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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情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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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给他洗书包时把那张纸拿出来,摊平了又叠好放在他的书桌上,这时容盛已经差不多忘了这回事了。
    “特立独行的书呆子”是容盛对姜汶园的唯一想法。
    “但是,用左手吃饭也不是错的。”容盛把作文扔进了书桌下面的纸篓。
    过年的时候,家里一次性来了太多客人,孙情让容盛和方钰程一起睡,容盛抗议无效,苦着脸和方钰程一起进了门。
    容盛给了他一张毛毯,把他打发到窗台上去睡。夜雪飘飘,第二天方钰程就发烧了。
    容盛赶在他夹在急促咳嗽声中的话语没被人听出来之前说:“我不知道他睡觉会踢被子……”
    他对着躺在床上的方钰程诚恳道歉,他二姨让容盛不要再难过了,方钰程体质差容易生病,跟他没有关系。
    年后张槐洋他爸妈送他过来玩,容盛把他领到自己房间给他展示他收到的新年礼物,撇着嘴说他们都以为他还小,总给他送幼稚得不合时的礼物,其实他早就过了玩这些东西的年龄了。
    容盛趴在客厅沙发上看连载漫画书,两条小腿轻轻晃动。张槐洋仰躺着看另一本,沙发很宽,他躺在外侧也无需担心掉下去。
    容盛转头在看书看得出神的张槐洋耳朵上呵了一大口气,“凉不凉爽?”
    “好痒!”张槐洋捂着耳朵,笑得要从沙发上掉下去,还好被容盛及时地抱住了。
    忽然细长的白色窗帘在客厅里舞动,窗户被狂风拍上,容盛把书扔开,光着脚跑过去把那一排窗户关上。
    “大暴雨来了!”容盛对着沙发上躺着的张槐洋喊道,“今晚在我家住,不准反对!”
    女佣从厨房里赶过来把窗户一个个锁上,让他赶紧穿上鞋子。容盛眉飞色舞地说今天来了一场可怕的暴雨,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朋友将要被困在这里过夜。
    容盛拿起座机上的话筒,问张槐洋要他爸妈的电话。
    张槐洋从沙发那头爬过来,撑着脸说,“162……35……好像不是这个……162……53……哎你按错了!”
    容盛和张槐洋睡了一晚,开心地表白说真想每一天都跟他一起睡觉,这样就有人陪他讲话了。
    只可惜昨晚话聊到一半他们不小心睡着了,容盛十分懊恼,坚持让张槐洋住多一天来补偿他昨晚的过早昏睡。
    张槐洋住多了一天,他从容盛的衣柜里拿出叠好的衣服,没想到他的衣服竟被剪刀划破了,还泼上了彩色的原料。
    容盛开学第一天认识的小胖子叫刘俊明,他待人友善诚恳,很快被容盛划入好朋友的范畴。
    学年初张槐洋竞选班长时除了容盛以外还是刘俊明拉票最积极,让张槐洋几乎是全票通过,风风光光地登上了班长的宝座。除了一个弃权和四张反对票以外,四张反对票来自于跟容盛抢收纳柜起过冲突的边缘小团体,弃权票来自姜汶园。
    刘俊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容盛的手臂哭诉自己女朋友被那个哑巴书呆子姜汶园抢了。
    容盛最受不了刘俊明对人动手动脚的习惯,往常他一旦摆出厌恶的神色他就会自动放开,这一次容盛闪开了两次依然无果。
    刘俊明神色凄惨地说他的女朋友袁美昨天竟和姜汶园一起回家了。“袁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那种人?肯定是他缠着袁美不放。”
    容盛朝后排扫视了一眼,果然姜汶园撑着脸在发愣。他成绩好没朋友,因为个子高总是坐在最后。连老师都知道他性格怪,几乎从不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他这个人有问题!”刘俊明说,“正常人怎么会喜欢他,我别人听说他真有精神病!”
    容盛说不好姜汶园是不是真的有病,总之人的确很怪。他也听出了刘俊明的言外之意,而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们查表知道后天轮到姜汶园值日。
    容盛寻思着这种事可以叫上任子迎。姜汶园就是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一次性斗得赢三个,再说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也许只是装得冷硬,稍微言语恐吓就会腿软。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无理取闹,睡前容盛强行给自己洗脑姜汶园多么招人讨厌,如何死有余辜。
    没一会他就心安了,不管他是不是罪有应得,像他那种冷漠麻木、懦弱无能的人欺负了也没什么吧。
    “姜——汶——园。”
    容盛像是在舌间翻滚着小小的糖果一样地翻滚着这三个字,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4章 欺凌
    
    姜汶园把拖把头塞进拖桶里反复拧转、用力按压,直到一滴水也挤不出来才拎出来。
    “姜汶园!”领头的刘俊明率先喝出声,“我警告你不准再缠着袁美!”
    湿布条被甩开,几个水滴溅在他的白布鞋上,晕染开了几个灰点。姜汶园冷静地扭过头,“我……”
    没等他往下说刘俊明就出手拽住他的后领。姜汶园长得比同龄人略高大一些,没那么容易被拽动,当下甩开他的手避到一边。
    “你记住了,袁美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再缠着她我让你……”刘俊明恶狠狠地说,“让你去□□。”
    姜汶园的眼睛扫过那三张人脸,过了几秒钟才淡然地开口,“那就让她离我远点。”
    “操/你妈!说的像是袁美缠着你一样!”刘俊明开始满口恶言,“像你这样的神经病会有人喜欢?”
    “好没有意思啊。”任子迎发了一个哈欠,说。
    容盛转头勾住他的肩膀,“看看就好。放学请你吃东西。”
    “洋妹呢?”
    “让他先走了。”容盛胡乱编了一个借口,说下课后有事要去找他的表弟,让张槐洋先回家。张槐洋还特地叮嘱他不准肆意欺负方钰程。
    刘俊明污言秽语不断,容盛没怎么在意听,反而和任子迎聊得挺欢。
    容盛一抬头,就看到姜汶园手中的拖把直直地往刘俊明的肚子上来,被刘俊明粗壮的手臂截住,争执之下拖把被甩在一边,两人真正地拳脚相加起来。
    姜汶园虽然长得高些,但毕竟比刘俊明瘦了一大圈,挨了几拳后几乎就要倒在地上。他捂着肚子被人逼到水槽边缘,开始抬腿攻击,刘俊明就捡起一旁的拖把来抽他。
    “刘俊明!”容盛见情况不好制止道,“差不多了。”
    两人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几乎要抱在一起在地板上滚动,容盛上前扯住刘俊明的衣服吼道,“你够了!”
    刘俊明占了上风,自然不肯轻易收手,硬是把人按压在水槽用全力揍上几拳,再朝他的脸上吐了好几口唾沫才放开。
    张槐洋问容盛昨天又用什么新花样欺负方钰程了,容盛随口先编了几句,却忘了提前“对口供”,被任子迎当场戳穿。
    容盛恨得想抽任子迎,也只好原模原样地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果然张槐洋满脑子疑问,问他们俩到底为什么要打人,刘俊明那个人嘴巴信不住,又没有切实证据。
    容盛说他也不知道,再说了这个关他什么事。
    “不关你事?你都打人了。”
    任子迎喊冤,辩解道他们俩没动手,就站在后头观战。
    张槐洋坚决要从原则上来界定这件事的严重性,认为没有动手的从犯也有大过,“他要是打不赢你们肯定就上了。”
    “是啊是啊。”容盛火气也上来了,他打小欺负人也是坦荡荡的,从没这么“憋屈”过,“打的又不是你,你操心什么?”
    “你这样是不对的……”张槐洋口气弱了下去。
    容盛不以为然:“你要不要报告老师?”
    校园欺凌的对象通常是不被接纳的异类,也有少数人本身不具有明显的缺点,只因偶然的契机沦为了被欺凌的对象,成为了群体的恶意的承受者,不得不继续将这个角色扮演下去。
    越是懦弱,欺凌者就会越过分和残忍;越是冷硬,欺凌者就越兴奋和邪恶。
    老师背对着黑板写板书的那一刻砸到头上的小纸团也好,水杯被人打洒在地上也好,用粉笔在课桌上写成的侮辱性语言也好,更衣室里的不经意的碰撞也好。一开始姜汶园还能隐约猜到是谁,很快他就无从分辨了——因为在他周围谈笑风生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暗中推了他一把的那个。
    学期初投了张槐洋的票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个暗示,认为欺/凌这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向群体效忠的最佳手段。
    刻意的无视算是最好的待遇,有意无意的排挤也是家常便饭。
    姜汶园拒绝了那个边缘小团体的“入团邀请”,他认为那几个人与班上大多数对他怀着恶意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同样的蠢蠢欲动、面目可憎,也许更憎恶他,他们只是希望壮大自己的团体,绝非安着什么好心。
    体育课上的纪律相对松散,同学们三三两两成团地集结在一起。姜汶园趁体育老师没留神逃了课,跑到学校的后山上躺着。
    虽然是初冬之日,下午三点的阳光依然灼人。
    他听到了人的脚步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试图把脸埋进臂弯里。
    “原来你躲在这里。”容盛在他身边曲腿坐下来,说大家都在找他,估计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姜汶园知道大家是谁,找他干什么,不过他不想跟容盛说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容盛撑着手肘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让他跑吧,他不会说的,见他依然不搭理自己,笑道:“你不敢跟我说话吗?”
    姜汶园缓缓挣开眼,被日光刺得眼前一片发紫,他张嘴,逐个把这四个字扔出嘴巴:“你真恶心。”
    容盛像电视剧里被千娇百宠的阔小姐头一回挨巴掌似的,脑子有点儿绕不开了,身体却率先做出行动,扑上去按住他的肩膀说:“向我道歉!现在!”
    姜汶园也伸手抓住他上方的人的衣领,“不可能。”
    容盛怒极,咬牙切齿地说,“我说最后一次,道歉!”
    姜汶园只是抓着他不放,嘴巴抿得死死的朝他干瞪眼。
    “你信不信我叫人打你?”
    姜汶园信,他还信容盛不开口那些人也会自动上前来弄死他。
    “哑了吗?”姜汶园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一个拳头朝自己侧脸上来,他极力避开无果,耳朵里嗡嗡地响了半天。
    姜汶园不管自己视线晃动耳朵嗡鸣,极力挣扎起身,抬脚就朝前面的人乱踢。容盛摸清了他打架爱用腿踢人的套路,把他推到小山坡一个不平的地方,趁机把他压倒在地上,制住他的双腿掐着他的脖子问,“道不道歉?”
    姜汶园摇头又点头地示意他松手,容盛稍微放开,就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比刘俊明更恶心……”
    容盛按着他的手腕质问,“刘俊明带人打你关我什么事?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怎么就比他恶心了?”
    容盛没问出来,倒是刘俊明一群人远远看到这边在闹事赶了过来。此前刘俊明还对容盛不情不愿的态度感到失望,眼下亲眼所见两人嫌隙顿消。刘俊明大声道谢和追捧了容盛几句,带着几个人抬脚就踩地上的人的腿。
    “喂……”刘俊明对身后的人招手道,“你们也过来踩他啊。”
    容盛从姜汶园身上站起来,满脸愠色已经退去,兴致索然地朝那几个人挥了挥手,“我回家了。”
    他们都笑嘻嘻地说走好,容盛没有再回头。
    他回到家里直奔房间,甚至连方钰程撞了他一下都没有在意。
    深夜里他从梦魇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梦里的人的身体脏污且被鲜血缠绕,他的脸上一塌糊涂,比方钰程哭的样子还难看百倍。容盛幻想他们可能会让他吃沙子,往他脸上吐痰,甚至撒尿。他们可能会折断他的四肢,撕开他的肚皮,踩碎他的内脏……
    可他的眼神总是清明冷静,不惧怕也不愤怒。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遭受的、甚至是理应承受的。
    
    第5章 宠坏
    
    姜汶园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容盛每天早晨都路过那个空座位,他再也看不到被刻意打洒的水瓶和满桌被撕碎的试卷了。
    张槐洋忍了几天还是开口问容盛:“我听人说是你最先打他的,是不是?”
    “是。”
    “为什么?”
    “看他不顺眼。”
    张槐洋自说自话道,“我听别人说他那天被打得浑身是血,还是高年级的人叫了救护车,现在一个星期没回来了。”
    “我没怎么动他。”这是实话,当时容盛光是把他制在地上,想从他嘴里听一声道歉,倒没怎么拳脚相加。
    “他一个星期没回来!真的有事怎么办?”
    “再说一遍,我根本没有打他。”容盛冷声回答,“所以,他死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
    张槐洋的眼里夹杂着怒火和失望,“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是没你善良。”容盛斜眼看着他,口气嘲讽“那天你怎么不去救他?
    “那天我不在,我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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