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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渣攻变成傻白甜-第6章

小说: 当渣攻变成傻白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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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半晌宁星用嘶哑艰涩的声音问道;“多久?你。。。。。。要我跟你。。。。。。多久?”
  梁丘月弯腰抱起宁星,宁星僵硬了一瞬间就放松的身体,任由梁丘月把他抱到床上。
  盖好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在一起,我能帮他摆脱困境,也会毁掉一切照片和视频,你想要什么,我再说一遍,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命除外。”
  “毁了那个老女人,我就答应你。”宁星说完就闭上眼睛。
  梁丘月没有给出一个期限,明明是炎炎夏日宁星只觉得如同置身与冰天雪地,呼啸凛冽的寒风钢刀一样,仿佛把他的骨头都刮出了裂痕,身体痛,头痛,心更痛。
  梁丘月给他看的是宁君,是宁君和一个老女人肢体纠缠在一起的照片,那个女人名叫李玉洁,已经50多岁了。
  宁愿去世的那一年,宁星正读大三,宁愿的突然去世,导致宁星的生活费用就全都要依靠宁君,宁君那个时候还是一个饭店的大堂经理,一个月的薪水满打满算也才3000多一点,应付两个人的开销根本不够,李玉洁是那个饭店的老板,儿子在国外,丈夫早就患病死了。
  李玉洁对宁君有好感,宁君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宁君生的端端正正,五官带着一股一本正经的稳重感觉,身材宽阔结实,十足十的男子气概,饭店里明里暗里倾慕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宁君心里全是宁星,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宁星有那种想法的,他从没想过除了宁星之外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
  可是宁愿一死,肇事的司机也是个恨不得去要饭的穷鬼,家里两个幼子,还有一个常年不能断药的老婆,都是披风带霜长大的,知道一分钱憋死人的滋味,谁也不可能去逼迫肇事司机赔钱,宁愿的丧葬费还是天使之家的孩子们凑的,宁君一有钱都给宁星,手里更没有什么积蓄。
  实在没法了,宁君就在账目上动了一点点手脚,不多,4000块,可是就这4000块被平时不管账,心血来潮查一次帐的李玉洁发现了。宁君的那点小手段糊弄糊弄下面人还可以,糊弄李玉洁这个做了半辈子生意的老油条根本就不够看了。
  当晚刚巧李玉洁不知道在哪喝了点酒,叫人把宁君叫到包间,涨红着一张皱纹不浅的老脸,居高临下十分不客气的给出了宁君两个选择,跟她睡一次,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要不就报警。
  即便是蹲监狱4000元也判不了多久。
  可宁君是不能去蹲监狱的,他不是怕人生染上什么污点,他从小就被亲生父母当成污点给抹去了,他的人生本来就一片泥泞,不在乎什么污点不污点的,可是他不能进监狱,他进去了宁星怎么办?宁星已经大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宁星那么喜欢学医,宁君进去了,宁星势必得退学,他不能毁了宁星,他不想让宁星沾染上这社会哪怕一丁点的污浊。
  人被逼到极处了,一面挚爱之人的未来,一面是眼前的屈辱,总要做出个选择,比如自由,再比如……身体。
  谁也不知道宁君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和李玉洁纠缠到一起的,面对心爱之人尚且没能交付的美好,是以什么样忍辱含垢的姿态,交付到一个大自己30几岁满脸松弛的皱纹,干瘪的失去水分和青春的身体,一个带着浑身酒臭的老女人的身上。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老女人拿捏着宁君的把柄,一直恬不知耻的纠缠到现在。
  宁君没有告诉过宁星,从没有透漏出过哪怕一丁点异常的信息,可是宁星不是傻子,宁君一个月赚多少钱,宁星再清楚不过,宁君买给自己衣服吃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好,越来越贵,宁星也再清楚不过,
  一次悄无声息的跟踪,发现宁君到死都不想让宁星知道的秘密,而这肮脏不堪的秘密到底会是为了什么,宁星想都不用想,更是再清楚不过。
  宁星没有戳破,什么都没问,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次,没有失声,只是默默的泪流满面,哭过之后,依然一如往常。
  宁君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宁君想让他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他目前没有能力,那他就暂时按照宁君的想的,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可是梁丘月硬生生的闯进宁星的世界,用更加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要了他,绑架,下药,强/暴,录像,威胁,如果这一切宁星都可以当作被个疯狗咬了一口,可是梁丘月最后他用宁君威胁他,他就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答应一个哪怕没有期限的耻辱。
  宁君是怎么强忍着恶心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宁星现在感同身受,却又不及万一,被人推进火坑,你还可以怨恨,自己跳进火海,却要咬碎牙齿,咽下肚子。
  宁君已经为了他把自己毁在了一个干瘪恶心的老女人手里,他不能让梁丘月再毁他一次,他怎么舍得让宁君被别人诟病耻笑?
  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化为一抔黄土的宁愿之外还有什么宁星爱的,那就只剩下宁君,虽然他给的爱从来不是宁君想要的那种。
  在宁星的心里,梁丘月和那个恶心的老女人李玉洁如出一辙。  
  他不会去埋怨咒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宁君和他,甚至天使之家所有的孩子,从小到大如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只行差踏错一步,就得降志辱身,宁星从宁愿死在车轮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值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佛祖都说没辙,他能怎么办?
  “还有。。。。。。”
  宁君的眼睛依然闭着,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梁丘月,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以后。。。。。。不能用药”宁星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每次只能一次。”
  梁丘月看着缓缓蠕动的被子,笑了,刚才还战战兢兢的怕真的把宁星逼急了,不管不顾了,这次是真的开心了,宁星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

  ☆、爱恨痴缠八

  五年了,整整五年,从24岁到29岁,一个人最青春最朝气蓬勃的日子,本该肆意快活自由自在的日子,宁星却用这本该美好的五年,给梁丘月做了整整五年的男宠,男妓,性/爱备用品。
  宁星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怨,他怨梁丘月本该厌烦疏离,如今却越发的有抵死纠缠的架势,他恨自己习惯了梁丘月生活中的无微不至,恨自己每次听见梁丘月轻轻松松的就飘出口的“我爱你”时,除了觉得可笑,觉得恶心,觉得憎恨的同时,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一缕缕零零星星不可捕捉的心悸。
  宁星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有病,他不允许自己对梁丘月有一丝一缕一毫一厘的动摇,他痛恨这样自甘下贱的自己,更痛恨不休不止不停不歇纠缠了自己五年的梁丘月。
  其实谁也不能说宁星自甘下贱,不能说他居然会对曾经强迫禁锢自己的人,有了那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感,任谁和一个人相伴了五年,哪怕并不甘愿,哪怕同床异梦,都不可能不改变,不可能不以习为常,
  习惯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他会不经过你大脑的允许,私自支配你的肢体,做你只要蜻蜓点水过一次脑子,就永远不可能做的事。
  宁星下班回到公寓,拿出钥匙才想起梁丘月已经换了锁,由于宁星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瞳孔识别”快赶上半个公寓了,梁丘月就从善如流的选择了一个稍微便宜一点的指纹识别。
  进屋之后,宁星就被屋子里的情景惊得一愣,梁丘月回来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却点了一屋子的蜡烛,桌上是玫瑰,牛排,红酒,烛光晚餐?
  梁丘月依然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的虚伪嘴脸,声音也是雷打不动的温柔。
  “星儿,快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我特意等你回来吃饭,饿死了。”
  听到“五周年纪念”宁星正不大情愿往桌边走的脚步一顿,随即心里不由的嗤笑,纪念?纪念什么?纪念你五年前是怎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迫我?呵。。。。。。真是日了狗了。
  宁星整整五年了,到现在还是闹不明白梁丘月脑子是什么结构的?是不是有左边面粉,右边开水,只要一动全是糨糊。
  是没长心,还是心就没长眼儿,每年都要过一次纪念日,他妈的还非得过在一起那天的纪念日,那一天难道有什么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他觉得梁丘月就是见不得自己忘了,那些明明自己都刻意想要忽略的不堪回首,每年都兴致盎然屁颠屁颠的准备的很隆重,分明就是在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添堵。
  面色不太好的坐下,沉默的等着,和梁丘月在一起吃饭,宁星从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倒酒什么的。只管吃就是了,梁丘月为宁星跑腿,总是乐此不疲。
  宁星皱着眉头,看梁丘月打开灯,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找,梁丘月在找红酒起子,既然弄了这么隆重的添堵晏,要等着自己吃饭,常识来说为什么不先醒红酒?而且红酒起子明明就在梁丘月的餐盘旁边。。。。。。
  想要出声提醒,又恶意想看看梁丘月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梁丘月有很多让人啼笑皆非不可思议的小毛病,比如总是丢钥匙丢钱包,比如他不爱用司机,从他公司到家里明明很近却要用导航,比如会反反复复问你今天是几号,比如早上起来会在同样颜色,款式也差不多的西装面前纠结要穿哪一件很久,再比如东西总是随手就放,放完就忘。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漏洞百出人,是怎么撑起梁丘氏几十亿资产的公司的。
  梁丘月找不到也不急不躁,宁星从来就没见过他急躁的样子。
  “哦,在这。”
  “酒要醒一下,这是礼物,你看一下。”
  又来了,宁星无奈,送礼物送礼物,每次都是送礼物,无论什么节日,都是各种各样的礼物,一开始是定制西装,名车名表,发现宁星不热衷之后,开始送别墅,送店铺。宁星看都不去看之后,现在干脆直接送钱了。
  宁星接过纸袋,打开随意扫了一眼就放回去,随手放在桌子上,是数额不小的基金。
  梁丘月走过来,蹲下身子捏着宁星的手,深深看着,他今天想好好和宁星谈谈。
  他想说我亲爱的小星儿,能不能真心实意的和我谈一场恋爱,没有强迫,没有威胁,真正的两情相悦,两相缱绻,而不是五年如一日的一厢情愿唱独角戏。
  每年他都想说,每年他都选在开始的那一天,企图结束两个人的相互折磨,可是他不敢,他怕等到他真的和宁星站在同一个位置,同一条路上,没有了他能拿捏的那些把柄,宁星一定看都不屑看他一眼,更遑论会和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梁丘月捏着宁星的手越来越紧,宁星被捏得生疼。
  “你干什么?疼。。。。。。”宁星抽出手黑着脸背对着梁丘月。
  “星儿。。。。。。”梁丘月叫,他宁星不明所以的回头,梁丘月眼神深邃,一点一点的凑近,梁丘月只是想亲亲宁星,想给自己点勇气,可是宁星脸色白了,他生出了一个不小的误会,他以为梁丘月发/情了,想要。。。。。。
  “五年了,该结束了。”宁星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的就把在心里演练了几万次的心里话彪了出来。
  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宁星一点也没有后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梁丘月不刺激他一下,他一时半会儿真没什么机会和勇气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得商量,梁丘月还拿捏着他的命门。
  时至今日宁君已经是多家连锁餐厅的老板,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心的老女人的纠缠,这要归功于梁丘月,他真的说到做到毁了老女人,甚至事业上悄无声息的帮了宁君不少的忙。
  所以说不说不重要,重要是梁丘月同不同意,梁丘月若是不同意,宁星是不能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和梁丘月撕破脸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宁君不行,绝对不行。
  梁丘月僵在宁星的一句话里,久久回不过神,他觉得心里酸涩又痛楚,从没体会过的灰心失望,他想要宁星毫无保留爱上自己,宁星却无时无刻想要远离自己。
  宁星很是讶异的看着梁丘月的眼睛,他刚刚真真切切看到梁丘月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还有现在无法解释的湿润。
  “做梦”梁丘月依然温柔的的语调,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嘶哑。
  两个字,翻天覆地。
  多么轻而易举信口拈来,就能让宁星的世界翻天覆地。
  宁星早就想到,没有那没容易,五年了,1800多个日日夜夜,连自己都生出了丧心病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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