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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Maybe的故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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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上肌肉被切除四分之一,季良未来一年须定期做物理治疗。”

    那还好,情况尚且乐观。

    思嘉开口:“你看我已经变色,请你不要吓唬我。”

    看护笑:“简小姐才不是那样肤浅的人。”

    思嘉也笑:“不不不,我最贪图美色。”

    “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帮季良检查伤口。安全起见,请你们暂时回避。”

    思嘉和刘镝相约去喝茶。

    刘镝说:“思嘉,有你的地方就有笑声。”

    “是吗?我这个人没有救,天生乐观。”

    “这是极其难得的一种性格。”

    思嘉笑,“其实我并不笨,也不呆,可是我认真觉得,人生活中只要有一点点乐事,便应庆幸。”

    刘镝颔首。

    这段时间,他常常心思不宁。

    有时候埋首工作,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谁?”

    谁也不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试图集中精神,可是不到一会儿,又听见语声:“阿镝?”

    刘镝彷徨了。

    幻听这么严重,该去看医生了。他如是想。

    他霍地站起来。

    他知道脑海中牵绕不去的声音属于谁。

    这样的事是不该发生的。

    他泡了一杯黑咖啡喝下去,精神似好些。

    行政秘书却在这个时候过来。

    “刘镝,有人送这盒礼物来,一定要你亲自签收。”

    刘镝一看,小盒子无甚特别,没有卡片。

    他在簿子上签收。

    打开一看,愣住。

    一枚玉制吊坠,与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

    行政秘书看见,咦地一声,“做工好精细,一定价值不菲。”

    刘镝咳嗽一声,她这才走开。

    一个字也没有,是,根本不需要字句。

    这枚吊坠必定是季良所有物,今日兜兜转转,又来到他的手上。

    刘镝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忽然又似听见有人叫他:“阿镝。”

    这次他勇敢回应,“是,我在这里。”

    仿佛有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迟疑片刻,却没有闪避。

    这不是堕落,这简直是犯罪。

    刘镝把脸孔伏在臂弯里哀号。

    耳畔却有一个声音不住回响:“绝对不要心软,一旦起了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前方荆棘重重,是一条绝路。”

    是小郭的忠告。

    那日情形历历在目。

    刘镝仍然挣扎,“可是他付出那么多……”

    “那又如何?试想想,要是有一天你同他在一起,相处之后发现不合适,又再分开,届时你又何去何从?是继续找一个男人?还是找回女人?”

    小郭是过来人,他说:“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忍心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应当主动放弃,离得你远远的,最好和你绝交,一拍两散。”

    刘镝又学到一课。

    作者有话要说:这也算双更吗?虽然瘦了点,哈哈! 


第五十二章



第二天;思嘉在医院门口碰到刘镝。

    她问:“来得这么勤?公司可走得开?”

    “还好。”

    思嘉点点头,没有说更多的话。

    一口气走到楼上,发觉季良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她彻底放下一颗心。

    床边放着一叠报纸杂志。

    季良看到他们;笑得咧开嘴;“思嘉;让我握住你的手。”

    思嘉连忙把手递过去。

    季良紧紧握住。

    思嘉对刘镝说:“喂,该你了。”

    刘镝怔了怔,将手递过去。

    季良如获珍宝,双手掬住,他终于如愿以偿牵到刘镝的手。

    思嘉嗔言:“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小心身体。”

    季良笑说:“活着真好。”

    刘镝连忙低下头,不知怎地;他忽然有点心酸;任由这段感情发展的话,将来他肯定是要受到责难的吧。

    一时彷徨,只想逃避。

    他是悲观主义者。

    相信任何好日子都会过去。

    即使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也会渐渐生分到陌生人一样。

    现在季良这样重视他,泰半是因为尚未得到的缘故,人们对于求而不得的东西总是长情一些,待得手之后,迟早会有厌倦的一天。

    是,他不相信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般誓言。

    但是,近来他越来越留恋这间病房,和季良待在一起,时间过得非常快。

    刘镝十分犹豫踌躇。

    他心中着急,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然后,他蓦然醒悟发生了什么事,双眼充满彷徨地看着季良。

    季良伸出手来按住他的手背。

    那种神奇的感觉愈发猛烈。

    为什么不呢?生命之路已经走了一半,再不争取永远没有机会,刘镝在这一刻想纵容自己,放肆一次。

    看护进来替季良检查伤口。

    思嘉与刘镝只得告辞。

    差一点点,刘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季良,不如我们试一试。”

    他回到办公室,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干。

    朦胧间,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阿镝。”

    是季良吗?刚刚才见过,过一会儿又会见面,怎么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季良终于鼓起勇气回应,“我在这里。”

    那不是你的对象。

    刘镝吃一惊,原来不是季良,原来是他的良知在说话,良知怎么会承受了季良的声音?可见他陷入魔怔,满脑子都是季良。

    刘镝倔强地问:“为什么?”

    你从未和同性发生过任何亲密举止,你能适应吗?

    刘镝不出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真切:“你们将永远没有孩子,享受不到承欢膝下的乐趣。”

    刘镝悲哀了:“这是遗憾。”

    阿镝,他和你是同性,想想世俗眼光会怎样看你们。

    刘镝讪笑,“想得太多,反而不切实际。”

    那个声音叹息了。

    还想辩驳下去,同事来叫他开会。

    下班,他提早离去。

    到了家,洗完澡,倒头就睡,却怪梦连连。

    吓得清醒过来,已是午夜时分。

    另一边厢,思嘉有些事百思不得其解。

    她发觉刘镝忧心忡忡,似有无限心事。

    是为难吗?觉得季良此刻死里逃生,需要他的支持和陪伴,故而陪在季良身在,可是又怕季良误会,产生非分之想。

    但刘镝的一举一动,又不像装模作样,难道说,季良的诚意打动了他,两人即将修成正果。此刻刘镝正在负隅顽抗,不肯面对自己爱上男人的事实。

    两者皆有可能。

    想了想,思嘉向小麦请教。

    她匿去姓名,用A君和B君代替。

    她问:“小麦,你觉得他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小麦直言不讳,“如果A君濒临死亡,那么B君或许会跟他在一起。但是,照你说的情况来看,A君目前并无大碍,所以他和B君之间绝无可能。”

    “有无例外?”

    “小姐,这里不是童话故事,不会发生奇迹。”

    “可是,你和大麦……”

    话一出口,思嘉就发觉不妥,她没有说下去。

    小麦好似不介意,“我和大麦相依为命好几年,而且他又身患绝症,他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奉劝你一句,规劝A君趁早收手,否则迟早两败俱伤,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思嘉顿悟,确实,要刘镝接受季良,委实是强人所难。

    感动也好,同情也罢,与爱情而言,通通是另外一回事。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为几张电影票、若干饭局、数次约会就更改,做知己也许,更多的,能免则免。

    他们生存在千疮百孔的社会,而不是理想国。

    思嘉完全明白了。

    她对小麦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好话人人爱听。

    小麦直打呵欠,“困死了,没其他的事我去睡觉了。”

    “晚安。”

    到了周末,思嘉与刘镝约好一起去探望季良。

    “好吗?”她寒暄道。

    “还过得去。”

    走了一段路,思嘉忽然说:“凡事不可勉强。”

    刘镝疑惑地看着她。

    “有什么心里话,可以跟季良说清楚。”

    “他比你想象中更加坚强。”

    刘镝点点头。

    解决了心事,步伐都轻快许多。

    季良气色很好,医生看护很照顾他,对他呵护备至。

    思嘉走开去洗苹果。

    病房里只剩下刘镝和季良两个人。

    “季良,我有话同你说。”

    “请说。”

    “我们认识多久?”

    季良答得飞快,“快三年了。”

    刘镝一惊,“快三年?像只有三个月。”

    季良有同感,“是,因为我们聚少离多。”

    刘镝勉强地笑一笑,“季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季良当然不是笨人,一听这话,已经觉得奇怪,正想追究,有人推门进来。

    一看,却是主治医生上官,这里是医院,医生进门,不必敲门。

    只见医生笑着说:“咦,精灵似的女朋友没有来?”

    季良懒得纠正,“去洗水果了。”

    上官说:“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尽心尽力,不嫌你木讷,季良,你真是三生修到。”

    他与季良是伙伴,他是志愿者之一,所以,说起话来毫不拘谨。

    刘镝站在一旁,低下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上官替季良检查身体。

    他滔滔不绝,“我一直认为一病就见人心,谁肯天天来,谁就是好伴侣。季良,我是你朋友,总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一出院,得去挑选结婚戒指了。”

    季良偷偷看看刘镝,恰好刘镝亦向他这边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

    刘镝想要辩解:“喂,这位医生,你对我们一无所知……”

    他在心里暗暗想,上官医生若是托世在上一世纪,又是女人的话,便是传说中的三姑六婆。

    刚才若非他闯进来,事情已经和平解决,这个讨厌的人!

    不如写一封信吧,这种信,叫“亲爱的约翰”信件,格式是这样的:“亲爱的约翰,我真讨厌写信,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必须解释清楚,实无必要拖延。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兄弟,我喜欢的是另一位亲爱的露西……”

    刘镝叹口气,他还是赞成面对面讲清楚。

    做人至要紧公道。

    他离开了病房。

    思嘉洗完苹果回来,见刘镝躲在楼梯间抽烟。

    “有心事?”

    刘镝嗯地一声。

    “跟我来。”

    思嘉带他到天台。

    “你往下看,都会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一个长篇故事,可是他们依然按时工作,他们庸碌却充实。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暂时放到一边,也许它会自动解决也说不定。”

    “是,这是鸵鸟政策,可是它有它的好处。”

    刘镝连连称是。

    “我知道你最近为了季良的事增添许多烦恼,以前我误会你,一口咬定你是负心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刘镝搔搔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叫简思嘉。”

    “我叫刘镝。”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思嘉的幽默再度发挥功效。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开始虐季良了,有点舍不得…… 


第五十三章



濒临年尾,各个公司都忙着做年终报告;刘镝很难抽身;下次探望季良;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不过;他还是来接他出院。

    季良一见他便说:“阿镝,你来了。”

    刘镝问:“思嘉没来?”

    “她赶着出片,抽不出空来。”

    也好。没有其他人在场;有些话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刘镝那样想。

    他暗暗思衬何时是摊牌的最佳时机。

    季良对他说:“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轻轻解开裤管。

    刘镝蹲下检查;他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疮疤,如果在电视荧幕上出现,肯定会打格子;但是刘镝此刻并不怕这些。

    他问:“可会痛?”

    季良摇摇头;“还可以啦,每星期回来做物理治疗即可。”

    “会康复吗?”

    季良有心开玩笑,“现在不就已经康复了。只是这下完蛋了,也许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他自言自语道:“应该再没人肯要我了。”

    他处处戳中自己的伤疤,刘镝心中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在车上,季良忽然握住刘镝的手,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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