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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校里校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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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说着,不禁勾起了压在心底的黯然,最后摇摇头,重重叹了一声,“唉,过去的就过去吧,珍惜当下才是要紧的。我也就随你去吧,姻缘自有天注定,你总有一天能找到合适的人,愿意珍惜你,照顾你。”
    韩景宜勾起唇角,把视线转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路无言。
    除夕当晚李叔带着他们去酒店吃了一顿年夜饭,而韩景宜在饭桌上喝了点酒,回到家的时候头脑晕晕乎乎的像是浆糊般,困得不行,一回到家就摊在沙发,四肢都软绵无力不听使唤了,动弹不得。
    韩母让他先歇一会儿,好点儿了再去睡一觉,自己开着电视看春晚,守着钟等待着新年来临。
    当分针走过最后一分钟,十二声钟响从电视里传出。静谧深沉的天空中忽的爆出一声巨响升空,最后‘啪’的一下绽开,流光溢彩的焰火顷刻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韩景宜手机铃声在同时准时响起。
    “成,成,成吉思汗。。。。。。”
    韩景宜迷糊接下,口齿不清地吭声:“喂?里好,请问炸谁?”
    “老师。”唐飞泽低哑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通过通讯器处理后的声音还似乎添上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一听见唐飞泽的声音,韩景宜顿时酒醒了大半。
    “咳咳。。。。。。嗯,唐飞泽。”他清了清嗓子。
    “新年快乐!老师。”
    韩景宜接口:“新年快乐。”
    韩景宜又听见唐飞泽开了话头,声量比之前小了不少,他正要凝神去听,却见窗外又升起一束灿烂的焰火,爆绽的声响将本就不清晰的声音完全埋没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没什么。”听筒中传出一声唐飞泽如释重负的轻笑。
    “晚安,老师。”
    “你有事就说清。。。。。。”没待韩景宜问个明白,二人的通讯霎然戛然而止。
    “。。。。。。”回答他的,是一片了无生息。
    卧槽那家伙耍他玩呢是么!
    唐飞泽放下话筒,脸上神情复杂,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却同时也有几分轻松。一直压在心上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宣泄,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叫嚣着兴奋。
    然而他的举动是失败的,那一声巨响打断了他。可他又同时觉得庆幸。
    他现在还只是区区一个学生,什么誓言,什么爱情,都太单薄,想要获得心爱的东西,就必须得要有与其相配的资本。
    等到他长大,等到他成为像韩景宜一样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等到他有为自己的爱情买单,为后来的路铺下保障的能力时,也就是他可以把心头上最重的誓言对心上人许诺而出的时候。
    在此之前,他不想冒险。

☆、第21章 突变

高三寒假的假期异常短暂,刚过完年不久就又要重返校园。
    初六参加婚礼的时候韩景宜还意外地看见了唐飞泽。那天婚礼举办的很盛大,新郎新娘也打扮的十分抢眼,身边凑上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可怜韩景宜这个伴郎帮李眀渊不断挡酒,到最后喝的他头晕目眩,脑袋昏花。
    好不容易等人潮散去,他终于能回座位歇会儿吃点东西。可是这筷子才刚拿起来呢,旁边又响起了内容令人烦躁的声音。
    “恭喜新婚。”来人高举酒杯向着新郎新娘,但新郎已经喝得烂醉,新娘也好不到哪去,只好由韩景宜来挡着。
    一杯酒下肚,方才火辣辣如火燎般的强烈感觉已经逐渐转为麻木,韩景宜甩甩头,忽的看见来人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飞泽?”韩景宜努力眨眨眼,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一般,一张张脸模糊不清,他现在看人一个头能看出双数来。
    “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您醉了?”唐飞泽明显的一愣,也不顾众人的目光,惊喜地上前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给扶上座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湿巾,帮韩景宜擦了擦,关切道:“您还好吗?”
    “欸?”韩景宜眨眼,醉得不轻,酒品却是不错,非但没有胡乱撒疯反而显得异常贴顺,安安分分地端坐着,不说话,就只是睁着焦距空洞的眼睛,显然意识已经不在线上了。
    唐飞泽为他仔细擦了一番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只好收好东西,扬起有恭顺有礼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说:“我是韩老师的学生,叫唐飞泽。”
    他落落大方的态度使得众人心头升起的疑虑打消了不少,坦坦荡荡的言行举止更是容易引起他人好感。
    方才的来人容貌与唐飞泽至少有六分相似,听唐飞泽如此提及,似是明悟,朝他点点头,问:“这位就是韩老师吗?可真是年轻啊。”
    “是,但是他教的非常不错,我很喜欢他讲的课。”唐飞泽淡淡回答。
    唐礼原本还想顺道问问韩景宜自家儿子在学校里,课堂上的表现,顾虑到他现在醉的不清,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转过头朝被他们谈话吸引来的李叔一家微笑道:“承蒙照顾了,改日我一定带着飞泽亲自去韩老师家里登门拜访。”
    说罢他带着唐飞泽离开,纵是唐飞泽再不愿意,在父亲面前也不得不屈从,走的时候他频频回头看着韩景宜,之间对方脸上洋溢着温良笑容,整个人显得呆呆的,仿佛对他的视线有所察觉,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唐飞泽呼吸一窒,耳尖不可察觉地泛起热度。
    后来唐飞泽微微懊恼自己怎么没趁着当时多吃点豆腐呢。
    但是他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韩景宜某些方面的小秘密,以后更利于他去把握机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日方长嘛。
    开学后的时间更加紧促,学习生活也更为充实。
    韩景宜搬了新家后第一时间就把地址告诉了他,而唐飞泽始终坚持每周去韩景宜家串一次门,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偶尔倦极时还会留宿一夜,师生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发亲密友好起来。
    高三紧张忙碌却也充实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流逝而去了,按部就班地复习,没完没了的练习,平和到几乎没有起伏与波澜。
    直到高考前的一个星期,平静的生活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波澜丛生,一个个纠结不清的麻烦接踵而来,紧紧缠住他,巨大的压力几乎要令人窒息。
    高考前学校照往年例子放了假,学生们都可自由分配时间。放假的这几天唐飞泽几乎每天都往教师公寓跑,频繁的频率晃得程梓易一阵眼花,委婉地向韩景宜转达了自己的意见,韩景宜只好劝了劝唐飞泽,终于换得了小段时间的消停。
    放假最后两天是白芸的生日,作为她的朋友,程梓易与韩景宜也理所当然受到了邀请。只是今年的生日跟以往有所不同了,往年的生日都是请一些朋友一起过的,今年应学生的要求,就约在了学校附近一家茶餐厅里,好些学生都踊跃参加,大家还请了一些老师,大家聚在一起挺热闹,算是高考前的放松调节。
    聚会到尾声,韩景宜突然想起来要交给唐飞泽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给他。六月二十六日便是唐飞泽的生日,比白芸的生日要迟几天,他给唐飞泽买了件衣服。
    但由于那会儿要上课,索性趁现在有时间提前拿给他。他跟唐飞泽的关系已然不仅仅是师生这么简单,更是飞跃上了朋友的程度。
    于是他向白芸匆匆告别,回家拿衣服去。程梓易正好有事要办,也跟着他一块儿离开了。
    韩景宜拿好衣服再出去的时候,白芸他们也散的差不多了,韩景宜远远就看见白芸跟身边一个学生侧头交谈着什么,二人说说笑笑往学校的方向走去,韩景宜脚步加快,跟了上去。
    此刻天幕已缀上满天繁星,点点星光璀璨绮丽。街道的两边的树上,商店外都挂上了彩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流光,吸引着来往过路人的眼球。
    z中旁的街道每到夜晚总是热闹熙攘,人来人往,周边不时走过成双成对的情侣,多数为学生。炫目彩光晕上人们的脸上,身上,如梦如幻般迷离,有一种朦胧的美。
    街道上充斥着各样欢笑声,议论声,吆喝声。
    下一刻,所有鲜活欢乐的声音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一般,滕然寂止。
    紧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狠狠刮过人们的耳朵,在五彩斑斓的夜色中尖啸喧嚣。
    整个世界间都霎然静止了。
    正在宿舍里温书的唐飞泽全身如同过电一般猛地一哆嗦,心口像是被人用什么紧紧揪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焦感、窒息感涌上,他大口大口抓着胸口,浑身不寒而栗。
    欢悦的铃声忽的响起,却没能缓解他丝毫,在此刻寂静中显得格外诡异。唐飞泽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心头蓦地发寒发冷。
    他哆嗦着按下接听键,喉咙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喂。。。。。。。谁?”
    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他刚想舒一口气,可接下来那人话里的内容使他的心又一次高高悬起来。
    “唐飞泽吗?这里有一样你的包裹,送来的时候盒子上的署名是韩景宜,你来取一下。”
    唐飞泽咕噜咽了一口唾沫,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东西会在你这?”
    “啊?”那人愣了好一下,才慢吞吞开口接着说,:“我不知道,反正就知道是给你的,就在门卫室。你过来一趟吧。”
    电话刚断,宿舍的门被人急急吼吼地打开,唐飞泽刚抬起头,就听见室友用大嗓门抖着嗓子吼起来:“哎哟,不得了了!我跟你说。。。。。。咱,咱老师他们,出车祸了!”
    “什么!!哪个医院?”唐飞泽愕然瞪大双眼,全身又如过电一般抖了抖。脑海中一下子闪过方才电话中语焉不详的话,顾不得其他,拽起外套便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唉!第一人民医院。。。。。。你小子着啥。。。。。”室友愣愣地看着飞一般的背影,喃喃道,“急呢。。。。。。”
    平日里从没放松过锻炼的唐飞泽跑得飞快,刚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已没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第22章 诉衷肠

唐飞泽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方向所有感知。
    脑中纷乱尽散,缓缓浮现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碎发随他回首飞扬,露出一抹清润笑容。
    然则未待他看清,便犹如昙花一现般凋零,血色如浓墨散开,模糊了眼前人的面容。唐飞泽的心又是一跳,惊惧不已。
    他压在心底这么长时间的秘密来没有来得及说,他还没有成长为稳重到可以令人放心依靠的人;
    韩景宜不能出事!
    脑中的指令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快些前行,他发足了力疾奔,把周围的景致都远远甩于身后。
    唐飞泽飞身奔入马路间,对着过往的车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上前欲要拦下。
    尖促的刹车声急逼跟前,唐飞泽面容无惧,如劲竹青松笔挺战立巍然不动。
    “操!拦在马路中间你小子不想活了吗?”被他拦下的出租车司机伸出头张口就是骂咧,唐飞泽快步上前,急切道:“去第一人民医院,现在!快!”
    “妈的,现在的小伙子就是冲动。。。。。。”司机听见他报出的地点,窜上的怒火消减了不少。猜他急冲冲的冒失举动想必也是出了什么急事,但还是忍不住板起脸训斥一句,“下次再这样撞不死你,真当自己金钟铁罩刀枪不入啊?你小子给我注意点,你不要命人家还要钱呢,要再让我逮着我非把你丢给交警让人给你讲讲道理。”
    发泄完了怒火之后他的心情总算缓和下来,瓮声瓮气地问:“去哪?再说一遍。”
    唐飞泽面色阴沉,兀自拉开车门跨上了车,冷冷重复道,“第一人民医院。”
    “现在的小子,还真够狂呵。”司机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开车向来又快又稳!”
    。。。
    周围是一片寂静、了无生气的白。
    像是落满一地的积厚难化的雪,毫不留情地掩盖住了生机。只剩下了彻骨冰凉的寒意。
    一拨又一拨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地走过,脸上的神情或是漠然或是紧张,光洁白亮的地板清晰地倒映着往来身影,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冷清萧索。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挥发弥漫,浓而刺鼻,无端令人心头压抑。
    手术室发亮的红光如同恶魔的双眼,对在旁等候的人窥视审度。
    韩景宜低着头,身体斜靠在长椅上,如蝉翼般的睫毛微颤,在眼脸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凌乱发丝贴上他略显苍白的脸,嘴唇不自然地阖动着,神情充满了恐惧与疲惫。
    唐飞泽跌跌撞撞地赶来时,看见的就是如此一副脆弱到让他既心疼又难过的画面。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角不知不觉间几乎咧上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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