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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幸福之门-海无涯-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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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安小芸气极了,“你如果那么爱李翔宇,怎么会让他在外面鬼混。你……你……你知道他……他……”,当着众人的面,安小芸终于还是收了敛,没有说出“基佬”那两个她认为肮脏至极的字眼。
    “他什么?鬼混?你是指李翔宇和他相爱的事么?”梁燕伸手指了指我。
    安小芸大骇:“我可没……没说。你……你不要随……随意污陷翔宇。是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他……他变态,他……”,安小芸扫了一眼李母。在李母面前,她到底要顾着面子,不似那日般铁齿铜牙,抨击得痛快淋漓。
    “变态?”梁燕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做李翔宇的朋友了。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变态。光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爱李翔宇。”
    李翔宇正欲上前劝阻,被张兰极时地拉住。张兰示意他先静观其变。
    “你就不觉得他们恶心吗?我就不信你会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在乎!”梁燕松了手,“爱是能包容一切的。我爱他,这就够了。我知道,他的心不可能放在我这里,因为他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天使。但是,倘若有一天,他愿意回到我这,就算他心里搁不下那个人,我也会接受。我和他,不仅可以做恋人,还有过一生一世一起走的朋友约定。这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哎呀,都是来看望阿姨了,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有意思么?来,来,来!吃水果。朋友们,嗨起来。”刘磊见她们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忙出来搅浑这池水。
    安小芸似乎生气了,疾走而出,李翔宇忙跟了出去。
    我正欲出去,张兰却拉住了我:“阿鸿,给你这小粉丝弹一曲吧,好久没有听你弹吉它了。你看,外面月明星稀,屋内静谧祥和,正适合弹一曲《心语星愿》。”
    无奈,我只好从肩上卸下吉它,坐好,款款深情地弹奏一曲《心语星愿》。刘磊、张兰、梁燕跟着节拍,轻轻地和着。翔宇妈轻轻地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这柔和的曲调是否勾起她对过往的追忆,是否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里,星空也曾承载过她美丽的爱情?
    从室外走过的人们也渐渐停住了脚步,挤进病房,轻轻地跟着唱和。
    音乐就是这么美妙,能够打开彼此的心灵,让他们相互拥抱,不管他们是否相识。
    我想起了我们在白云山摩星岭度过的那晚,星河灿烂,我们彼此相拥,说着情话。他说爱情的基石是信任,倘若做不到永不相问,那就不相忘。这,是否就是我们的誓言?这是否就是星语心愿?
    我想起了洛琪的眼睛——在衡山的顶峰,她用那双如同一泓清泉的眼睛望着我,问何以在茫茫的大千世界中,我偏偏遇见了他,爱上他——伤了心,摧了肝,裂了胆,到最后没心没肺也不愿忘记的他?我想,那就是星语心愿吧。
    一曲终了,我突然好像来了兴致,调了调吉它的弦,试了试音,说:“干妈,突然想到一首歌,送给你,希望你喜欢。一首满文军的《懂你》,朋友们,会唱的跟着一起唱。”
    “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花,静静地绽放,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奇迹……”多么感人肺腑的歌词,多么哀惋的曲调。我不知道是被歌词感染了,还是被意境感染了,居然落下了眼泪。
    多想靠近你,说一声,妈,其实我真的好爱你。倘若你能把我也当成你的孩子,那该多好呀!
    你知道么,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它们是在一起的。
    多想用我的心痛温暖你的寂寞;多想用我的泪水抚去你额角的忧愁;多想用我虔诚的一跪换你怜悯的一瞥……
    掌声四起,歌声落幕,我是不是也该在你的人生中落幕了?
    拿了吉它,挤出人群,来到医院院中。
    院子里的古榕树下,安小芸扬起手给了李翔宇一巴掌。这家伙,不闪不避,如同挨姨爹的打一样挨着安小芸的打。
    这家伙,是傻了么?连高勇都不是他的敌手,为何会败在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弱女子手里?
    背着吉它,悄然离去,不愿触碰我的伤,他的痛。
    躺在房里,静静地仰望着天花板,感觉前路茫茫。
    洛琪说我这是病,要治。
    不知何时,门开了,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再接着便是妈那夸张地尖叫:“孩子,和谁打架了,脸怎么肿成这样?”
    戏——人生是一场戏!
    我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第七十章  一叶障目
    
    就像喜欢李翔宇一样,小博很喜欢李翔宇的爸爸和姨妈。每日都要缠着姨妈讲那乡野流传的山精野怪的故事,每晚都会摸着李翔宇爸爸的胡子,说他像极了李翔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小子,不知道怎么那么没有眼见力,一个清秀如兰,静时若梅之淡雅,典型的小桥流水般江南的委婉;一个粗犷如喷薄朝阳,古铜色的脸更是英伟不凡,谈吐中若滔滔江河,势不可挡,乃典型的西北奔放。
    小博偶尔会随着大人一起去看翔宇妈妈,那个时候,翔宇妈妈总要把他抱起,把那张白皙的脸吻个遍。小博这时总会把脸上的口水擦去,无辜地说:“翔宇哥哥,我刚被阿姨舔瘦了,你得赔。”
    这时,翔宇总会逗他:“哎呀,真瘦了!哥哥一定赔,怎么赔,你说?”
    “小博只要一吃奥利奥就会胖回来的,翔宇哥哥,给我买奥利奥吧。”
    这个时候,屋里的人总会哄堂大笑。翔宇总会应道:“原来我家小博是想吃奥利奥了呀,行,只要小博乖乖的,翔宇哥就给你买。”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而倘若家有一小的话,那就等于有了一个活宝,简直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呀。在这两个家庭中,小博就充当了这样一个开心果的角色,而且还为此乐此不疲。翔宇爸喜欢他,翔宇妈喜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翔宇妈好像也并不讨厌我——至少,她从没当面给过我难堪。
    他们看小博的时候,应该是爷辈看孙的心情吧?每每小博出现,翔宇妈妈的脸上就会羡起笑容。这是对未来的憧憬,只是,李翔宇的孩子,李寰宇的孩子,她怕是没有机会再抱上了。
    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切除病灶或做放疗都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如今能做的就是化疗。通过化学药物来控制癌细胞,但是这种化疗的副作用却是极大的,摧残不亚于疾病本身。当然,这些话,家人并没有说给李翔宇妈妈听。但我相信,在见到过刘磊妈妈弥留之际的景象,她的心中应该早就有一本谱儿了。
    梁燕照例来了,与李翔宇出双入对。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此时,我已经无法去计较。
    明天,他妈妈就要开始化疗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翔宇剥了桔子,递给他母亲。梁燕给她捏着肩膀,笑意浅浅。“一家人”似乎其乐融融。
    我掩了门,出了病房。冬天的风拂过脸颊。这南国的风不似北边严寒,却裹着一股潮湿的南方的细毒,透了心扉的凉。
    洛琪在医院里穿梭,见我百无聊赖,就对我指指点点,让我帮她做这做那,一有空就宽慰我几句。她知道的,我是病了,得治!
    “一喜一忧,你想听哪个?”她提着几瓶药水,回眸一笑。
    “那就喜吧,我最近已经够忧郁的了。”
    “你和翔宇估计能修成正果,我看他爸还算开明,到底是做老师的人。”
    “不还有她妈吗?”我小声反驳。
    “这就是忧。”
    “这不废话嘛,说了等于没说。”
    “她,”洛琪忽然止住了脚步,“我这样说可能没心没肺,但这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要去和李翔宇说。他妈,没多少日子了。肝癌晚期加扩散,能熬过一年的少之又少。她的病例,我请院里的师兄们看过,都说乐观治疗也就六七个月,最坏的可能是熬不过这冬,等不来开年。”
    如同惊天闷雷,几乎把我击垮。癌症是什么样的病,我素来是知道的,但我却不知道这是去势如此之快的病。她大抵是觉得李母的离去是翔宇的不幸,我之大幸吧,却殊不知我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
    且不说李翔宇在他妈面前有过那等承诺,纵使他妈临别前没留下让他结婚的遗愿,单看到他伤心欲绝、哭天抹泪之状,我就于心不忍了。在我看来,这决非“一喜一忧”,“喜忧参半”,而是老天给我和李翔宇的最后一击。
    “生死,有时要看开点。”洛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当你像我一样,每天看着病人进进出出,看着尸体被白布裹好,送进太平间的话,你就会觉得生死原本也不过是那么平凡的一件事。我会死,你会死,谁都会死的。去的人去了,活的人还得活着。先透个底给你,好好做做心理建设,别到了那日,李翔宇垮了,你也垮了——。在那个时候,至少你得撑着他!”
    这些残酷却富有哲理的话,我断然想不出是出自那天使般的洛琪之口,但这就是生活。
    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心也不知飞往何处了。
    在榕树下,我屈膝而坐,下巴顶在膝盖上,独自看着自己的鞋子发愣。这双脚究竟要走多少步才能走完这短暂而漫长的一生呢?
    “又发呆了?我觉得你认识李翔宇是个错误。在认识他之前,你阳光而洒脱,可是你现在却十分忧郁。我真后悔那时和你提及李翔宇,后悔带着你去了李翔宇家。”
    闻得人声,我抬头望去,说话的是张兰。只见张兰和梁燕在侧。两人在我两侧坐下,都叹了口气。
    “谢了,梁燕。安小芸那么厉害,没想到还是被你批得体无完肤。她的气场可大了,我就吃了她的亏,只能甘拜下风。我只道你是文学才女,没想到你还是演技派呀。这以后可以走演艺道路,若是一举成名,可别忘了我这个伯乐。”为了不让张兰再说我忧郁,我拼了命地装乐观。事实上,梁燕那日与安小芸之争,是我安排的——梁燕是我请来演戏的。
    “因为是本色出演,所以才会精彩。”梁燕躺在那冰冷的花坛边上,“姑姑和爸妈的婚姻对我打击很大。上次在县城看到我,知道我回去干嘛了吗?爸妈居然打架,动了刀子,住了院,我是去看他们的。知道我有多狠么,我在医院里对他们说:‘要打的话,以后直接打死,我来收尸’。这么嚣张跋扈的女儿,这么冷漠无情的梁燕,你们应该从没见过吧?”她挤出一丝苦笑,是对人生的无奈吧。
    “结婚?这件事我想都不敢想。那种打打闹闹、要死要活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不再奢望婚姻,但如果对方是你或李翔宇的话,我想,我还是愿意试一次的。你,温婉善良;李翔宇,谦谦君子。对于你们俩,我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所以说,我愿意和他结婚,既使他的心里忘不掉你。其实也没有必要忘记,我们不是说好要做一生一世的朋友么?”
    一片榕叶随风而落,掉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叶障目”这个成语。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他只是被我、被李翔宇的表象所迷惑。作为一个同妻有多难,她大抵是不知道的。感情中的三人行有多艰难,她大抵也是无从知晓的。除非,这三人之间,原本就不存在爱情。
    我听说有很多人“形婚”了,然后各取所需。前提是,“各取所需”!也许李翔宇和梁燕结婚,这为我们做了掩护,我们取了所需,可梁燕的所需呢?显然,这是并不成立的事实。只是梁燕“一叶障目”后的不切实际之想罢了。
    但是,她对李翔宇的缱绻依然令我吃惊——能做到这一点,那该是多么大的牺牲呀。
    张兰将头枕在我的腿上,望着浓黯的夜空,似是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今晚特别、特别想程辉,特别、特别怀念他宝马里那套皮具的舒适。
    尽管已是凌晨十二点,他还是开着车来了。
    躺在他的宝马里,静静地听着古典音乐,感觉全身都渐渐放松了。不知从何时起,程辉于我而言,居然成了这么一个可以随时放松的朋友。在他面前,我好像可以卸下防卫,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可以酣畅淋漓地笑。
    “工作累了?老总为难你了?”
    “没有。”
    “和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
    “父母逼你谈恋爱了?”
    “没有。”
    他抽着烟,沉闷了许久:“开始在两段感情中挣扎,迷失方向了?”
    “他妈妈病了,估计快不行了。”说出这一句话,我觉得我好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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