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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农学大师在古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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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容喊停了马车,对车外的三个侍卫道:“几个侍卫大哥; 我们今晚就在这个村子落脚歇息吧!”

    那三个侍卫上次曾经跟过白亦容去赈灾,分别为张朝,许义天和向双,跟白亦容早就算是老熟人了。

    听白亦容这般说,那侍卫也点了点头,两个人下了高头大马,一个人驱使着马车,慢慢地进入了西陵村。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大的人家,应该家里较为殷富,许义天上前去敲门。

    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人过来开门。门吱呀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青年走了出来,用戒备的眼神扫视着几个人:“你们是谁,敲我家门做什么?”

    白亦容是四个人之首,便客气道:“小哥,我等是外来客商,路过这村子,无处落脚,想在贵处找个地方休息,价钱好说。”

    那个青年脸露犹豫之色,似乎不太情愿。这时,一个老头子走了出来,他在屋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叫走那青年,然后对白亦容道:“只让你们住一个晚上。”

    白亦容感激道:“多谢老伯。”

    当下,几个人就落了脚。吃晚饭的时候,他们打听到了这户人家原来是村子里的里正。

    白亦容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了皇上的政策,说:“我从京城来,听说现如今圣上实行放荒政策,不知道贵村进行得如何?”

    里正睁开浑浊的眼,两只眼流露出精明的光芒,他盯了白亦容片刻后,才说:“看起来,你很了解这些。”

    白亦容从从容容道:“我家是地主,拥有良田百亩,对这些最是了解不过的了。”

    里正吐了口浊气,摇了摇头,说:“你说说,今上有什么具体政策?”

    白亦容不禁皱眉,难道这人是不知道皇上下令的放荒政策么?

    “凡垦荒者,旱田六年起科,水田三年起科,另补贴牛价籽粒银两……”白亦容一一说来。

    每说一项,里正的脸便黑得更深。

    “老伯似乎不知道这些事?”白亦容试探问。

    里正说:“官府是鼓励垦荒,可是你所说的补贴却是谁都没见着。”

    白亦容大惊,原来地方官员借机贪污,中饱私囊吗?

    “是真还是假?”白亦容几乎要发怒了。

    前世今生,他最恨贪官,没想到还真给遇上了。

    还是许义天等人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拉拉他的袖子,说:“吃饭吧,吃饭吧……唉。”

    里正却接着说:“我是这里的里正,种田几十年了,从没听说过这事,周围的人也没人听说过这事。”

    白亦容顿时觉得心头梗塞得吃不下饭,这事情恐怕大条了。一旦闹到皇上那里,恐怕就是撤官砍头的事情。而自己,将得罪一大片人,还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呢!

    当天晚上,白亦容一夜睡不着。他心乱如麻,一会儿是爱国爱民的思想占据上风,一会儿是保全自己性命的思想占据上风。

    于是,他起身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碰巧遇到了许义天。

    “白大人。”许义天…朝他抱了抱拳。

    白亦容惊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即便入住村民家,他们这些个侍卫晚上还是轮流值夜,以免遇到突发事件。

    “你去休息吧!”白亦容说,“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许义天义正言辞道:“大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再过半个时辰,就轮到张朝了,大人不用担心我们。倒是大人,明天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人还是先回屋休息吧!”

    白亦容苦笑一声:“出了这事,你说我还睡得着吗?”

    许义天也不是只会手上功夫的蠢蛋,简单一想,就知道了其中原因。

    “白大人可是担心事情会有变故?”

    白亦容嗯了一声,说:“你说为了防止我向皇上报告,这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许义天闻言,脊背顿时冒出了冷汗。想来,为了保住官职,这些人会疯狂地反扑。

    “明日我再走访一下,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没收到补贴。如果证实是建州州府作假的话,我会派你们其中一人先行回京,禀报圣上。”

    “大人!”许义天忍不住道,“那你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亦容冷笑一声:“我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

    许义天难以置信道:“他们不会对你下手的。”

    白亦容摇头说:“那可不一定。”在前世古代,可是有人曾经为了不让贪赃枉法的事情外泄,联合钦差的家仆毒死钦差的。最后,那凶手还联合仵作对尸体报告作假,险些逃过去。

    为了利益,为了自保,人总是会犯蠢的,做出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白亦容这是豁出去了。

    熬过了难眠的一夜后,一轮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俯瞰着这片广阔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西陵村村民迎来了注定不一样的一天。

    这日,白亦容从村头访到了村尾,没有一人有听说过补贴一事的。倒是开垦,这些穷人垦得特别积极,因为三年或六年后才交税,多划算。

    看着穷人们那破破烂烂的泥坯房,白亦容想起了自己去年也是这么熬过来的,不由得心酸万分。

    今天,一连走了几个村子,都是同样的情况。然而,白亦容记得,在上报的文件中,这些村子是有领取补贴的。现在问题来了,钱没有一分落入村民的口袋里。也就是说,被人吞了。

    至于是谁吞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亦容很愤怒,又很无力。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西陵村里正家的家门口。白亦容彼时正在吃晚饭,却见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直入里正家,朝着白亦容就拜道:“建州知州叶文正拜见白大人。”

    白亦容微微一惊,随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人。

    只见他长得十分富态,挺着个圆圆的肚子,活像是怀孕了似的。他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几乎看不见了,但是双眼中射出了精明算计的光芒。那周身气度,更是不比常人,比起白亦容之前见过的肃州知州和青州知州,更是气势逼人。

    这是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人,白亦容心道。

    在他打量建州知州的同时,叶文正也在打量着这位农官大人。

    情报上说过了,这是皇上的宠臣。只见他唇红齿白的,面相稚嫩,双眼却满是久经沧桑后的沉稳,看起来十分低调。

    只看了这一眼,建州知州叶文正便暗道情况不妙,这人的眼神太清澈了,不像是会跟他同流合污的人。

    白亦容心里迅速盘算着,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虽然心思千回百转,他已经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叶大人,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

    叶文正也不害怕,强龙难压地头蛇,他是这里的地头蛇,还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压过去不成?他笑着说:“我听说了,有人在调查这里的垦荒一事,想着是不是圣上派人来的,便过来一看,果然是白大人。不瞒您说,属下曾经在殷都见过白大人,只是白大人不知道而已。”

    白亦容点点头,说:“我本就是低调行事,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住到驿馆里去,不麻烦里正他们了。”

    叶文正笑眯眯地说:“文正会替白大人安排一切事物的。”

    当天,白亦容就住入了驿馆。他搞得声势十分浩大,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钦差大人在此,这样子就算是知州想害他,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然而,次日,事情的发展出乎白亦容的意料。叶文正送来了满满一箱子的银子,白亦容险些被那一箱子的银子亮瞎眼。

    这粗粗一数,估计有上千两吧!

    白亦容内心爆粗道,特么的死贪官!

    他没有拒绝,而是调来了案卷,开始查看这里的账簿。贪了整个州府所有人家的补贴,这个贪官至少贪了近万两的银子。

    调查完毕后,白亦容马上就走了。

    有了建州一个州府,接下来的三四个州府都知道钦差大人要来了,全都给下面的人下了封口令,白亦容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路上见到人,想要问问垦荒情况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生怕事后遭到报复。

    所有人的口都撬不开,白亦容也别无他法,只好收拾包袱,准备回京。

    那箱银子,他是打算带回去献给皇上的。

    马车一路颠簸,白亦容闭眼想着事情。忽然间,马车急促地停了下了,出于惯性,白亦容险些往前扑出去。

    还不待他掀开帘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吼声:“冲啊,杀尽贪官!”

    白亦容心里一惊,刚要掀开帘子的时候,一支箭射穿了帘子,钉在马车后壁上,箭尾微微颤抖地擦着他的脸庞。

    外面传来了侍卫张朝的声音:“义天,你带白大人先走,我等抵挡住贼人!”

    白亦容忍不住朝窗外看去,只见一群衣服破破烂烂的人,或扛着锄头,或拿着刀剑,为首的一人骑着马,手里拿着一张弓,正对准他的马车。

    白亦容从没见过这阵势,他承认,自己确实是被吓坏了。思绪转得飞快,只凭张朝和向双两人是斗不过这么多的贼人的。

    他掀开车帘,大声道:“诸位且慢,我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极大声,一下子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为首的那人收起了弓箭,如同看着稳在手中的猎物,不客气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狗官!”

    这些人口口声声都是贪官狗官,白亦容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不过也好,这些人这么痛恨贪官,只要证明了自己是清官,想来还是有一条活路的。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清官还是贪官?”

    那人说:“我接到密报,说是建州知州叶文正要经过此处,这狗官害得我等家破人亡,叫我如何不恨!”

    白亦容听得此言,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便道:“在下乃农官白亦容,是皇上派出来巡视农田的钦差。你若有冤屈,不妨与我说说,我可以替你禀奏圣上。”

    那人神色有些松动了,不确定地看着白亦容。

    这时,有一个人小声道:“白大人,是那个制造出白郎犁和白郎粪丹的白亦容吗?”

    白亦容点头道:“正是在下。”

    在场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了,他们本来就是本分的农民,被害得田地皆无,要杀一个官,他们还是很害怕的。现如今,听说是那个造福百姓的白亦容,他们更是犹豫起来了。

    白亦容见他们态度有所改变,又接着说:“你若信得过我,便将冤情告知于我,我会替你转告圣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期冀地看着为首那人,如果可以的话,这些农民也是不愿意选择落草为寇这条路的。现在,有一个他们信得过的人说要替他们伸冤,他们便犹豫起来了。

    为首那人皱了皱眉,然后说:“白大人,在下想先请你入我山寨小叙一番,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白亦容从容道:“在下愿意。”

    那人大笑一声:“好,有胆量!”

    白亦容见他神色坦荡,不似有诈,便对许义天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许义天三人皱起眉头,不赞同道:“大人,太危险了!”

    白亦容说:“我可以说服他,如果我不去说服他,那么你们也难逃出去。”

    许义天几人动容了,白亦容是为了他们几个才留下来的,不然如果跟这群山贼打起来,他们肯定要葬身于此处。

    “白大人,我们送你上去吧!”许义天三人同时说,“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白亦容说:“留一个人看着马车,其他两人跟我走。”

    等他们商量好,那个山贼首领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他们商量好,他就带着白亦容他们往山上走。

    一路走,山贼首领一路跟白亦容聊天。他贼精得很,一直在套白亦容的话,想测试这个白亦容是不是真的懂得农事。

    谁知道,白亦容谈起本行来,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就不像不事农事的普通读书人。由此,首领对白亦容所说的话更是信了几分。

    待得进入山寨,白亦容已经知道了这人名为曹阳,以前家有农田数十亩,可是全被他口中的狗官设计得失去了田地。

    曹阳以前是个中农,家里算有小钱,自己也读过几年的书。

    待诉说完冤情后,白亦容愤怒道:“天底下竟有这等事!”

    曹阳唤人取来纸笔,将自己的冤情尽皆写在了纸上。满满几大页的字迹,全是民田被侵占的血泪。

    白亦容心里叹了口气,这张纸要是呈交给了皇上,恐怕这大燕朝的天就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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