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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Maybe的故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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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他有点难以启齿:“这个……”

    “但说无妨。”

    他咬咬嘴唇,重重吸一口气,“其实是这样,刚才辅导员给我打电话,宣布暑假实习的事情。我被分配到长沙,到时候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宿?”

    看,他连这类小动作都和你如出一辙。

    我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你让我考虑一下。”

    他怕我拒绝,央求道:“我知道你不习惯和人合租,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习惯,请你不要拒绝我。”

    “工地的宿舍条件太差了,几个人一个房间不说,又没有空调,也没有网络,要我怎么待下去,所以,请你收留我两个月吧。”

    我踌躇不决,“可是……”

    刘镝打断我,“别可是啦,多一个人不是挺好吗?我可以帮你扛东西,陪你看电影,还可以给你修电脑。”

    “好吧。”

    这是一个沉重的决定,一旦允许他入住,就意味着我要饱受折磨,不仅看得到吃不到,还得时刻避嫌,防止自己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以免他觉察出我隐藏着的秘密。

    想要一根竹子低头,除了折断它,别无他法。因它一生挺拔直立。

    性取向也是如此,想要刘镝喜欢上一个男人,几乎是异想天开。

    从一开始,遇见他,就注定这是一个不得善终的故事。

    刘镝目的达成,有点得意忘形,冲上前抱了我一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季良,爱死你了!”

    没有丝毫歧义的话,却令没骨气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一辈子都得不到他,那么尽我所能满足他,维持他开心的一面,也是好的。

    只需一个笑容,一个没有意义的拥抱,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不敢奢求更多。

    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我为之神魂颠倒,掏心掏肺对他好。

    你亦拥有这种魔力。

    以至于我疑虑重重,难道你们都来自于另一个星球,天生具备蛊惑人心的能力,摆布别人不费吹灰之力。

    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己不够争气,甘愿沦陷在你们的温柔陷阱之中。

    是是,我想聪慧的你早已猜到,我口中的他,其实就是你。

    阿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些秘密,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我不求拥有你,但求长久伴你左右,供你取暖。

    做不了你的明灯,那么我甘心做一支手电筒,停电时才派上用场。不知,我是否够这份资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那么,容许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季良,曾季良。请多多关照。」

    思嘉迷迷糊糊读完信,抱着信纸沉沉睡去。

    她只睡了五个多小时,醒来时匆匆洗漱,换了一身衣裳,特意穿了一双板鞋,而后提着手提袋直奔机场。

    忐忑地望着出口,生怕错过任何一张面孔。

    过去半小时,小麦那班飞机终于抵达。

    未几,思嘉手机嗡嗡作响,还是老庄。

    他先看到思嘉,走过来,和她相认,“你好,我是庄言。你是简思嘉简小姐吗?”

    眼前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即便不在部队,也站姿挺拔,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

    思嘉怔了怔,刹那晃神。

    “你是简思嘉吗?”老庄又问了一遍。

    “啊,我是。你是庄伯伯?”

    老庄点点头。

    思嘉又问:“小麦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他腿受伤了,需要用轮椅推出来,会慢一点。”

    思嘉紧张得脸色发白,“他情况如何?”

    “万幸他无生命危险,腿伤只需好好休养即可恢复。唯独眼睛,医生说他小麦的视力势必受损,恐怕……”

    思嘉的眼泪已经滑到腮边。

    她无法想象,若是视力不能恢复,小麦将承受多大的打击。

 28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思嘉见到小麦,他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便,但是很有精神,已经捱过那么多打击,命运把他磨练得忍耐坚强,这点值得思嘉学习,她暗暗佩服。

    思嘉带了一斤橙看望他。

    老庄自诊治医生处回来,十分憔悴,表情亦万分凝重。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小麦故作幽默,“思嘉,你怎么不带束花给我?还有,你明知道我不爱吃橙子,为何不送其他水果?”

    思嘉配合他,“电视上都这么演,可能探病送橙子有所寓意。”

    “什么寓意?我只知道苹果代表平平安安。”

    思嘉冥想一会,“我想橙子寓意心想事成。”

    “对了,听说你现在拥有一家餐厅?”

    “非也非也,纯粹为人打工。”

    “下次记得给我带几份可口的甜点。”

    思嘉应允,“好。”

    有护士推着小车子走进来,提醒道:“病人应该多多休息,探病请明天再来。”

    她已经在调整注射器。

    思嘉朝小麦作了个加油的手势,和老庄一齐退出病房。

    由始至终,小麦都未曾和老庄有过只言片语的沟通。

    思嘉与老庄二人来到医院外的草地上,寻了一张长椅,有小坐的趋势,因他们有许多话可以讲。

    “他非常信任你。”老庄说。

    思嘉肯定地点点头。

    “他是个体贴坚强的孩子,怕我们担心,索性不过问自己的病情。不过,也许我的表情说明一切。”

    思嘉深深觉得他似一名慈父。

    “据说你和小麦在西藏认识。”

    “是。”

    “那么,你可有见过大麦?”

    思嘉留意到,老庄的神情有所迟疑。

    她斟酌字句,“可是与小麦结伴同行的男人?”

    老庄肯定地说:“没错,是他无疑。”

    思嘉低声说:“大麦已经去世。”

    “在最后一刻,他们二人依然紧握双手,不曾分开。”

    老庄耸然动容。

    他不禁对思嘉改观,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孩子。

    其实不然,她只是支持同志,懂得他们的难处。

    倘若有心,这般女子随处可寻。

    “老了。”老庄语气悲哀。

    思嘉连忙说:“不,你还年轻。”

    老庄抬起头,心飞出去老远。

    他喃喃自语:“当年我和老陈同为航空公司最年轻的机师,意气风发,行为浮躁轻佻,自诩为新潮人士,人到中年,却不能接受小麦的取向,差点就失去世侄,真是老了。”

    天气渐渐转热,七月流火,北京尤甚。

    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黑,有人怕胖,还有人怕穷,思嘉怕热。

    所以,她最讨厌夏天,其原因就是因为酷暑天气炎热,迫人流汗,浑身湿嗒嗒,非常不舒服。

    那天下午,思嘉心血来潮,忽然找出一个电话号码,试着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听。

    “喂,你好。”

    又听到这把熟悉的嗓子。

    “能听得见吗?”

    思嘉默不作声。

    “请问你找谁?”

    三、二、一。

    思嘉听够了声音,当机立断地挂断电话。

    对方马上回拨过来,思嘉拒听,迅速编辑一条短信——抱歉,拨错号码了。

    按下发送键,思嘉吁出一口长气。

    他还是老样子,接到奇怪的电话会回拨过去,试图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偶尔碰到推销电话,他也会耐心地听对方介绍完产品,如果自身不需要,就会温和地拒绝对方。

    对他来说,拒绝别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他永远不会说“不”。

    受人欺负时,充其量只是皱着眉头,如乌龟般躲起来,绝不反击。

    那一刻,思嘉发觉她很想念他。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有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思嘉回过神,“你怎么来了?”

    “阿健担心你,托大哥前来慰问一下。”

    话是这么说,张栋的眼睛却是牢牢望向厨房的方向。

    “不用看了,我们尚未营业。”

    “依我看,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工。”

    “是。”

    张栋喜上眉梢,“到时候请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思嘉以手挡在胸前,肢体动作相当浮夸,“我不记得我欠你账。”

    张栋扬起下巴,“少来,大哥记性好着呢,你总共欠我n杯奶茶、x份泡芙、Z份饼干。别想忽悠我。”

    原来是为这事。

    他接着问:“你可有去看医生?喉咙是否痊愈?”

    思嘉心有余悸,向他描述,“取出时只是一根细小的鱼刺,却划伤喉咙,留下疮疤。那滋味令我至今记忆犹新。”

    她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思嘉继续说下去:“生活亦是如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句随口而出的话语,都可能拥有如鱼刺般的杀伤力,不经意间给人沉重一击,造成诸多伤害,留下阴影憧憧。”

    张栋笑了,“一根鱼刺也让你有这么多感慨。”

    思嘉停不下来,“时间这么强大,足以抚平一切创伤。你现在还记恨着某个人,不要紧,明年你就会忘记他的相貌,然后是声音,到最后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名字。记恨一个人需要花很多力气,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张栋点头称是。

    从前他记恨许多人,父母入葬时,个个亲戚都不愿伸出援手,等赔偿金到账,他们又纷纷示好,令张栋极之反感。

    后来他逐渐明白,那些只是人之常情。他没有道理记恨他们。再后来,他贪图享乐,发现一个人生活的乐趣所在,各路亲戚都被他抛之脑后。

    这不是豁达,从成绩单上面看,这是一种堕落。

    多么奇怪,怨恨反而成为上进的动力。

    他笑说:“这么多感慨,小心提前衰老。”

    “抱歉,害你听这么久牢骚。”

    “不不不,偶尔听其实挺不错。”这是他留得住方健的原因,善于使用烟雾弹,知道如何哄人开心。

    他问:“可是想起什么人?”

    “是,想起一位故人。”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思嘉露出微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乌黑发亮的头发,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还有,标志性的白衬衫。

    她轻声回答:“太久以前的事,记不清了。”

    “你们多久没见?”

    “两年。”

    又问:“你还记得他?”

    “一辈子也放不下。”

    张栋深深叹息。

    思嘉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澄清:“他是我哥哥。”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兄妹才会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这隶属于家事,张栋把握分寸,没有追问下去。

    他的优势在这一刻崭露头角。

    “暑假是不是要到了?”思嘉忽然问。

    “还有两周。”

    “有什么计划?”思嘉又问。

    “上班,赚钱,养阿健。”

    思嘉不满地“切”了一声。

    张栋不再玩笑,“大哥九月份要参加司法考试,今年暑假得苦啃复习资料。”

    “临阵磨枪。”

    他笑嘻嘻,“大哥这叫充分准备,以防万无一失。”

    这时装修工人6续收工,一看时间,已经十八时整。

    又过去一天。

    思嘉苦恼地想,花时间比花钱还快,必须重整计划,再拖,很快新的一年就会到来。

    她问:“当工作遇上兴趣,该如何抉择?”

    张栋说:“兴趣可以培养,也会消失。不能武断地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是是,日久见人心。

    “但是不可将就。全无计划地选择一份工作,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没错。”张栋把玩着一根吸管,“不论你作何选择,我相信,都是对的。”

    多灵巧的一张嘴巴。演说家也未必有资格小觑他。

    人生不止一种选择,哪条路都会遭遇类似的问题,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会遇到同伴,沿途都有照明灯光,走下去就是终点。

 29第二十八章

    三天后;小麦出院;老庄把他接到家中休养。

    思嘉说:“小麦;你开始走运了。”

    小麦微微笑。

    老庄家资不菲,在郊区有一套别墅;他的太太和儿子都已经移民美国;他本人也常年飞来飞去,家中只有两名老佣人。一个是负责看家的张伯;属于两朝元老;在庄家已经四十年有余。一个是厨娘蒋姨;手艺精湛,入行亦有二十多年。

    二人极之欢迎小麦。

    来串门的思嘉也受到不少关怀。

    他们对客人那么热情,想来真的是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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