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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意诉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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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觉得这么累,明天九点还得回酒店上班,于析不敢再耽搁,匆匆忙忙洗好澡就爬上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到了第二天去酒店的时候,顶着一对黑漆漆的熊猫眼,把同事都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日子还是一样得过,不能因为一个林诉就扰乱了他原本的生活,他还在想,或者是自己自作多情杞人忧天,看林诉昨晚那样可能压根就没将他放进了眼里,一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于析才渐渐安心下来。
  到了晚上,酒店就活络起来了,不要说外头的餐厅客位,就连包间也基本被订了个满席,于析在这里做久了,对这样的工作量拿捏起来算是得心应手,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也给了他一种充实感。
  晚上客人来来往往,不乏谈正事的,于析有一次上菜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纪委和一个大老板在谈地皮的问题,请宴席活络人情的也不少,大多是些官场上或者商场里的高层在那边高谈阔论,把酒言欢。
  像这种特别正规的酒店,一心想要找乐子的富家子弟是不太喜欢来的,就是来了也是在这里饱餐一顿喝个半醉,大摇大摆离开时嘴里还嚷嚷着去酒吧,找茬的人不是没有,但少之又少,今儿个于析倒了大霉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
  那班客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主,于析刚端菜进包间,就有人出言不逊,“哟,来了个小白脸。”
  于析知道自己长了是白了点,看起来确实也有点那么小白脸的样子,但他是个男人,这话在他听来就难免有些刺耳,好在这两年也多多少少遇到些刁钻嘴欠的客人,一般这时候当耳边风,放好菜出去就相安无事了,他选择性忽略,将餐盘放在旋转玻璃上后,低眉顺眼打算离开。
  可能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他前脚刚想走,就被人把路给堵死了,抬头一看,是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年轻人,正挑衅的看着他,于析这些年被生活磨得没什么脾气,被他看着也只是退了一步,说,“您还有两道菜没上,我出去给您端上来。”
  于析其实还是很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不想惹事,横竖出去了再说,别人逞几句口舌之快他也不会少块肉就是。
  那客人却嘿嘿一笑,冲着其他同伴喊,“你们看看他像不像前两天我们去酒吧叫的那个小鸭子?”
  众人哄堂大笑,于析也变了脸色,眼神微暗,拿着餐盘就想要绕过那客人出去。
  客人一把抓住他,他吓了好大一跳,许是喝了酒那客人手劲十足十的大,于析挣扎了一会没挣扎开,就看着他,只好搬出在酒店说得上话的人来,“张经理在外头,您有什么吩咐我去找张经理。”
  这时候他还是在忍,没有人想天生就去忍耐别人的挑衅,于析也是一样,只是有些事情不忍下去,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道理在这些年尝遍人世冷暖后他深刻的明白。
  “不用叫张经理了,你陪我哥几个好好玩玩就好。”那客人说着就去拽于析的白衬衫,于析大惊失色,也不管什么客人不客人了,抓着餐盘就是砸下去。
  客人吃痛爆了句粗口,松了手,于析趁着空挡拔腿就跑,又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于析往后退了好几步,坠入冰窖一般浑身冰凉,太过熟悉的场景了,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被人团团围住,孤立无援,那种骨子深处最恐惧的东西一下子被牵扯上来,于析一下子就失控了,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于析本来就不是打架的料,不一会就被抓了回来按在餐桌面上,桌布被他蹭得皱成一团,玻璃转盘上的美味佳肴也在他的挣扎里全部哐当哐当的往下掉,汤汁溅了他一身,他挥着拳瞪着脚,眼睛里一片血红,纤细白皙的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把他扒了,于析立马像被人打了兴奋剂一样全身都抗拒起来,使出浑身力气狠狠给了一个人一脚,听那个人骂了句我靠,一个巴掌就劈了下来,于析被打得七荤八素,歪过头去,嘴里也渐渐弥漫出血腥味来。
  有人在扒他的衣服了,事情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紧紧攥着拳,嘶吼着做困兽斗,不堪的回忆拍击着他临近崩溃的大脑,十年前也是这样,昏暗的酒吧里,他被人压在冰凉的玻璃桌上,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放肆的笑,亵玩的手,他喊得嗓子都出血了,也没有人来救他。
  现在也是一样,没有人会救他,他摸到一个瓷餐盘,抓得手上青筋都浮起来了,只有他能救自己了,只有他,泪不知道怎么就滚烫的蔓延下来了,抓着餐盘的手一紧,他闭上眼,就这样吧,不过是再经历一次地狱而已,他破碎的叫出一声,包间的门却哐当一下被人撞开,抓着餐盘的手在瞬间泄了力气松开,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混在哀嚎的人声里。
  于析感受到桎梏自己的力量被抽去,他浑身的力气也转瞬不见甚至无法维持现在的动作,身子瘫软成泥就这样摔在了地上,眼里一片模糊,朦胧胧的看不清,只在一片水雾里看见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在和那几个挑事的客人打架,椅子甩了一地,地面上还有碎了的瓷餐盘,鞋踩在上面咔嚓咔嚓碎成片片,好不狼藉。
  吵杂声里于析终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张经理姗姗来迟,一边劝架一边让保安将打架的几个人拉开,于析吓得不轻,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回神,恍恍惚惚的,一双有力的手抓着他肩膀,温声询问,“你没事吧?”
  于析晃了晃脑袋,将混沌和泪水都甩掉,抬着一双肿胀的眼,面前的人一脸关切,眉眼如墨,特别是那双眼深邃得好似海纳了世间最不见底的深湖,直透入他战栗的心脏,他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咬着牙破碎的就哭了出来,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林诉啊?
  于析介于惊吓过度“抓住林诉”和在震惊过度“推开林诉”中,身体抑制不住一直发抖,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做,任由林诉半搂半拉的将他从地上带起来。
  张经理将几个挑事的处理好,走到于析面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回事?”
  于析怔怔的抬头望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林诉正蹲在于析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半睨着眼看向张经理,张经理被他的眼神一吓,也不敢去质问于析了。
  于析到底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虽然这辈子过得很是悲催,但每经历一次挫折他的抗压能力也加重一分,等挑事的客人被保安带走,他也慢慢恢复了平静,眼神渐渐清明,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缓缓将自己的手从林诉宽厚的掌心里抽出去。
  林诉眼神凝了凝,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就站起来,对着张经理说,“你们这酒店保全不怎么样啊。”
  听着像是玩笑话,张经理却马上苦了一张脸,他刚刚有事外出了,一回来就听说于析出事,他匆匆忙忙带着保安赶过来,就看见林诉和几个人扭打在一起,他吓破了胆,要是这林诉出了点好歹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是,林总说的是。”张经理连连点头,低头一看,吓得虚汗都出来了,喊,“林总你的手流血了。”
  林诉无所谓的抬起手,嗯了一声,倒是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于析一听抬起头,乌黑黑的眼睛盯着林诉的手看,手背血肉模糊的,细看上面还镶着点点碎了的白色小瓷,看着都觉得疼。
  于析的情况就更糟糕了,被打得左脸肿得老高嘴角破皮,衣衫不整的,很是狼狈。
  “先给我们换个包间。”林诉看了于析好一会,说道,“找些消□□水来。”
  于析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但刚刚确实是他救了自己,现在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而且他感觉,林诉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难道他也转性了?
  见于析杵着不动,林诉说,“走不动吗,我背你?”
  他说出来仿若最为平常的口吻,但张经理听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于析就反应更为剧烈,猛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这么一站整个人就有点虚,眼前一片黑,他站了好一会才看清楚东西,小声说,“不用,我自己走。”
  林诉勾了勾唇。


第3章 chapter3
  张经理给他们重新开了个包间,林诉回过头看了于析一眼,他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走在他后面,看着很是温顺,不经意瞥见他脸上的伤口,目光一寒,又在转瞬化作浓浓春水盯着于析。
  于析感受到林诉的目光,抬头一看,被他过于柔和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又急忙低下头去,这样的林诉太陌生了,要不是容貌相当,于析甚至都要怀疑,这压根就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林诉。
  张经理送来消□□水和一些简单的医用品就打算离开,他在这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眼力还是有的,林诉所作所为摆明对于析很是上心,他悄悄看了于析白净的脸一眼。
  早就听说林诉是个同性恋,于析这样的,虽然不是很惊艳但胜在看着干净舒服,还真说不准能攀上林诉这棵通天大树。
  张经理刚要走呢,本来坐得好好的于析也站起来要跟着他离开,张经理很明智的先去看林诉,林诉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于析的背。
  张经理立马就回过味来,板着脸说,“小于你怎么回事,林总救下你,你总得好好谢谢林总,酒店还有一堆事等着我除处理,你要再添乱就是你不识趣了啊。”
  于析脸一阵红一阵的,走也不是做也不是,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站着,等到张经理出去了,他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笑,“我一只手挑不了瓷粒,你帮帮我?”
  于析深呼吸了一口气,到现在林诉好像还没有认出他来,再怎么说他的确救了自己,就当报答吧,于析深吸口气心一横,转过身去桌上找镊子,半弯着腰想去挑掉那些碎瓷粒。
  林诉把椅子拉近了,示意他坐下,于析愣了一下也就坐了,林诉很自然的将手伸出来,于析却迟迟不接。
  “你不抓着我的手,怎么挑?”林诉说着好像疼得吸了一口凉气,还很是应景又说,“快点,疼死人了。”
  于析见他手背真的伤得厉害,也暂时忘了本来自己尴尬的处境,慢慢伸出手抓着他的五指,林诉的手很是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得恰到好处,温热的触感让于析不自觉抿了抿唇。
  十年没见了,他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抓着便有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于析呼吸一窒,摈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的为林诉挑起瓷粒。
  真疼,林诉皱了皱眉,他一垂眸就能看见于析柔软发中的发旋以及延续下去的纤细白皙的脖,不自觉弯了弯唇,于析挑出最后一粒镶在他肉里的瓷,他疼得将手抽回来,皱着眉看起来很是不悦。
  于析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已经挑好了瓷粒也就无所谓了,起身将镊子放好,想了想,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林总。”
  “不是,我说于析,”林诉挑着眉,望着身体在一瞬间僵硬的于析,饶有兴趣的继续说下去,“你真没认出我啊?”
  于析那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像突然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样整个人冻住,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林诉真的将他认出来了,他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我安慰,就是认出来,认出来也没什么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少年,林诉看着好像也有了些变化,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好不容易才平复过来呼吸,他蜷了蜷五指,不擅长撒谎,没敢抬头,只从鼻息嗯的一声,但愿林诉不要再说下去。
  “我叫林诉,我们一所高中的。”林诉眼神寒了几分,站起身瞬间又笑吟吟的凑到于析面前,“你好好看看我,能记起来吗?”
  于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垂在身侧的手想握成拳,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怎么可能不记得,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男人带给他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林诉依旧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刻意被于析尘封起来的名字一个个从林诉薄薄的唇里蹦出来,“谢文楚,秦木记得吧,还有沈或,他后来去了美国。”
  于析的脸一点点白下去,林诉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又说,“还有那谁,陈什么来着,对了,”他忘记手上有伤,拍了一下嘶的一声,加重了语调,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陈透,陈透你总不会忘了吧,我记得当时他可是你最好的哥们来着。”
  于析刷的一下脸就白了,只红着眼看着依旧挂笑的林诉,半晌才压抑住内心的翻涌,哽着嗓子说,“记起来了。”
  林诉心里一笑,于析撒谎还是那么不过关,那小眼神一瞅什么都暴露出来了,别说,就他这样,还真有那么一点来劲。
  “你以前很爱笑啊,现在怎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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