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又吃醋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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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任何漏洞。
单怀暴躁又软弱,他不怕闵灯,因为闵灯从来都不会反抗他。在他眼里,闵灯依旧是十几年前只会缩在墙角的闵灯。
但是他害怕任何一个,但凡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的男性。
霍疏接过闵灯手上拿着的书包,蹙眉伸手擦了擦他鼻尖上的汗,“怎么跑上来的?”
“我急着上厕所。”闵灯一股脑的摘了围巾、大衣扔在了他身上,跑着进了厕所。
霍疏把闵灯的衣服放好,兜里电话响了。
宁慧打过来的。
两人打了招呼,宁慧就直接了当的进入了主题。
“下周五我就走了,这几天在我和闵灯的交流和聊天中已经确定了他现在的心理状况。”宁慧说,“药我明天让振宇给你带过去,你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药物副作用会让患者可能出现的较大反应。”
“对身体有伤害吗?”霍疏蹙眉。
“因为药物的关系,他可能会产生过度镇静,也就是所谓的嗜睡,睡着了不容易醒来,身体没什么力气。情绪也可能抑郁焦虑,在初期还有可能加重原有的心理状态。因为难受,他还可能会抗拒服药,对治疗产生抗拒心理。”宁慧说的很仔细。
“其实我是建议住院观察的,国内有很多针对类似病人的机构都是专业的,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宁慧说,“但是针对闵灯的状况,他待在你身边可能会更好。但是一旦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打电话给我。”
“好。”霍疏回答。
“他一旦开始服药,工作方面可能进行会有难度。这是意思是,他不可能再进行餐厅的工作。而你可能得多抽一点时间陪在他身边,以免不能及时发现不对劲。”宁慧又说。
“霍疏?”房子里闵灯突然喊。
“怎么了?”霍疏推开虚掩的房门,探头进去。
“行了,注意事项我发微信给你。出现任何事,你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宁慧说
“我的手机你放哪儿了?”闵灯问。
“沙发上。”霍疏挂了电话,脱鞋进门,“你前些天有几次是不是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上班规定不能玩手机。”闵灯说,“我带着也没用。”
“以后一定要带。”霍疏说完看着闵灯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没放在心上。
每次早上他都把闵灯的手机塞在他大衣口袋。
但也就转眼的功夫,闵灯不知道是嫌沉还是嫌麻烦,通常都趁他不注意塞在房间某个角落。
现在出门没有谁不带手机。但偏偏闵灯不喜欢带,也不感兴趣。
这事随便安在哪一个孩子身上,家长估计得高兴疯了。
但闵灯不行。他情况特殊,霍疏担心遇上什么事闵灯不能及时的联系到自己。
闵灯把姚医生的电话号码保存下来后,就去拿衣服洗澡了。
霍疏一个人留在客厅,眼皮直跳。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着要给闵灯吃药这事儿,总是心神不宁。
坐立不安,挪来挪去。
霍疏干脆趁着闵灯洗澡,下楼开车去手机营业厅买了个手机壳。带脖绳的那种,可以挂着。
买完东西又回来,前后不超过20分钟。
闵灯正好从浴室推门出来,看着他裹着一身冷气,穿着在外面穿的大厚羽绒服,疑惑问:“你干嘛去了?”
“给你。”霍疏把手上的手机壳扔了过去。
“什——”闵灯手忙脚乱的接住隔空抛过来的东西。看清了,惊讶道:“兔子?”
“我问过他们,说是没有那个虫子的,就拿了这个。你等会去把你手机套上,天天给我挂在脖子上,不准拿下来。”霍疏威胁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帮我弄吧,电视开始了。”闵灯没所谓的把手机套给扔了回去。
霍疏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去把手机壳给装好了。
又挂在闵灯脖子上挂了挂,“还行吧。”
闵灯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觉得像小孩儿,太幼稚了。
但霍疏看着对这个绳子还挺喜欢的,他也没说什么,转头去看电视了。
霍疏没有工作的时候,一向睡得早。
闵灯看着霍疏进了卧室后,也没关电视,拿着手机悄悄的进了厕所。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霍疏说他要治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跟姚医生打电话,只能背着霍疏。
他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霍疏刚上床躺了一会,想起身去上个厕所。
走到厕所前,厕所门是关着的,闵灯应该在厕所里。
他刚要走开,却听见了厕所门内传来闵灯的有些闷的说话声。
像是在跟人打电话。
霍疏蹙眉在厕所门边站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过多在意 。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连三天,每天晚上闵灯都背着他在厕所里打电话。
霍疏紧张了,害怕了。
于是每天不经意经过厕所时十来回,打探敌情。
第三天后才勉强摸到门内那个人的一点点资料。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个男的,而且还特能聊。
因为闵灯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的应着嗯哦好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霍疏在一次又一次的独守空房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家庭危机。
在又一次经过厕所门返回卧室,霍疏抱着被子靠在床上,静静流泪估摸着时间。
十分钟后。
闵灯脚步轻缓的进了卧室,看见他靠在床上,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闵灯惊讶。
“因为寂寞。”霍疏回答。
闵灯:“……”
闵灯想了想,亲切发问:“晚饭吃撑了?”
第57章
霍疏哽得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来; 看着闵灯无语凝噎。
两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瞪了半响。
还是霍疏先扛不住; 无奈笑了:“眼睛大了不起啊。”
“啊?”闵灯眨了眨眼睛。
霍疏:“……”
“故意的是吧。”霍疏差点被他眨起了火。
“……啊?”闵灯又眨。
“……晚安。”霍疏认输。
“……晚安。”闵灯见霍疏并没有其它事,也就疑惑的脱鞋上床了。
房间里大灯被按熄; 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
闵灯侧过身,旁边的霍疏今天朝另一边睡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看着看着却渐渐屏蔽了呼吸。
霍疏穿了个背心,这会儿侧躺着。被子只盖到腰间,露出来的流畅有力的肌肉上被灯光覆盖了浅浅的一层蜜色。
随意搭着的肩膀到指尖都透着勾引。
闵灯一点点看过去; 视线凝结在了霍疏后背突起的肩胛骨上。
闵灯吞了一口口水; 脖子开始发热,他伸手抓了抓。
冰凉的手指在脖颈上带起一片麻意。
闵灯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眼睛越发移不开; 手也无意识的抓紧了枕边。
霍疏突然翻身过来,闵灯吓了一跳; 迅速平躺。
抓着枕边的手悄然蜷缩; 拼命的压抑着快控制不住的喘息声。
“睡了吗。”霍疏低声问。
“就睡。”闵灯回答。
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
“那个……”霍疏又开口。
“干嘛……”闵灯蹙眉翻了个身;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又慢慢的吐了出来。
“我——”
“你闭嘴。”闵灯蹙眉出声; 霍疏的声音就是导火索。燎得他浑身难受。
一直半夜凌晨,两人都没有睡着。
一人咬牙切齿猜来猜去电话对面西门庆是谁。
另一人浑身燥热在床上蹭来蹭去又不得章法。
两人这也算是同房异梦了; 这样的感情注定出现裂痕。
果不其然一大早。
霍疏骤然转醒,看着旁边床上早已冷却的被子,顿时悲从中来。
现在不光晚上背着他打电话,就连清晨五点的第一缕阳光都见证了他的绿帽子。
与卧室悲凉气氛不同的是; 这会儿站在厕所的闵灯眼神呆滞,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条内裤。
准确的说,是一条刚洗过的内裤。
水滴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砸出漩涡。闵灯眼前闪过一片片白光,白光里裹着的是撑着手臂的霍疏,低声喘息的霍疏,蹙眉的霍疏。
闵灯昨天悄悄把被子掀开,冻了十来分钟,身上的火才算熄灭。他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内裤湿了。
还有刚刚才想起来做的梦的片段。
霍疏翻身下床,急促的走去厕所。在厕所门前却停住了,徘徊往复。
厕所里的人久久没出来,也没声音。
大早上实在太早,脑子里血液供给不足。
霍疏难得冲动,越想越觉得要问清楚,
他伸手敲门,“闵灯?”
厕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回应,“……干嘛。”
“我有件事问你。”霍疏说。
“等我——”
“我今天等不了。”霍疏边说边推开了门。
闵灯来不及阻拦,拿着内裤的手仓促间只能背在了身后。
厕所空间不大,平时霍疏进来都显得拥挤,别提两个人挤在一起。
空气全被压了出去,空间在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接近。
闵灯哆嗦着抓着手中的内裤,不住的往后退。
就在后背碰上了冰凉的墙体的时候,霍疏伸手将人拉住了。
“有……什么事你说啊……”闵灯紧张低头,不敢看他。
“闵灯。”霍疏严肃发问,“你老实交代。”
“……啊?”闵灯抬头茫然。
“你别装傻。”霍疏咳了一声,“坦白从宽,抗拒……抗拒我也没办法。”
闵灯看着霍疏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惊,他晚上做那个梦的时候能发出声音了吗。
霍疏听见了?
他说什么了吗?
闵灯紧张的头上汗都出来了,霍疏亦是。
双方对峙。
两分钟后。沉默。
三分钟后。沉默。
最终两人谁都没忍住,同一时间抛出筹码。
“我就是梦见你做引体向上而已。”
“这几天和你打电话的男人是谁。”
厕所两人同时安静,又同一瞬间惊讶发问。
“什么打电话的男人?”
“梦见我做引体向上?”
闵灯:“……”
霍疏:“……”
闵灯小心的拿着手上的东西,想绕开他走。
“你手上拿的什么。”霍疏随口问。
“没什么。”闵灯这会儿脑子乱了。藏着内裤就想往外走。
“等会儿。”霍疏把人拉住,脑子也乱的差不多了。
“你——”
“我做了几个引体向上?”霍疏问。
闵灯脑子成功死机。
一条刚洗干净的内裤,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两方大气都不敢出,霍疏胆战心惊的看着闵灯脸色越来越红,眼看闵灯拳头就捏紧了。
男人大早上起来洗内裤,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没看见。”霍疏说完弯腰捡起了内裤。
出门转弯给晾阳台上去了,反应之迅速,机智又敏捷。
爱情使人盲目这句话真不是瞎说的,是瞎了的霍疏说的。
一直到去上班,闵灯都没有开口跟霍疏说过一句话。
这次是真生气了。
霍疏理亏,一路上讨巧卖乖把人送进餐厅,又毫无脸皮的凑在他身边蹭着贴着。
“衣服给我吧。”
“还没上班呢。”
“喝点什么吗?”
“手冷不冷,我帮你捂会儿。”
闵灯忍无可忍,却又没法发作,餐厅同事都在周围。
霍疏不要脸,他还得给他留着。
餐厅里隐藏在各处,悄无声息观察着这边的服务员小姑娘都疯了。
霍疏平时看着平易近人,没事还跟他们笑着打招呼。眉眼带笑看向你却又带起一片冰雪风暴,冻得人一个哆嗦。
所以小姑娘们都知道这人眼睛里就没有真正看到谁过,什么温柔脾气好都他妈是假象。霍疏这种面相不笑,别人不躲着就是万幸。
现在的霍疏更像是一座永不会喷发的死火山,依然冷漠疏离。但内里包裹着滚烫的岩浆,伸出去的手永远温暖合适。
那个被牵着手的人呢
还在发脾气呢。
“行了你,大早上再吓到我。”章丘瞪着闵灯,“别臭着张脸了,人都被你赶走了。”
闵灯没说话,重重的切着刀下的土豆。
“到底怎么了?”章丘又凑近,低声耳语,“夫妻生活不和谐?”
闵灯本来面皮就薄,早上被霍疏戳穿就已经恼羞成怒了,这会儿章丘又说到他的死穴上。
手上刀起刀落,案板都差点被切碎。
章丘吓得跳的老远躲开了。
到下班都不敢在闵灯身边凑近。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闵灯刚把拴着绳子挂脖手机他在脖子上电话就打了进来。
霍疏打过来的。
闵灯叹了一口气,接了电话。
“下班了吧。”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