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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少年情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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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理出来以后,容盛放了报纸走过来,问理发师能不能剃眉毛,最好把睫毛也剪了——这种事真是大大满足了一个强迫症的妄想。
    理发师说眉可以修,不过睫毛就不建议剪了,首先怕感染,而且断根扎进眼睛里会很难受,再说能不能长回来是个问题。
    “那就只……”
    “不行。”姜汶园举双手护住他的眉毛,容盛的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也就没有再为难他。
    一路走出去容盛总忍不住总摸他的头,喊他小和尚,笑得眼睛弯起来,浓密的眼睫毛挤在一起。
    他在想:他要是能对着光头硬起来就真的是见鬼了。
    
    第37章 失言
    
    刚好今晚容盛一家五口都在,姜汶园的光头把他们几个乐得饭都吃不下了。
    “想出家?”容景问。
    “小姜是失恋了吗?”孙情笑眯眯地问。
    “不是……”那是迫于您儿子的淫威。
    容启华说容盛那半长不短的头发看得他十分倒胃口,早就想亲手操起剪刀给他一剪子剪了。“你也去剃一个,特有精神!”
    容景附和,“对,容盛这头型真的特别适合你。”
    除了方钰程,他们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几个人几乎是盯着姜汶园的光头下饭一般,越是笑就想看,越看就越想笑,连容盛他爸也忍俊不禁。
    有些人姜汶园是懒得搭理,习惯成常,后来遇到想搭理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他虽然恬不知耻地呆在容盛家里很久,跟他的家人却不甚相熟。
    容盛的家人其实挺好相处,尤其是对外人,态度相当和乐,不过姜汶园只有别人问他一句他才答上一句,久而久之大家知道他这种性子也没再刻意搭话,突然被当做焦点取乐了一个晚上十分不适应,饭没吃饱就逃跑似的上了房间。
    姜汶园现在一般不出门,出门也是戴着帽子,容盛嫌他的帽子丑,拉着他出门一次性给他买了许多顶,全不顾他意见的那一种。买了还不算,还要勒令姜汶园戴上,接着给他拍照。
    姜汶园不爱拍照,容盛声称不照就把买帽子的钱赔偿给他,他抱着相机,蹲着站着各种姿势给他拍,还一直指责姜汶园身体姿势僵硬,面部表情不自然,那堆相片硬生生被拍出了把同一个人P进各种风景图里面去的效果。
    姜汶园见他总不满意,摆了一个万分自在的名为内心毫无波动的表情,容盛问他是不是面部肌肉坏死了。
    “面瘫要早治。”
    姜汶园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要勉强我。”
    “对对对,这样笑不错。”容盛赶紧抓起相机退开几步,看到姜汶园恢复了面瘫脸,引导他说,“想一想刚刚的心情,再笑一个。”
    姜汶园听话地咧开嘴,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弯起嘴角。
    容盛表情一僵,背着相机站起来,转身沿着花园小径走回家。
    姜汶园跟了两步,帽子被风刮进绿化带里去了,他弯着腰好不容易捡起来,又赶紧追上去问,“很不自然?”
    “不想拍就算了。”容盛说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坚信一个人就算是假笑也不会假得这么刻意。
    “真的笑不出来。”
    容盛说所以才让他假笑,要自然地假笑,甚至是比真笑还好看的假笑。
    “怎么可能做得到?”
    容盛本来沉着张脸,转身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现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枯木逢春的笑容,晃得人移不开眼,他没来得急说什么,容盛就放开转身他走了。
    自那以后容盛就没再抓着他拍照,姜汶园也把那堆用不上的帽子抱到自己的房间一角堆着。
    容景闲着没事干,她的职业跟班方钰程又有一堆培训课要上,没空跟她闹腾,就缠着让姜汶园给她拍,姜汶园只好拿上相机跟着她下楼。
    “容盛?我信不过他,他一定会把我拍得鼻孔朝天!”容景说,“你技术好不好?”
    姜汶园稍微打听了一下他们兄妹到底什么仇,容景说他哥就是个小贱人,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且说最近一件,这个暑假她刚谈了个男朋友就被他告诉家长了。
    姜汶园想起以前容盛谈女朋友也没避着家里,说他们爸妈不是没反对吗。
    “是不反对。”容景臭着一张脸,“他跟我妈说我男朋友丑……”
    事实证明,姜汶园对于相机还是比较有天赋,上网搜了几个教程,学着调光圈测焦距,构图拍摄,很快就理解了为什么容盛对着他的脸拍了几天也不厌倦。
    容景长得和容盛有三四分像,只是年纪小没长开,没有哥哥那么精致,性格却像了六七分,俗话说同性相斥,所以他们才常年不合。
    刚开始,容景还挺满意,后来她的要求渐多,一言以蔽之就是要“脸好胸大腰细腿长”。其他的实现起来不困难,独独胸大这一点很为难人。
    姜汶园说初中都没上完,平胸很正常。
    “根本不!是你技术不行!”
    “可是你的确……”
    “我怎么了?”
    姜汶园不信有人能把飞机场拍得波涛汹涌,“我进门给你拿两个苹果撑撑还是后期帮你修图?”
    容景翻了个白眼,换个姿势示意他继续。
    姜汶园调了一下镜头长度,一只手从他肩膀后面伸过来握住他放在相机上的手,悠然的声音在他耳背响起,“调戏我妹?”
    附在他手背上的掌心温暖,热意从他的手掌向全身蔓延。容盛却全无自觉,仿佛这只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
    “你试试把她拍得胸很大。”
    姜汶园刚想把相机给他,容盛却伸出双臂虚虚地把他环在怀里,隔着他的身体操作相机。姜汶园后背僵直,右耳被他的呼吸灼得烫热起来,想偏头躲开容盛却让他别动。
    “手别抖……”他左手比着手指提醒容景“三二一”,嘴里说,“那我的相机一定是鬼附身了。”
    容景那几乎要跳起来打架的怒目圆睁的神情就这么被拍下来了,姜汶园在一旁安慰她说其实也没有鼻孔朝天。
    后面几天容景玩上瘾了,非得让姜汶园陪他,他们两人开始在小花园和家里附近互拍。容景想拍照,姜汶园就得充当模特,容景想被拍,姜汶园就得当摄像师。他被这丫头的反复无常折腾得够呛,感慨这真是亲兄妹。
    容盛撑着脸在窗台上看到楼下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越发觉得不对劲。
    姜汶园的光头冒出了许多扎手的小发根,是从光头到头发长度正常之前的最丑最漫长的时期。他拿床单把房间里的全身镜蒙上了,希望忘掉自己是以一种多么搞笑的面目示人。
    “你本来挺帅的呀。”容景说,“给女朋友甩了?”
    姜汶园摇摇头,没来得及说话容景说想想也不可能,“你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本来我是很愿意给帅哥拍照的。”
    姜汶园第一次那么喜欢自己的光头,“想剪就剪了。”
    “不用掩饰了,肯定是我哥让你剪的。”容景不情愿地说她也剪过。
    容景愤恨地说起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容盛告诉她把头发剃光就能长出电视里面的芭比公主那样的彩色的卷发。他牵着小妹妹的手,把她带到理发店,说要给她剃一个光头。
    “我当时年纪太小才会信他的鬼话。”她的声音变低了,问躺在草地上傻笑的人,“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被他骗住呢?”
    姜汶园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容景说她哥真不是什么好果子,还对着他背了一段书:“他就像一个恶毒又狡猾的男巫,像一只蛛网遍及全屋的蜘蛛,盘坐在晶莹透亮的丝网中间左右出击四面自如。”
    “没有被骗住,我是自愿的。”
    容景嘀咕了一声自愿的就好,是她多管闲事了。
    这话表面上说剪头发,内里又仿佛意有所指。姜汶园想这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能有什么别意。
    “玩得挺开心?”容盛窝着腿坐在窗边看书,头也不抬地说。
    “还好。”姜汶园在他身边坐下来,头凑过去看他手里的书页,“在看什么?”
    容盛的书翻过来,给他看书脊上的字,然后又继续读。
    姜汶园站起来找他的钱包,“今天你自己去游泳吧,我要去洗照片,容景老是催我。”
    “你跟她两个人去?”容盛总算抬眼看他。
    “不知道。”容景现在在楼下,他也不晓得她会不会跟着去。
    容盛起身把书扔在一边,双臂撑在窗台上,看着两辆轻灵快活的自行车一前一后地驶出大门,姜汶园走在后面,左手按着头顶的帽子,还按铃催前面的人走快些。
    他们把洗出来的照片全部摊开放在二楼客厅的玻璃茶几上,跪在茶几旁边挑选。姜汶园被自己隐隐浮动着点点黑色的圆脑袋雷得半死,跟容景说他不要了。
    “你把我的扔了吧。”
    容景不肯,“这是我的作品,我的心血,不准扔。”
    “那你自己留着。”
    “谁要留着你的照片?”容景一脸嫌弃,“还是光头照,快拿走。”
    “行吧姐姐。”姜汶园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的照片拿出来,进了容盛的房间。
    “没去游泳?”姜汶园搁下钱包,把厚厚的叠照片放在容盛面前,“容景拍的。”
    容盛恹恹地翻了几张,脸上没什么表情。
    “别看了。”姜汶园上身弯过来想夺过他手里的东西,“都很丑……”
    “你跟她玩得挺好?”容盛放下照片,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姜汶园觉得莫名其妙。
    容盛想着自己哄了他大半天,让他笑一个死活笑不出来,跟那容景在一起倒是有说有笑的,刚刚躺在草地上就差乐得打滚了,声音顿时降了几个温度,“想找女朋友在我家外面找。她才多大啊?你别是……”
    姜汶园觉得脑子里嗡嗡响,问他,“我别是什么?”
    容盛自觉失言,闭上了嘴。
    “恋童癖?”
    这本是容盛想说的,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
    从小到大,姜汶园自己也不知喜欢了他多少年,现在他仿佛被一桶冰水当头浇灌,冷得打颤。震惊以后就是无边的怒意,冲上头脑让他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起来:“恋童也找八/九岁的,你妹还是儿童?十四岁了发育良好有胸有屁股……”
    容盛在震怒中冷不防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第38章 惊觉
    
    这一巴掌出手后掌心都隐约发烫,容盛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使用过度的燃机,已经停止运作,只能哗啦冒出大团昏黑可怖的热烟。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头脑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率先做出行动,拽住姜汶园的胳膊喃喃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应该动手。”
    “我回家。”姜汶园停止挣扎,总算冷静下来轻喘着气说。
    “不行,先把话说清楚。”
    姜汶园闭了很久的眼,直到胸膛的起伏不再那么剧烈才重新睁开,话音里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你先放开我。”
    两人隔着低矮的小圆桌坐下,容盛懊恼地说,“刚刚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
    “我知道。”
    “别生气……”他伸手摸姜汶园的脸,鲜红的印子依然新鲜,“痛吗?”
    姜汶园拉开他的手,神情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还生不生气?”
    姜汶园又摇头,终于开口说不生气了,起身要走。
    容盛拽住他的手臂,非要让他住下,姜汶园不肯,他看了一眼挂钟说六点了,起码吃了晚饭再回去。姜汶园从打架的次日开始就再没回去过,他说住得太久了,总是要回家一趟的,容盛才终于地撒开他的手。
    姜汶园冲进自己的房间,漫无目的地翻了一阵才想起手机钥匙在容盛的房间里,正蹲在书柜前一筹莫展。
    方钰程美术培训班下课回来,看到姜汶园房间门都没关上,进门望了几眼,抿着唇神情冷傲,不说话也不动作。
    姜汶园回头瞥了他一眼,让他滚出去。
    “我会……”
    姜汶园回过身大跨步走到他身前,捏着拳头俯身说,“你去啊,现在就去告诉他!”他眨了两下发酸的眼睛,粗暴地推开方钰程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末了还加上一句,“我就怕你不说。”
    容盛看到方钰程怒气冲冲又满面通红地从他房间里冲出来时,他正拿着姜汶园的手机钱包往这边走,他没来得急细想什么,走过去发现门没关就用手背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
    “你的东西。”
    姜汶园背对着他蹲着不知在收拾什么,说放床上吧。
    姜汶园不记仇,没两天他们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容盛的同学朋友来找他玩,大夏天的午后,闷热难忍,大家都不想出门,于是聚在室内吹着空调吃着冰吹牛逼。
    这些人大多是容盛现在的同班同学,也有少数是高一时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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