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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重挣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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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海努努嘴,盯着吴峡:“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还没正式好呢,开始吃味了?”吴峡擦着酒杯,不经意地看了眼孙海。
  孙海说:“你这人还真是……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当年也是级草,追我的女生不少。”可惜知道自己性向后就再也没试过交女朋友了。
  “那校草呢?”
  “楚闻道啊——你明知故问的吧?”
  吴峡不置可否,勾着唇继续擦杯子。
  “得,不和你说了,我得去陪我可怜的小竹马。”孙海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打算走。
  “孙海。”吴峡喊住了他。
  孙海扭过头,不明所以地等着后文。
  吴峡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星期一来吗?”
  孙海想了想,下星期一似乎没有其他安排,晚上倒是可以来一趟。“可以。”他应道。
  走回去的路上,孙海还在那儿费劲地想下周一是不是什么特别节日,不然吴峡干嘛突然问他呢?
  “兄弟,我问你啊,下周一是什么节日?”孙海往沙发上一坐,拉住楚闻道就问。
  楚闻道还没质问这人跑去哪儿乐了,突然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愣。
  他拿起手机翻日历看了眼,确定什么节日都没有,而且很惨的还要上三节课。
  孙海这就不解了:“那吴峡干嘛问我呢?”
  楚闻道晃了晃酒杯,就刚才独自一人无聊着,又快把一杯酒慢悠悠地喝光了。
  “吴老板能问你,那肯定有事。”他特别嫌弃自家挚友的智商,你说这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那天几号?”
  “九月十三。”
  “九月十三……啊!”
  孙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吓得楚闻道手一哆嗦,差点把酒杯给扔出去。
  楚闻道没好气地说:“孙海,你发什么神经?你刚才差点把一个为国家无私奉献,教导万千子弟,任重而道远的博学教授给吓出心脏病了。”
  孙海可怜巴巴地眨着眼:“那天是吴峡的生日,我给忘记了……怎么办啊?我没有准备礼物!”
  楚闻道把最后那几滴酒喝完,慢悠悠地说:“把自己脱光扔上床得了。”
  孙海半信半疑地眨着眼:“真的?”
  “真的。”
  “楚闻道,你这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怎么满肚子坏水呢!太龌龊了!”孙海指责楚闻道。
  楚闻道报以谦谦君子的微笑,不想继续搭理这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说着不要,那脸红成小柑橘那样了。
  “走了,你爱留在这儿就留吧。”他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往店门口走去。
  孙海在后面喊了几声都不见人理,骂骂咧咧地跑去结账。到头来,还是他一个人把账单给揽了。
  《晋书·羊祜传》有那么一句家户喻晓的话:“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故有当断不断。”人生操蛋得很,你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越渴望什么就越失去什么。楚闻道活了快四十年,深以为然。
  孙海本来还以为楚闻道已经很麻溜地走了,结果人还靠在车边吞云吐雾,眼睛盯着某处发愣。
  “看啥呢?”孙海好奇地凑了上去,他视力不如楚闻道好,中学那会儿玩游戏机把视力给弄低了。所以怎么瞧,他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海很聪明,干脆打开了手机的相机,放大相框一排排地瞅过去。直到看到对面饭店靠窗边坐的男女,顿时讶然。
  “操……喂,那不是那谁吗?”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继续拉大相框。直到确认真的没有看走眼后,终于明白楚闻道干啥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了。
  其实伤春悲秋也只是孙海自个儿的形容,实际上楚闻道的神情十分平静,甚至心底也是静如止水。好像这个状况在意料之中。
  张志远对他的回避和疏远,不愿与家人坦白,这一切的一切,造成如今的局面并不是偶然。就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到最后就连楚闻道都不能视而不见。
  楚闻道扔下烟用脚碾熄,转身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孙海刚也想拉开副驾驶位的门,结果发现已经上锁了。他不满地拼命敲窗,嘴里骂骂咧咧。
  楚闻道没好气地拉下窗,没等孙海出口训斥就先开口打断:“我自己怎么来就怎么回去,我要回家。再见。”
  潇洒利落地关窗,拉杆,踩油门,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孙海杵在原地对着那消失在黑夜中的宝马瞪圆眼。他最后看了眼那依旧不知情,气氛和乐融融的一对男女,不由自主地也掏出了烟含在嘴里。
  张志远,你真不厚道啊。孙海吸了两三口便把烟碾熄,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场来了


第3章 垂死挣扎十几年
  楚闻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袋麻木空白,直到关上了门,躺在沙发上,他仍想不起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可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须臾便走去房间开了电脑,抽出一沓沓的资料,埋头继续处理没有写完的论文。
  他好像要把自己忙死。
  可这样的状况,仍旧没有让他觉得平静下来。
  楚闻道扔开了鼠标,开始盯着台灯微弱的暖光发呆。这片光线让他想到了酒吧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视线慢慢拉远,是那间饭店,同样的光笼罩着熟悉的人和陌生的人。宛如一对璧人,言笑晏晏,和乐融融。
  这样的状况不是第一次,或许以后还有很多次。张志远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很早就结了婚,女儿已经小学六年级了。楚闻道见过,很可爱机灵的一位姑娘。张志远和他一样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家里人急,这几年来安排了屡次的相亲,可都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楚闻道知道,但从来不说。他甚至还心存侥幸,张志远心里还有他。可如今,他这份侥幸总算破灭了。
  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楚闻道比张志远所想的那样还要了解他。就在刚才,楚闻道只需要看一眼张志远的神情,他什么都明白了。他们这不明不白的关系,或许不用太久就会结束。
  也许,还能挣扎一下呢?楚闻道很快就否认了这点,张志远是怎样的人啊,说一就一说二就二,哪容他挣扎挽留。若真如此,就不该他对张志远表白那么多次爱意,而张志远却无动于衷。
  尽管他们之间存在了多年的肉体关系,可欲望这些东西,半推半就也就成了,哪真需要谈情说爱。
  楚闻道读二十多年的圣贤书,第一次觉得自己愚钝之极。垂死挣扎了十几年,一头困在自以为的幸福里,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被人吊着玩着十余年,付出的感情也因为那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而一文不值。
  真傻。
  搁在桌面的手机震了下,楚闻道搓了把脸,点开了手机。
  “不好意思,老师睡了吗?因为太晚了,我见老师还没有回复我,想问下教案的事。”是徐轻舟发来的微信消息,楚闻道盯着那条白色的对话框,迷糊了好久才记起来怎么回事儿。
  他忙挪着椅子去翻公文包,摸到那块U盘后大舒口气。
  “还没睡。抱歉,我今天事情有些多,我现在给你看。”他懒得打字,直接发了段语音过去。
  对话框显示已在输入,但过了会儿还是没动静,楚闻道也不管了,把U盘插进电脑里聚精会神看徐轻舟的教案。
  也是难为了徐轻舟,余华的作品本就不好解读,再者他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探讨余华的作品。楚闻道也算是了解这个学生,就一个浪漫主义的年轻人。
  还记得以前有次期末论文是余华的《活着》,字里行间的确挑不出错,但几乎都是大家之言,几十年了都是那一板一眼。楚闻道那时候就找了徐轻舟来问,结果徐轻舟嗫嗫喏喏地表示如何都无法从那种暴力血腥中深入体会人性恶。简单来说就是,不是那类人,欣赏不来。
  徐轻舟这份教案讲的是余华短篇《现实一种》,不好讲,就连楚闻道以前给本科生讲这门课的时候也只是用了两节课的时间简单说下主题思想。
  他这个学生的教案也是做得中规中矩,虽毫无新意,可也是教科书理论。楚闻道叹了气,可徐轻舟面对不擅长的作者,也是尽了力了。大二的近现代文学课,讲了基础和重点就好。
  楚闻道秉着尽善尽美的原则,还是在教案的几处上稍微修改了下。等他点了保存,再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他约莫着徐轻舟应该是睡了,于是干脆编辑了条微信过去:“教案我看完了,给你稍稍修改了几处。我发你邮箱,明早睡醒了看下。”
  楚闻道再翻了下聊天列表,尽是些无关紧要的朋友群在响。定了定神,老妈的头像显示夹杂在中间特别显眼。
  他点开了语音听:“闻道,你什么时候回家?好久没见你们了,周末回家吃饭吧。”
  “你们”包括了张志远。
  楚闻道关了电脑,走到阳台吸烟。烟雾袅袅,融入沉寂的黑夜。一晚了,张志远都没有给他电话。
  人生就那几十年,耗了本该最精彩的二十年进去,换来的只是寂寥的夜晚。楚闻道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再多的二十年这样爱着一个人,但他是觉得累了。
  他弯曲双臂,下巴垫在臂膀上。
  “今晚还真冷啊……”他抖了抖烟,喃喃自语。
  真如楚闻道所说,前一天下了场雨,第二天就开始刮风。这天气说变就变,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楚闻道睁开沉重的眼皮,慢悠悠地撑着坐在沙发上。昨晚在客厅坐着坐着便睡了过去,应该睡姿不怎好,浑身都在隐隐作疼。
  他瞅了眼满装满载的烟缸,呼了口气,抽了太多烟嗓子哑得很。得,这声音又要被那群猴学生调侃了。他伸手去拿桌面的手机,结果手机的电也耗光了。
  看不得时间,楚闻道只能踢着拖鞋回卧室看手机。
  刚好早上九点零五分,也就是说他昨晚睡了四个小时。其实像楚闻道这些从事学者行业的,时不时就要通宵写论文、编书,楚闻道更惨,有空还得被老爸捉去帮忙处理公司的事情。按他老爸说的,哪天不想在学校里呆了,回来公司还能找碗饭吃。
  瞧,这就是亲爸。压榨亲儿子劳动力那叫一个毫不犹豫,理所当然。
  楚闻道手上的积蓄也够退休生活了,其实还真无所谓。只不过闲着还是闲着,倒不如找点事做。总好过天天伤春悲秋,还得乱揣摩别人心思。
  下午他有一节研究生的课,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由他在家待着。只不过睡觉是睡不着的了,楚闻道想了老半天,决定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
  手机充电有点慢,一个小时也就20%的电。楚闻道想着也没多少人主动找自己,手机就放那儿充电,揣着钥匙和钱包就出去。
  这小区算半个富人区,楚闻道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有时候也有当富二代的自觉。当初这楼房刚起,他掂量了下地段毫不犹豫地就交了首付。
  “李伯,遛狗呢。”去超市的路上,楚闻道就见隔壁栋的李伯牵着那只特别壮的金毛在逛。
  那金毛也不知道和楚闻道有什么不解之缘,每次见着他都愉悦地汪汪叫,尾巴哗哗哗地甩。
  “哦,闻道啊。”李伯费了老大劲儿才扯住拼命往前窜的金毛,“几天不见你了啊,做啥去了呀?”
  楚闻道弯下腰去摸金毛的头,被舔了一手唾液。他也不嫌弃,顺着抚摸的当儿擦了擦手。
  “能做啥,天天加班,头发都掉了不少。”
  “年轻人啊,注意点身体。之前就有新闻说一个白领劳累过度猝死了,年纪轻轻的,忒惨的。”
  “嗯,我会注意的。”
  “哎,闻道。”李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转了话题,“我那老伴儿天天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来,说要介绍姑娘给你咧。”
  楚闻道礼貌性地笑笑:“李伯,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呢。实在不好意思啊。”
  李伯摆摆手,直言没关系,顺便把自家的老伴儿偷偷说了顿:“我就说嘛,你这样的大教授天天多少事儿啊,那老婆子就不听,还想着把自家小侄女给你拉红线。”
  楚闻道站了起身,双手揣在裤袋里。“我这人就不要耽误别人姑娘了,还真谢谢您们。”他说,“我还得去超市买些东西,李伯你慢慢逛。”
  “行行,你走吧。”
  楚闻道近乎是逃似的走开。
  他就是纯GAY,而且从初中情窦初开的时候就认清自己的性向。他家算是书香门第,父母都出国留学过,思想开放得很。对于楚闻道的性向,除了最初的惋惜,接着都是坦然地接受。
  平时邻里街坊给他介绍对象,他也就一笑了之。可这次,当李伯提起介绍对象的事,他无来由地觉得心脏疼。
  楚闻道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隔着马路所看到的情景,如同一根刺,扎在那儿,只要提起来就觉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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