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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少年情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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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么好的?”
    方钰程答不出来。容盛寻思着自己对方钰程的态度说得上是颐指气使。难道这小子是个受虐狂?还是说那天下午的“英雄救美”让方钰程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容盛没再为难他,问他以后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喜欢他。
    方钰程破罐子破摔地点了点头,容盛让他不准再喜欢了,不然滚出他家,硬是逼他说出了不喜欢才罢休。
    “你,你不会说吧?”
    他那张苍白的脸,跟小时候被他使坏欺负哭以后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样子如出一辙,容盛莫名有些心软,应了一声不会就出去了。
    每一次长时间分别后的重聚,姜汶园都觉得容盛仿佛发生了什么他看不见的变化,变为了一个他不熟悉的人。他害怕唐突,不会贸然上前搭讪,只会在一旁坐下等着容盛过来热情地跟他寒暄,小半天以后这种别扭才会消失。
    “事情没有根本你想的那么惨。”容盛搭着他的肩膀,用一种果不其然的口气说,“我不劝你回家你现在大概在某个人口贩子的仓库里供应器官了,哪里还能来上学。”
    闲话说毕,容盛切换上一张绷紧的脸在椅子上坐下,说他昨晚写作业写到四点。
    姜汶园把刚分发下来的两个人的新书分开收拾好,点数发现无缺以后才放到容盛桌子上,问他写完了吗。
    容盛摇头说没写多少,从书包里拿出他空白的作业本让姜汶园帮忙,两人奋笔疾书了半天也没写多少,最后姜汶园把自己数学作业写有名字的扉页撕了,递给容盛。
    “你怎么办?”
    姜汶园脸上的笑容很淡,说他的写完不见了。
    容盛就利落地在数学练习册的滑面封皮上写上他的大名,让别人先帮他交了,然后豪气万状地把他自己的化学练习册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把厚一些的那份递给姜汶园。“你写字快。”他解释。
    果然姜汶园抄完了容盛还剩下两三页,最后两人用订书机把两份分开的练习册合二为一,把在旁边守了小半天的化学课代表都看呆了。
    “老师看不出来笔迹不一样的吧?”容盛自欺欺人地问。
    姜汶园想看不出来才有鬼,“老师不一定会每本都检查,就算检查也不细看。”更重要的是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一定会跟你计较。
    “对。”容盛赞同,“早知道昨晚就不通宵了,我先睡了,等会……”
    “老师来了叫你?”
    容盛的头埋在臂弯里,闷声说,“不用了,开学第一天一般都不骂人。”
    周一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姜汶园叫了容盛一声,容盛头也没抬,闷声说帮他请个假。
    姜汶园唯一一次体育课没上是容盛帮他请的假,所以他也不懂请假的流程,当体育老师伸手跟他要假条时,姜汶园这才恍然大悟,跑回教学楼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刚好有课不在教室里,姜汶园只好先跑下去上体育课。来回跑了两趟已经过了去半节课,但请假条还是没拿到,体育老师用难以言喻的眼神斜了他一眼。
    三节课后容盛终于睡饱了,撑着脸吊着脸皮听着老师瞎扯淡,听了几分钟只觉得索然无味,开始跟姜汶园闲聊。
    “我没帮你开到假条。”
    “这跟没请有什么区别?我这就旷了一节课……”接着容盛一副认栽的表情说,“让你请假肯定不是口头上说一说,是要找班主任开假条。”
    “现在怎么办?”
    “请假条可以补开。”
    容盛说完姜汶园就出去了。“我让你去了吗?”容盛莫名其妙地想,旷课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有人自愿帮他跑腿他也不介意。
    姜汶园进办公室瞎编了一个理由,说容盛感冒头晕没能去上体育课,班主任显然是不信,不过也没刁难他。可是他又不知道体育老师在哪里,在办公室的电话本里查到了体育老师的手机号码给他打电话,问清楚位置后给才送过去。这不,他再一次遭到体育老师的白眼。
    等姜汶园再次绕回教学楼时第四节课已经过了一半了,姜汶园经过一楼的各个教室,听着老师的扩音器里传出的说话声,心里升起一阵奇异的厌恶。
    他逃跑似的冲进厕所里洗了一把脸,突然抬腿往一旁的水箱上踹了几脚,水箱发出“哐当”几声巨响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生怕引起了在隔壁班级的注意,就没敢再踢了。
    他愤愤地想旷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就是想借着体育课睡个觉,凭什么要帮他跑这么多趟和受这种气。
    就因为他是容盛。
    姜汶园心里更堵,就因为是容盛,他总是忍不住听他的,从来没有办法开口拒绝他,心里近乎谄媚地想顺着他。
    他一厢情愿地迎合从来换不来对等的感情——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喜欢他和渴望他的接近。
    容盛有美满家庭和慈爱父母,有发小知己,有共同寻欢作的酒肉朋友,有愿意逢迎拍马的拥众。
    “可我放眼望去满世界都是庸人,谁都不喜欢,就只喜欢你。”
    黎苏的新男友跟所有人预测的都不一样,这人不是张槐洋,而是隔壁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此人脑袋尖下巴方,说话口音很奇怪,走起路来摇头晃脑甩肩膀,容盛称他为“大蒜头”。
    容盛替自己不甘,甚至还替张槐洋不甘,他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张槐洋怎么说也是个眉目如画的混血小王子,想不通两人怎么就败给了这个劣质男。
    容盛的眼神盯在黎苏背后,看着她和大蒜的携手一同走出教室,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比较……”
    “你更高更帅更有气质。”
    “嗯。”容盛淡淡地应了一声,“还有呢?”
    “我想想。”
    “我心里很难受,我也要交一个女朋友。”
    “可是你又不怎么喜欢她。”姜汶园想像你这样四处说自己难受一般都不怎么难受,“只是不爽她甩了你。”
    “对,就是不甘心。”容盛爽快地承认了。
    容盛打听到了大蒜头姓名籍贯身高体重成绩家境,在心里列出一张长表全方位地对比他们两人的优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自己全部优胜,各方面都甩了大蒜头八条街。
    连名字也是我的好听,他叫李俊豪,多么烂俗没新意啊,容盛想不明白竟然会有人放弃他选择李俊豪当男朋友。
    那天一大早姜汶园照惯例提着饭盒来上学,看到容盛端坐在座位上看书,差点以为自己是睡多了两节课,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确实是六点多。
    “我吃过了。”容盛摆摆手,眼睛又盯着手里的书。
    “今天真早。”
    容盛放下书,拧着眉头说班主任昨晚打电话给他爸投诉他。“我干,谁规定不能踩点啊?”
    姜汶园想你何止是踩点,还间歇性迟到,来到以后还在早读课吃早餐。
    “我爸借题发挥,说从这种小事就可以断定我长大以后是个废物。”容盛十分不爽,“他自己不知道哪里受了气心情不好迁怒我。”
    “你跟你爸吵起来了?”
    “昨晚吃饭他差点把饭桌掀了。”容盛现在想起来还是满腔怒火,“就算我偶尔迟到和不交作业也不是什么大错,他那个反应仿佛我在外面杀人放火。我终于理解你那时候不肯回家的心情了……”
    晚修课下课以后,姜汶园收到容盛的信息说在小花坛等他,让他赶快下来。他没想到容盛真的没回家,拿上东西就赶紧起身跑下楼。
    大老远他就看到花坛前面显眼的白色人影。年后春寒料峭,他戴着湖绿色的围巾,身形修长笔直,双手插在衣兜里。
    姜汶园跑快几步过去,容盛嫌弃地说:“整栋楼的人都下来了,你是不是看到我才开始跑的?”
    “没有。”
    “我要跟你睡。”
    “好。”姜汶园答应下来才问,“你怎么不去找……”
    “找谁?这句话怎么这么酸?”
    他和张槐洋关系冷淡已是人尽皆知,容盛想来想去自己的好朋友也就那几个。“你是说王镇峰他们?其实大家就是酒肉朋友。不像你,你是……”他看着姜汶园转过来的脸上有几分不甚明显的期待,字斟句酌地说,“你是我真挚的好朋友。”
    “那……”
    “任子迎啊?”容盛顿了顿,半晌才说,“没有人会想跟他一起睡觉。他太邋遢了,他的床上肯定是一片狼藉,什么垃圾都有。”
    “我的床可能也邋遢。”
    容盛拍他的头:“赶紧回去收拾好了让我睡。”
    姜汶园怕容盛睡不惯,想借寝具给容盛多铺一张床。
    “我不睡别人的被子,你睡借的。”
    “洗干净的。”
    容盛说洗干净的他也不睡,都是别人用过的。
    “我们一起睡吧?”姜汶园试探着问。
    容盛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问他们的浴室是不是漏风,怎么这么冷。他长得高,那么巨大的一条浴巾从肩膀上裹下来也只是勉强裹住了小半截大腿,半长的湿发耷拉在脸上,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姜汶园赶紧把衣服拿过来拿来给他穿上,又去阳台拿干毛巾给他。他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衣襟里看的眼神,差点想直接上手给他擦头发,最后理智回笼,把毛巾盖在容盛头上就逃似的躲进阳台里刷牙。
    刚刚姜汶园的脑子差点当机了,眼睛着了魔似的在他黏在脸侧的湿发和细长的腿上漂移不定,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只眼睛。
    姜汶园刷着牙,隔着窗玻璃看到容盛穿着上衣,下身围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姜汶园的室友闲聊。他倚着床架,脚下穿着的是他的拖鞋,削瘦白净的脚踝在动来动去。
    姜汶园刚想在阳台的寒风中念两段经,铃声响起来,他赶紧放下牙刷杯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喊容盛过来吹头发。
    容盛跟他的舍友聊得停不下来,一直让他等等,等灯灭了才跑过来坐在椅子上,仰起脸看着姜汶园,“你要帮我吹吗?”
    姜汶园的手指摸到他的发根全干了才结束,晾完毛巾回来看到容盛还撑着头坐在书桌前,问他怎么不睡。容盛指了指自己地下半身说他在等姜汶园给他找裤子。
    “这条不可以?”姜汶园拿出先前给他的找的校裤,看到容盛摇头认命地给他再找一条。
    姜汶园睡在外侧,他感觉自己的右侧有一个温暖柔软的热源,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一下都不敢动弹。
    “你是不是要掉下去了?”容盛微抬起身问他,又有些哭笑不得,“你睡过来一点我又不会怎样。你在紧张什么?”
    “不习惯跟别人睡。”
    容盛有些认床,在新鲜环境里没什么睡意,睡不着就开始说话。三更半夜里最好能说些吓人的东西,于是他转过头趴在姜汶园耳边问,“你怕鬼吗?”
    “不怕。”
    “骗我。”容盛说姜汶园明明打了一个寒战,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姜汶园身上汗毛倒立,“别说话,我舍友睡了。”
    “没呢,我们在玩手机。”王嘉宏说。
    另一个男生颇有些兴趣,“鬼故事吗?我也要听。”
    “好。”容盛一口应下,“我讲一个短的。有一个犯罪入狱的美女,她和监狱里一个老狱警混熟了关系……”
    故事讲完容盛凑上去问姜汶园怕不怕,姜汶园说他要去厕所。
    “怕了让我陪你去。”容盛卷着被子,声音带着笑意说。
    姜汶园连外套也没拿,扛着寒风出了阳台,在厕所依然控制不住回想容盛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的触感,他的炙热鼻息,他贴在他耳边说话的嘴唇。
    他没能冷静下来,还是把手伸进了睡裤里面,草草地解决完了以后用纸巾仔细擦干净了,在阳台上洗了好几遍手,把手凑到鼻子下边闻着没有味道了才敢回去。
    姜汶园回去发现整张被子都被容盛卷住了,他大概有几分困,看到他回来不怎么情愿地把被子放开。
    这种单人被一人盖有余两人盖不够,刚刚他只顾着紧张,不断地把身体往外移,容盛可能没怎么盖到被子。所以他往姜汶园身上凑除了想吓人,还有就是冷吧……
    果不其然,姜汶园刚躺进去,容盛就以一个几乎要抱住他的姿势凑上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意,“我们侧着睡,靠紧点,刚刚我差点冻死。”
    他配合地贴紧他睡,问他冷不冷。
    “不冷了。”
    姜汶园知道他说不冷就是真不冷了,他把胳膊轻轻搭在他背上,肌肤相触的地方隐隐发热。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努力放轻了呼吸,他睁着眼,像艺术家打量他心爱的作品,在黑暗中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
    夜深了,整个宿舍都陷入了安眠,容盛的呼吸也安稳绵长起来。他仰起头,状似不经意地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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