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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溺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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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兴致全无,受不了地白了程业鑫一眼,转身走了。见状,程业鑫忙不迭地跟上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哄劝道:“呃,我错了我错了。圣上息怒。”
程业鑫本是好意,杨律感谢他还来不及,当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不过,他的思路实在让杨律感到无语罢了。杨律斜睨着他,问:“他们怎么说你了?”
“也没怎么说,酸呗!”程业鑫双手一摊,看杨律仍等着他说真话,便道,“说我惯着老婆。”
闻言,杨律的眉尾轻微地动了动。程业鑫很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傻笑。
杨律的嘴巴微微一努,问:“那你以后不惯了?”
“嗯?”程业鑫眨巴两下眼睛,为难地说,“疼你当然是分内的事。不过,我不太情愿他们这样称呼你。”
杨律本以为像程业鑫这样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会挺喜欢听见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男朋友。他意外地问:“为什么?”
程业鑫耸肩,表示无关紧要,但说:“当人老婆要做的事情很多,可辛苦了,像我妈就是。你不用那么辛苦。”
这话听起来虽然宠溺又温暖,不过杨律心想,如果能自己做些什么抑或是为程业鑫做些什么,算不上辛苦,他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些“分内的事”。何况,和程业鑫待在一块儿,对杨律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他感到很轻松的事情了。

Chap。8 … (2)

那个人住进家里以后,宋美娟的情绪变得波动了许多。杨律有几次注意到她在做家务的过程中宣泄情绪,比如将熨斗重重地熨在那个人的衬衫上,又比如从来不摆放那人脱在玄关的凌乱的鞋。
实际上,那个人不常到家里来。杨律从不在吃晚饭时见到他,他们家的餐桌旁还是只坐着他和杨准两个人。每当这时,宋美娟的心情会很好,亲切又热情地向杨律介绍自己新学的菜肴,讲述它们的营养成分。杨律无心听,神情总是冷漠,宋美娟说着说着会有所收敛,而杨准偶尔会打断她的话。有一次,杨律瞥见她因被杨准指责,红了眼睛。

杨律无意打听那个人的背景,他不问,杨准也不说。一周下来,杨律除了邓昭诃坐在钢琴上当模特那天见到他以外,只见过他一次。当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杨准一起品尝一瓶刚开的葡萄酒,还主动地邀请杨律喝。彼时杨准出声打断了他,说杨律的年纪小,不能喝酒。
邓昭诃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不小了,该长的都长了,该想到的也想到了。小律,你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吗?”他顿了顿,睨了杨准一眼,改口道,“交男朋友了吗?”
杨律本就对他没有好感,闻言更是心生厌恶。他淡淡地看了邓昭诃一眼,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杨准,说:“我先上楼了。”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杨律和杨准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有效的实质性交流。除了对画画的要求和想法以外,杨准从不向杨律谈起其他工作上的事项,工作以外的生活也不会提;杨律之于杨准更不必说——除非有需求,否则他从不主动地和杨准说话。近来他主动和杨准说话的次数变多了,因为他开始源源不断地产生需求,那都是一些看似不重要的事,却关乎程业鑫。
而这个杨准的新模特,似乎已经从杨准那里听说了一些事,关于杨律,关于杨律和杨准。杨律不知道一般的画家和模特之间应该有怎样的关系,他猜想,现在这两人的关系说不定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关系。
想到邓昭诃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以前看杨准的眼神,杨律的心底发毛,是否杨准已经把那些事告诉他了?他又说了多少呢?

周五放学,程业鑫被他的朋友们缠着,最终决定周六留校参加“家居服派对”。他在众人散去以后,问正在收拾书包打算回家的杨律:“真的不留下来玩吗?”
杨律的目光闪烁,不太确定地低下头,指尖轻轻地刮着书包的拉链。
“那你明天回不回离岛?”程业鑫又问。杨律不知道,他抱歉地摇了摇头。程业鑫看得纳闷,沉吟片刻,打定主意,说:“你明天如果回去,告诉我一声。明晚派对结束以后我回去。”
杨律诧异,难掩惊喜地问:“真的?”
“真的。”程业鑫又想了想,说,“如果不回去,也说一声吧。那样我也留在这边,你什么时候能出门了,我去你家附近等你。”
杨律高兴地点头,说:“好。”
程业鑫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因为心里有了期盼,杨律回家的路上,心情由愉悦渐渐地转为不安。程业鑫似乎并不为自己能否过生日而紧张,反倒是尽量地迁就杨律的时间安排。杨律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程业鑫是不是已经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想见他了?又或者,程业鑫也很想和他在一起?
杨律对什么双旦晚会毫无兴趣,可是,如果他能和程业鑫一起去玩,程业鑫应该会非常高兴。周末,杨准要去琴岛画室教画画,杨律不知道他的学生们最近要做怎样的功课,自己还需不需要再去画室。
他回到家时,杨准不在,餐厅的餐桌上摆放着还热腾的晚餐和一副碗筷。杨律一个人默默地吃了晚饭,想给杨准打电话问一问周末究竟做怎样的安排。而他终究没有打,在他的手机里,唯一的“已拨电话”是程业鑫的电话号码。
杨律写完作业,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很快便熄灯睡觉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杨律在睡梦中突然被一声呻吟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凝神追忆着刚才的那个声响,但是,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声高亢的、兴奋的、极乐的呻吟像是他的幻听,而他分辨不出这个陌生的声音。

早晨,杨律穿着睡衣去厨房寻觅早餐,惊愕地发现邓昭诃正倚在流理台旁煮一壶咖啡。他穿着真丝睡袍,腰带慵懒地系着,襟口散漫地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
看见那些点缀在他胸口上的吻痕,杨律的心头忽然发紧,咬紧了牙关。他想到了夜里听见的呻吟声。
“早啊。”邓昭诃懒洋洋地笑着,问,“要喝咖啡吗?”
杨律置若罔闻,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
“昨晚吵到你了吗?”邓昭诃呷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问。
杨律面无表情地喝着牛奶,没有回答,心底却微颤:原来那真是他们俩,不是幻听。
邓昭诃歪着脑袋打量他,微笑着问:“小律,你很在意你的爸爸吧?”
如果再继续无视他,说不定反而会被他认为这是默认的态度,杨律淡漠地说:“你们的事,我没兴趣。”他说完,端着剩下的半杯牛奶上楼。

咖啡的香味飘荡在屋里,杨律上楼时,依然可以闻到。杨律回房间前,听见杨准房间的开门声,他迟疑片刻,转身往那里走。
迎面看见同样穿着睡袍的杨准,杨律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杯子,说:“早。”
“早上好。”杨准看起来心情愉悦,问,“有事?”
杨律从没有办法根据他的表情判断他实际的心思,只能揣测、只能猜,他定了定神,问:“今天我要去琴岛画室吗?晚上学校里有晚会,我想去看一看。”
闻言,杨准意外地看着他,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那样的晚会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吵闹吗?”见杨律垂着眼帘不回答,他轻轻地挑眉,说:“好吧,既然你想去,就去吧。等会儿我要和小诃一起去画室,你自己安排你的时间吧。”
让邓昭诃去做人体模特吗?杨律的心里吃惊极了,毕竟邓昭诃的身上留有痕迹,他们居然不顾忌?这样的想法在杨律的脑海里一掠而过,剩下的只有被放行的雀跃。但表面上,杨律的情绪依然稳定而淡漠,他点头,转身前又鼓起勇气说:“晚会可能会结束得很晚,今晚我想在学校的寝室里睡。”
杨准再度惊讶地看他,俄顷,他连这个也同意了,道:“好,太晚回来也不安全。如果到时候你还是想回来,让宋嫂去接你。”
这些话杨律已经无心再听,他点点头,拿着牛奶快步地往自己的房间走了。

Chap。8 … (3)

杨律回到房间以后,很快地换好了衣服,只等着杨准他们出门以后,自己也前往学校。喝剩的牛奶放在桌上,杨律连早餐也不想吃了。他心想在房间里等着,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于是装作平常的样子,到楼下的阳台给花浇水。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杨准和邓朝诃说话的声音。杨律回头,看见两人在玄关处拥吻,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他们吻得十分缠绵,忘乎所以,舌头在彼此的嘴巴里搅动着,隔着裤子,杨准揉搓着邓朝诃的臀,邓朝诃被揉得直哼哼,扭着腰,往杨准的裤裆摸了又摸。
一大早看见这样的画面,杨律的心跳得极快,他慌乱地转过头,蹲在地上盯着一盆花浇水。虽不再看着他们二人,一些零碎的画面依然在杨律的脑海中闪回,那些画面里只有杨准,不存在别的人。
杨准揉着不知谁人的臀,凸起的下腹不知往谁人的腿上蹭着,湿漉漉的吻凝着水做的丝淌在不知谁人的喉结上。突然,杨准掀起了那个人的裙子!杨律痛苦地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回到现实当中,只剩下眼前这盆被水淹没的花。他恍恍惚惚地回头,玄关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周末的公交车上满是出门逛街和玩乐的人,杨律疲惫地站在车厢里,晃动的车厢、晃动的街景让杨律的神经越来越脆弱。快下车时,杨律晕车了,他慌忙地从书包里掏出手帕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忍到下车。
他匆忙地下了车,费尽力气跑到一旁的公共厕所。看见洗手池,杨律再也忍不住,往里面呕出胃里翻搅的酸。早上他只喝了半杯牛奶,很快全吐出来,最后只能干呕,呕得眼冒金星,险些跌倒在水池旁。杨律撑着水池,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缓慢地调整呼吸,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好多了,于是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拖着没劲的身体往学校的方向走。

Chap。8 … (4)


这天的风很大,但怎样也吹不开天上厚重的云层。杨律有时逆着风而行,有时又像是被风吹着走。走到宿舍楼下时,他的双腿发软,再也走不动了,只能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坐在楼梯口休息。眼前一片晦暗,静止的建筑物、移动的人群,杨律都难以看清。
坐了好一会儿,杨律终于等到视线慢慢地变得清晰,正打算起身继续往楼上走,忽然听见了程业鑫说话的声音。他惊喜地寻着声音望去,连忙起身要找程业鑫,却在转身时看见他正和另一个人为一只抱枕推让着。
那个人就是之前杨律见过的程业鑫的好朋友,自从杨律回寝室住以后,这个男生再也没有出现过。杨律远远地望见程业鑫硬将一只抱枕塞到对方的怀里,又被对方嫌弃地丢回来,见状,程业鑫举起抱枕往男生的脸上蒙,男生扯下抱枕狠狠地往程业鑫的脸上、身上连甩了好几次,甩得程业鑫躲避着,连连求饶。
杨律张了张嘴巴,叫程业鑫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微弱,正在和好友打闹中的程业鑫根本听不见。他只能无奈地重新坐下,趴在膝头默默地等。

过了一阵子,程业鑫发现了远处这道无助的目光。他大吃一惊,立即和王亮休战,跑到杨律的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杨律抬起头,目光幽冷,反问:“我要是不来呢?”
程业鑫被这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在杨律的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被他厌恶地避开。“生病了?”程业鑫看他面色惨白,额上还有冷汗,心疼地问。
杨律转头看向那个好奇地走过来的人,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他怎么了?”王亮抱着那只粉蓝色的抱枕,关心道。
程业鑫看看杨律,又看看王亮,说:“没事儿,你先回去吧。这玩意儿是限量版,花了我不少钱,你开玩笑归开玩笑,千万别真扔了!”
王亮依然对杨律充满了关切和好奇,闻言撇撇嘴,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说罢,他拎着抱枕颠颠儿跑上楼了。

等王亮走了,程业鑫往杨律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在他的近旁轻声再问了一次:“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要是不来呢?”杨律抬眸,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程业鑫讶异,努了努嘴巴,道:“那我只能和阿瞳他们打升级去了。”
听罢,杨律皱眉,心道他这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沉了沉气,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程业鑫耸肩,“看你的安排。大不了,让他们自己斗地主去。”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杨律疲惫地趴在膝头上,过了一会儿,静静地说:“今晚我留下来参加‘家居服派对’,在学校睡。”
“真的?!”程业鑫惊喜极了,他原以为杨律得回家,所以周末也想方设法地找机会和杨律见上一面,没有想到杨律居然要留在学校了。
瞧他这高兴的模样,杨律没好气地努嘴,故作无所谓地点头:“嗯。”他斜眼看向乐得傻笑的程业鑫,质问道:“为什么送那个人抱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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