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什么斗,正面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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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鸣蛰叫来路过的护士,请她讲解病历上的诊断。护士:“这位郑先生头部受到重击昏迷,内部没有淤血,骨骼也没有损伤,等他醒来观察有没有脑震荡就可以了。”
郑鸣蛰安慰姜女士:“他没事,让他躺会儿吧。”
郑鸣蛰又走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公司事宜。陶灼华打开手机找溜溜,溜溜跟到了警察局。
陶灼华又探头出去看郑鸣蛰,郑鸣蛰正说着话:“……把他们签的项目全部整理出来,有用的留下,换负责人和合作方对接,没用的撤掉。”
郑鸣蛰转身看见陶灼华,招招手。陶灼华走过去,郑鸣蛰仍在打电话:“通知全体股东,明天上午开会,关于集团的人事变动。”
郑鸣蛰挂掉电话,把陶灼华脸颊一捏。
陶灼华“哎呀”一声,被他捏疼了,不禁溢出一点泪花。唉,这个脆弱的身体和发达的泪腺哟。
郑鸣蛰没用什么力,但陶灼华脸被捏红了,他只好先揉了揉那软乎乎的脸蛋儿,才说:“灼华,你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
陶灼华小心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哦。”
郑鸣蛰头疼地看着他的头顶,无言半晌,长长地呼了口气,摆事实讲道理:“这次是你运气好,可你运气不好呢?你和你妈妈一起被抓,我们赶到不及时,会发生什么呢?”
陶灼华惆怅极了,心说:……地球毁灭呗。
郑鸣蛰温声说:“你想想你妈妈,你出事,她会很伤心的。我小叔,还有我,我们都很喜欢你,我们也会伤心。你安全,即使姜女士被绑架,她也有勇气坚持下来,明白吗?”
陶灼华小声说:“我不会有事的,我是异世界最强大的战士。”
郑鸣蛰:“陶灼华!”
陶灼华安慰他:“地球坏掉我也不会有事的。”
郑鸣蛰严肃地说:“灼华,现在不聊那些幻想,只说现实。”
陶灼华有点不高兴:“那不是幻想……我邀请你去异世界,那天晚上你没有回来。”
郑鸣蛰:“先不说那些——你不能——”
陶灼华低声打断他:“我可以,我一点事也没有。我说的话,其实你不信呀。”
郑鸣蛰还想说什么,陶灼华转身跑了。
郑先生到晚上才醒,轻微脑震荡,犯恶心又饿得慌,十分难熬。郑先生拖着姜女士的小手,热泪盈眶:“宝贝,这和怀孕很像吧?天哪,你太伟大了,居然忍受这种感觉那么长时间,难怪儿子长得那么可爱!”
姜女士和郑先生相亲相爱一番,郑鸣蛰敲门进来:“我们去警局吧——灼华呢?”
姜女士疑道:“灼华不是跟着你吗?”
“我一下午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郑鸣蛰解释半句,连忙打电话给陶灼华。
陶灼华接了,郑鸣蛰尽量温和地问:“你在哪里?”
陶灼华:“我给你们买了饭,在楼下了。”
郑鸣蛰下楼去接他,看见陶灼华双手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路过的老奶奶慈祥地帮他举着手机好让他讲电话。
郑鸣蛰:“……”
郑鸣蛰谢过老奶奶,接了陶灼华手里的袋子,想跟陶灼华说两句,陶灼华把头一扭,不看他。
郑鸣蛰把姜女士两人喊下楼,四人到车里吃饭,司机把车往警局开。
到了警局,小李警官也在吃晚饭,捧着个搪瓷大碗一边扒饭一边看口供。郑鸣蛰几人来了,小李警官也没空起身,口齿不清地招呼:“你们坐,小王你过来向受害人了解一下情况。”
小李警官还对郑鸣蛰解释了一句:“之前在现场,我们应该派个人陪你们的,不过犯罪嫌疑人实在太多了,人手不够,见谅哈!”
小王是个女警,过来温声细语地做了记录。随后郑鸣蛰四人又去拘留所看郑家亲戚们,他们走进拘留所,里面十分热闹。小王警官抢先一步走到最前面,一改温善面貌,警棍抽出来暴喝一声:“吵什么?!”
“王姐!”拘留所的警察喊道,“你快过来看看,这情况要送医不?”
几人走到深处,看见郑家亲戚关在几个房间里。旁边有个大嗓门说:“哎哟我去,你们都没见着,一只黑猫跟着他们进了那屋,那黑猫可邪了,喵喵叫了几声,一窝蟑螂就跑出来了,蟑螂跑完是老鼠,我的妈呀,太恶心了,好在那些玩意都没跑出门,就在他们房间里乱转。”
小王警官和郑鸣蛰四人脚步一顿。
“王姐,他们被老鼠咬了。”拘留所的警察说,“这到底要不要送医啊?会不会得鼠疫啊?”
小王警官糟心地说:“送吧。”
闹了这么一回,谁都无心看一看郑家亲戚了,郑鸣蛰四人回到停车处。郑鸣蛰看看一直不理人的陶灼华,陶灼华回首对上他的目光,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似的跑了。陶灼华拉开车门坐到副驾,抱着书包拒绝交流。
溜溜从警局的角落跑出来,趁机窜到车里,在陶灼华脚边趴下。
其他三人倒没注意溜溜,依次上了车,郑鸣蛰叹口气:“回大宅。”
四人回到大宅里,各自回房间洗过澡,下楼时齐叔已经安排好晚饭。
姜女士给陶灼华、郑先生和郑鸣蛰布菜:“今天多谢儿砸、老公和侄子救我。”
郑先生感动地说:“宝贝,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他吃下这口菜,又吐了出来,很是凄惨:“我忘了,我脑震荡呢……”
陶灼华安安静静地吃饭,郑鸣蛰正要趁机说话,忽地齐叔捂着无线话筒过来说:“鸣蛰少爷,太老爷和太奶奶打电话来了,说找你。”
第8章 第 8 章
8
所谓太老爷和太奶奶,正是郑鸣蛰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也就是让郑鸣蛰的爷爷把财产分给郑大伯那群人的罪魁祸首。
郑鸣蛰一时也无心哄中二青少年,接了电话语气平平地说了两句,晚饭也不吃了,上楼找了件外套便走。
郑先生追问:“鸣蛰,去哪里?”
郑鸣蛰:“不用担心,去临江仙居。”
临江仙居是个高级饭店,郑鸣蛰到后自有侍者领他进包间。
包间里,郑太爷和郑太奶奶已经坐着吃饭了,他们没有必要等曾孙子过来才动筷,郑鸣蛰也没有兴趣计较这种小事,自顾拉开座位坐下,叫来侍者点了一些菜。
郑太爷搁下筷子,郑太奶奶给他倒了杯水。两人保持着古怪的礼貌和疏离,但却做出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
郑太爷说:“鸣蛰,我都听说了,你把你大伯他们弄进了拘留所?”
郑鸣蛰淡笑:“他们犯罪,不必我弄也要进去的。”
郑太爷:“我们是什么人家,怎么能进拘留所?你去把他们保释出来,今晚就去。”
郑鸣蛰淡淡道:“先等我吃饱。”
郑太奶奶:“你家一个像样的媳妇都没有,这么晚了,居然连晚饭都没吃上?”
郑鸣蛰:“本来正吃着,你们打电话叫我出来么。”
侍者送了郑鸣蛰点的几样菜来,郑鸣蛰取了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郑太奶奶似有话说,但郑太爷看不得她这副急躁样子,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郑鸣蛰只当看不见,他今年二十有七,管着一个大集团,可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但光是年轻有为,是镇不住那么大场子的。
他二十二岁接下爷爷一手创建的郑氏集团,当时,集团的前任总裁兼董事长,也就是他父亲意外去世,集团内部各董事对郑鸣蛰毫无信心,一些人试图把控整个郑氏,一些人则转手卖出股票退出,又有郑家一些亲戚趁机买入股票,做了郑氏的股东。
风雨飘摇之际,辨人识才之时。郑鸣蛰一开始只是个空有股份的光杆司令,集团里却多得是狡猾奸诈、倚老卖老、心怀鬼胎之辈,但他性情沉稳温和,待人接物熨帖妥当,商业手段雷厉风行,一步一步,把这个险些分崩离析的庞然大物缓缓收拢进手心里。
郑氏集团实在太庞大了,郑鸣蛰花了五年,才初初打造好一个以他为核心的新权力体系。如今大局已定,只有一些集团遗老还在挣扎,他们比郑家亲戚难对付得多,因此郑鸣蛰这些年懒得管郑家亲戚们惹出的小麻烦。
很显然,他这些年的“懒得管”给了郑家亲戚们一些错觉,他们或许觉得郑鸣蛰是个可以欺负、蒙骗和指挥的人。
郑鸣蛰悠游自在地吃了半小时,这才搁下筷子,让侍者打包一份餐后甜点。临江仙居的餐后甜点相当不错,他想陶灼华应该会喜欢。
侍者给三人倒了茶便离去,郑太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品味一会儿,这才开口:“鸣蛰,你餐后休息十分钟,就去拘留所把他们接出来。”
郑鸣蛰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拘留所吗?”
郑太爷威严地说:“你大伯跟你七婶开玩笑呢,你那个七婶,我本来就不同意她嫁进来,你看看,这如今搞出来什么事?把亲戚全闹进了拘留所?让她赶紧写个谅解书,这事就这样结束。”
郑鸣蛰点头:“原来你们知道。”
郑鸣蛰不说别的,只是慢慢喝茶。郑太爷以目光逼视他好几回,他淡然自若。过了半晌,侍者把打包好的甜点送过来,郑鸣蛰接了甜点,起身说:“他们是刑事犯罪,公诉案件,谅解书没有用。绑架、勒索还有人身伤害,社会影响不好,很难保释。”
郑鸣蛰说着,想起陶灼华为了救妈妈趴在二楼落地窗的场景,心里生出异样的愤怒。
郑太爷正要说话,郑鸣蛰直接打断:“我也不会去保释。”
郑太爷气得站了起来,郑太奶奶连忙起身扶他。
“我会给小婶和小叔提供律师团。”郑鸣蛰丢下一句话离去,包间门打开又自动关上了。
郑鸣蛰回到大宅,站在院子里抬头,看见阁楼灯亮着。
他拎着甜点,慢步上楼,走过一圈又一圈楼梯,最后停在阁楼门边。阁楼门边有一扇窗,他推开窗,倚着窗台点了只烟。
陶灼华和他,本来是没有关联的人。要不是姜女士二婚对象恰好是他小叔,郑鸣蛰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陶灼华。郑鸣蛰不知道自己放任这异样的心情发展下去,会得到什么结果,但想对一个人好,就去对那个人好,这总不会错的。
因而郑鸣蛰更不可能放过郑大伯,那一次郑大伯到大宅来,和陶灼华碰面时说的下流话,齐叔全部告诉了他。郑鸣蛰教训过郑大伯了,但他现在觉得太不够了。
他给郑氏集团的律师团打了个电话,说完话时烟也吸完。他又在夜风里吹了会儿,让身上烟味散去,这才去敲阁楼的门。
门开了,陶灼华穿着睡袍光着脚,仰头看郑鸣蛰。灯下看美人,陶灼华的面容被照得轮廓柔软,睫羽沾着金色灯光,眼睛里漾着微波,倒映郑鸣蛰高大的身影。
郑鸣蛰晃了晃手里的甜点,笑问:“能进去吗?”
陶灼华不由地笑了一下,又迅速收起笑容,转身就跑到置物架后面去了。
郑鸣蛰进了阁楼,关上门,到桌子旁边,打开袋子把甜点一一摆好。他的目光碰到桌子,有些失笑。这是陶灼华所谓的“流落人间的雷霆木”桌子,陶灼华把它当书桌和工具桌,上面摆满了书和制作微缩模型的工具。
郑鸣蛰拉开椅子坐下,四下打量这个焕然一新的阁楼。出于忙碌,也因为以前没那么在意,郑鸣蛰其实没有好好观察过阁楼。以前这是用作储物的地方,陶灼华想住,郑鸣蛰就让人清空了,仔细打扫过给陶灼华住。
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曾对郑大伯说过的“待客之道”,他是一个待人妥当的人,姜女士是他小叔的妻子,郑鸣蛰不愿意让姜女士感到不适,所以这个家必须客气对待她的儿子。陶灼华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温顺又害羞,虽然中二病让人费解,但对郑鸣蛰来说,这反而显得陶灼华更加有趣。
现在郑鸣蛰心境有变,这才仔细浏览阁楼里的布置。阁楼空间宽敞,约有四十几平,一半屋顶是斜的,屋顶上有一整排天窗,夜色透过玻璃漏下来。屋顶侧面还开着四扇窗,窗台也有半米宽、两米多长,窗开着,陶灼华在窗台上铺了条厚毯子,放着一只大猫窝,溜溜正趴在窝里,警惕地瞪着外面。
郑鸣蛰给陶灼华买的家具都摆在阁楼里。一进门是两张小沙发和一块矮几,这一套还是郑鸣蛰建议陶灼华买的,他当时觉得可以方便姜女士和儿子相处。陶灼华自己铺了块厚地毯,在沙发旁多放了两个极其复古的矮凳,厚实的垫子覆在木凳上,花纹充满异域的风情,十分精美。流苏直垂到地毯上,半遮实木凳脚。
沙发左手边就是雷霆木桌子,大木桌子霸占了一大块空地,木桌更左边的墙壁,根据屋顶倾斜的角度依次摆着从高到矮三个书架和书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陶灼华放满了书。陶灼华给大木桌搭配了四把椅子,椅子和矮凳风格一样,雕工出色,雕镂出精美的异域花纹,椅背上放着靠垫,不知道是什么填充物,靠上去柔软至极。
沙发右手边是置物架,隔着置物架的空隙可以看见后面的大木床,置物架和木床也是郑鸣蛰签的账单。置物架上除了郑鸣蛰让齐叔送来的茶具、文具之外,全是陶灼华自己添的奇怪玩意。一些工艺考究的陶瓷罐子、熏香炉,几个大约是用来装水果零食的金银盘子,陶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