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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时搭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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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档》作者:偶然记得

简介:
小镇发生一起人口失踪案,负责该案件的民警季言在调查取证的时候偶遇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并跟其发生争执,然而此人正是上级单位派来调查该案的刑警祖天漾。
两个互相看不惯的人,不得已开始合作,对这起人口失踪案展开了调查,途中更是发现案件牵扯了其他的案子。
在一系列调查取证中,两个人也从对立变得相互欣赏。
最终案件终于成功告破,两个人也要随着案件结束分开……



第1章 楔子
  夜晚,乌云压境,四周漆黑一片,时不时飞来一只老鸦,瞪着猩红的小眼,哇地叫上一声,整个山谷都在回荡。一辆卡车缓缓驶入在这静谧的路上,他是个司机,雇主是个开山挖矿的老板,山路崎岖又是夜路,老板却丝毫不体恤属下的辛苦,长时间的疲劳驾驶和车前空旷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天气渐渐地冷下来,人也就跟着没精神,突然,从远处轰隆隆地响起一阵雷声,惊地远处的乌鸦又聒噪了一声,司机吓了一跳,不由得骂了一句娘,粗糙地大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根烟卷插到嘴里,又腾出手来打火。
  火星崩了出来,他狠狠地吸了口,烟雾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给自己提提神,外面开始刮风了,伴随着阵阵雷声,卷起田地里细小的石头啪啪地打在玻璃上,这片田地,依山傍水,可惜山是荒山,水是污水,这里人烟稀少,几个村落被大山隔在里面,环绕着这片田地的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河,若是白天就能看到泛着琥珀色的七彩光芒,绿色的苔藓裹发黑的污水,几只癞蛤蟆聒噪着浮在水面,即使是在夜晚,隔着老远也能闻到这股腐烂味道。静谧的田地中间,是一条宽阔崭新的马路,蜿蜒盘旋深入挺近到一座座隐秘的高山中。
  土地也不作美,下雨的时候泥泞,晴天的时候尘土飞扬,风越来越大,发出巨大的声响,乌云越压越低,显而易见地酝酿着一场磅礴的大雨,司机加大油门,急忙忙地往山里头开,想赶在大雨之前到达目的地,他盯着前面,眼瞧着狂风刮起几张白花花的东西,扑棱棱地在玻璃前打了个转儿,然后服服帖帖地黏在上头。
  司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贴在挡风玻璃上的正是一张白色的方孔纸钱。
  这样的夜里,又是风又是雨,这会儿又看见这么晦气的东西,司机狠狠地呸吐出去剩下一小节的烟屁股,拧开雨刷器,把那跟一只白蝴蝶一样的东西刮开,然而他刮开一张后,前面又飞舞出来几张,仿佛飘着的幽魂在他眼前一闪就飞远了。
  大约是今天有人出殡,沿路撒了这些东西,这弯弯曲曲的马路上说不定有什么孤魂野鬼正在游荡,司机这么想着,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倒立起来,他忍不住往周围看看,外面漆黑,除了车子大灯照射着前面的一个光圈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这条路他走过数遍,知道在路两边的庄稼地里堆着无数个坟包——这是当地农村的习惯,死了人就势埋在自家的地里。那看似静谧的田地里躺着无数的尸骨,上面有的还插着白幡和假花,被风一吹扑扑朔朔地。埋着死人的地方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他们这种跑长途的司机多少都有点迷信,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上下牙不自然地磕碰在一起,一心想着赶紧到达目的地。
  外面的风更大了,低沉起来像是野兽暴怒的嘶吼,尖锐起来又像是女人高亢的尖叫,司机明明身上发寒,手心里却起了汗,他不再左顾右盼,只死死地盯着前面。仿佛这样速度可以更快一些。外面下雨了,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很快把挡风玻璃晕染成一片,前面的灯光花了,把玻璃分割成若干块,每一块都映出相同的景象,司机连忙打开雨刷器,又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咝咝啦啦,但是总比外面的动静好受的多,他踩着油门,转速表指在他平时不会开到的位置。只要再走一段山路,他就可以到达村口,可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肚子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动静,紧接着就是一阵扭曲的疼痛——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只要一紧张他就会闹肚子。
  前面的马路上果然稀稀拉拉地摊着几张不完整的纸钱,路边挂着的白幡,被雨水打湿之后,破破烂烂地摊在地面上,司机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开到村子再去解决内急,可是偏偏肠子像是被人系在一起,针扎一样,疼的他手指不住地哆嗦,几乎要把不住方向盘。
  他往前看了看,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要上山路了,他是个有经验的老司机,他知道一旦进了山路是绝不能下车的,山路九转十八弯,每个位置都有盲点,他要是蹲在马路牙子上拉屎,后方一旦来车,不是碾过他就是碾过他的车,况且今夜还下着大雨,一旦山上被雨水冲下来点碎石泥水的,他会更危险了。
  他满头大汗,肠子不断扭动让他疼地眼前发黑,几乎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要从后面喷薄而出,再不拉出来就要昏厥了。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开车,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他喘着粗气,把车停到路边,剧痛让他顾不上害怕,车子刚挺稳他就从上头冲下来,边跑边扒开裤子,蹲在田边就开始方便,外面的雨很大,很快就把他浇了个落汤鸡,但是排泄的顺畅又让他十分惬意,空气中冷飕飕的,他刚刚出了汗,这会儿身体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他只觉得被雨水浇了的屁股一片凉,又怕水把他拉出来的脏东西冲到脚面上,于是撅着腚,往前挪了几步,背过脸接着拉,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四周都照亮了,他随意地一瞥,正看见在不远处的一个坟包上赫然立起来一个女人。
  闪电只有一瞬间,但是司机却正巧看到那女人全身赤裸,耷拉着脑袋,头发胡乱地披在身上,身体大幅度地摇摆着,像是刚刚从坟墓里钻出来,天空中的闪电一闪而过,四周又黑下来,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这一声惊醒了那蹲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司机,他张嘴想喊,却发现嗓子被堵住,想站起来却觉得腿脚也软了。紧接着,前面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抓挠着棺材板,那声音由远至近,那司机张大嘴,发出“啊”、“啊”的单音,他再也顾不得脚下的污秽,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四周的土地变得软乎乎,湿哒哒,他抓了一手泥,竟然失禁了,滚烫的尿液把他被雨水浇湿的大腿烫的直哆嗦,天边又是一个闪电,那诡异的身影在后面一闪,又看不清了……


第2章 小镇里的陌生人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
  古北镇位于北方山区的一个小县城里,早前这里交通封闭,全镇的人都指望着脚下一亩二分地生活,吃喝拉撒都管土卡拉伸手,日子过得无比艰辛,全靠政府帮扶救济。
  近几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影响,“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响彻大地,区政府投资在这里修建了一条马路,通往城市的柏油路贯穿了这个守旧、贫寒的地方,短短几年,小镇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镇上人的生活水平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芝麻开花节节高升。不仅很快摆脱了贫困的帽子,还成为远近为名的示范乡镇。
  在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热闹早集上。有一位年轻人穿着件旧棉衣,弓着腰,缩着脖子站在人群中,他没有一点平日的气宇轩昂,在人群中毫不显眼,漫不经心穿梭于各个摊位,走马观花一般溜达,眼睛却暗暗地关注着市场上每个人的表情和行为。
  这位男青年正是这所县城内刑警支队的侦查员季言。此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很端正,只是总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他在镇上还算是张生面孔,因为这个曾经与世隔绝的小地方一向安宁,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人民内部矛盾,管片儿民警调解调解就可以了,很少需要出动刑警。
  季言此次的任务是搜集线索,查找可疑人物,负责侦破一起少女失踪案。
  随着社会革新,交通便利,很多镇里的年轻人都开阔了眼界,愿意到外地去闯荡,走到大山之外去是件促进发展好事,却也给很多不法分子提供了违法犯罪的机会。就在不久前,古北镇里裕发村的两名少女:马玉芬和王晓梅,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奇失踪。
  这两个女孩本是一起结伴去集市玩,谁知道当天并没有回家,接下来几天更是不见踪影,家里慌忙报了案,却因为线索少,没有目击者迟迟破不了案。
  这起悬案引起了公众恐慌,镇里流言四起,有的说两个少女是给人糟蹋后杀了,有的说是被拐卖到国外了,更有甚者还说她们是被遗留下来的日本特务给抓去做实验了。大家伙儿以讹传讹,各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闹得镇里人心惶惶。
  少女凭空消失,公安机关连续工作几个月,案件却没有任何起色,近几年,随着国家的重视,打拐工作成为执法机关首要任务之一,裕发村这起案件出现在风口浪尖上,又经过报纸一炒作,舆论压力铺天盖地,省公安厅对此大为恼火,对刑侦支队和当地派出所下了强硬命令,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破获此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势必要把犯人绳之于法。
  季言从集市走了几个来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大约是最近流言传得太邪门,女孩们也都很警惕,少有独自出来游玩的,季言蹲点一个月,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并没有什么异样。集市眼看就要散了,恐怕今日又要无功而返,他叹了口气,压低帽檐准备回队里报告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端着早点跟摊主说话,这人身着一件棕色的夹克,穿戴看起来价格不菲,从头到脚打扮的挺讲究,绝不是本地的农民,看气质也不像来做小买卖的。集市虽然热闹,但是很少会有如此干净整洁的城里男人来闲逛,季言蹲守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走近,这男人相貌端正,脸上挂着三分笑容,看着挺亲切,但是季言却觉得他眼神深邃,时不时地微微皱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这男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跟摊主闲聊,张嘴就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劳驾,还得问您一下,离这最近的长途汽车站在哪儿?”
  摊主指着西边说:“走着可是远,要是骑自行车怎么也要一两个点……”
  季言转开目光,走到那男人对面坐下,打断他们的谈话:“老板,还有馄饨吗?给我下一碗。”
  摊主连连答应,转身去煮馄饨,大铁锅掀开盖子,从里面蓦然冒出雪白的蒸气,把这个冬日映的婷婷袅袅,越发看不清人们的面孔,季言坐在男人对面,用余光默默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穿的单薄因此冻得鼻子耳朵通红,不停地搓着手,镇上的冬天阴冷,看来这个外地人对此并不十分了解,季言不动声色地假意跟他搭起话:“怎么,你想坐长途车?”
  那男人听闻季言说话,抬头冲他呲牙一笑:“是啊,兄弟是本地人?”
  季言点头:“本地人,你是城里来的吧?来……看看山货?”
  男人笑了一声:“嗯,来置办点东西。”
  季言还想再问,那男人已经低下头继续吃包子,季言拿着一次性筷子,筷子的木质十分粗糙,他一边来回磨掉上头的毛刺儿,季言不善言辞,但此次任务严峻,必须要想办法从这个陌生人嘴里套出点什么,他正思索着任何再跟这男人搭话儿,旁边桌上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这这个马村长可算是白瞎了,马村长、马长德知道不?裕发村的那个,本事可大了的那个。这回丢的就是他的丫头,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个大姑娘,说找不见就找不见了。”
  桌上的一个叼着旱烟的人附和道:“听说这姑娘刚刚考上大学。”
  老头说:“可不是嘛,养这么大,说丢就丢了,造孽啊,你说这马长德,啧啧啧……”
  马长德是丢失少女马玉芬的父亲,在村委会工作,是裕发村的村长。
  这些情况,季言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老头们的闲聊上,况且他发现对面男人虽然依然在低头喝粥,可是动作缓慢,拿勺子的手时不时停顿,明显是在听旁桌的聊天。
  果然,没两分钟,那男人就转过脸去,跟那老头搭讪道:“大爷,您说的是不是裕发村两个丫头失踪的那个事?”
  他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更加深了可疑性,季言不由得提高警惕,不动声色地也竖起耳朵。
  老头见多了听客,兴致盎然地说:“就是说那个,哎呀,可惜了,白瞎俩大姑娘,一下就没影儿了。”
  男人又问:“刚刚您说这姑娘考上大学了?”
  老头说:“是!那姑娘啊在镇子上上学,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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