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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历史在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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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厘将手机搁在桌上,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配着外面音响里的:新年新年新年好,显得格外诙谐讽刺。
  沈厘眼睫垂着,他没有看贺灼川,目光只放在那个陌生号码上面:“现在他出来了。”
  沈厘的尾音发着颤,眼尾上翘着,却映上了这个环境的红:“他要来找我,我……”
  沈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从他那里逃出来,躲在我们当地的一个小会所……生存,后来秦伯溪带我来A城,我考上了N大,大一那年,他妈妈来学校找我,在学校闹得很大,和N大的校长说,我是鸭子,拿了很多视频和照片,我被开除了……”
  沈厘抬眼看愣神的贺灼川,嘴角微微抿了抿:“又过了一年,我才再一次参加了高考,考了A大,很多资料都被秦伯溪找人销毁了。”
  手机停止了震动,沈厘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那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个和刚刚不同的手机号,但依然是来自荼山。
  贺灼川动作迅速地拿过沈厘的手机,将电话挂断,又把里面这一整天二十几个来电不同的号码全都存储到自己的手机里。
  “所以我说,你查查我,如果是你的话,那些视频和照片,应该都能查到的吧?那些东西……挺不堪入目的,真的。”
  沈厘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他最后强调的时候目光透着难堪,说出这些话不知道用掉了多大的勇气,贺灼川的面容却愈发冷峻,他不知在给沈厘的手机弄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眼中燃着怒火:“还有呢?”
  沈厘看着他不明所以,贺灼川轻蔑地笑了下:“学长,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我根本不在乎啊,你要是说你爱过什么人我倒是能膈应那么两天。”
  贺灼川顿了顿,将手机递还给沈厘:“好了,这个傻逼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就直接转拨给警察叔叔。”
  沈厘拿回自己的手机,贺灼川又说:“你说的视频和照片今晚回去我们一起找出来删掉。”
  沈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贺灼川眼底掩着阴狠,他站起来走到沈厘那一边,俯下身捧住他的脸:“这个世界除了生老病死,永远没有事情可以让人绝望,我爸说的。”
  沈厘凝视着贺灼川漆黑的眼眸,那瞳孔深处倒映着表情复杂的自己,贺灼川低头吻了吻沈厘的嘴唇,语气恶狠狠道:“就是那个傻逼让你烦心烦得只喝了半碗粥吗?你为了我把剩下的半碗喝了。”
  贺灼川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亲昵的命令,沈厘沉默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粥喝了,走出中餐厅的时候商城快要关门,沈厘整个人似乎还在恍惚,贺灼川让他阴沉的天空莫名其妙多了一道裂缝,不知从何而来的光透过裂缝将天地照亮。
  跟在沈厘身后的贺灼川眼神沉着,他从刚刚开始便接收到陆陆续续的信息,值二十个比特币的人命,还是挺吸引一些变态杀手的。


第22章 微不足道
  回到家之后沈厘的情绪依然不高,他看贺灼川的目光怔然里带着探究,他不懂,贺灼川为何这样轻易地接受了,即使是他自己,也时常被那冗长不堪的过去束缚地喘不过气。
  第二天沈厘就要去做开学的一系列工作,贺灼川逼着他去睡觉,直到沈厘被贺灼川监视着睡着,贺灼川才轻手轻脚地拿着电脑回了客厅,客厅开着一盏不是很亮的灯,贺灼川很轻易就进入了那个孙启文的几个常用IP,从IP沿着网络路径找到孙启文所有接触过的设备并不难,他很快便看到了数量不少的视频,大部分是监控拍下的,还有一部分是用相机记录的,贺灼川用自己之前做的一个面部识别软件将多达五十多个G的视频资料用十多分钟扫描完,其中一共有二十多个视频里有沈厘。
  贺灼川盯着屏幕上那二十多个看起来画质不高的视频,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继续,其实他只需要将网络上这些视频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就好,但他偏偏停了下来。
  那些视频的封面看不出什么,都是在差不多的房间里,一个裸露的背部,或者年少的沈厘青涩的侧脸,大部分是黑白色的监控视频,但也有彩色的直拍。
  贺灼川闭了闭眼,和那满屏的视频在深夜里静静对峙。
  半晌,房间里响起低低的一声叹息,接着是鼠标轻轻的额“咔哒“声。第一个画面展开,贺灼川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进度条长达三十二分钟的视频。
  这是一个卧室之类的地方,年少的沈厘脸部线条比现在圆润,长得雌雄莫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不安,他坐在床边,穿着短袖、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进度条慢慢往后走,直到五分钟的时候,有个男人进了房间,贺灼川的瞳孔渐渐紧缩,那男人个子不是很高,长得很瘦,像得了什么濒死的病一样只有一副骷髅那么瘦。
  但他还是比那时候的沈厘高的,男人进来后沈厘整个人都微微缩了起来,贺灼川抬着下巴,面色隐忍。
  下一秒,男人做了个什么动作,沈厘对这动作似乎很熟悉,他爬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倒。床另有玄机,四个角每个角都能抽出一指粗的麻绳,那男人熟练地将沈厘的手脚绑在床上,贺灼川抓紧了手里的鼠标,如他此刻咬着的牙那么紧。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脱裤子,躺在床上的沈厘眼睛睁得很大,他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嘴唇抿得很紧,手也握着拳,等男人脱好衣服,他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将床边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强行给沈厘灌了下去,他抓着沈厘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水一半被沈厘喝下去,一半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床上。
  渐渐地沈厘开始动来动去,十几分钟后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挣扎想挣脱束缚,贺灼川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他看着男人从床底下拿了一根鞭子出来,接着爬到床上开始鞭抽沈厘的身体……
  进度条还有十几分钟,贺灼川沉着一口气将视频关掉,房间里久久的安静着,电脑屏幕上还悬挂着二十多个未被打开的视频,里面的沈厘都还没有长大,只有满眼的恐惧和被迫的顺从。
  贺灼川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屏幕,时间久了眼睛就开始发红,他紧紧抿着唇,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上沈厘被悬挂在什么东西上,双腿悬空、浑身赤裸,他身上有很多伤疤,这时候大概是冬天,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穿着棉袄,坐在沈厘面前边烤火边吸烟,火盆边是一桶冰,只见这个男人缓慢地拿起一块冰贴到沈厘的大腿上,沈厘已经被冻得神智不清,等冰融化在了沈厘的腿上,男人手上从火堆里捡出一根很细的棍子,直接戳在沈厘刚刚被冰冻过的腿上,火星瞬间灭去,似乎昏迷着的沈厘猛地抬起头,他张开嘴用力喊叫,贺灼川听不到,却比听到还要让贺灼川无法呼吸。
  他“咔哒“一声关了视频,连带着电脑也盒上,贺灼川起身走到卧室,沈厘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让被子有个小小的起伏,露了半张脸在外面,睫毛一颤一颤的,睡得并不安稳。
  贺灼川站在卧室门口深深地盯着沈厘,他此刻很凌乱,他不知道用怎样的情绪去看沈厘、去拥抱他、去说我爱你。
  贺灼川觉得自己好轻,比起沈厘深重的过去,自己真的微不足道。
  沈厘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在动来动去,他迷蒙地睁开眼,便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贺灼川,贺灼川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澡都没洗的样子,他眼眶略红,眼底有很多红血丝,看到沈厘睁开眼,贺灼川首先便朝他笑,他低声哄着学长:“你睡。”
  沈厘睡意正浓,微微勾了勾唇便又闭上眼,贺灼川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沈厘的眼睛,温温的热度从沈厘的眼睛传到贺灼川的嘴唇,贺灼川整个人都觉得空空荡荡,似乎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体内所有东西。
  沈厘记得昨晚自己睡的时候贺灼川还没有睡,可是这天醒来贺灼川却依然不在床上,不过贺灼川给他留了信息,说上午有点事,下午会去学校找沈厘。
  沈厘一整天都很忙碌,也快忘了贺灼川说要来找自己的事,直到下午有了一点空闲的间隙,他才发了信息给贺灼川,问他什么时候来。
  贺灼川没有回复,沈厘却率先接到了秦伯溪的电话。
  “孙启文又进去了你知道吗?”
  秦伯溪在电话那头说,沈厘顿了顿,没有反应过来,秦伯溪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轻蔑:“你还是找姓贺的帮忙了,你就这么……”
  “秦老板说什么呢?”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贺灼川的声音,沈厘呆呆的听着,秦伯溪那边似乎也呆了两秒,接下来便是他带着些微怒意的声音:“贺少爷在监听我和小厘的通话?”
  “我给学长打电话打不通,看看他在和谁通话罢了,没想到一来就听到秦老板在说我坏话,这不是逼着我出声嘛。”
  贺灼川语气里的轻蔑比起秦伯溪刚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沈厘张着嘴,面前有新生来办公室找他,沈厘将手机举在耳边,一边盖章一边听贺灼川说话。
  “学长,我六点到,带你去宋鱼白那儿吃饭,你来得及吗?”
  沈厘盖好章看向那新生,眼里的莫名和疑惑让那新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沈厘连忙摆手摇头,接着才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那边的贺灼川说好。
  “行了,那我挂了,秦老板少说点坏话积点儿口德吧,不然又得给人敲诈去个一千两百三十万。”
  贺灼川说完沈厘便听到细微的“吱“一声,他静了静,没有人再说话了,只有秦伯溪不知为何的大喘气。
  “呵,挺有本事啊。”
  秦伯溪似乎是咬着牙说的,他的语气比刚刚更冷了:“年前我监控泄漏被敲诈那事儿他倒知道的有零有整,小厘。”
  秦伯溪突然叫了一声沈厘,沈厘嗯了一声:“在的。”
  “你知道这次孙启文怎么被弄进去的吗?”
  沈厘沉默着不出声,也默认不知道,秦伯溪卖了两秒关子才道:“杀人,还是杀了他亲妈,挺有创意的。”
  沈厘的手指颤了颤,秦伯溪在那边继续道:“挺好,挺好,这样你一辈子都无后顾之忧。”
  秦伯溪说完便不说话了,沈厘在这边怔愣了好久才出声:“您对我的恩我会继续报的。”
  秦伯溪没说话,嘎哒一声把电话挂了,沈厘思绪很乱,心脏砰砰砰地打击着胸膛,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呼吸沉重而费力。


第23章 喜欢秦凉语
  A大正门口那条路上高耸的路灯将每一个行人照得清清楚楚,沈厘裹着大衣走到门口的时候贺灼川已经站在那里等了,贺灼川站在路灯的背面,沈厘看到的是个半明半暗的高大剪影,道路两边的梧桐树早就衰败地不像样子,沈厘站在远处,却觉得贺灼川站在那里自己心中便生机盎然。
  沈厘走过去,贺灼川微微低着头看他,等沈厘走到自己身边,他便伸手牵住沈厘:“车在外面。”
  贺灼川的声音嗡嗡地带着绵意,有点像家长接小朋友回家的语调。
  直到上了车贺灼川才松开沈厘,沈厘的表情很淡,只是眼神直白又带着些费解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挑眉:“怎么了?”
  沈厘张了张嘴,等车子开动了他才出声:“你看过那些视频了?”
  车内陷入突然的安静,贺灼川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敛去,他盯着沈厘,半晌才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沈厘眨了眨眼:“那个人……是你把他……”
  沈厘顿了顿,准备继续说的时候,贺灼川供认不讳:“是我。”
  贺灼川漆黑的眸子里盛着沈厘,透过他此刻温和的面容贺灼川似乎看到了少年青涩的他,下巴小小的尖尖的,脸上除了惊恐就是不安的他。
  贺灼川闭了下眼,他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些,这一整天做每一件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是沈厘过去的样子。
  “没事了。”
  贺灼川压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伸手按住沈厘的脸,从他的眼角细细的摩挲到他的下巴,目光细致留恋:“没事了。”
  他说了两遍,沈厘感觉到从贺灼川手心里散发出的热量,他咬了咬下唇:“那他妈妈……”
  秦伯溪说过的,说朱启文杀了他妈妈,然后才重新入狱。
  贺灼川眼尾挑起,朝沈厘安慰地笑:“你不用管。”
  沈厘眼底融着忧扰,静静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凑近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沈厘顺从地给他亲,接着听到贺灼川在自己耳边轻喃:“不是我做的,不用担心,从此他再也不会找你了,永远都不会了。”
  沈厘侧过脸,和贺灼川的视线相交,贺灼川坚定地看着他,将刚刚眸中那一抹阴狠的快意藏了起来。
  这次他们在市中心和宋鱼白吃饭,宋鱼白主要是想见沈厘,他想偷偷跟贺铮去巴西利亚的小动作被贺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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