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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予你十年,你负我一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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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吗?

☆、团圆之夜的不团圆

  既然选择了夜空,那就接受它的黑暗和宁静,那种致命的美。
  予优还是跟着小叔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小叔对予优说:“予优,你先回房间去,我去和你奶奶他们谈谈。”予优点了点头,小叔走后,予优觉得不放心,还是悄悄地跟着小叔去了。小叔去房间里面找到奶奶,“妈,别生气了,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小子,你胳膊肘净往外拐,听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去找个媳妇吗?你真的不想让我抱个孙子吗?”“妈,予优不是嘛?”“你少来,予优那算吗?他又不是你大哥的亲骨肉,真是想不通你哥到底怎么想的,为那个女人,值得吗?”“妈,大哥那是专一,好吗。”“我生的儿子,能不好吗?不过说真的,你得赶快去给我找个媳妇,你妈也老了,等再过几年,也走不动了,看不见了,听不到了,到时候想看看孙子都没有机会了。”“妈,别瞎说,你肯定会长命百岁,身体健健康康的,好,我听你的,找个女朋友,这总该行了吧。”“可不许骗我,我这里有一些女孩的照片,我看了都挺不错的,要不要哪天我带你去看看啊。”“妈,你这是要带我去相亲啊?”“你不主动,妈帮你还不行吗?”“这……好吧,那也等我有时间啊。”“你呀,别老是花大多的时间在予优的身上了,你已经帮他做的太多了,你也该考虑考虑你自己了,我可不想因为他,在失去我另外一个儿子,或者孙子。”“妈……”“好好好,我不说了……”,奶奶,还是在和小叔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说闹中露出了笑容。这些都被站在一旁的予优全都听见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我一直想念的父亲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原来这个家的温暖并不属于我,原来我一直耽误了小叔的终身大事。)予优失落的走开,眼神充满了忧伤,原本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奶奶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没想到,奶奶讨厌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小叔的确是为予优做了很多,一直照顾他到现在,可是,现在,自己又能为小叔做些什么呢。没能力,没经济,什么都没有。真的,真的真的受伤了,心好痛好痛,痛到有些不能呼吸,想要远离这个地方,想要逃离它……
  “小舅,小舅,予优哥不见了。”瀚霖在找了予优好久未果后,终于去向小叔求助了。“什么!”正在做晚饭的小叔听到这句话,便放下手中的事,迅速的跑出去,大声的呼喊予优,小叔很着急,挨家挨户的去询问,有没有见到予优,可是大家的回答都是没遇见到过。“予优,你在哪里,予优,快出来了吧,别和小叔玩捉迷藏了。”小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始终不见予优的身影。这时候,跑来一个小男孩,说是有看见一个哥哥往车站的方向去了,于是,小叔马上跑回家,开着车去追。果然,在半路上看到了予优,小叔在予优前面停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小叔就给了予优一巴掌,予优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小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大家有多担心,会让我有多担心,万一你丢了,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父母交代。”“可是,我爸爸,不已经不是我的爸爸了吗?你不已经不是我的小叔了吗?”予优难过地说,“予优,小叔永远都是你的小叔,对不起,予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这么多年,小叔真的是第一次向予优动手,打在他脸上的巴掌印,也深深印在心里的疼痛烙印。“小叔,我还能呆在你身边吗?奶奶都说……”“予优,小叔说过,小叔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放心吧,无论出什么事,小叔都会保护你的,要相信小叔好吗?”予优看着小叔,再一次点了点头,这份温暖是他极其渴望的,从小就没有父母的他,这难得的亲情全都是小叔给的,所以他也不想失去,也舍不得失去。
  予优再一次和小叔回到了老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这个除夕之夜的团圆饭,大家吃的都很郁闷。晚饭过后,予优早早地上了床,他想早早地睡去,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要是真的都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予优渐渐地睡着了,在十二点的时候,被烟花的声响给惊醒了,他望向窗外,看见绚烂的礼花爆炸的瞬间,那种致命的美,深深的吸引着他,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是凉城打过来的,“喂,予优啊,你在干嘛啊?”“啊,我在看烟花。”“哈哈,好看吗?”“恩恩,特别美。”“新年快乐。”“你也是,新年快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小叔大概后天回去。”“恩恩,等你回来,到时候去找你玩啊。”“恩恩,好。”“恩恩,现在都挺晚了,赶紧去睡觉吧,晚安咯。”“恩恩,晚安。”予优挂掉电话,看着身边熟睡的瀚霖,他突然觉得,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很多人的关心与爱护,也还有很多人喜欢,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更加坚强,更加坚强才行。
  而在电话的那头,凉城挂掉了电话,又接起另一个电话,“喂?”“喂,你好,我是………………”“什么?我知道了,在哪里,”“在xx街”“好,我这就过去。”凉城穿上衣服,去了xx街,刚刚是一个酒吧的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是凉城的母亲在那里喝醉了,凉城很是着急的赶到了那里。果然看见母亲一个人醉醺醺的躺在那里,凉城过去扶起母亲,“妈,你怎么喝了那么多。”“凉城啊,你怎么来了,你是来陪妈妈喝酒的嘛?”“还喝?你看看你都喝多少了。”“凉城……妈妈真的好累,妈妈真的觉得活着好累好累。”凉城的妈妈看见凉城,一下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好了,妈,在这里哭多丢人啊,我们先回家好吗?”凉城使劲拽起母亲,背着她然后打车回到了家。一回到家里,“哥哥,怎么了啊?”凉心被开门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问了问凉城。“凉心,你醒了啊,快去倒杯水给妈妈,她喝醉了。”“哦哦,好的,妈妈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喝了那么多。”凉心赶紧去给母亲到了水。结果,母亲刚喝完水,却吐了一地,还吐到了凉城的身上,“这……哥哥,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这地我来打扫吧。”“没事,凉心,你先去睡觉吧。我来收拾就行了。”“可是我也不放心妈妈……”“快去睡觉吧,睡晚了对女孩子不好,容易有黑眼圈哦,你不会想明天都不出去见人了吧。”凉心是个好面子的人,听哥哥这么一说还是决定去睡觉了。留下凉城一个人,给母亲盖上被子,打扫地板,还要给自己换身衣服。其实很多时候,凉城也是很累的,因为在除夕之夜,在团圆饭上,永远只有凉心陪着他,父亲,母亲都从不会和他们好好的吃一顿团圆饭。他很多时候也想和一般人家一样,能够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可是父亲永远都只会甩给他们钱,而母亲,这天晚上永远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凉城换好了衣服,实在是觉得又困又累,就躺在沙发了,睡着了。
  凉城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父亲,母亲,还有凉心,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很是幸福的样子,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可是,这毕竟都只是一个梦,梦是虚幻的,梦是浪漫的,甚至是致命的。有足够的吸引力,也有足够的破坏力。凉城的心,在这支离破碎的家里面,渐渐的关了起来。现在只能靠着这样简单的梦,拼凑四分五裂的完整,怜惜支离破碎的假象。

☆、一吻定情

  我喜欢我的样子,那是我决定爱你的那一刻。
  大年初一,予优还困在梦乡,这是他少有的几次没有早起,小叔也没忍心去叫醒他,就让他多睡了一会,不过,过了一小会,奶奶就过来叨叨了,“为什么予优还没有起来啊?这都快大中午了,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啊?”“妈,你就让他多睡一会吧,毕竟这么多事情,一下子任谁都难以接受。”奶奶没有再说话。人心都是肉做的,奶奶自从说了那些话之后也是感到有些愧疚的,不过,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她只不过想她的儿子能过的好,不需要那么累罢了。予优直到11点半的时候才起来,赶紧去洗漱,然后准备吃饭。在接下来的几天,予优都没有再受到任何的数落了,只是爷爷奶奶更加无视他了,不过这样在他看来,也是挺好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小叔和予优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路上,小叔对予优说:“予优啊,你也别怪奶奶,她没有恶意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也有很多疑问。但是,无论如何,小叔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小叔,真的很谢谢你,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小叔,不过,小叔,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予优,有些事情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怪小叔,其实,你妈妈真的真的很爱你的,当然,我大哥也很爱你的妈妈,当年,你的妈妈怀着你的时候来找到我大哥,她希望我大哥能够在你生下来的时候能够收留你,在把你生下来之后,你妈妈说准备要离开了,可是我大哥执意让你妈妈留下来,他觉得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妈妈是很可怜的,所以,大哥就拼命地努力地工作来养活你们母子,这些在奶奶看来,都是无限的心疼与痛恨,本身留下你妈妈就让奶奶很不开心了,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受苦受累,当然是更加地难受了,你妈妈也知道这样不太好,所以,在你三岁的时候,你妈妈决定和我大哥出去工作,来更好地撑起这个家,其实你妈妈爱的不是我大哥,她对我大哥有的只是感激之情,不过为了你,她和大哥在一起,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了那样的悲剧,所以,奶奶就一直认为,没有你们母子,大哥也不会死,她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你妈妈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要去寻找,也不要执着,过好你自己现在的生活就行了。大哥也说他们走之后,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答应大哥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做到的,所以,予优,不用再去问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了,小叔会好好照顾你的,好吗?”予优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不肯说一句话,这一切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他不怪任何人,他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去改变,去忘记,去快乐。生活如何捉弄你,总归有它的道理。
  予优慢慢接受了这一切,而且他一直都记得,妈妈和“爸爸”,为了他所做的,当然他也要成为他们的骄傲。他变得更加地自信,也变得更加地有气质,就仿佛从童话里面走出来的王子,那样清澈,那样阳光,那样帅气。那样的自信所带来的压迫感,让很多成绩好的学生受到了威胁,受到了巨大的挑战。不过,凉城很庆幸他有这样的改变,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面,予优从来都是一个安静的人,而现在,光环围绕之下的他显得多么的亮丽耀眼,似乎还有一些遥不可及。
  一年过去了,中考也快要到来了,在那一次过年回来之后,予优把手表还给了凉心,把手机还给了凉城,虽说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方式还回去的,不过他还是做到了,凉心有些不开心,不过还是很喜欢予优这个哥哥。这一年里面,凉城依旧是和予优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学习,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他们希望能考个好成绩,能够去一个更好的学校学习,当然,也希望还能够在一起,毕竟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中考的成绩下来了,无疑,予优成为全校第一,而凉城和子强也包揽了二三名,看了看成绩之后,子强问予优和凉城,他们要去哪里上高中,凉城说予优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予优说了xxx中学,然后子强说:“不如我们一起去这个学校,还一起做舍友吧!怎么样?”“那也挺好的啊,你说呢,凉城。”“没问题,听你的。”于是,这三个人都选择了同一所学校。
  又是一个阳光满溢的暑假,予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享受着一米阳光的温暖,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予优去接起电话,说凉城打过来的,说是找他出去玩。予优穿上一件衬衫便出门了,见到凉城之后,凉城说要带他去看电影,予优也是第一次去电影院,凉城选的这部电影是一部惊悚片,可是他并不知道,予优并不害怕这些灵异的东西。刚来到放映厅,基本上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而他们出现在这样的场面是略显尴尬的,不过幸好的没有灯的,谁也看不清谁。凉城和予优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电影开始了,每到一个精彩的时候,就会听见全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倒是予优安安静静地盯着屏幕看,不过感觉有些奇怪,他望向左边,凉城正紧紧地闭着双眼,手也死死地拽着予优,予优“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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