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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少年情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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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腿!”容盛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愣了一下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我现在是不是特流氓?”
    “是……你先下楼给我端饭。”姜汶园推他,撑着手肘要起身。
    容盛没理他,双手握住他的小腿,掰开他的腿就看到了他后面被磨损得红肿不堪,还有破皮流血的痕迹,皱起眉头说要让医生过来。
    “不用。”姜汶园脸上微热,说也不是特别痛,买点药膏抹上就好。他挣开容盛的手,整理好浴袍端坐在沙发上。
    “而且你爸还在楼下。”
    容盛无所谓地说那也没什么,他瞎编一个感冒发烧的理由就行了,他爸是不会细究的。
    “我觉得……”姜汶园转头瞄了他一眼,又移开眼说,“很……”难堪。
    容盛抓着他的肩膀,问他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到时候病起来多麻烦。
    很长一段时间容盛都是抱着他亲几口后就让他赶紧合眼睡觉。姜汶园以为一个直男变弯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从心里上接受了男人,生理上可能还要逐渐适应,就没有再肆意地撩拨他。
    后来容盛说他也憋得慌,只是刚谈恋爱就上床太不像话。
    这话把姜汶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敢说以前成天惦记他的肉体、特别饥渴的时候差点上网找人约炮,考虑到人身安全才没赴约。
    他对段冶的承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钻进他的头脑,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筷子甩出去。
    姜汶园心慌,把段冶的电话拉黑了以后依然觉得不妥,为了断绝他们重新联系的可能性,干脆电话卡都换了一张。
    “网聊卡,套餐比较多流量。”
    容盛怪他尽找麻烦,问他是不是晚上在床上玩手机,“等你近视又深了你就知错。你不是要上A大吗哪来的闲心思玩手机?”
    这话说出口容盛脸也一下子绷直,半天没再说话。
    那天容盛一家四口出门吃午饭,他窝在被子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水声,盯着他换衣服时的每一个动作,最后是离别吻和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继续睡。
    下午一点钟才下楼去吃午饭,尽量避免任何与方钰程独处的机会,然而事与愿违,挡不住他要主动找上门来。
    方钰程显然是有备而来,言语有条有理,冷静刻薄,不像往来几次看起来气势汹汹一开口就结巴。他直指容盛是交过好几个女朋友的直男,全怪姜汶园用下作的手段迷惑和欺骗。
    “他不弯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姜汶园扭过头轻描淡写地问。
    这一扭头,他脖子上被衣领盖住的吻痕就露了一半,烧铁一般烙在了方钰程的视网膜上,疼得肝颤。“要不是你脸皮厚把屁股送上……”
    “以前喜欢女的也只能说明他是双,不过他就算能喜欢男的也不会是你。”
    这话戳到了方钰程的痛点,眼眶一下就红了,鼻息也变得急促又沉重,几乎要上前掐住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脖子,扬言会把他的无耻告诉容盛家人。
    “你说吧。”方钰程非要说他也阻止不了,他加上一句,“如果你想害你哥。”
    “是你祸害他,别拉上我哥垫背。”
    姜汶园烦倦了他颠三倒四的几句话,想把他赶出门,他仔细端详方钰程的脸——他心里的妒忌和愤怒从心底里蒸腾出来,溢满眼眶,从脸上渗出。
    好像稍微刺激就无法自控。
    暗恋一个人,就会把自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倘若是一直都没有任何希望,宛如飞蛾扑火一样地奉献与爱恋,终究得不到一丝回报呢?
    可那样的日子对姜汶园而言已经太过遥远,远得记忆模糊,如今想起都能轻描淡写地感慨那真是一场苦难,远到他现在已经无法感同身受,只能说一句无关痛痒的“你迁怒于我也没用。”
    方钰程听在耳里,觉得他的每一个字都在耀武扬威,宣示主权,终于破口大骂,“你真当这里是你家了?天天赖在这里吃喝住用我阿姨的也不觉得羞耻?我阿姨一家人还以为你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结果呢你睡了他们儿子,把他变成同性恋,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姜汶园在心里自嘲你能渴望一个没爹娘教的人有多少羞耻心,他们都是有幸抓住个什么东西就恨不得永远不放开的偏执狂。
    “就算他愿意和男的玩玩也不会太久,把你睡腻了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欢他。”
    姜汶园让他滚,方钰程走到门口又想起一句,“他大伯没有儿子,他是他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孩,肯定要结婚生孩子的……”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他以为方钰程还有什么没骂完的,眉角抽搐,怒道:“你还……怎么那么快回来?”
    “我妈头痛,刚吃饱就说要回来。”容盛把外衣挂好,把衣帽间的门拉上以后继续说,“不自爱的老女人,昨晚打麻将打到四点。他找你干嘛?”
    姜汶园咬了一下下唇,说就是聊聊。
    “快说,我特别想知道。”容盛头搁在他肩膀上,圈着他的腰腻歪个没完。
    姜汶园知道他是心情好才粘人,转过头说:“可能是想见识见识他哥的男朋友。”
    有一次任子迎随口抱怨了一句早餐难吃,容盛说他以后都可以不用吃了。任子迎说他自己以前也没少嫌弃,容盛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以前怎么一样。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从周一就开始记数着周五的到来。
    “你真不怕被你爸妈知道……还有你们不会在家里就上床吧?”任子迎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感觉?”
    容盛拒绝给他形容。
    “你们谁在上面?”任子迎像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恨不得问个清楚,“我是说在床上。”
    “你觉得呢?”
    任子迎神色纠结了一会儿才说:“他吧。”
    容盛大受刺激,问他为什么。
    “他长得比较有阳刚之气。”任子迎想,尤其是顶着一个板寸头的时候,“性格也比较……冷酷无情。”
    任子迎郁闷了一会,又转头盯着容盛的脸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容盛让他有话赶紧说。
    “你,你真的愿意被他上啊?”
    容盛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骂道,“滚,少打听我们的床弟之事。”
    “好尼玛可怕!”任子迎满脸惊恐地看着容盛,“我忍不住脑补……”
    “你有病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你脑子进屎了吧控制不住?”容盛吼他。
    任子迎靠上前来问他被人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滚你妈,好奇你自己去找人试!”
    汪凯贺见他们闹了半天,从自己座位跑过来问他们在说什么。
    容盛说没什么,任子迎傻笑了半天,指着容盛说:“我在问他被人……”
    容盛火速捂住他的嘴,差点儿把他拎起来丢出窗外。
    容盛和任子迎的家其实住得不近,各自也都有同路的一块儿回家的朋友,就没有像小学初中那样结伴回家了。
    只有偶尔他们都找不到人,才会勉强凑合着一起——同桌每天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相看两厌,尤其是容盛,他每隔三两天就会被烦得想换同桌。
    任子迎今天穿了件厚羽绒,说天寒地冻的,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住了。
    风呼过来,容盛身上的薄外套形同虚设,冷风钻到骨头里,偏偏还要咬紧牙关嘲讽说他是冷疯了吧穿这么厚实。
    “没啊,我觉得今天特冷……”
    “撸多了身体虚。”容盛回身斜了他一眼。
    “唉谁都跟你似的有人暖床啊。”任子迎说他刚刚跟女朋友分手,正伤心得不行,就别刺激他了。
    容盛也理不清他和那几个女生分分合合的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每次都觉得他就是活该。
    “任子楷也喜欢男的。”任子迎唐突提起,他讲起了他堂哥回国“养病”的事实。
    任子锴本人散发着一股子直不起来的气息,那时候容盛太小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听任子迎说起倒也不觉得出奇。
    他那个败家子堂哥被家人塞了钱送到国外上学,因为和同学打架斗殴、考试不及格等五花八门的问题学校都不知换了几间。这两年在德国一家美术学院上学也算安分,没惹什么事,却突然与家人失联了。
    任子迎的伯父伯母亲自找到国外去,四处搜寻才在一间破旧狭窄的楼阁上找到自己哭唧唧的儿子。逼供之下才知他们的宝贝儿子被一个黑心肝的男人劫财劫色,睡腻了要离开顺便卷走了他的周身财物。
    两夫妻什么学位证书也不管了,二话不说把孩子领回国,因为当务之急是要把他喜欢男人的毛病治治。
    现在他堂哥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他堂哥爸妈就差把他送到某电击治疗机构去了,就是那种不听话电一电,直到听话为止停下来的地方。
    容盛推着自行车和任子迎并排着走,安静地听完了这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我不是你堂哥。”容盛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那么惨,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是因为没有长脑子。”
    任子迎叹气,“我是不是觉得你喜欢男的有什么问题……不说别的,将来你爸妈那里你怎么说?”
    容盛问怎么说到要见家长的事了。
    “看你宝贝得不得了,恨不得领个证了。”
    “对啊,有问题吗?”容盛问他。
    
    第45章 安和
    
    周五下午,容盛说他们一家三口出国去了,一整个周末都不会回来,这两天任由他们在家里放肆。
    前几回容盛爸妈还夸他做了好榜样,说有他在他们家里容盛也规矩多了,平时没事不往外面野,找乱七八糟的朋友玩儿。
    “那是,外面的朋友哪有他好……”容盛脸上挺得意,想听他爸妈多赞几句,桌子下的大腿被人掐了一下才住嘴。
    他家里人不在家姜汶园的确是轻松很多,不用时刻防备着暴露和心虚又紧张地关注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容盛说碰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特别想试试在泳池里做。姜汶园心里不乐意,这回不是怕被人撞破,而是认为技术不好的人应当追求平实。可是容盛满脸期待,望着他的眼神都在发光,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背着书包上楼梯时容盛说他这几天挖地三尺也没能从房间里找到那个中国结。现在他搜寻到客厅里面来,家里的阿姨都说没见过,容盛干脆自己翻找。
    “不太可能在这里吧?”由于他家的房间很大,房间配套设施完善,和客厅的重复功能很多,姜汶园记得容盛都不怎么会步入二楼客厅。
    “我记不清了。”容盛埋头把手伸到木架子里,转弄着那些瓷器和雕塑,“记不清就是有可能。”
    “房间里找过了?”姜汶园坐在沙发扶手上问,“书桌?床头柜?”
    “对对对,快点来帮忙。”
    眼看着他折腾完了架子就把抽屉柜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掏出来,姜汶园上前制止说别找了,给他重做一个,用他喜欢的颜色,还哄他说可以加字。
    “你说的。”容盛跪在木地板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说就要正红色的,再用金线把他们俩的姓都绣进去。
    这玩意儿俗破天际又复杂无比,姜汶园对这些东西着实没什么耐心——对着跟线编编缠缠是很容易让人烦倦的。
    可是容盛想要,姜汶园于是应得十分利索,说算是新年礼物了。
    容盛去阳台洗手,进厅顺手把窗帘拉上,走过来拧开沙发旁的壁灯。他站在姜汶园身后,在他仰头时迅速俯身吻上去,双手扣住他的颌骨,舌头有节奏地绕着他的舌尖打转,像画圈圈似的勾引,却不深入。
    “脖子要断了。”姜汶园后颈被压得发酸,晃了两下脑袋,用拇指抹掉唇边的唾液,舔嘴唇的动作暗示性十足。
    容盛侧身一跨,越过沙发靠背直接跳到他身上来,踢掉拖鞋以后就把他压在身下扒衣服。
    姜汶园被他往腰上来的手指挠得发笑,抓住他的衣领说别闹,快点回房间。
    “不要。”容盛坐在他的腰上,开始把他最后一件衣服的下摆往上卷。
    “你真想在这里?”姜汶园说楼下的人随时都会上来的。
    “有人在家她们不会上二楼的。”
    姜汶园不安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扒剩内裤和袜子,接着闷声说:“会听到声音的。”
    容盛的拇指压了一下他轻薄的下唇,低笑了一声说:“你叫得这么小声,连我都听不清他们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容盛微凉的手掌沿着脊椎一直往下摸,灵巧地钻进了他的内裤里。姜汶园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喜欢沙发卧室也有,他要是想他们还可以去泳池。
    “哪里都不喜欢。”容盛的额头与他相抵,吻着他的眼睑示意他闭眼,刻意嘶哑着嗓子说,“我喜欢现在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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