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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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在半个小时后准时送到，楚君言付了钱，心情愉悦开始做晚饭。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楚君言满意的将最后一道菜放到桌上，解下围裙又跑回厨房准备碗筷。
冷云墨和祁若堇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馋得祁若堇小肚子咕咕的叫。
二人都自然的以为是张姨回来了，可是这熟悉的饭菜香似乎又有些区别，今天饭菜的香气格外诱人。一个念头瞬间在冷云墨脑海中闪过，原来如此。
祁若堇高兴的一边跑向厨房，一边喊道：“张姨，我好饿。”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先洗手吧。”楚君言见到祁若堇挂满笑容的小脸，心情愉悦非常，也不在意小孩后来惊讶的表情。径直的将碗筷放到饭厅。
“老师，张姨呢？”祁若堇疑惑的洗完手跟着楚君言来到饭厅，还不忘四处寻找张姨的身影。
“张姨是谁？你家的保姆？”
祁若堇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番茄牛肉，宫爆鸡丁，清蒸鱼，回锅肉，家常豆腐，糖醋白菜，紫菜蛋花汤，都快流口水了。
可是冷哲还没回来，也不好意思独自先吃，只得克制的移开目光，跑到沙发上坐着，抱着抱枕看动画片。
“我没看到她呀。”楚君言摆好碗筷，坐到祁若堇的旁边，看着小孩时不时偷瞄饭桌，心里就多了些成就感。
“桌上的菜都是老师做的？”祁若堇崇拜的望着楚君言，没想到自己的老师这么厉害，做的饭菜这么香。摸摸可怜的小肚子，祁若堇的小脸有些委屈。
楚君言被祁若堇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算是承认了。
“哇！”祁若堇立刻惊呼出声，起身拉过放好书包正下楼的冷云墨，“哥哥，老师好厉害呀，这些菜全是他做的。”
“你呀，小馋猫。”冷云墨搂着祁若堇，笑说道。
见冷云墨坐到对面，祁若堇则乖乖的坐在旁边，楚君言莫名的觉得压抑，这孩子的气场太大了，根本无法与他对视。
明明只是一个随意的坐姿，他却表现得如优雅高贵的公子，微微上翘的嘴角，清澈的眼眸，仿佛掌握生死的大将，笑谈之间将敌军歼灭。
越想越离谱，楚君言抖了抖肩膀躲闪着冷云墨的目光，心里却冒着冷汗，如果他当警察审问犯人，就算不说话，犯人也会禁不住这般注视而全盘托出吧。
“老师你很冷吗，为什么要抖？”祁若堇天真的问道，并不知道昨晚睡着后发生的一切。
“老师没事。”楚君言勉强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微笑，小孩的单纯有时候很恐怖呀。
许久，冷云墨对着楚君言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想不到老师还有一技之长。”
讽刺，绝对的讽刺，他定是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虽然是自愿当幼儿园的老师，可是毕竟没多少经验，出了那样的事，他也不想的，奈何偏偏遇上这么一个根本不是对手的孩子。
看着二人的身高差，楚君言悲凉的发现，自己也就在身高上占优势，至于才能，冷云墨长大之后绝对是商界呼风唤雨的领导者。哎，楚君言不得不面对现实，长长的叹了口气，白长了二十几年。
“过奖了。”楚君言干笑一声。
正在这时，传来冷哲开门的声音，楚君言如获大赦，立马站起身去迎接冷哲，丝毫没发觉这样的行为恰如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所以他也没看到冷云墨眼眸中玩味的笑容。
“冷先生，辛苦了。”楚君言笑容满面的站在门的一侧。
见楚君言面色红润，冷哲暗自松了口气，而一天的疲惫和烦忧在见到他带笑出现时便烟消云散。
“身体好点了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刻的语气有多温柔。
“好多了，谢谢冷先生关心。”听到冷哲关怀的问候，楚君言的心柔软成一片，这个男人，这个高贵得宛如明月不可攀的男人，这个引领着一个集团的男人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而温柔的对象就是自己，楚君言窃喜着自己的幸运，哪怕这种温柔昙花一现，也足矣。
冷哲见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有些惊讶的望着楚君言，看不出他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厨艺。
“叔叔。”祁若堇见冷哲坐下，也迅速的跳上椅子。
“爸。”
“你们都饿了吧，快点吃。”冷哲为祁若堇和冷云墨各盛了一碗汤，这才发现楚君言面色紧张的站在一旁，双手下意识的紧紧交握在一起。
看他的样子相当紧张呀，冷哲突然觉得这个大孩子愈发的可爱了。没有安全感的他，最渴望的是温暖和肯定吧。
“楚老师，你坐下吧，不用这么紧张的。”
“啊！”心事被看穿，楚君言红了双颊，看了看冷哲旁边的空位，再看了看其余的空位，咬咬牙，似乎很难以做决定。
冷云墨视而不见，这个楚君言，心事这般明显，何不按照心中所想的来做。
“老师，你坐叔叔旁边吧”祁若堇扬起小脸天真的说道。
楚君言此刻羞得耳根都红了，自己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看出了。冷哲和冷云墨也早知道了吧，可是他们竟然没有说话。完了，被当成小丑了。
楚君言瘪了瘪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冷哲的脸色，见他风轻云淡的望了自己一眼，这才放下心来。一时忘乎所以的傻傻问了句：“冷先生，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
说完后，楚君言觉得尴尬死了，都这么问了，别人再怎么介意也不会拒绝的。
“楚老师若不嫌弃，我倒不介意。”
“谢谢。”听明白冷哲的意思，楚君言乐呵呵的就坐到冷哲的旁边。
“谢谢楚老师为我们做的晚饭。”冷哲为楚君言盛了一碗汤，语气温柔的说道。
“冷先生客气了，其实是我麻烦你们了。真是谢谢你们的帮忙。”楚君言受宠若惊的接过碗，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倍，一时情急，脸颊更红了几分。
这一次祁若堇乖宝宝不再发问，而是埋头苦干，这菜太好吃了，冷云墨一边吃饭，一边还得照顾吃得异常开心的祁若堇。
而且缘分可遇不可求，也不准备帮楚君言，若他真的喜欢冷哲，就得看月老是否吝啬手中的那缕红线了。
虽然亲近冷哲是楚君言心中所想，可是一旦梦想成真，又恍若身处云端，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实感。
近在眼前，闻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感受着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优雅。眉眼的轮廓，举手投足都致命的吸引着楚君言。在这个人身边，心莫名的安定，彷徨的孤魂找到了心灵的归属。
楚君言知道自己心动了，初见之时已是情动，昨夜朦胧的记忆中，他温柔的照顾，早上温馨的便利贴更是抚慰了心中的伤口，至少它开始结痂了，满心期待的做好饭菜等待他的归来，等待他的赞赏，等待他的温柔相待。
这就是爱吧，虽然时间短暂，虽然不可思议，但楚君言已经可以肯定爱上了冷哲。
甜蜜中却有着暂时无法跨越的苦涩。两人在身份上就有天壤之别，他是高高在上的冷氏总裁，年轻英俊富有，只需一句话，一个微笑，甚至一个动作，就会有比自己优秀千百万的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而自己只是一个工资不高的幼儿园老师，在同事中不被喜欢，对待小孩也没有办法，不能打，更哄不过来，天知道在看到小孩哭的时候，他也想哭，在看到小孩打架时，他多希望都是打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依自己的专业和年龄若不是受到小孩的喜欢，根本不可能继续呆在学校。
其次，冷哲不是gay，他有孩子，还结过婚，所以喜欢自己的几率太小太小。可再小的几率，楚君言还是想要去尝试，上一段恋情是被人追求，自己傻傻的被那人的甜言蜜语欺骗，才落得如此下场。
离开那座城市，逃开一切与自己相关的人。尽管会因为曾经的阴影而困扰，但这一次愿意为了心中的爱，竭尽全力的努力。就算失败了，也不留遗憾。
想通这些，楚君言不再害羞，不再裹足不前，决定将心中所想付之行动，笑容不自觉地变得灿烂。
冷哲一怔，原来这个大孩子还有如此自信迷人的笑。
冷云墨则淡淡一笑，他希望冷哲能够再一次得到值得珍爱之人，无论是男是女。
低头看着吃饭的祁若堇，冷云墨心里的一角还是空洞的厉害，越疼爱小堇，心就越疼，多少次梦中惊醒，都疯狂的幻想小堇就是瑾儿，自我欺骗他只是还未想起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止住不断涌出的痛楚。
同样的面容，相似的性格，好多次看到小堇扬起小脸甜甜的叫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瑾儿曾孤独的守在小院等待自己从战场上归来，曾经抱着受伤的自己彻夜未眠，曾经面色惨白的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
为何要以爱的名义逃避他的爱，伤了自己，还害死了他，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依旧领兵出征，大胜归来得到的却是他逝世的噩耗。
痛，很痛，所以才义无反顾的随他去了。但折磨还未停止，这一世遇到小堇，一个同样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却再也不是全心爱着自己的瑾儿，爱，有很多意义，可最想要的仍是瑾儿的爱。
这似乎是再难实现的妄想，为何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是最值得珍惜的。失去挚爱的痛不想承受，现实却逼迫自己清醒的去承受。
小堇曾问自己为何喜欢发呆，那是因为在思念瑾儿，一遍一遍回忆，一次又一次生生扯开伤口，独自品尝当初愚蠢的后果。
眸色深沉，盛装了太多的无奈，心疼，悔恨，痛楚。低垂的眉眼，是朦胧的哀伤，凝视着祁若堇的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怜惜，有的；疼爱，有的；痛苦，有的。为何一个本该天真无邪的年纪有着这样的感情，沉痛得让闻者忧伤。
楚君言读不懂冷云墨的感情，只觉他小小年纪，即便语气再大人化，气势再过人，眉宇之间依旧是深沉得难以拔除的凄苦之色。仿佛有的东西明明在眼前，却怎么也得不到。就连努力也是徒劳似的。这样的冷云墨让人心疼。
下意识的偏头看着优雅吃相的冷哲，想必他也发现了，只是采取了放任的态度。是锻炼他的意志，还是无可插手？想不通，楚君言也放弃思考，原来现在的小孩能成熟到这种恐怖的境界。
饭后，冷云墨对楚君言的厨艺不吝啬的赞美了一番，祁若堇也急急的送上赞美之词，言语间透露着还想吃的信息。楚君言虽然羞涩，但大方的接受了。
天色渐晚，楚君言没提要离开的事，而冷哲也没提。冷云墨则袖手旁观带着祁若堇上楼洗漱，准备休息。
两个小孩走了，客厅里蔓延着一阵沉默，楚君言束手束脚的坐到冷哲的对面，睫毛颤抖，很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但不想提离开的事，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留在这个家里。
精明的冷哲早看穿了楚君言想留下的想法，只是把他当做大孩子一般，并未想到其他缘由。
“看楚老师年纪轻轻，怎么会当了幼师？”冷哲望着楚君言淡淡的说道，心里倒是挺想逗逗这个大孩子。
“我都26了，不年轻了。我觉得孩子挺纯真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他们的世界很单纯也很美好，所以我才选了幼师。”说这番话时，楚君言神色落寞，逃离那个充满虚伪的世界，受伤的心被孩子天真的笑靥治愈了。
“我还以为楚老师不过二十。”从语句中推测出楚君言定有一段伤心的过往，冷哲有些怜惜他，也不想再细问下去。
而他表现出来的是想留在这个家里，既然这里可以让他安心，那么就由自己来点破，他有这么好的厨艺，有这般纯洁的灵魂，留在身边也不失一件好事，待他心灵上的伤痊愈后，再离去也不迟。
恰好张姨辞职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接手张姨的工作。这份工作，往好听的方向说叫管家，其实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不管他愿不愿意，冷哲还是决定提出来。
“楚老师的厨艺了得，我家孩子也喜欢得紧，就是不知道楚老师是否有这份心力替我打理这个家。”
过了许久，楚君言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心瞬间激动，带着雀跃，小心翼翼的确认道：“冷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留在这里为你们管理家务？”
看着楚君言惊讶的模样，可爱得像个孩子。冷哲微笑的点点头。
“我愿意。”随即想到现在的工作和住处，楚君言欲言又止，总不能自己提出包吃包住的要求吧。
“我和孩子都只吃早饭和晚饭，若楚老师不介意，就住到我家吧，这样方便多了。”
“太感谢冷先生了，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的。”
“是我麻烦你才对。”
“那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吧？”楚君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