饮料。”他也知道警察不好喝酒,十分识相。
  小何笑了笑,“谢了,叔,我先走了。”
  老板跟他道别,马上身后就来了一粗嗓子,“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好嘞。”
  夜已深,可这座城市却还生龙活虎。
  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地方都灯红酒绿一片。
  “姚队,你怎么想?”
  小何一进门,就看见那边一副议事的状态,警察加班加点这事一直正常。
  “哎,待会再说吧,先吃东西。”小何说。
  姚峰点点头,“行了,你们也累了,先歇着吧。”
  众人这才欢呼着过来抢食吃,和那些大学高中宿舍里的哥们一般无二。
  姚峰无奈地摇摇头。“能不能有点出息?”
  “吃饱了好干活啊,这不头你说的吗?”
  小何走到姚峰身边,“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嗯,他们刚得到消息,张凯东那人,还有鼎盛集团,似乎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何咬了一口夹馍,“这不明摆着的吗?查到什么了?”
  “鼎盛集团名下有很多分公司,但是据调查,这么多年都是亏损状态,公司本部似乎也没见得股票暴涨,简单来说就是,鼎盛集团,似乎是在走下坡路。”
  小何听着一阵疑惑,“下坡路?不对啊,他不最近几年才崛起吗?而且据说现在很多别的企业都望尘莫及,资产占的比例特别高,不像是走下坡路的样子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
  “你是说,有非法收入?”
  姚峰点点头,“但是目前好还查不到任何非法收入的来源,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融进自己的资产的。”
  小何犹豫了会,“这涉及金融犯罪了啊,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部门?”
  姚峰摇摇头,“经济犯罪侦查部门介入是肯定的,但是我有预感,事情没这简单,有非法收入只是我们的推测,因为实在查不出张凯东涉嫌非法活动的一点蛛丝马迹,就好比,这些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似乎是别人送来的一样。”
  “你是说,背后还有人?”
  姚峰点头,“直觉上感知,应该还有一拨人,那拨人专门负责干些违法犯罪的事,活在地底下,而张凯东所做的是给他们洗钱,从中分一杯羹。”
  姚峰说完之后又不忘补了一句,“当然,这全是我的推测。”
  “既然有端倪就得查了。”小何说道。“但是姚队,其实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补涉及的……毕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来报案,说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也没有上级命令要求我们追查这件事,我总觉得,我们可能……”
  姚峰转过来,“没看到我们不管是无可厚非,但是既然看到了,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这和是不是有人委托我们调查无关,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内容,这就是警察两个字所承担的,义务。”
  小何噤口不言,懊恼自己刚才说了一番蠢话。
  、
  岑岩洗完头之后很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一头黑发因为湿了水,更加的蜷曲。看着就像是专门烫过了一样,但其实干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波浪蜷曲。
  阮栀青站在他身侧,拨弄着他的头发,大功率吹风机的声音直接导致其他的声音都黯然失色,宽敞的客厅只剩下嗡嗡声。
  阮栀青的指尖插进岑岩的头发里,自然地翻转着,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自己手中被逐渐烘干。
  他从没想过岑岩的头发竟然这么软。
  看起来这么温顺。
  吹到半干的时候,岑岩拉了拉他的衣角,阮栀青不解地看着他。
  “半干就行了,对头发好。”岑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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