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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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晚上好。”
“老板娘”
“老板娘好久不见。”
“哎哟,混的不错嘛,都混到老板娘的位置了。”一见到服务生给我打招呼,黎素明就酸酸地调侃道。
“不算好,不过如果你要来我们这里兼职的话,我让他们关照你去扫扫厕所什么的还是可以有的。”
“那我还真是感激不尽了。”
“哈哈哈”
是我的错觉吗?突然觉得现在的黎素明和以前的黎素明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我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可以完全放松,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压力。
这种感觉,挺好的,至少,是我喜欢的。
“先生来点什么?”我走到吧台里面,学着旁边酒保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对黎素明说。
“你们老板娘来着里喝什么就我小爷我来什么。”黎素明也装模作样的对着我指手画脚。
“确定?”
“确定!”
黎素明坚定的表情在看到我递上来的咖啡后彻底僵硬了。
“我去,廖晓凡,小爷我来的是酒吧,你特么给爷上咖啡是什么鬼?你不想混了?”这家伙,生气还玩。
“这不是你自己说要喝我们老板娘常喝的吗?我们老板娘在这里只能喝咖啡和白开水,你自己选吧。”黎素明哭着一张脸接过我手里的咖啡。
“你第一次来这家酒吧就是喝的咖啡……”
黎素明嘴里喃喃,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在他面前坐下,开始闻自己手里的咖啡。
“你喝咖啡就是用闻的,什么都忘了,这个习惯却还在……”
黎素明的语调很低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过去。
“他也有这个习惯……”黎素明的语调开始变得悲伤。
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了了吧。他确实是喜欢了了的吧。
“唉,好久没有见到老韩了,这酒吧还没有换人吧?”黎素明旁边的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幽幽地说。
“老韩最近回去,听说好像是回去订婚的。”另一个格子衬衣轻蔑的说,“就是那个经常来酒吧里闹腾的女的。”
“你是说,那个动手打老韩小男朋友的女的?”灰色西服惊讶的问。
“嗯。就是那个。”格子衬衣一口喝光手中的酒,“连老韩都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咱们呀,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小凡,你……”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闻了闻手里的咖啡,“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韩罗走了四天了吧……”
“四天又十四个小时……” 轻抿一口微凉的咖啡,不着痕迹的敛下眼中的伤感。
四天又十四个小时,走得时候没有告别,走了之后没有联系,归期,不明……
“时候也不早了,快把你手里的咖啡喝了,我送你回去。”
“嗯。”
一路无话,在我家楼下互道晚安后,黎素明带着不安离开。而我却不知道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我的空荡、冰冷的家。
不开灯,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厚厚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发呆。
家的摆设自韩罗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再碰过,所有的东西都按他的习惯来摆的,仿佛他不曾离开过一样,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带着宠溺的笑从某一间房里出来,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那说不完的情话。
可是,“下一秒”,似乎,有点远。
韩罗,真的进入,不,是融入了我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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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韩罗订婚了
“你们几个给我闪开,是不是不想干了?”一个头发染成就红色的男人冲着两个“驿站”的保安吼道。
“我们没有收到老板要我们协助你们换招牌的指示。”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保安不卑不亢地说。
今天下班,我一到酒吧门口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一个红毛带着一票子工人和几个看起来像打手一样的人站在“驿站”门口嚷嚷着要换掉招牌,但是保安不让他们动。
就在我准备上前问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酒吧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辆车是什么品牌不知道,但是,我认出来,那俩车一个星期前还在接送我上下班……
我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站在刚好能够听清楚他们议论的而他们有看不见我的距离和角度,静静地看着剧情的发展。
“姐,你来的正好,你快给姐夫打个电话,让姐夫告诉他的这群狗该怎么做事。”红毛对那美艳的女子说。
那美艳的女子扫视了一下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保安,又嫌弃得看了一眼挂在酒吧门口的闪着灯的“驿站”二字。
还没带那美艳的女子开口,那个领头的保安结了一通电话,便对美艳的女子鞠躬道歉,然后带着一群保安离开,任由红毛拆了“驿站”,挂上写着“迷离”的牌子。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吧门口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站着的十字路口是哪里的。就像我不知道是谁给那个保安打的电话以及他们的通话内容一样。
不过,我知道一点,应该说是肯定,那个保安接完电话后冲那个美艳的女子说的话,他说“老板娘,实在是对不住了,刚才韩总打电话都告诉我们了,我们会好好配合你们的。还有,祝您和韩总订婚愉快……”
祝韩罗和那个女生订婚愉快……
哦,原来是回去订婚了呀……
可是现在还是晚上呀,梦就要醒了吗?
其实梦早就该醒了,在他悄悄离开的早上,在酒吧从别人的议论中听见他的消息的夜晚,在一周之期过去却没有收到他任何的讯息的时候,在他决定改掉酒吧名字的时候,在看见刚才那一幕的时候,梦就该醒了。
可是,心里好难受。没有记忆的我,没有过去经验的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样的情绪,也不知道,我该怎么来消除掉这样的感觉。
再次环视周围的环境,陌生,就像此刻盘桓在我心里的感觉一样。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掏出口袋所有的现金,“师傅,你就带着我在这个城市里转转,就是这些钱的路程……”
司机看着我叹了口气,“年轻人,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和不如意,但也正是这些个糟心的事提醒我们,我们是活着的,孩子,有什么糟心的事呀,不要憋着,来说给大叔听听。到大叔这个年龄呀,有些事就看的比你们通透了……”
开车的司机一边开着车子缓慢的朝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他有着大多数中年男人拥有的微胖身材,两鬓有着同龄人少见的银丝,他的脸隐在黑暗中,难以看清他的相貌。他说话的时候吐字很清楚,带着浓浓的感情色彩,就好像他是在给你讲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而不是在告诉你什么严肃的道理。
“大叔,你说,一个人活着,但是全世界的人和事都和他没有关联,那,这个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也许是司机的话语太蛊惑,也许是夜色太深将我隐藏,也许我只是想找一个好好聊聊。
“怎么会没有呢,是你没有用心去发现罢了。”司机笑着说。
“可是找错了呢?”
“错了就重来……”
错了就重来……可是,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重新开始……
那天晚上,那个司机大叔和我聊了好多好多,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回家后我感觉很轻松,我没有失眠,没有做梦,就那么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
那天之后我又去过酒吧几次,只是每次去那里都能看见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红毛,偶尔会遇见那个美艳的女孩子开着那辆白色的车离开酒吧……
在酒吧,仿佛就是一瞬之间,好像所有的人都不认识我了,没有人殷勤地和我打招呼,也没有人会在我点了酒水后递给我一杯咖啡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的时候,陌生,吵闹,而又充满危险。
我不知道黎素明从哪里知道了我和韩罗之间的事,他禁止我进入酒吧,禁止我一人回家……
其实有时候,想一想,没有韩罗真的没有什么多大的改变,只是少了个陪着我吃饭,看着我睡觉,照顾我起居,陪着我沉默,整天围着我转,黏在我身边对我说情话的人而已,在说白一点,就是家里洗碗的时候少洗一双筷子一个碗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变。
可是,只要我以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韩罗。
开门会想起他给我换鞋子的情形,洗澡时总会觉得厨房有人在做饭,洗碗时会习惯把手抬高,把头偏向一侧,好像他随时都会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
就好像,这过去的一个月,韩罗一直都没有离开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想念还是习惯,亦或是两者皆有。
有很多时候,我真的想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和他说什么,我怕面对他时无话可说的尴尬,我更怕当我鼓足勇气拨打他的电话时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拨通他的电话。
黎素明说我就是太过骄傲,太过矫情。他不知道的是,我现在只剩下这与生俱来的骄傲了,如果我连这都丢了,我就真的什都没有了。
第7章 木槿镇
“晓晓,你地方一定要给我电话报平安啊,不然我这总是悬吊着一颗心。”黎素明帮我把行礼放上后备箱,不停地叮嘱我。
“我知道了,只是去凌城的农村拍一个婚礼视频,别搞得我要上战场似的。”快过年了,赶在年关结婚的人很多,我和黎素明的影楼旗下还有几个婚庆公司,所以现在就忙到了连老板都要下乡拍摄的地步了。
这次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大老板,以前家里穷,现在有钱了,想回到农村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本来黎素明看地点太远不愿意接,但是,拗不过我想去那边看看,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说什么呢,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过年。”黎素明严肃的给我理了理围巾,目送我离开。
其实我和黎素明心里都清楚,我提出要去凌城的农村,不过是一种疗伤式的自我放逐,再一个人呆在这个城市无所事事,我真的会生病的。
目的地是一个叫木槿镇的地方,乍一听这个名字我还以为那里会有很多的木槿花呢,到了之后才知道,那里连一棵木槿花都没有。
当地的村民告诉我,木槿村没有木槿花,不知道是环境原因还是风水因素,木槿在这里基本种不活,活了也不会开花。
以前有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小媳妇,从娘家带过来几株木槿花种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家的时候,就冲着木槿出神,但是木槿在这里是活不了的,他老公很多次都在夜里偷偷把死掉的花树换成新的。后来,国家动乱,男人应征入伍,小媳妇含着泪问男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男人回答她:木槿花开了,我就回来了。木槿开在夏天,而男人离开的时候正是春天,夏天转眼就到了,小媳妇在木槿花树下等了年复一年,从小媳妇等成老妇人,木槿都没有开过花,男子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回想着村民告诉我的故事,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是的,我就和那个小媳妇一样在等待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我不怀疑故事中男子对自己媳妇的爱,就像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韩罗对我的爱一样,只是,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阻碍……
“廖先生,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同行的司仪刘铮走过来和我一起站在簌簌而落的大雪中,伸手接住片片飘落的雪花。莹白的雪花在他的手中化作一点润气,继而消失不见。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也会消失的吧。
“没什么,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雪罢了。”这是实话,也是托辞。
我也学着刘铮伸出白皙的手,感受着雪花在自己的手里消逝的过程。
“廖先生,也喜欢雪吗?”刘铮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回头对他笑笑,没有回答。
韩罗的的声音有磁性而又低沉,和我说话的时候语调总是抑制不住的上扬,似乎和我说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一样。
“十里雪映皎月虽美,却不及你俊秀容之颜万一;三尺冰冻万物虽寒,仍不抵你秀丽明眸之落寞。廖先生和雪一样美丽、淡漠而又不可触及。”刘铮的话语将我的思绪从名叫韩罗的漩涡之中拉出来。
“呵,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王先生不要我们公司的司仪,要专找你了。” 我收回摊在半空的手掌,微笑着对刘铮说,“雪中呆太长时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