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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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哪个地方最缺什么，如果可以他未来肯定是要成立大数据计划。
又经过了大半年的奋斗，白下经营的各种项目也算收益全部都出于稳步上涨的状态，现在他也算是小有资本了。
秦淮逢年过节的会回来，他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喝喝酒，聊聊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现在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秦淮在年末的时候，发了一些红利给入股的乡亲，其实只要让他们看到了收益，自然会跟着你走，也会听你的安排。
白下要求父老乡亲不能用农药，不能用化肥，必须都要完全的绿色有机，至于销路，他会想办法。其实白下也是有些愁销路的，他们不用农药和化肥产量肯定是会低很多，这也就要求价格要提上去，但是现在即便真的是绿色有机全天然，让消费者相信也是很难的，他必须想办法整合整个产业链，做深加工才行。而且也不仅仅需要深加工，还需要有专门的运营团队，要不然很难卖的上价格。
后来白下收购了镇上的那家手工榨豆油的磨坊，这家豆油坊因为成本太高倒闭了，因为现在进口的黄豆比本国产的便宜，所以豆油的工厂大多迁到了沿海的港口，比如说大连港，直接在港口收了黄豆直接压榨豆油。因为B市所在的省，这种非转基因的黄豆比国外的贵，成本下不来，他们用这边黄豆压榨每公斤不但不挣钱还赔一块钱，更别说他们这种手工磨坊了，因为地处乡下，虽说这种油的质量明显高多了，但是对于一般人家来说，还是有点奢侈，不如买厂家产的。所以这个手工磨坊生意惨淡，还有一群老手艺人要养，没办法，只能结业了。白下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父亲来这拿着自家的豆子榨油，然后给加工费。要说这家的油，榨出来跟市面上买的颜色不一样，是金黄色的，市面上的的颜色都偏淡，当然味道更不一样了，手工磨的味道更香，至于为什么白下就不知道了。白下觉得这种手艺最好不要失传，而且他也看好这种手工压榨的前景，现在国内的消费已经分层了，有人愿意多花一些钱买高质量的。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淮，秦淮很赞同他的看法，他们研究以后决定限量做，包装上设计上制作的考究一些，销路上会在一些地方先试水，毕竟他们对质量还是很有信心的。第一批试点就是B市各大高档餐厅，一经上市，就十分受欢迎，订单源源不绝。但是白下他们还是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产量严格限制，所以后来的情况就是各大经销商纷纷跪求。这样村子里的黄豆完全有了销路，也更能增收。
☆、收购
“喂，白下，有个好事情想知会你一下，这边的梅花豆粉，现在想卖掉，你有没有兴趣？你买了它，你就整合了下面的产业链。”
“啊？有这事，好我这就来。”当天白下就风尘仆仆的去B市了。
到了B市已经是晚上了，白下跟秦淮在外面草草吃了饭，就回了秦淮家。秦淮回家以后把资料交给了白下，白下首先看的就是红梅豆粉各个年度的财务报表，估计也是以前职业的惯性啊。
“他们厂里的财务报表有漏洞。”白下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对，他们做了假账。这个牌子的销售渠道并没有打开，只在我们本省有市场，但是产品确实不错，要不是厂长的女婿亏空了公款做期货，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卖了给他填这个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现在好多企业可是对这个厂子很有兴趣呢，好几个开价还挺高的。”
“对于咱们来说，要是盘下了这个厂子，黄豆后面的加工链直接就有了。他们的产品技术还是很不错的，我们要是好好经营这个牌子，未来还是很有前途的。”
“可是我们有什么优势呢，论钱的话，好像完全比不起那几个知名企业啊。”这回轮到白下愁了。
“嗯，咱们做出了方案出来，看看咱们在这场收购里能有什么优势？”
于是白下跟秦淮熬了大半夜，做出了收购方案，打算去找老厂长谈。
秦淮第二天清晨跑步回来的时候，白下已经做好了早饭，煎蛋，面包片夹煎培根青菜叶，牛奶也热好了。白下觉得免费霸占别人家这种行为很不好意思，所以决定以后做饭收拾房子自己一手全包了。秦淮冲了个澡然后出来吃着热乎乎的早饭，感觉妙极了。
“你每天都出门跑步啊？”
“是啊，我要保持身材，我这个工作可是很注重外表的。” 秦淮边说着边喝了口牛奶。
“咱们今天是那个厂子实地看看吧。”
“好！秦淮，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别忘了我家可是大股东”
“……”好吧，白下真的没听到他想要的回答。
吃饭完，白下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他们就出门了。
他们早早就到了红梅豆粉厂，由于以前秦淮跟他们合作过，所以豆粉长的生产主任对秦淮态度很友好。他们在厂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各种条件都很不错，也找了厂里的员工聊了聊，厂里的老员工比较多，各个对厂子比较有感情，手艺也属于比较传统的方法。他们知道厂子要被卖掉以后也是难过的不行，他们是一直跟随者老厂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不舍。主任告诉他们老厂长已经气得回s市大女儿那躲避去了，在公开竞卖以前谁都不想见，秦淮顺利要到了老厂长在s市的电话，准备亲自上门商议。
他们当天就做飞机去了s市。
“咱们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啊”白下感慨道。
“要学会利用不等价之物进行交易。不等价交易可以完成，不等价交换能成功需要利用无形资产，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对某些人价值不大却完全符合另外一个人的需求。”（③）秦淮说。
“无形资产？我看这里的老员工对这个厂子有着浓厚的感情，咱们得保住这个老厂长和这些员工的尊严。其实这种事情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老厂长他们来说，却非常重要，有些东西还是有钱办不到的，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超级简单，是很简单，但是对于那些资本逐利的企业来说，未必能想到这一点，估计他们如果接手，肯定第一时间砍掉他们眼里的落后产能，落后的员工，他们追求的是利润，是效率，至于人文精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很少会去衡量，甚至原来的企业文化会被践踏的一文不值，而这个恰恰就是这个品牌最为闪光的地方，他是传承的一种精神。”白下一下子领悟到了。
“果然聪明！”秦淮一笑。
“咱们把老厂长作为创始人的照片放在工厂最显著的位置，同时保证不开除任何一名老员工，至于老厂长还可以高薪返聘回来，至于价格咱们可能远远比不上那些大资本家，不过，我们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秦淮就喜欢这种不用多废话的聪明人，最重要的是能跟自己想到一块去。
下了飞机之后，他们就直奔老厂长的住处去了。
老厂长现在是住在大女儿这里，他女儿原来是90年代初的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特别值钱的呵，毕业分配的时候直接给分到了s市，所以后来就直接落在s市了。老厂长大女儿也多次要求他爹退休来她这享清福，老人家都不愿意，守着那个老地方，老厂长倒是不怕退休，就是怕自己走了以后，厂子没人管，他那个废材二女儿和废材女婿，根本撑不起来，他走了不要紧，工人怎么办，都跟着他大半辈子了。
他们到了一片小别墅区，按下门铃的时候来开门的是他家大女儿本人，她本想着谁来找呢，却看门口站着两个大帅哥，要不然怎么说要相信脸的力量，秦淮简单说了下来意，就放他们进去了。
老厂长看到秦淮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们直述了来意，白下认认真真的把每一个想到的细节跟老厂长讲了一个小时。
“说真的，要不是我那个败家女婿，这个厂子我是不会卖的，但是我女儿跪在我面前，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我女婿去坐牢吧，我女儿怎么办。”
“是，我们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只要能把我这个败家女婿欠的钱还上就行，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的这样，我愿意卖给你们，前段日子，也有不乏许多有钱的人找上门来，张口闭口全是钱，我老头确实缺钱，但是我还真是有点看不上他们的嘴脸。”
“那个什么只要你们保证不开除我工厂里的任何一个老员工，不破坏我们那的老传统，我跟你们签。”
一切比想象中顺利。他们以低于业内多得多的价格成功收购了红梅豆粉厂，这在那些企图收购的竞争对手眼里，简直就是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③，这段话来自于《沃顿商学院最受欢迎的谈判课》作者：斯图尔特·戴蒙德？
☆、噩梦
当天晚饭时分，他们在江边定了家宾馆，打算第二天再回去处理一切事宜。他们两个就在江边走着，江的对岸灯火辉煌，高楼大厦的霓虹不时地闪动，映射着s市这座国际大都市的迷离和繁华。秦淮一路沉默不语的走着，白下还处在签约成功的兴奋当中，一路话唠一样碎碎念，也没发现秦淮有点思绪飞走了。
“秦淮！”
正面跑来了一个阳光帅气的人，穿着运动服，他应该是正在跑步中。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哈，好几年没见了，看吧，我多爱你，这么多年没见，老远就认出你了。”
“哈哈哈，我也是对你余情未了呢。”秦淮对来人笑着说。
白下心里咯噔一声，他感觉到了自己妒忌的情绪慢慢翻涌上来。
“诶呀，这谁，你新男友你这几年喜欢的类型变化挺大呀！”此君笑眯眯的望着白下。
“你好，我叫谭飞。是秦淮前男友。”说着伸出手去了。
“你好，我叫白下，是秦淮的。。的。。朋友。”他伸手回握了回去。内心os：我去，怎么又是前男友，合着秦淮的前男友要组成一个排了，情敌这么多，怎么搞，T T。
“他，他以前喜欢什么类型的？”白下囧囧有神的问着。
“这个吗，他这么自恋，肯定是身材跟他自己一样完美的。”
“欸，我说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你还多变，说话又开始跑火车了，谁自恋？”
“好啦，好啦，你看你现在肯定不自恋了，这位温柔的大帅哥看起来肯定是没货啦！你现在终于走喜欢文艺路线了，不容易啊！”
白下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对方太过于直爽了。他不怎么喜欢锻炼，确实没有腹肌啥的。被人指出来了，还真是有点说不出的痛。T T。
谭飞和秦淮他们一起去吃了顿饭，秦淮河谭飞两个互相打趣着，聊着各种趣事，谭飞是个很健谈很开朗的人，他们也聊得很开心，白下也是第一次能听到秦淮以前的事。反正白下津津有味的听着，想象着几年前的秦淮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别人口中的秦淮依然是个不败的战神，就是那么如此而已，大概也就他见过秦淮还有无助的时候，想到这一点，白下可高兴了，要怎么说，白下也真是个挺容易满足的人。
吃完饭寒暄完，谭飞走了，他们也回宾馆睡下了。
他们住在一间双人床的房间里。半夜的时候，白下口渴，拧了床桌边的矿泉水喝，却听到秦淮难过的哼哼声。白下走到秦淮床边，顿时傻了，微弱的床头灯光下秦淮已经是满头大汗，眉头不安的皱着，仿佛在做噩梦，而且是个特别折磨人的噩梦。白下轻轻推了推秦淮，却没有推醒，他看到秦淮现在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就去了洗手间把毛巾浸湿拧干，给秦淮擦汗。秦淮还是没醒，整个人开始不安的扭动，白下只好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秦淮。秦淮似乎还在噩梦里，浑身颤着，身体发冷，因为白下的身体紧挨着秦淮，虽然隔着衣服，但是秦淮不安的扭动还是蹭到了白下的敏感部位，那个地方就开始慢慢有抬头的趋势了。
“你别蹭了，再蹭我就要对你禽兽了！”白下咬着牙说。
秦淮终于不动了，在白下怀里终于安稳的睡去了。白下被折腾了大半夜，整个人也是动也不想动，也睡过去了。
秦淮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噩梦，这个噩梦他时不时会重复梦到，他感觉自己就在一个冷冷的冰窟窿里，浑身不能动弹，全身越来越失温，他就仿佛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整个死亡的过程，越来越窒息的感觉，无数锋利的冰刀都挤进了自己的血肉。他难过的想挣扎，却越挣扎冰刀陷得越深，是绝望的感觉。可是这次他在慢慢感受自己死亡的瞬间，突然间一股温暖的热流吹散了冰冷，他看到那些冰刀缓缓退去，他就在这股温暖中舒服的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