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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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要进行粉丝见面演唱会,然后开始准备出道团综,还要出专辑。”向西南掰着指头数,“我想想都头疼,早说就不参加这个破节目。”
季觎笑着说:“你以为什么职业都这么好做吗?”
向西南看着他的手腕,“你最近怎么瘦这么多?上台的时候我就想说,太紧张转头就忘了。”
“最近比较忙。”季觎说,“想好一会吃什么吗?”
“吃贵的。”向西南不假思索。
为了给艺人休息的时间,出道成员可以回家一周。向西南总觉得回港怪不好意思,回去被一群人围着恭喜怎么想怎么膈应,还不如等到热度都下去之后再聚会也不迟。
路晨鸣夺得第一C位出道,向西南再看看自己这个名次,心不是一般的虚。他问季觎,你说我家是不是给我刷票来着?怎么想怎么觉得没这么多人喜欢他。
季觎不知道向西南到底在愁什么,“安心出道,好好工作。”
向西南说:“你难道不知道港内的万年定律吗?”
“只要你家孩子没出息就送他去娱乐圈,当然我不是说我没出息,就是个比喻。”向西南说。
媒体全都聚集在演播厅楼下,出道的成员要下楼一起拍合照,向西南溜的快,直接从地下停车场跟季觎跑出去吃宵夜。练习生向西南出道第一次亮相就成功躲过,并且放了媒体鸽子。
节目组对外宣布的是,向西南还有别的行程先走一步。
节目播出的过程中,有钱的没钱的家庭情况如何,练习生们都被扒的底朝天。对于向西南的评价,媒体只能说,是个看起来家境丰富的孩子。
半夜哪里有什么餐馆开门,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解决。向西南吃鸡翅吃得满手都是油,手机呼吸灯一直闪,打开后居然是向桓的消息。向桓的微信消息是这样编辑的——恭喜大哥成功出道,鉴于你已经有了作为成年人最基本的赚钱能力,父亲决定停止对你一切花销的供应。向家全体成员祝你出道快乐,一直走花路。
一直走花路这种粉圈限定词,向桓到底是哪里学的。
停止一切供应这话看着真扎心,向西南饿的头昏脑涨暂且对此事不作打算。
季觎不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只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喝。快餐店的服务生认出向西南,站在不远处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向西南背对着她们跟季觎说:“要不打包?”
季觎起身去前台要了打包袋,夜里路上也没什么人,两个人顺着马路边溜达。
向西南低头一会踩自己的影子玩,一会踩季觎的影子。季觎笑他小孩,他骂季觎高龄。
他背着手转身倒着走,面对季觎。
不知怎么的,季觎总觉得这次见向西南,向西南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身后有块石头,季觎怕他摔倒,便伸手将他往一边领。向西南忽然说:“季觎,我有件事不知道该告诉谁,也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
面前的青年还没有卸妆,棕色眼影打底,绯红色在他眼周化了一圈。头发也是演出时的造型,凑近还能闻到发胶和化妆品混杂的独特香味。这幅在舞台上灿烂耀眼的脸,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失落。
向西南朝着空中哈了口气,白雾在他唇边绕了一圈。他说:“季觎,我想恋爱了。”
季觎脚步一停,向西南还在面对他往后倒退,向西南冲他眨眼:“傻眼了吗?”
“还好。”季觎说。
“所以我想去找他。”向西南苦笑,“可我没什么勇气。”
“我眼中的向西南比起你自己眼中的自己,要大胆的多。”季觎说,“第一次见面就跳楼的勇气,如果能分给现在一点,你可能就不会这么纠结。”
邹子崖骂季觎不懂得挑拨离间,向西南不跟别人跑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向西南跟季觎聊天的那个晚上便定好了机票,第二天还是季觎送他去的机场。天下第一好男人,大概指的就是季觎这种温柔可亲的男人。
“一个智商脑残,一个情商脑残,绝配。”
邹子崖每日一槽爽歪歪。
向西南靠在季觎的车里睡着了,季觎到了酒店停车场也没叫醒向西南,想了想又把车开到郊区山上。这里是这几年才开发的森林公园,每天早上都有人来锻炼身体,来得早的就坐在山顶的长椅看日出。
临走的时候他在休息室拿了卸妆巾,从后备箱拿出来一瓶水来,打开向西南这边的车门,他半弯腰撕开卸妆巾袋给他卸妆。青年太累了,整张脸卸完也没醒。他又拿清水打湿纸巾反复给他擦脸,向西南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他不是那种刨根究底的人,也就没去仔细听。
他手把住方向盘,月光洒进车内,指尖夹着烟一直没点,他将座椅调平躺了会又起身出去抽烟。
向西南早上醒来看到车顶懵了下。他身上披着毯子,车内暖气开的足一点也不觉得冷。他打开车门,季觎坐在不远处。他稍微有些腰酸,下车原地活动了会才走到季觎身旁。
“休息的好吗?”季觎问。
向西南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帮我卸的妆吗?谢谢。”
“不客气。”季觎笑着说,“我昨晚看你睡得太熟,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看完日出我送你去机场。”
他又忽然记起什么,“你护照带了吗?”
“还在放在节目组那边的行李箱里,一会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就行。”向西南说。
向西南凑近闻了闻说,“你抽烟了?”
“很明显吗?”
“我鼻子灵嘛。”向西南弯眸,“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出道就有了经纪人,从孟凯文工作室分过来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叫做李雯。李雯有想过自己的第一个工作什么,但没想过第一个工作是把行李箱送到机场。
向西南亲昵地叫李雯,“李姐早上好。”
李雯担不起少爷这一声叫,“你叫我李雯就行。”
“那哪能。”向西南说,“辛苦你了李姐,下周见。”
季觎把向西南送到登机口,向西南与他告别。
季觎说:“注意安全,到了发消息。”
他看着向西南过安检,而后走进通道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和李雯不认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二人都有开车,在停车场礼貌性道别。
季觎打开手机看了看昨晚让邹子崖发来的资料,打开手机找到邹子崖给他的号码,复制到通讯后拨出去。
“您好。”
季觎声音冷淡,“您好,您是孟凯文先生吗?”
“我是。”
“我是向西南的朋友,有关于医院停车场车祸的事情我想向您询问一些事情,不知道您的档期怎么安排?”
孟凯文愣了下,“车祸?”
“我要询问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感兴趣。”季觎说。
“比如赵一虞。”
人以一副温柔的姿态活得久了,就会给周围人一些错觉。
季觎带着孟凯文抵达港口,孟凯文看着活生生的人被丢到水泥搅拌车里,不停的有人往搅拌车里倒石子和石灰。季觎低头点烟,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后才对他说:“这个就是拿走那封信,司昂一直没有找到的人。”
孟凯文听着远处忽强忽弱的痛苦喊叫吓得腿都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就是个跟司昂一万年狗血剧的前任情人,为什么每次都让他经历这种考验心脏健康的事。你们道上的人初次见面都这么狠吗!还有没有一个正常的?!
季觎眯眼说,“把他从里头捞出来让孟先生看看。”
第二十五章
年龄不大的孩子,经不起吓。人从混凝土搅拌机里捞出来带到季觎和孟凯文面前,孟凯文后退一步,季觎怕他摔倒扶了他一下。
孟凯文说,“季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觎没回他,倒是对着浑身是石灰泥的人说,“跟孟先生说说你是谁。”
那人一直低着头,浑身发抖就是不敢抬头说话。季觎身边的人上前随手找了根木棍挑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那人一抬头孟凯文倒吸口凉气。
那人的眼睛被石灰刺激地血红,孟凯文认得他,是司昂身边的助手。那天他和司昂吃饭的时候,这个助手来送过文件,司昂对他不说完全信任,但也会给他一些机会。司昂身边的人都是调查过的,底子干净没有任何问题,至少在他看来,司昂做事小心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我……我对不起少爷。”助手说。
季觎从风衣里掏出来什么放到孟凯文手上,孟凯文摸过这种东西。
“只有一发子弹。”季觎说,“决定权在你手上,杀死他或者你可以带回去让你的男朋友决定。”
孟凯文立即反驳,“我不是他男朋友。”
“情人?”
青年挑了下眉,而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您可别刺激我,他的情人可不长我这样。”
季觎对司昂没什么研究,也跟他没什么业务来往,充其量知道他家内斗的厉害,得知孟凯文也完全是因为向西南老提其他。大约一个人对一个人有好感,他就会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周围的人也不会差。
孟凯文沉默片刻说,“我做不来这种事。”
“可是我也不打算把他带回去。”他双手捧着把枪还给季觎,“季先生,我高攀不起你们这些能随意掌握别人生死的人,我也不想掌握别人的生死。我就是个混娱乐圈的,会跳舞但不会艺术到看着别人在我面前结束生命。”
季觎没立即接过,目光落在孟凯文的脸上好一阵。
“你不带走他的意思是要我做刽子手?”他说。
孟凯文摇头,苦笑着说:“您要是放了他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他既然看到我和您今天在这,哪怕我对他什么都不做他都很难活下来吧。”
“您有什么要求,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您,电话里说的赵一虞,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我知道的不多,向西南没跟我说过,司昂也知道的不是很多。”
“那就把司昂告诉你的都说出来。”季觎说。
其实没互相折磨的时候,司昂告诉孟凯文的事反而没现在这么多。人的感情是个虚无缥缈而卑微的东西,撑着坚强的人苟活。
孟凯文跟季觎讲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他还有通告,季觎得知后让人送他回去。
孟凯文上车后降下车窗,“季先生。”
“嗯?”
“向西南知道您是这样的人吗?”他问。
季觎弯眸笑,“你觉得呢?”
“他不知道。”孟凯文说,“您装的太好,他很容易被骗过去。”
“对了,那个人就麻烦您处理掉,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见过您”孟凯文说。
“不告诉你的情人吗?”
孟凯文一愣,而后勾着唇,“想让他死的人千千万,怎么会有人能想到谁最想让他死呢?”
“祝你早日成功。”季觎说。
孟凯文倒是发自内心的接受祝福,“再见。”
回到车上,邹子崖坐在后座等季觎。季觎一上车邹子崖便说,“人我已经处理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灌水泥柱。”
“吓吓小朋友而已。”季觎说。
“这个小朋友是个狠人。”邹子崖评价,“长得秀秀气气,要我看他完全能开那一枪。”
季觎摇头,孟凯文不会开枪,更不会手握任何利器。可他会用软刀子一点点杀人,单凭他讲到司昂的眼神,单凭他放弃杀人也放弃把人带回去。孟凯文不至于让司昂瞬间身败名裂一朝光荣而去,但也不会让司昂好过。
邹子崖说,“孟凯文需不需要重点观察?”
“有什么帮助就帮一帮。”向西南的朋友当然要好好照顾。
季觎朝窗外看,不远处的手下拖着麻袋往水里丢,麻袋被拖了一路,留下长长一道血红色。
真血腥,季觎想。
向西南头一次这么想掐死一个人。
付朝躺在病床上把手伸给大胸大屁股的护士姐姐,护士姐姐边给他扎针边朝他抛媚眼,他的视线落在护士姐姐的胸上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向西南还是气不过踹了一脚病床。
付朝被踹地跟床一起摇晃,“哎呦喂伤口疼,宝贝你还有没有良心。”
“宝你妈。”向西南骂。
付朝说,“我想吃苹果。”
“美国苹果这么贵能不能换一个,我出去给你买汉堡,再多加个鸡翅,套餐里的可乐归我。”
“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付朝说,“我钱包里有钱,你没钱用我的啊。”
向西南抬脚进厨房,不一会拿着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出来。
“喏。”
“就这么给我吃?不给切兔子最起码削个皮。”
“吃就吃不吃拉倒。”
付朝正准备拿,向西南又收回手自然地咬了口。
“过分。”付朝说。
向西南一屁股坐到他床头,把咬了一大口那面凑到付朝嘴边,“间接接吻,吃不吃。”
哎呦喂我去,付朝用没吊针的那只手握住向西南的手,“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这招哄了多少小女孩?”
“好多个,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